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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孙明      更新:2021-02-02 10:56      字数:2495
  有若无地就着对方的裤子摩擦。渐渐有些食不知味,离男人的神秘中心越来越近。他知道现在决然不是恰当的时机,于是转念有些恶劣地小幅度顶了程意一下。

  程意的神都被拉了回来,扔下手机无伤大雅地就着他的小腿踹了一脚,把他挤出去。

  “好啊你,果然对你太好,学会对哥哥耍流氓了。”

  如果可以,傅遥真想无限制地延长这个寒假的时期。他不是讨厌上学,只是这样独占着程意的机会少之又少。他想快点毕业,快点长大,快点让程意满心满眼的只有他。

  可他知道这简直形同痴心妄想。他苦心掩藏着自己日益生长的龌龊与肮脏念想,一旦某天被曝光于青天白日之下,势必引起滔天巨浪。他害怕程意冰冷无情的眼神,那将是他永恒的肋骨,尽管他深知他已走在深渊的路口,再也无法回头。

  程意待了几天就回了平南办事。高三的学子假期本就比别的人少上一些,傅遥和程意想在假期的尾巴去程意那儿玩一趟。程意爽快地答应了,他说钥匙都给你了,你想来就来。

  傅遥挑了周六去程意那,两个小时的动车。到家的时候程意还没回来,他在微信上和傅遥说还在外面,晚上回家做饭,并嘱咐他饿了可以去冰箱拿点吃的。

  傅遥闲着无聊,在程意的小别墅里逛了起来。他这才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粉色的棉拖鞋,那一看就不是成年男人的尺码。

  他为自己进门时的疏忽感到懊恼。这种懊恼的情绪直到拐进洗手间开始变味。他眼尖地发现洗漱台上放着两个口杯,里面各放着一支牙刷。其中一个他认得,蓝色的是程意的,而另外一个,答案俨然呼之欲出,不需要猜测。

  傅遥的脸瞬间如六月阴转多云后大暴雨的前兆紧接着阴恻恻地一声不吭地从洗手间出来。

  五点左右,傅遥到程意的短信,说快要到家了。

  傅遥一个下午都在客厅看书,开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正折起书角翻过一页。

  他看书的时候戴了眼镜,还没摘下,就着落锁的声音转过头,视线在镜片后平直地看了过去。

  那正在穿拖鞋的女人正是金敏,她低头时长长的卷发垂了下来,姣好的侧脸像犹抱琵笆半遮面一样含蓄优雅。她愣了一下随记笑了起来和他打招呼。

  “诶,这是傅遥吧,你哥说你今天要来。”

  程意在她身后走了进来,对傅遥招了招手。

  “过来帮忙”

  傅遥这才放下书朝他走了过去。

  第十九章:

  金敏常听程意说起傅遥。他说起他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不自觉的骄傲。他说,我妈这个儿子特令人放心。长的帅成绩好。小时候还是个小跟屁虫,别看现在大了,照样黏人。

  金敏觉得这话半真半假,仍有待考量。

  傅遥自她进门后就没怎么说过话。她起初以为他对她心存不满,这种猜测来自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尽管她完全不知道素未蒙面的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不过没多久她悬着的心就落了下来,傅遥在他哥面前也是这样,程意问一句他才答一句,几句话下来使用频率最多的就是“嗯”“好的”“哦”这几个字。

  金敏本准备进厨房帮忙,程意笑着把她赶了出来,“别添乱了,上回吃的教训还不够”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洗菜的傅遥也看了过来,那眼睛似要将人看穿。她不知道怎得有些心慌,下意识移开视线无奈地对着程意举了举双手表示投降。

  “你就不能忘记那事”他说的是之前在美国,她兴起要做烛光晚餐结果把厨房搞得一片乌烟瘴气。“谁让你手艺太好,都没我练习的份。”

  “她做的很难吃吗?”傅遥将洗好的菜放进盘中,等金敏上了楼才慢悠悠开口。

  “嗯……”程意将切好的鱼片捞到一边,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可以说…有点糟糕”

  “哦,是么,所以都是你做菜”后半句俨然陈述事实的语气衬得前半句轻飘飘的音调像一道拐了弯的陷阱。

  “还好,偶尔会做,有时候出去吃。怎么,我又不是没做给你吃过。”

  “你们住在一起”又是一句肯定的陈述。

  程意以为他指他们在美国的时候,很自然地接道,“也没有,她偶尔来我家。”

  傅遥手里的任务完成,将准备好的食材往他那边一推,靠在水槽边上看他。

  “我不喜欢她”他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掷地有声。

  “嗯?”程意正挥动着锅铲搅拌肉沫,抽空回眸了他一眼。“我女朋友…也没让你小子喜欢啊”

  他关了火将肉倒进盘里,端起来自己闻了一下。

  “你干嘛,她哪里得罪你了?”他夹起一块肉塞到傅遥嘴边,傅遥低着头叼了过去。

  他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虽然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质疑他在伴侣上的选择。

  “没,我开玩笑的,程意”他笑的漫不经心,透着一点坏,“别这么认真”

  程意在他身后蹙了蹙眉,傅遥很少叫他的名字,这叫他感觉有一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晚饭后三个人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傅遥觉得没劲,坐了一会干脆回自己房间。他这次没能和程意一间房,在他的隔壁。

  进门的时候他用余光扫了两人一眼,金敏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程意也开怀地笑了起来。他一手挂在沙发上,一手懒懒地垂在一边,整个人夺目异常。金敏顺势钻进他怀里。

  傅遥睡得早,那两人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他也不知道。半夜的时候做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乘坐着一条木船游荡在河流中,那水流推着船只向前,像河流的中心去,他甚至没有摇动船桨。他被放逐到波纹中心,河流转眼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海域。他在摇摇晃晃的眩晕中醒了过来。

  披了件衣服去厨房倒了杯水,经过程意房间的时候突然传来女人细小的呻吟。这绵绵细语毫无意外地揪住了他的神经,他放慢了脚步又退了回去。

  跟前的那扇门似是铁了心衬托这含糊不清的夜晚,露出一道暧昧的缝隙。

  傅遥在这缝隙之外眯了眯眼睛。

  门内的风景一片春光,即使被毫不留情地包裹在黑暗中,仅透过那微弱的光线依旧让人脸红心跳。

  女人背对着男人趴在床上,她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软绵绵地贴着床面。男人单手缚住女人的双手,一手穿过她的水蛇腰将她的臀部平地捞起。他裸露的后背分毫不差地落入窥视者的眼里。

  他扶着女人的腰不由分说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激动地轻颤起来,发出了蚊子一般嗡嗡的叫声。那声音像是混杂了痛苦、渴望、求索等复杂的情绪,被抛在夜空,像是行走荒漠的苦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