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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慕狱      更新:2021-02-10 10:24      字数:2502
  ,心里却是高兴的,“这孩子,我脸再大也用不完一箱子啊。”

  其他人附和道:“孩子的心意,都是孩子的心意。”

  ……

  视频放完。窗帘拉开。阳光便迫不及待的涌进房间里。

  严毅:“小朗托我带过来的礼物我都派人放你们房间了。”

  余扬站起身来。他低着头。

  “那个……我去趟洗手间。”

  林露出慈善的笑容:“嗯,去吧。”

  门外都有下人在,余扬出去自会有人带他过去。林便没多说什么。

  严毅起身跟上去:“妈,我带他过去。”

  他们走后,客厅又开始说起来:“看这小两口儿感情好的……”

  “是啊,是啊。”

  等严毅追上余扬的时候,余扬已经哭成泪人儿了。

  一路上都有下人在,严毅把余扬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余扬却横冲直撞的想要逃离。

  无奈,严毅把余扬抱了起来,把余扬的头摁进自己怀里,向洗手间走去。

  关门,落锁。

  “阿扬,”严毅抽了张纸巾给余扬眼泪,“你这样,我不喜欢。”

  “才不要你喜欢呢。”

  “……”

  余扬边抽泣边问,“严毅,许朗已经死了不是吗?”

  “嗯。”严毅点头。

  “那你从哪儿找来的录像?”

  “以前录的。”

  “干嘛不说实话?”

  “怕他们接受不了。阿扬,严毅也有怕的东西。”

  余扬就笑了,“你也会怕?”

  “当然,我怕的很多。比如最怕你了。”

  余扬皱眉,他是真的弄不懂了,“干嘛怕我?”

  严毅没有回答,他低头吻上了他。任余扬怎么推都推不开。

  宽厚的手掌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一路摩挲向上,挠的余扬痒痒的,余扬笑道,“严毅,痒。”

  “你主动亲我一下。”

  “不要。”

  “亲不亲?”严毅专挑着余扬的痒痒肉去挠。

  余扬笑的不能自己,“那……就一下。”

  严毅停下。

  余扬踮脚,拿着嘴唇轻轻挨了他的唇一下,这就算是亲了的。

  严毅竟沉默良久,摸着他的头发,“乖。”

  除夕夜。

  严家本家的一大家子都在,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年夜饭。方才散去。

  余扬和严毅陪着二老在客厅看完春节联欢晚会我就回房休息了。

  这个房间是严毅的。十几年来还保持着他走的时候的样子。

  房间里面贴着的是从小到大严毅获得的奖状,还有一个专门的柜子用来放奖杯。

  余扬拿着一张照片:“严毅,你以前长这样?”

  严毅笑道:“怎么,不像吗?”

  “这也太中二了吧?”照片上的严毅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坐在树枝上冲着镜头比‘耶’。那么高的树,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去的。

  严毅见余扬对这些好奇,便也没拦着任由他去了,自己拾了一下去洗澡。

  余扬正看着严毅小时候的照片,手机响了,是慕雨的视频。余扬赶紧接了。

  由于时差关系,慕雨那边是傍晚,可这边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啊啊啊啊啊,小哥哥,新春快乐。”

  余扬笑道:“新春快乐。恭喜你又长一岁。”

  “噫……”慕雨咧嘴,“本仙女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永驻青春,万古长青。才不会老呢。”

  “嗯嗯,慕雨最漂亮了。”

  合着余扬夸了她一句,她就灿烂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有多漂亮?”

  余扬:“……”

  这个还真不好回答。

  可慕雨那期待的小眼神儿,余扬又不想拂了她的意,“头□□亮,眼睛漂亮,鼻子漂亮,耳朵漂亮,嘴巴也漂亮,哪儿哪儿都漂亮。”

  慕雨捂脸,“哥哥,我就喜欢你喜欢说大实话。”

  余扬:“……”

  “哥哥,你知道吗?我买了好多新衣服,我一一穿给你看好不好?”

  “呃……”原来发视频过来就是想秀一下自己新衣服的……,余扬见慕雨的兴高采烈的样子,又实在不好扫兴。便道:“好。”

  于是乎,当严毅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瞧见某只趴在沙发上……睡了。

  就算睡了,他手里竟还紧紧握着手机。

  他动作轻柔的给余扬换了睡衣,又小心翼翼地抱他上床。小家伙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竟一直是笑的。

  反正小家伙高兴,他也就跟着高兴。

  直到……

  “许朗……”

  “……”

  余扬8岁被严毅领回去后,就交给一个老阿姨带。那个老阿姨待余扬很好,好吃好喝伺候了余扬小半年儿。

  那段日子,余扬便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只是一直没再见过把他领回来的那个哥哥。余扬当时就想,倘若再见到那个哥哥的话一定得好好报答他。

  那个老阿姨待余扬好完全是看在他是严爷领回来的。现在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咱这位爷对这小东西不闻不问,她便认为爷领他回来只是一时兴起,现在爷估摸着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了。

  非亲非故,同在一个屋檐下做事。便待余扬不那么友善了。

  至此,余扬的每一天便是活在地狱中。

  余扬觉得自己苦点儿累点儿都没关系,在这里只要他跟花卷儿有床睡,就好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把花卷儿养大。

  他也没想过要从严家逃出去。因为不管在哪儿都一样,外面指不定还没这里好呢。

  上层啊有上层的腥风血雨,底层自然也有底层的波涛暗涌。

  来严家做事儿的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主,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偏生余扬不争不抢,又弱不经风,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主。

  于是上头交代给他们的粗活重活,他们转嘴便都交给余扬去做。做的好了,他们去领功。做的不好,上头怪罪下来了,余扬自然也少不了挨一顿揍。

  余扬第一次见许朗的时候,是在8年前的一个夏天。

  那时候余扬还活得没个人样儿,饥一顿饱一顿的。他被老阿姨提溜着耳朵从洗碗池拎出来,去园子里浇花。

  烈日当空,正是最热的时候。

  余扬光着脚踩在水里,试图给自己降温,花卷儿就跟在余扬后面,不一会儿便跑到花丛里去追着蝴蝶跑了。

  严家的庭院很大很大,步行走一圈的话估摸着也得两个小时。更别提他一个人把所有的花花草草都给浇一遍了。太阳晒的余扬近乎晕厥。

  左右前后看了看,见没人跟着便决定去偷会儿懒。他漫无目的的想找个阴凉处。

  正好,前面有个凉亭。

  凉亭里边儿是个宽肩细腰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白衣白裤,拿着把扇子,靠在柱子上唱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