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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简      更新:2021-02-10 17:29      字数:2497
  事儿尽管说。”

  路爵思考了一下说:“那我们见个面吧。”

  连珩来的时候穿着一身警服都还没脱,刚拆完违规建筑,落了一身水泥灰,简直不能再人民公仆,风尘仆仆。

  路爵见他都想给他鞠个躬说:“连同志,你辛苦了。”

  路爵克制住了这股冲动,用目光指了指酒吧的沙发说:“您坐。”

  连珩看了一眼周围的装潢说:“不错呀这装修,审美挺可以。”

  主色调是黑色,暗红色灯光交织,家具花纹繁复,仿中世纪的暗黑系哥特风。

  “还行。”路爵瞥了一眼说,“我今天不是跟您讨论装修的,是有一件案子觉得特别蹊跷。”

  一听有案子,连珩眼神立马变了,眼角的褶子都消失不见,神采奕奕的问:“什么案子?”

  “您先把身上的警服给脱了再跟我好好说话,您穿着这身,我他妈感觉自己就跟被审讯的犯人一样。”路爵从刚刚就想提醒他。

  连珩笑了笑,抬手把外套脱了,一边整理袖子一边问:“到底是什么案子?”

  路爵没说话,把手机搁在桌子上,推到连珩面前,页面停留在方青崖的最新报道那里。

  “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连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方姓歌手,抑郁症服药死亡……”

  “很巧,这位方姓歌手我认识。”路爵说,“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有抑郁症的人,而且他有吸/毒史。”

  连珩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觉得另有隐情?”

  “绝对。”路爵看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媒体不肯说出他身上这个重要的背景。你想一下,一个长期吸/毒的人服用致幻药死亡,跟一个从没吸过毒的人服用致幻药死亡,这二者的区别,会直接影响别人对他死因的判断。”

  “他公司怕影响艺人形象,勾结警方对外宣称他是服药自杀?”连珩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了两下问。

  “这个原因我也想过。”路爵说,“可是,普通经纪公司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况且方青崖已经死亡,不会再对他们公司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功夫去掩盖这个人的死亡?及时止损,撇清关系,当断则断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吧。”

  正说着,路爵突然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般:“去看方青崖的合约,里面关于违约的规定有哪些。”

  “你的意思是,艺人吸/毒,会对代言商形成实质上的违约,所以经纪公司才会隐瞒下来?”连珩问。

  “对。”路爵说,“而且,这其中的利益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黑暗。”

  “赶巧我有个学生,他就是缉毒警。这人你应该也……”连珩话说到一半,看了他一眼,“好吧,你应该不认识了。不过没关系,他办事很有效率。过两天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他现在人在哪儿呢。”路爵问。

  “s市。”

  *

  周辞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副巨无霸黑超,拿着把白玫瑰,斜倚在一辆黑色小跑前。

  从诊所里跑出一个刚打完针的小男孩,脸上还挂着泪花,看了周辞一眼,怯怯的停在了原地。

  “喂,小屁孩儿,拿着这花去送给里面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哥哥去。”周辞冲小孩扬了扬下巴,伸手一递,“快去!”

  小孩被他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哭什么哭,快去啊。”周辞自我感觉他这帅脸不可能会把小孩子吓哭,沉声道,“不去我揍你信不信。”

  小孩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家长循声而来。

  “怎么了这是?”家长跑过去耐心询问。

  “他”小孩指着周辞无情的控诉道,“他。”

  周辞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抱歉的冲了家长点了点头:“对不住哈,没看见您……”

  还没等家长说些什么,江恒就从门里走了出来,皱眉看向周辞说:“你走吧。”

  周辞刚刚挺嚣张,但一看见他,就蔫了,摘下墨镜放在兜里,兀自笑了笑把花放在地上,退了一步说:“我本来就是打算今天走的,到你这儿来,只是为了告个别。”

  江恒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那束白色的玫瑰花。

  “白玫瑰配你正好,配我就俗了。”周辞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世家公子的玩世不恭,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看起来却有些落寞,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江恒,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喝多了。”

  说完,他就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发动之前,江恒给他发了条消息,周辞眯着眼看了下。

  消息上写着:“咱们做不成朋友了,从此以后,别来往了吧。”

  连珩老师的电话打过来时,周辞正好一肚子委屈没处儿发泄,于是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大哭:“老师,我失恋了。”

  连珩:“你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周辞寻思要是一姑娘还好办呢,用地主儿子强取豪夺那一套,绑也给她绑回家。可他看上的是一小伙儿,会揍人的那种。

  周辞看着差点儿没被他掰骨折的手臂,暗自摇了摇头。

  “老师,您这话说的,敢情我看上谁您还给说媒啊。”

  连珩爽朗的笑了笑:“还用得着我说媒,不成火车皮的女孩儿往你身上扑啊。”

  周辞酸了一句:“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得得得,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我这里有个案子要劳驾你帮忙。”

  “劳驾,老师,您这太言重了,有什么能帮上手的,我肯定全力以赴。”周辞手把方向盘问,“所以是什么事儿啊?”

  “路爵的事儿。”连珩这话一出,周辞顿时就沉默了,于是他换了个更加熟悉的名字,“陆定寒,当年在组里的代号是,老a。”

  *

  “是他?”路爵扬唇笑了笑,“这人我认识。”

  连珩愣了下:“你认识周辞?”

  “对啊,我朋友前不久跟我说过他。”路爵想起江恒喝醉那一出,“俩人有点意思。”

  连珩知道这个学生是个二代,没成想连路爵的朋友都能勾搭上,他咳嗽了一声才道:“认识就好,那等会儿,他来了你们再好好聊,情况我已经都跟他说了一遍。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路爵没见过周辞,但能根据这个约定好的餐厅判断出他的社会阶层,肯定很有钱,但又跟黑泽明的有钱不一样,他肯定是富过三代的那种。

  果然周辞来的时候,暗暗契合了路爵所有的想象。

  名车名表,名牌衬衫,不爱穿警服,身上还有淡淡的男香,走位风骚,大阴天戴墨镜。

  很好,怪不得他追江恒这么多年,江恒却没同意。

  这货,完全不是江恒喜欢的那种类型啊。

  周辞落座后,把墨镜往桌子上一搁,抬起唇角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