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作者:慕狱      更新:2021-02-10 10:21      字数:2512
  。

  那人面容带笑却还是一副怯生生不自信的模样,额头上做了简单的包扎,拿着一把红色的伞递给余扬,声音温柔好听,他说,“先生,这把伞送您。”

  ……原来会说中文?

  有意思。

  余扬问,“为什么给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白衣服说,“感觉您应该是个好人。”

  ……傻子。

  余扬噗嗤一下笑了,笑声张扬的融进冰凉的雨声里,笑的泪水都出来了,“你的头一定是刚刚被砸的还不厉害。”

  白衣服抬手摸着额头,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笑了,周身淡雅的模样像扎根淤泥的白莲。漾着层淡淡的暗香。

  这样一个人如果生在世家的话一定会被培养成一位真正的贵族绅士,可比那些披着‘绅士’皮囊的土老帽要来的好的多了。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不了什么。人各有命,改变不了。受苦受难的永远是好人,作威作福的永远是坏人。余扬可不想当好人。

  ……只是有点儿好奇。

  余扬问,“你叫什么?”

  “先生,请原谅我刚才和现在都不能告诉您我的名字。”白衣服摇了摇头,面容里是数不清的哀愁,他缓缓说道,“名字在我心目中是很神圣的,不能随便给别人说,尤其是在落魄的时候。我现在的处境太过于低微,名字也会跟着卑微起来。”

  那人抬起头来,直视着余扬,眼睛里晶莹闪现,仿佛拥着整片星空,那怯生生里又带着几分清高,他说,“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会再次站在您面前,然后告诉您我的名字。”

  ……那盲目自信的模样儿,真是傻的可怜。

  “那好,我叫严余扬,”余扬接过伞,一头柔软的小卷发也随着身体轻微晃动,笑意还在眼眸婉转潋滟,话语就被他漫不经心的说了出来,“本来姓余的,后来有一天,有一个人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我就跟他姓了。”

  余扬歪头,他问,“你说,像不像条狗?”

  白衣服怔了怔。

  余扬突然冷下眸子来,眼中尽是凄凉的寒意,他张了张嘴,张扬的声音湮没在雨的叫嚣里,“不过,狗可比你过得舒坦多了。”

  不再多说什么,余扬撑起伞,就把冰冷的雨滴隔离在伞外,在身后人的目送中,离开了会所。

  接下来要去哪儿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对对对,余扬就是非常记仇的一个人呢。

  尤其是在他那条狗子身上。

  等于说,你们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狗子。

  哈哈,四个字总结:视狗如命。

  【此处高亮】:呐呐,更新这么多章了,大大们留个评好不好?千万不能拔无情啊qwq……

  当然,能藏最好了~( ̄ ̄~)~

  【os】:当然,上面我说的是建立在有人看的前提下的,啊啊啊啊啊,感觉自己写的好菜,总觉得没人看。

  所以、所以,如果、如果,可能、可能,大概、大概,有人还在看的话【看此处高亮】……(orz此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第8章第七章

  第七章缄默的绅士

  余扬打着那把红色的伞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雨中。

  雨滴被天空抛弃,就砸在雨伞上,然后被撞的粉身碎骨,接着从雨滴里泌出汁来,和千千万万个雨水一齐融成一个大的整体,随波逐流的顺着伞的边沿流下来,跌落在脚边。最后终逃不过被人踩踏的命运。

  听着雨打在伞上的一下下痛苦的哀嚎。

  心里……莫名沉醉。

  余扬觉得好玩儿,专挑有积水的地方踩,泥水沾湿了裤腿并且慢慢儿的蔓延上去,裤管就湿了大半。再经冷风一吹,彻底凉了,紧紧的贴在身上,让人神清气爽。

  但总有些不速之客。

  前方挡住去路的人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表情动作挑不出一星半点儿的错处来,严归晚躬身,“严先生,天晚了,我来接您回家!”

  余扬绕过他,奶声奶气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孩子般的固执,“滚!”

  严归晚快步跟上,“严先生,严爷明令禁止,您十点之前必须回家,不然……”

  “不然什么?”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不动了,慢慢转过身来,一头的小卷毛随意的搭在脸上,也掩饰不住那满脸的苍白,“你会告密?”

  那在风中摇曳的模样让人移不开视线,良久后严归晚才意识到是自己逾越了。迅速的挪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子,仿佛能盯出个洞来,“严先生,归晚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余扬走近几步,黑色的瞳仁里带着些许的轻蔑,他说,“那件事儿不也是你告的密么?”

  那天……那个倒霉蛋儿的事儿

  当时余扬足足调查了那个倒霉蛋儿将近半个月,方才得知最近倒霉蛋儿在那片晃荡。又专门挑了个好日子和严毅去那条路上,煞苦心的找借口在那条路上绕了好几圈创造偶遇的机会,然后顺理成章地教训一下倒霉蛋儿。

  在严毅看来,他既枪法准,身手还果断凌厉。说不定回去后还会嘉奖他。

  余扬自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谁知……

  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怎么可能被当场识破?

  严归晚心虚,面上却还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毕恭毕敬的,“严爷让调查什么,归晚只能调查。”

  这样回答的以余扬那性子一定又会作妖,毕竟从一开始,余扬最厌烦的就是别人拿严毅和他说事儿了。

  正肖想着,头却突然被一只小手轻轻抚摸着,严归晚心里‘咯噔’了一下,把头低的更狠了。

  余扬又离得更近了点儿,抬眼望着严归晚,刚才还无限轻蔑的眼里现在已经转变为了委屈巴巴,还闪着令人心疼的晶莹。似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说,“阿晚,我想逃了。”

  他又说,“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严归晚怔了怔,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又给咽了回去,转眼就换了套说辞,开口的声音暗哑依旧,语重心长地,“严先生,话可不能乱说,严爷那脾性您是知道的……”

  ……逃不掉的。

  风吹着两把伞微微晃动,不久又归于平静。

  余扬嘴角挑起一抹不易令人察觉的弧度,“阿晚,我想吃糖了。”

  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严归晚面露愧意,这次出来的急,没带糖。但这是作为一个明能干面面俱到的管家不被允许的,“严先生,严爷特意交代了,晚上是不允许您吃糖的。”

  和余扬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上一个问题严归晚刚想好说辞并说了出来,对面雨里的那位心思早就不在这个问题上面了。

  余扬没由来突然问了句,“阿晚,花卷呢?”

  呀,花卷啊。

  死了。

  缄默的绅士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