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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简      更新:2021-02-10 17:30      字数:2478
  里,我怕坚持不了多久,我爸就会把门给踹开。快点儿吧,求求你们了。”

  付曜打来电话的时候,正是凌晨一两点,路爵睡得正香,电话是路天接的。

  路爵喝得有点多,被推了好几下都没醒,付曜那边催得特别急,手机那头传来非常剧烈的踹门声,路天赶紧利索的套上了外套。

  人命关天,他压根也没多想,出门打了辆车,就直奔付曜家去了。

  去往付曜家的路上,他报了个警。

  幸好到地儿的时间还不算晚,付曜的爸爸没有把门给踹开。

  由于动静很大,周围的邻居都下了楼出来问:“这么晚了吵吵什么呢?!!”

  “去你妈的。滚去睡觉。”付曜的爸爸吼了一嗓子,继续咚咚咚踹门,“小.逼崽子,你赶紧给我出来,拾不好你了还。”

  路天推开拉面馆的玻璃门,冲过去单手反擒住了付曜爸爸的肩膀,箍住他的脖子往后狠狠一勒,勒得他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你他妈给我放手。”付曜爸爸低头咬住路天的胳膊,一口给他咬出了血。

  路天却铁打一样没有动,胳膊越勒越紧,眼看着付曜爸爸就呼吸不畅了。

  他猛地松手,把人往地上一扔,先是抬起脚往他心口上踹了一脚,又连续往他身上踹了好几脚。

  路天把门给付曜打开,让他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你还好吧?”路天皱着眉问身上被汗湿透的付曜。

  付曜没回答,抬起头的时候瞳孔放大了一圈,惊恐的看向路天的身后说:“路天,小心!”

  可是话已经迟了,路天转过头的时候,铁凳子已经砸在了他的头上,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淌了下来。

  路天面无表情的擦了擦额角的血,从脚边拿起一把同样的铁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付曜爸爸,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目光透着森然的寒意。

  “别,别过来。”付曜的爸爸被吓清醒了,瑟瑟发抖的往后退着。

  打人要打在看不见却又能让他疼的地方。

  路天红着眼睛,对着他的肋骨砸了好几下,一直砸到眼前血肉模糊,付曜开始喊停,楼上俩人下来尖叫着喊:“杀人啦杀人啦。”

  这时,警察开车来到了拉面馆,迅速把他们围了起来说:“先保护好现场,还有你,放下凶器。”

  路天放下凳子,摸了摸流血不止的额角,轻微的皱了下眉。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不be,但是小天需要成长。(_)评论抱紧我。

  第30章

  路爵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路天一个人坐在警局里,低垂着头,额角的血都干了,也不愿意摘下帽子。

  “怎么了?你又打人了?”路爵走过去用目光大致的检查了下他身上的伤,除了额头以外,应该就没了。

  路天点点头,沉默不语。

  “谁先动的手?”路爵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帮他擦了擦已经干掉的血迹。

  自责和愧疚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谁都没想到昨晚付曜会突然给他打来电话,早知道会这样,路爵压根不会喝酒,他觉得路天之所以会受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醒来。

  “他。”路天就只吐出一个字。

  “你就是他监护人吧?”从门口进来一警察,看着路爵问,“是吗?”

  “对,我是。”路爵点点头。

  “他报警举报了聚众吸毒的一个团伙,虽然防卫过当,但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警察领他们走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里,“来做个笔录然后把人带走吧。”

  “他把人给打成什么样了。”路爵没见当时那场景,但是听江恒描述说,人都被打昏迷了,估计也是很血腥啊。

  “现在还没醒。”警察回答说,“不过你家属挺英勇的,帮助我们抓到了一个毒贩子。”

  “你真虎。”路爵对路天说,“我还没反应过来,正做着梦呢,人就没了。”

  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路天就跟闹着玩似的,徒手劈歹徒,连眼都不带眨的,和抗日神剧里的那些大佬有的一拼。

  想想都觉得后怕。

  “头疼么?”路爵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最怕的就是他脑袋受伤,去了医院肯定得把头部整个检查一遍,那他的狼耳朵就又要暴露于众人的目光前了,但更怕的是不检查会出事。

  “有一些些疼。”路天的立体的五官有一半都埋在阴影里,抿着嘴唇,唇色有些苍白。

  “等下去让医生检查一下,以后再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我解决就行了。”路爵说,“懂了吗。”

  路天点点头。

  江恒有亲戚在医院里工作,路爵带着他去检查了一下,奇怪的是发现除了轻微脑震荡以外,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正常人如果挨这么一下子,肯定会得脑震荡。

  而且路天的运动神经要比其他人发达很多倍,体检报告显示,他的身体数据甚至要比一些著名运动员都高。

  所以他很擅长滑板、短跑之类的运动,爆发力和肢体协调能力非常强。

  如果路天进了国家队,那绝对会是一个奇迹。

  可惜没有如果,学校那边的流言挡也挡不住,他们的教练打来过好几次电话,问路天能不能继续留在队里训练,每次都被路爵声色俱厉的拒绝了。

  只要路天继续在学校里训练就会受到李帅那群人的骚扰,也会被各种各样猎奇的目光环绕。

  一旦有人开了头,欺凌就会被当成理所当然的群体性行为。

  经过那次事件以后,路天睡觉时一直都维持蜷缩的状态,用手臂护着头部,姿势像是子宫里的婴儿,很没安全感,他一连好几天都是那样,一有动静就很容易被惊醒。

  虽然他嘴上不说,路爵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他内心所受的伤害。

  伤害远不止肉体上的疼痛,而是被所有人抛弃、孤立、敌对、凌.辱的那种孤独感。

  路天好不容易打开心扉,想要融入集体生活中去,这一下又被打回了原形。

  人多的时候,他甚至不愿意抬起头,冷漠的插着兜看着脚下的路。

  除了和路爵说话,谁也不理。

  路爵为了让他重新建立起和别人的信任,特意为他报了一个滑板兴趣社团。社团经常会举行一些比赛,玩滑板的孩子也大都是十来岁的少年。

  他们穿着大了好几码的oversize卫衣和有着奇怪涂鸦的板鞋,在街上像风一样飞驰。

  路天站在这群人中间简直就像是进了盘丝洞的唐僧,一身简约的黑色运动服,头上戴着顶没有local的帽子,身上自带“别靠近我”的气场。

  那群孩子一开始不怎么跟他说话的,因为觉得他这人比较高冷,不好相处。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