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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更新:2021-02-12 11:09      字数:11680
  耍花样看待会儿本宫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再和这位高贵的圣母宫主搞什么尊重、客气之类的面子功夫了。

  哈哈大笑了两声,江寒青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轻蔑道:“狠话谁都会说。就不知道到时候到底是谁收拾谁哈哈”

  圣母宫主对他这时候的轻蔑神态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兴奋道:“死小鬼,不要光说不做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的功夫有没有稍微长进一点”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缓缓走到圣母宫主身边,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功夫有没有长进都无所谓。反正收拾你这马蚤货却是绰绰有余”

  话声刚落地,江寒青猛地一弯腰一手挽住圣母宫主的柳腰,一手便搭到了她的膝关节後面。然後稍微一用力,圣母宫主便被她搂到了空中。

  被江寒青抱起在空中的圣母宫主脸泛桃花,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瞟著江寒青道:“死小鬼,这么几年人没有长进。力气倒还是不小了当年还要本宫主抱你。嘻嘻如今居然能够抱动本宫主了”

  看著怀里这风马蚤成熟女人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江寒青也早已经是心潮澎湃,此时哪里还有心思跟这个女人斗嘴,抱着她就往後进冲了进去。

  一路上圣母宫主看样子也是有点陕等不及了,不断地主动出声指导江寒青行走路线。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後进的一间大厘子门前。

  大屋子的虏门紧紧关著。在虏门前还站立著两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姑娘,每人腰间都配著一把宝剑。

  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子闯过来,两个丫鬟显然是大吃一惊。两个人齐齐轻喝一声,杏眼圓睁,玉手立刻握住了剑柄,眼看就要拔剑出未。不过她们很快便发现江寒青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两个丫鬟这次更是觉得宣外,居然就同时愣了一下。等到她们看清楚江寒青抱的是谁的时候,两个女孩明显是已经不能够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狐疑地各自望了对方一眼,又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往江寒青怀里抱著的人看过去。

  两个丫鬟还没有搞明白自己是否真的看清楚了,圣母宫主已经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死丫头瞎眼了吗还不快给本宫主打开虏门”

  耳朵里面清清楚楚听到是主子的声音,两个丫鬟这才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自己的主子居然被一个年轻男子抱著跑进来。这样怪异的事情两个丫鬟显然都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难怪她们两个的反应表现得是如此迟钝。

  嘴里连声答应著,两个丫鬟这才急急忙忙地转身替主子打开了房门,随后一人垂手肃立在房门的两边,另一人则伸手替江寒青撩起了门後的布帘。

  江寒 青搂著圣母宫主从两个丫鬟面前走过的时候,两个丫鬟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江寒青两眼,其中一个还偷偷伸了一下舌头。可是她们的举动却没有逃过圣母宫主的眼光。

  圣母宫主冷哼一声,玉手轻轻一伸就按在了刚才偷偷伸舌头的那个丫鬟胸前。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也不见得多么迅疾,但偏偏就是连搂著她的江寒青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江寒青发现时,只听可怜的丫鬟闷哼一声,身子立刻软倒在地。

  看她那的模样大概已经是死得十拿九稳了

  江寒青虽然知道圣母宫主一向行事怪异、手段毒辣,却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突然就对自己的奴婢下手,而且死者也根本没有什么大的错漏。他那刚刚要跨过房门的脚步不由停在了虏门的门槛前面。

  侍立在旁边的另一个丫鬟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跪倒在地,全身哆嗦著哀求道:“宫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宫主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跪地求饶的奴婢,微微侧脸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看怎么处理这该死的贱婢”

  说出这话的时候,圣母宫主的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她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像春风拂面一般温暖,可是话语的内容却是可以决定一个可怜女人的生死。

  江寒青看着怀里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心里却是一阵寒战,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道:“大宫主,我看还是饶了这贱婢一命吧”

  圣母宫主看着江寒青盈盈一笑,轻轻伸手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温柔道:“我的青哥儿,你的良心可真好啊可惜干大事的人可不能这样哦”

  她的手掌是那么的温暖,动作也是如此的轻柔。可是当她的手掌接触江寒青脸颊的时候,江寒青脸颊上的肉却变得一阵僵硬,仿佛是死神的手刚刚从自己脸上擦过一样。

  江寒青好不容易才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可惜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圣母宫主这时哪里还看不出来江寒青神志的僵硬、心怒的慌张她却丝毫没有著恼,反是格格娇笑着对江寒青道:“看你杀一个把人就把你吓成这样能干什么事情好吧贱婢,还不快叩谢少主的恩德”

  她最後那句话却是向仍然跪在地上拚命磕头求饶的奴婢说的。生死关头那个奴婢的反应也确实敏锐,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反应过来主子是饶过了自己这一条小命。虽然并不认识江寒青这位“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她哪里还敢有什么犹豫,立刻向江寒青连连磕头道:“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多谢少主不杀之恩”

  圣母宫主伸手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掐了一下道:“小心肝儿这下你满意了吧还不快点进去”

  江寒青连忙答应了一声,搂著圣母宫主穿过门帘走进屋去。

  可是刚一进屋,江寒青就傻眼了。之前就算让他猜一千遍,他也猜不准里面会是这么一派景象。

  正文 第六二章 王家母女

  从酒楼下来以后,江寒青的酒意虽然没有十分,却也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

  初夏的夜晚天气十分闷热,一阵酒意涌上来之后,江寒青顿觉浑身火热,如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加之先前幻想虐待母亲的滛秽念头,让他更是五内如焚。

  他使劲拉扯了一下衣领,似乎希望火热的胸膛也能够借机稍微喘一口气。可惜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能够让他好受多少,身体内灼烧的感觉一如先前。

  江寒青这时多么地希望路边能够然出现一个水池,让自己跳下去好好泡泡凉。

  可惜在他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除了平坦的路面,便是一栋栋黑灯瞎火的房子。

  江寒青这时也意识到今天确实喝得太多了,心里残存的一点灵智让他禁不住大声责骂自己道:你这个蠢货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啊如果碰到敌人,岂不是完蛋了

  虽然已是酩酊大醉,走路也已偏偏倒倒,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强自支撑着,摇摇晃晃地向着江家大院的方向走去。正如大多数的醉汉一样,只要没有当场醉倒,他还是大概能够分清自己家的方向,纵然一路上东倒西歪,仍然能够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或许也算是醉汉们所具有的一项特殊本领吧。

  摇摇晃晃走了好半天,江寒青还是没有见到家族大院的城墙,他甚至有点迷糊自己处身的位置。用力摇了摇头,江寒青鼓起朦胧的双眼向四周张望,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把目光的焦点聚集在一起,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观,心里顿时颇感欣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再拐过去两个街口,便能够见到江家大院的院墙了。

  江寒青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将身体里的酒精排泄一点出来,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一些。

  还好前面就快要到家了。江寒青啊,江寒青,你以后可再也不能这样喝了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江寒青脚步蹒跚地继续前进。

  刚才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江寒青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酒精也跟着挥发了不少出来,脑袋比之刚从酒楼下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过却还是晕得很厉害。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仍在和酒精奋战的江寒青开始还没有在意。可是这响动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往江寒青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江寒青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深更半夜的,这是什么声音啊

  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江寒青终于听明白那是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马蹄敲击石板发出的响声。

  心里咯噔一下,酒意好像立刻减退了不少,江寒青心惊道: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不会是禁军禁军巡夜的时候不会有车轮的响动不会是王家的人吧

  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空旷的街道、低矮的民屋,还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江寒青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见到远处的街角上转出一队人马来。

  伸手揉了一下仍然迷涩的眼睛,江寒青定睛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天啦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真的就碰上了王家的杂种偏偏又是酒醉未醒。唉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这队人马中最现眼的是中间的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京城中贵族妇女特别喜爱乘坐的带厢轻便马车,车头处坐着一个车夫,旁边还有一个武士打扮的人。

  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是车厢两侧点着的两根火把,却让江寒青将车厢上涂装的独特的油漆色彩和图案看了个清清楚楚。毫无疑问,那就是王家的家族标志,清楚地显示出这辆马车是属于定国公王家所有。

  在马车的两侧跟随着十来个骑马的护卫武士,一个个人高马大,手持火把。

  看这群人那体形便可知道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江寒青自怨自艾着,右手缓缓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

  定了定神,江寒青安慰自己道:不要紧张京城里面禁军守备森严。如果王家的人胆敢向我动手,只要能够多挺一会儿,就自然会有禁军过来搭救的。哼

  王家的马车里面应该是坐着他们家族的什么女眷吧想来王家的人也没有胆量在这种情况下当街出手

  这样想着,江寒青的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平息一点,江寒青将手松离了剑柄。他可不愿意让王家的人看出他此刻心情的紧张,而在事后嘲笑于他。

  轻声哼着小曲儿,江寒青迈开步子昂首挺胸地迎着王家的队伍走了过去。

  王家护卫马车的武士们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子,一个个手扶剑柄以防不测。坐在车夫旁边的那个武士回头贴到车厢门边,向车厢里面说了两句话,大概是在向里面的人禀告看到的情况。

  双方终于走近到一起的时候,王家的武士中领头的那一个人认出了江寒青,将手移离剑柄,抱拳在马上向江寒青行了一礼,朗声发话道:原来是江少主您好啊

  听到护卫武士的话,车厢里面突然传出一个美妙的女人声音,道:外面是江少主吗快停车

  马车应声嘎然而止,护卫的王家武士们纷纷将手抽离剑柄以向江寒青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在车夫和另一个武士忙着转身打开车厢门的时候,江寒青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笑着等待车厢里面的人走下车来。

  里面果然是一个女的哼看来王家的人确实没有胆量在此与我动手不知道……车厢会是什么人啊不过她既然够资格跟我直接照面,想来在王家的地位是不低的

  车厢门很快便打开了。可是等到里面的女人走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却稍稍地吃了一惊。从里面钻出来女人的不是他预料中的一个,而是两个。

  车厢两旁的火把照耀下,江寒青将正在走下马车的两个女人的长相看了个清清楚楚。

  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身大红色的锦绣宫袍,梳着一个堕马髻。看上去大约有叁十来岁的年纪,长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睛,白净的皮肤,看上去虽不能沉鱼落雁,却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

  江寒青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正待细细回忆一下,眼神游离之际却突然看清了后面那个女人的长相,不禁看得有点发痴,傻傻地呆立当场。

  跟在后面从车厢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袭雪白的宫装,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戴着金丝珍珠髻,别着一副五凤挂珠钗。一张俏丽而又高贵的鹅蛋脸,上面长着一双艳丽动人的丹凤叁角眼,配着两弯别致的柳叶吊梢眉,不知道让多少年轻才俊为之魂牵梦萦。小巧的丹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望向江寒青的眼光流离翔动,聪颖中却又不失温婉,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后面这位小姑娘比起成熟妇人来虽然缺少了那种成熟女人所独有的诱人风韵,但却也多出了一份天真少女才具有的 天然去修饰的纯洁美感。平心而论这姑娘比之前面那位夫人看上去还要美艳一些。不过江寒青仔细观察却发现两个女人眉宇之间很有几分神似,显示两人之间很可能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而说到气质的高贵,仪态的端庄,举止的得体,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是无可挑剔。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优雅高洁的风范,让人一看便能确信她们是帝国高贵家族出来的太太小姐。

  尤其是那个王家的小姑娘更是不得了长得是倾国倾城之姿不说,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帝室后妃般的高贵气质,让江寒青更是为之倾倒。在江寒青亲眼看到过的女人中,只有母亲阴玉凤和那头高傲的雌鹰能够在气质上与她分庭抗礼,不分轩轾。

  女孩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种皇室贵胄般的崇高气质,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来的母仪天下的无上风度,让任何男人都有一种跪倒在她脚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江寒青从这个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母亲的影子。虽然他没有办法见到母亲在小姑娘时代的样子,不过此刻他却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和当年的母亲十分相似,因为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慑人心魄的气质、那种使人情不自禁生出高山仰止之感的风姿,正如他的母亲阴玉凤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一般无异。

  而在观察清楚她的长相和穿着之后,江寒青目光的焦点却转移到了她身上那袭雪白宫装上。因为在这身衣服的胸口位置赫然绣着一只金色的飞凤,正是这只金色的飞凤吸引了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惊奇地看着那身白色金凤宫装,心道:白色宫装,金色飞凤妈妈也最喜欢这样的穿着了这女人居然和我母亲一样的穿衣嗜好

  这时两个女人都已经走下马车站到了地上,虽然双方之间还隔着两、叁丈的距离,江寒青却已经听到那个成熟女人出声道:寒青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就不怕碰到危险还是快快回家为好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听来温柔动人,语气也显得颇为亲切。就好像是江寒青的一个长辈在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一样。

  江寒青被对方的口气所迷惑,加之喝了酒以后脑子反应迟钝,一时间竟然产生了错觉,以为是自己长辈在问话。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居然就像回答自家长辈的问话一样,隔得远远的便躬身行礼恭敬答道:寒青刚才去办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这便要赶回家去

  这样回答完之后,江寒青才猛地意识到对方是王家的女人,而且自己又还没搞明白对方的具体身份,怎么就这样恭敬地行礼回答对方的问话。这样的行为如果让对方误认为是自己心虚示弱,岂不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他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身来,那个王家的贵夫人已经开口道:哎呀寒青,如此行礼叫妾身怎么敢当啊妾身的夫君明德公虽然和你的大人浩羽公同辈,却也和你同殿为臣,连他也要称呼你一声世兄。说起来妾身直呼你的名字都属托大之举啊大家碰到一起,理当由妾身母女二人向江少主行礼,怎么今天你反而向妾身行起如此大礼来啦这叫妾身如何敢当啊

  听到这女人如此一说,江寒青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定国公妇人叶馨仪,而她身边那个女孩自然就是她唯一的女儿王璧莹。这两个女人自己多年以前都是见过的,只是时间有点久了,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了叶馨仪的话,江寒青心里更是为自己犯傻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下台。一急之下,背上冷汗冒出,酒意又醒了两分。

  却也算是运气,这背上冷汗一出,江寒青脑子中竟也灵机一动,转眼便给他便想出了一个方便自己下台的好主意来。

  也不急着直起身,江寒青就这样继续保持着低头、躬身、拱手的行礼状,借辞掩饰道:夫人此言折煞寒青了定国公虽然称呼寒青为世兄,但实与家大人同辈,怎么说也是寒青的父辈。这样寒青在夫人面前也就只能是子侄一辈。寒青如果不向夫人行礼,反要夫人倒过来行礼,那岂不是犯上的大罪啊不要说回去之后家大人定会严加责罚,就是寒青事后想来也定愧恨万分啊

  叶馨仪听江寒青这么一说,格格娇笑道:江少主这么一说,妾身对你这一礼就只好生受了今后还请江少主不要行此大礼啊……哎呀少主怎么还不免礼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你个王家贼妇,受了小爷这一礼,你恐怕至少要折十年寿吧

  嘴上却恭谨道:多谢夫人今后夫人还说直呼寒青的名字吧不要叫什么少主不少主的了

  江寒青这样说完,方才慢慢直起身来,却还装作恭敬不敢与叶馨仪对视的样子。眼睛却忍不住又多望了王璧莹两眼,心道:这王璧莹当初还是一个小丫头,跟在她大哥王思廷的背后跑来跑去。现在却出落得如此标致。王明德也算是狗运好,居然有如此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儿。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叶馨仪道:妾身上一次见寒青还是上次送你母亲去西域时候的事情。算来已经是四、五年的时间了。寒青的身子骨可是比记忆中长大了不少了

  江寒青还未来得及做答,却听叶馨仪对旁边的卫士下令道:你们快给本夫人拿一个火把过来,让本夫人好好看一下江少主现在的模样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叶馨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原来刚才王家母女走下马车的时候,江寒青借着火把的光芒将两个女人的长相看得是一清二楚。但由于他是站在路边离马车还有两叁丈距离的地方,火把光焰又照射不到,因此王家母女却并没有能够将他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本来一个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要仔细看一看另一家族的男子长相,实在是有点失礼。可是刚才叶馨仪和江寒青在那里扯了半天,双方都确认了叶馨仪在江寒青面前的长辈地位,这样一来长辈要看看晚辈小子的相貌,于礼来说却也算是说得过去了。

  江寒青这时也想不到有什么托词可以用来拒绝叶馨仪的要求,只好傻站在那里等着人家拿着火把走过来看猴。

  王家武士听到主母的吩咐之后立刻就有一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叶馨仪和王璧莹母女俩缓缓走到江寒青的身前,仔细端详着他的长相。

  当看清楚江寒青英俊的长相之后,叶馨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轻轻点了一下头,柔声道:几年不见,想不到寒青却已经长成了这么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了。差点都把妾身给迷住了。

  江寒青听她这样称赞自己,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却也觉着这女人实在太过厉害,这种话居然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轻易说出口来,不免有稍显轻浮之嫌。

  转念一想,江寒青却又立刻释然了。

  这王明德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个老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这位定国公夫人的话,分明也是外表不可一世,骨子里却可能暗暗发马蚤的滛妇。

  这样想着江寒青忍不住偷眼向叶馨仪看过去,却正好见到这个美丽成熟的仇敌夫人却也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当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一起的时候,叶馨仪竟然主动向将江寒青眨了两下眼,抿嘴微笑起来。看那她眉宇之间分明还荡漾着一丝春意。

  江寒青领略到这位美艳高贵的夫人表露出来的热情,心里也是不由一荡,向对方咧嘴笑了一下,差一点便忘记站在对面的这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其实是敌对家族的主母。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十几个虎视耽耽的王家武士,还有一个清丽脱俗的王家小姐,江寒青恐怕早已经是一个饿虎扑食压到叶馨仪的身上去了。

  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江寒青在心里想:好一个定国公家族的主母啊,对我这个仇敌之子居然都敢当面勾引。好等我荡平王家,一定在杀光你们王家的老老少少之后,留下你这条狗命。我倒要尝尝你这马蚤货的滋味不我不杀王明德,我要在他的面前戏耍这马蚤货

  想到精彩处,江寒青忍不住又朝对方露齿一笑,却见到叶馨仪也向自己回以一笑,还连带又抛了一个媚眼。

  心驰神荡的江寒青却不知道此时叶馨仪肚子里面也在打着自己的花花肚肠。

  真没有想到这个小鬼会这么色,胆子也是够大的几下眼神居然就让他将本心表露出来。看这小鬼色迷迷的模样,分明就是想偷吃姑奶奶的腥好你个江寒青,还真是色胆包天啊也不想一想凭你这毛都没有长起来的小鬼也配你以为本夫人会看上你这种小白脸哼如果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找机会引你上钩,利用你对付你那该死的江家。老娘理都懒得理你。……唉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蛮英俊的,白白嫩嫩的样子很是可爱再加上他年纪又轻,上了床肯定是使不完的劲。有机会可真的好好尝尝他的味道。

  叶馨仪这样想着,脸上不禁露出滛秽的笑意。

  她的笑容在一些所谓的道德之士看来也许会被骂一句恶心,可是在江寒青眼里却无异于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身为定国公夫人,暗地里肯定是诡计多端,不过江寒青内心对她可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

  马蚤娘门儿,以为可以勾引我,从我这里获得一点情报呸来吧看一看是你利用我,还是我玩弄你对于自投怀抱的东西我可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尤其是能够让王明德那老狐狸头上绿油油的,那更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江寒青此时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又和定国公夫人叶馨仪眉来眼去了一会儿,江寒青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不知道做女儿的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滛荡女儿的血管里一定也流着母亲滛荡的血液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量了王璧莹两眼,却发现原来对方一致在细心地观察自己。

  江寒青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和定国公夫人眉来眼去时那色迷迷的样子一定已经

  让这个姑娘全部看在了眼里。如果是往日江寒青根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今天却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眼前这个女孩看轻自己。这样一来江寒青顿时觉得自己很是没有面子,恨不得地上能够突然出现一个洞立刻钻下去。

  由于羞愧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发烫,江寒青心想:糟了脸肯定红成了一团这不更是让对方这小姑娘看不起我

  不过转念之间他就想起现在是晚上,对方借着火把的光芒照明,肯定是看不清楚自己脸色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乎这个小丫头对我的看法我和她母亲眉来眼去又怎么了怎么就会觉得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奇怪呸死丫头有什么了不起不要说和你妈眉来眼去,就是当着你的面操你妈的马蚤bi我都敢做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又抬头向王璧莹看过去,却刚好对上王璧莹清澈如水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对这个女孩生出异样的好感,想也没想便咧嘴向对方笑了一下。

  美丽的女孩抿嘴微笑了一下,接着便急忙低头看向地面,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着她温柔婉约的样子,江寒青一阵心驰神醉,心里很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为好。

  站在旁边的叶馨仪也看到了女儿和江寒青发生的精神上的交流,脸上瞬间便出现十分惊讶的表情。她看了看江寒青,又看了看女儿,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叁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尴尬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只好没话找话道:这么晚了,不知道夫人母女怎么还没有回去

  叶馨仪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看女儿的表情,见她只是瞟 了自己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江寒青道:妾身母女二人先前去了一个朋友家晚宴,大家言谈甚欢,所以这时间就晚了

  江寒青出于意滛的目的一致在观察着母女二人,这时却刚好清楚地看到她们母女俩的反应,心里微微觉得有点奇怪:这叶馨仪跟我说话,为什么要看她女儿的表情还那么小心翼翼地就像害怕说错话被女儿责骂一样母女两个的反应正好颠了一个个儿真是奇怪

  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多想,叶馨仪又道:不知道凤帅什么时候回京啊咱们全家上下可都是盼着她老能够早日回京,身为京城百姓、帝国子民,大家都深感与有荣焉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了一声死不要脸的王家表子,回答道:多谢夫人关心小侄这方还没有母亲的消息。陛下派往的使者是五月初叁离京的,仔细想来就算是八百里加急连夜赶路,也至少要到下月初才能够到达日落城吧。等到母亲率领随从回到京城,那恐怕又至少得花去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

  想到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才能见到心爱的女人,江寒青一阵黯然神伤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馨仪看着想起母亲激动不已的江寒青,轻轻点了一下臻首感叹道:寒青果然是至孝之人……唉你也不必太过思念母亲,反正再过两个月你迟早都能够见到凤帅的。到时候你母子二人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以慰多年母子隔离之苦啊

  叶馨仪说话的时候,江寒青是连连点头,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偷偷注视着王璧莹。在他看来这个清秀美丽的姑娘,比她那媚骨外露的母亲要来得吸引人得多。

  可就在叶馨仪安慰江寒青的时候,一直低垂着头的王璧莹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江寒青,而那娇俏的红润唇角还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如果不是江寒青一直在注意着她,还真的不会发现她唇角出现的那丝笑意。

  江寒青心内微微一震,心道:她是在笑吗又是笑的什么呢难道她知道我和母亲的关系非比寻常可这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如果不是她又在笑什么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王璧莹看去,在有心之下江寒青更是觉得这位天姿国色的女孩连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都满是讥诮的笑意。

  王璧莹灵动的目光盯在江寒青的身上,让他有一种芒刺在背的不安感觉。,江寒青心内有鬼不敢跟她对视,便装出一副坦然的态度扭头对叶馨仪道:夫人说得很是小侄是太思念母亲了。所以恨不得能立刻飞到母亲的身边陪伴母亲想起母亲对孩儿的恩德,一时间情难自禁,失礼之处,还望夫人谅解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在思索王璧莹先前唇角露出的那丝微微的笑意,还有她眼神中明显的讥诮意味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在笑什么她真的知道什么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心虚了

  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又偷偷斜眼向王璧莹瞥去。想不到这一偷瞥却更加深了他心底的疑虑。

  听到江寒青的话,王璧莹唇角的笑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是更加明显。她美丽的唇角已经整个的往上翘起,那已经是明显的笑容来了。她那晶莹剔透的眼精也开始变得迷朦起来,仿佛是眼眸里游荡着一层茫茫的雾气使然。有点缥缈的眼神看起来更加让男人动心,但是其中包含的复杂意味,却让江寒青更加心虚。那迷人的眼神中所流露的情绪,已经不光是先前的讥诮,甚至还让江寒青感到似乎有着兴奋、期盼、激动的复杂意味在其中。

  这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听到我的话会有这种反应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她不会真的知道一点什么吧如果让他们王家知道我和母亲的事情,一旦加以利用,我就死定了

  江寒青的酒意这时候已经全部消散得无影无踪,冷汗从他的额头上、背脊上不断冒出。他想出言试探王璧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又在心里想,这也许是自己心虚误会罢了。也许王璧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和笑意,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深意,只是觉得他以江家少主的尊贵身份却在仇家的人面前流露出对母亲的依赖之情,实在是有失尊严,故而觉得好笑。

  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想着,江寒青仿佛听到叶馨仪又说了两句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叶馨仪却已经说完了,他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江寒青不知道叶馨仪到底跟自己说了些什么,站在那里是更加紧张尴尬。不说点什么也不是,要说呢更不是,因为他都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叫他如何回答正在江寒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王璧莹居然出面给他解了围。她突然伸手扯了母亲的衣袖一下,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却还是没有出声说话。

  叶馨仪愣了一下,向女儿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不过没有等女儿有所反应,她便立刻恍然大悟。会意地向女儿点了点头,叶馨仪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各自回家吧免得家里的人挂念

  江寒青本来是对王璧莹多有好感,开始的时候恨不得能够跟她多呆一会儿,找机会攀谈两句。但如今的情况下,他却恨不得能够立刻摆脱王家母女。

  一听叶馨仪那么一说,他简直是如释重负,心怀感激地向王璧莹看了一眼,立刻欣然回答道:好好王夫人和小姐也请早点回家吧想来定国公夫人还在等候你们回去呢

  叶馨仪闻言向他展颜一笑,牵起女儿的手道:莹儿,咱们回去吧

  王璧莹温柔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又多看了江寒青两眼,这才跟着母亲转身离去。

  母女俩刚刚走出没有两步,叶馨仪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江寒青轻笑道:寒青啊,差点就忘了一件大事。你看我这记性呵呵

  江寒青不知道对方又要玩什么花样,略为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事情请告知小侄。

  叶馨仪道:最近石嫣鹰大元帅回京来,咱们这些国公家族一直没有好好招待一下人家。李家是石嫣鹰的婆家倒也罢了。可是咱们其他叁家说什么也应该向帝国双璧之一的堂堂鹰帅表示一下敬意啊可是这件事情一家单独办总是不好,所以定国公这一两天一直想跟镇国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看咱们两家能不能联手为鹰帅办一场宴会。

  江寒青一听叶馨仪的话,心知肚明对方是在头痛人马被石嫣鹰袭击的事情,试图联合江家对付石嫣鹰和她背后的李家。

  向叶馨仪笑了笑,江寒青缓缓道:这个事情嘛……我倒是觉得定国公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家族里毕竟是父亲大人在主持,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想法,就不是我这种小辈的所能够知晓的了。小侄心想,如果定国公大人确实有这个诚意的话,不如直接向我父亲提出来吧。

  江寒青向叶馨仪说话的时候,一会儿自称小侄,一会儿又自称我,显示出他心里对于王家的人根本不当一会儿事来。而那番话更是老练,他先说自己觉得不无道理,以表明自己不反对,既而又说自己不能话事,因此也就无从表示同意了。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正是官场应付套语的诀窍,好处是什么事都不用当即将话说死,留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