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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辞于箴      更新:2021-02-02 06:19      字数:2480
  伯有着理论学霸的骄傲和自尊,也有着魔术学渣的自卑和嫉妒。这个对魔法世界一窍不通,对魔术体系一无所知的少年让伟伯心里有一种卑劣的欣喜和包容,纲吉身体里那复杂的魔术回路和浩瀚如天空的力量让伟伯在惊叹的同时,也有着隐隐约约却难以忽略的妒忌。

  太难看了你,伟伯*维尔维特!

  伟伯*维尔维特是一个心有光明和晦暗的普通人类,他还只是一个没有走出象牙塔的十九岁青年,他对这个一心一意信赖自己的(对魔法)无知少年真心相交,但又因为他的家世和力量而心生妒恨而暗自痛苦。

  “前辈。”

  对伟伯内心极其纠结丰富的思绪一概不知的纲吉只注意到了伟伯嘴里的“危险”,他问:“圣杯战争……很危险吗?”

  伟伯愣了一下,回答:“恩,很危险,因为从记载来看,因圣杯战争而起的死伤是必然的,圣杯战争是充满着血腥杀戮的战斗。”

  纲吉:“那我去。”

  纲吉不加思索地回答让伟伯顿了一下,理智瞬间回笼的他磕磕道:“等等等等!冬木太危险了,田你还只是新生,不能去。”

  “不,我要去!”

  纲吉定定地注视着伟伯,肯定道:“因为圣杯战争有死伤,前辈你也会有危险,前辈你一个人去冬木我不放心,我要和你一起去。”

  伟伯:“可是”

  纲吉:“没有可是,前辈是你自己说的,我是你唯一的朋友。朋友要去参加一个危险的战斗,我我怎么能不跟着你一起去呢?我会保护你的。”

  纲吉握拳放在自己的胸口:“虽然我魔术不行,理论一团糟,可是前辈你说过,我的力量很强大,那我就要用这股力量帮助你,保护你得到圣杯。”

  “田……”

  “前辈你一直都在帮助我适应时计塔这里的生活,所以如果我能够为你做一些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来帮助你。”

  纲吉笑起来:“而且那个万能的许愿机,我也很想去看看。”

  “……好。田,谢谢你。”

  伟伯感动得无以复加,对友人才华的嫉妒和内疚让他泪汪汪地哽咽:“纳兹呢?让我们庆祝一下吧。”

  纲吉:“……”

  纳兹:我不!!!

  *

  日本,冬木。

  某一处不知名森林里。

  “冬木不愧是能够使圣杯现世的城市,这里灵脉的力量比之时计塔也不逞多让,连城市郊区这里都有不俗的力量,胜利在望了。”

  伟伯用鸡血画好阵式,将圣遗物放在法阵之前后退两步道:“还有两分钟,就到了我自身力量最为充沛的时刻。”

  站在不远处的纲吉不做声响,安静地看着伟伯,树影遮住了他的脸色。

  伟伯紧张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钟表,秒针跳动的声音在幽静的深夜中仿佛越来越大。

  嗒嗒嗒嗒

  是时候了!

  青年眼神突亮,开口吟唱:

  宣告,汝之身在吾之下

  吾之命运为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呼唤

  遵从此意此理即回应吧!

  呼

  鲜红的魔术阵里兀的起了一阵狂风,森林里白色的雾气混合着灰尘被狂风席卷。一股吸力在伟伯的身体里突然出现,由鸡血画出的召唤阵上有耀眼白光出现,仿佛是远古神秘的混沌黑暗中出现的第一抹光亮,天光乍破,黑夜被划出明亮。

  星月隐耀,薄雾冥冥。

  召唤阵中有一片鲜红似朱的夺目披风杨起飘动发出猎猎响声,一双比亚洲人都要宽大的双脚出现在召唤阵中。

  体内的魔力泄出停止了,刚刚那一瞬间的魔力外泄就已经将他的力量全部榨出,伟伯身影一晃,瘫坐在地上。

  伟伯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双大脚,瞪大了眼睛,视线缓缓上移。

  朱红色的披风上有毛茸茸的白色毛边,粗壮有力的双腿,壮硕的腰身,肌肉扎结的胸膛,还有那张饱经风霜粗犷的脸。

  这是

  圣杯给予伟伯的记忆让他一眼就认出这个陌生的异邦人。

  伟伯面色微红,兴奋起来:“我赢定了!”

  “亚历山大,也可以叫我亚历山大三世,当然其他名字也是可以的。”

  现世于此的servant是职介为rider,他的各项属性尽显眼底。

  “固有结界,对军宝具……呜哇!田!我赢定了啊啊啊啊啊啊!!!”

  伟伯手舞足蹈地转头看向身后:“?!!”

  身后的树林里空无一人,余风将稀疏的枝叶吹得飒飒作响,但是就是没有看到那个刺猬头少年的身影。

  “田?”

  *

  在召唤阵发动的前一刻,纲吉被一股强硬的粘稠力量包裹住全身,黑色的触手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一样,不容拒绝地将纲吉拉入漆黑的空间里。

  这里是混沌的,安静的,甚至是不详的地方。

  头顶是黑色混着深紫色的不明现象,就像是孩童随意地将深紫色和黑色的颜料倒在一起混合,紫色与黑色相融又相斥,稠密的紫色线条在黑暗中蜿蜒曲折,断续移动。

  脚下是冒着水泡的漆黑泥浆,光是看上一眼,纲吉就头晕目眩,脑袋里似乎正在被人用木棍狠狠搅动,酸胀疼痛中又有无数的极致喜怒哀乐由脚下升起钻进身体里,连六道骸当初全力释放出来的神污染都没有给过纲吉这种感觉,少年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几欲作呕。

  脚下这片一望无际的黑泥太过不详邪恶,似乎是汇聚了世间一切反面,人类应该根本不能与之接触,也根本无法与之接触。

  少年跪爬在黑泥之上的腾空处,全身颤抖不已,极致的恶意宛如一根绞天搅地的恶棍在他的脑袋中肆意挥动,又像是一把尖刀正顺着他的脊椎无情划至背后。作用在心里的污染让纲吉避无可避,只能发出咯咯声,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阿纲!”

  这种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恶意将彭格列齿轮里的giotto引了出来,多亏纲吉和giotto都是七三一角的主人,否则在进入这个异空间的第一刻他们就已经被黑泥吞噬。giotto抬手在自家后裔的额头上轻点一下,澄净的大空之力从他的指尖进入到纲吉的体内,包容一切调和一切的大空之力将恶意暂时消退,少年缓了过来。

  “……这是……什么……?”

  少年的声音还在发抖,极致的恶意使他现在还处于一种朦胧的失觉状态,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浸泡在水里,身旁的giotto与他隔了一层薄膜,giotto的声音和触摸都忽隐忽现的。

  giotto:“恶意。世界一切生物恶意的集合体。”

  giotto环着少年,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