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带来了？！”

  燎原仔细端详后，认真地看向留，“留，我相信，你是童子身了”仔细看了一会儿，燎原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她的判断，留只觉得，有根筋崩断了。

  “给他娘换就是了！你别管他，这孩子都叫你爹了，你再这样下去，那雪蛊就该叫你夫君了！”燎原拽过留，“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留把傻郎交到刚醒，神智还不算清醒的雪蛊，雪蛊衣衫凌乱，见了留，还没来得及卖弄挑逗一下，留被燎原直接拖走了，速度快的雪蛊都没看清是谁。

  出了军营，留一路上快步如飞，燎原有些赶不上，“我都没说见谁呀，你跑这么快干嘛？！”

  “还用说，你让我见的当然是师父了！”留不理她。

  “你小子……”正走着，燎原猛的撞上了留的背，燎原捂着鼻子“我的鼻子啊……再撞的话，就要破相了…你停下来干嘛？怎么不走了…”

  顺着留的目光看去，离凰一人坐在树下，借着月光，抚着绿琦琴，影朔站在树枝上，靠着树干想着心思，偶尔一只夜莺啭几下她的喉咙，又沉沉睡去了。

  留突然往回走，燎原拉住“哎？去哪儿？”留脸颊微红“这个……我……你……”

  “什么你呀我的，还不快去？！刚才的一股劲呢？”说着用力推了留一把。

  留一个趔趄，差点摔在离凰面前，离凰抬头，留手背在后面，想着措辞。

  留支支吾吾“师父……我……”

  离凰站起，走到他面前“儿，可还好？”熟悉的声音撩动心弦，留重重地点头“好！很好！”

  影朔从树上跃下“小子，好久不见了”

  “嗯”留眼睛黏在离凰身上，留几次想过再见时的情景，真的见到了，反而不知所措起来，眼睛死死盯住离凰，充满喜悦。

  “师父，儿好想你！”留用力地抱住离凰的腰，和个孩子似的撒娇，离凰笑着，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儿多大了，还这样？”

  离凰看着留，留眼里都是纯真，不见战场杀伐决绝的狠厉。

  留几乎要在离凰怀里打滚了，离凰看着自己的衣服都被快揉成团了，只是笑笑，“还是和个孩子似的”

  “师父！儿不是小孩子了！儿可以保护你！”留坚定地看着离凰。

  “好……”离凰眼里有一丝落寞，这句话听过太多遍，可每一次，还是会期待。

  “师父这次来是特地来看儿的吗？”

  “是！而且是长住！”燎原用力地说。

  “长……师父，家里出什么事了？”留担忧地问，往四周看看，没有发现信儿。

  “无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打扰到你了吗？”离凰依旧维持着被他熊抱着的姿势。

  “师父，儿……来边塞，没有告诉师父，师父生气吗？”

  “生气！离凰可生气了，幸亏有我拦着，留，你可要好好谢谢我！”燎原插话。

  “每个人的选择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必多问”离凰脚有些麻了。

  “那师父……要不要去军营看看？”留完全无视燎原。

  “我这次就是来看看你，不打扰儿了，明日就回去”离凰浅笑，阻止了要说话的燎原。

  “师父好不容易来了，一定要留下住些时候，儿一定保护师父安全！”留手的更紧了。

  “对对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住下住下！”燎原说着，就往军营跑，拦都拦不住。

  “住下吧……”留满怀期待地看着离凰，灼热的让离凰受不了，“好，那就……住下吧”

  留放开了离凰，欢呼起来，惊醒了夜莺，慌张地啼叫两声，张望着不速之客。

  “影朔，走吧……”离凰回头，影朔微微颔首，留才反应过来似的“哎？影朔？你也来了！好久不见！”

  影朔嘴角抽搐两下，你小子，是故意的吗？！

  留一行人回到军营，燎原摇头感叹“你这是……刚打了败仗啊，真可惜”燎原还记着先前撞鼻子的仇呢。

  “胜负乃兵家常事，何足为怪？”离凰轻声为留辩白。

  “可我听说，留可是一路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看来是传闻过分了”燎原依旧找着茬。

  “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离凰继续堵燎原，留窃笑着。

  “那也是他太张扬，初生牛犊，横冲直撞的！”燎原鼓起两腮，不服道。

  “儿稳重，哪有你这么古灵怪，况且，带兵作战，重要的便是士气，士气好，才能一鼓作气，否则一盘散沙”离凰继续说着，面无表情，正经得很，燎原听了无话可说，便也耍起无赖来。

  “好啊，离凰！你偏心得很，不带你这么护犊子的！你以前是最向着我的！你偏心！我不管！离凰~”燎原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了。

  离凰无奈地看着燎原“这个燎原……影朔……”示意影朔去哄哄。

  “燎原，我背包里有桂花糕，吃吗？”影朔依言，燎原两眼放光“吃！”瞬间听话了，留摇摇头“你就是在等这个吧……”

  重要的不是桂花糕，而是拿桂花糕来安慰的人。

  军营里秩序井然，即使是将军亲自带回的人，也有人盘问一番。

  闹腾到了丑时，留才安排好离凰住所，自己细细地打理了一遍，确认干净整洁，才小心翼翼地帮师父放好了绿琦琴，而燎原被打发到了厨娘住的营帐，反正燎原喜欢乱跑，打发到哪儿都是一样，影朔依旧随侍离凰，离凰的营帐一般无人打扰，影朔在外守着。

  有关信儿，离凰只说他照顾得体，隐去了阿芙蓉之事，也不问信儿来历，估计也不想想起那日醉酒之事。

  留看着离凰，满脸欣喜，“师父，儿作为徒弟，够不够格？”

  “当然”离凰不经意看了他一眼，便不想移开了。

  “那……更进一步呢……？”留考虑良久，小心翼翼地说。

  “儿……就这样便好了”离凰眼里有了些担忧，有的界限，他不敢打破。

  “儿……知道了，师父早点休息吧”留依旧笑着，没有一丝不悦，依旧孩子气地托着两腮。

  因明日有事商议，至清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议事，主要是留和衍痕二人商量，军务繁多，必须趁梅雨季节之前拿下紫川，他准备回帐。

  “儿！”离凰突然喊住他，留回头，就见离凰抱住了自己，抱的很紧，害怕他离开一样，留一时没反应过来，离凰就放开了，“去吧……”

  留愣愣地点头“好……”心里在抓狂“师父抱我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又放开了……怎么办？要走吗？还是留下？不对，留下太冒犯了，怎么办，走了师父会不会失望？怎么办！怎么办！”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