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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狱      更新:2021-02-10 10:25      字数:2493
  是由她去做的了。

  于是,一家四口,就有两个人盼星星盼月亮等着过元宵节呢。因为这天……终于不用再吃黑暗料理了。

  严安年在书房教余扬下棋,严毅本来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的。临时来了个电话,就出去接了,十来分钟了竟还没打完。

  余扬简直要把耳朵竖起来了。始终什么都听不到。

  严安年问道:“阿扬,这些天还住不住的惯?缺什么就跟爸爸说,千万别不好意思。”

  余扬软软糯糯一笑,“爸爸,余扬知道了。”

  他那一笑,可把老爷子给可爱化了。老爷子只觉得这孩子纯洁无瑕、干净纯粹的很,怎么偏生跟自己儿子这种憋着一肚子坏水儿的闷葫芦走到一块儿了呢?

  严安年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委屈你了。”

  “嗯?”

  想不到自己竟然给秃噜出来了,可又不能直接说自己儿子不好。严安年赶紧补救,把话题转移到了林做饭上,“你妈妈做的饭啊,啧啧啧,实在不忍下咽,真是委屈你了。”

  余扬:“妈妈……,做饭都是用心做的,很好吃的啊,有妈妈的味道。”

  “哈哈,是吗?那你妈妈做饭也跟林差不多吧,哈哈。”

  余扬盯着棋盘看,似乎在想下一步要怎么走,只是随口应道:“好像是吧。”

  余扬不要好奇,“爸爸,严毅怎么十几年都不回家?我觉得你们对他非常好啊。”

  老爷子叹息道:“还不是他不走正路吗,我们小两口本来想让他做医生的,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多好,不曾想……”

  他和林就这一个孩子,更是他们俩爱情的结晶。便从小到大,便对他格外的上心,合着家里又有条件,便是从小按着绅士的标准去培养他的。

  严毅这孩子从没让他们失望,通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日语、俄语、韩语等七国语言。在钢琴、大提琴、画画、拉丁、爵士、书法、击剑、跆拳道上面获得的奖杯放了一屋子。

  这可把老爷子和林给高兴的啊,严毅可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出去的时候也给足了面子。

  后来时间一长,他们发现问题了。严毅这孩子啊,话少的可怜,家里来人的时候,刚开始,还大大方方的叫人;再到后来逢人就躲,许朗在就躲在许朗身后,许朗不在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躲的远远儿的。

  这种情况好在没维持太久,严毅到17岁的时候便是越发的光照人了。

  严毅也按照他们的希望,考上了医学院,并且两年就结束了别人要用四年才能结束的学业。再几年,一直往上读,到博士,教授,参加工作。

  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

  他们老俩口也没怎么为他以后的路操心,直到有一天。本该在工作期间的,可他突然回来了,穿着一身的手术服,满手是血。他疯了,对着一屋子的奖杯、证书又是哭又是笑的,后来又把自己锁在卫生间不出来,任谁叫门也不开。

  严安年和林打电话去医院了解情况,医院那边说是严毅手术失败,患者死了。

  严安年和林都想着是自己儿子心地善良,见人死了心里接受不了。便在外面敲门安慰道没什么,你也想救他。

  可任他们劲口舌,儿子竟一声不吭。无法,想着严毅最听的就是小朗的话了,就想着把小朗叫回来。平时许朗经常换电话,按他的话说就是躲编辑。一打电话许朗这孩子果真又换电话了。

  许朗这孩子自从16岁就不要他们老俩口给的钱了。他平时写写文章,写写书,钱存够了就去旅游。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许朗在哪儿。

  他们俩辗转找了经常跟在许朗后面的覃诺,才打通了电话。许朗晚上就赶回来了。

  果真,许朗一来,就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许朗晒黑了许多,把情况了解了一下,便径直去敲门了,只说了两个字:“是我。”

  门就开了条缝儿。

  他们老俩口也想进去看一下儿子,被许朗挡住,“叔叔阿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呢。”

  第二天一早,儿子出来了,浑身清清爽爽的也爱笑了,像是换了个人,“爸妈,我要去当一个万众瞩目的人。”

  这是好事儿啊,当就当呗。

  谁知,竟拾东西走了。许朗也跟着去了。

  此后好几年,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到底干的什么,问他问许朗都不说,反正儿子还是那个儿子,每年节假日都会回来看看他们二老,他们也就知足了。

  再到后来,严安年从国外时报上看见自己儿子……

  当场气晕了。醒来后一个电话把自己儿子叫回来,先让他不吃不喝跪了一天。

  严安年问:“你错了没有?”

  严毅没答话,林倒是先答了,林笑着把自己儿子扶起来,“错了错了,哈哈,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谁知严毅跪着不起来,理直气壮的,“没错!”

  严安年就打了他。这也是严安年第一次打他。

  其实,严安年打完就后悔了,想是自己和林逼儿子逼的太狠,物极必反了。说起来,还是他们教导方式有问题,如果要是他爸妈这样安排他的未来,让他学那么多东西,他也会反抗的。

  可自己又要脸,总不能说自己错了吧。

  没曾想严毅冲着他们磕了一个响头:“爸妈,放心,我一定会混出个人样儿,站在人尖儿上,再回家的!”

  自此就再没有回来过。倒是许朗经常回来看看,他们也通过许朗了解了不少自己儿子的近况。

  林总会拽着许朗的胳膊,边哭边说:“小朗啊,他不是说混出头了就回来吗?这早就混出头了吧,怎么还不回家看看?”

  林一这么问,严安年就上火了,急赤白脸的对林嚷嚷:“他要是不想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而许朗总会带着安抚人心的笑容,“那里忙,就让我替他回来看你们了。放心,严毅可心心念念想着你们呐,看这些,都是严毅让我带回来孝敬你们二老的。”

  说道这里,严安年撅嘴:“阿扬,其实我也在想,他早混出个人样儿了,怎么那么多年还不回来?我早就不怨他了。”

  阿扬怔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严安年抹了抹眼泪,“大过年的,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老爷子故作神秘的,“严毅从小就害怕腿儿多的东西。什么臭虫啊、七星瓢虫啊、毛毛虫啊、蜘蛛啊、知了啊,甚至连蜜蜂、蝴蝶都怕,他胆子特别小,上小学的时候被一个小姑娘拿着蜘蛛模型吓的满教室跑。哈哈。还没出息的哭了,说再也不上学了。哈哈哈哈……”

  余扬也跟着笑了。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