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作者:acome&麝手      更新:2021-01-28 21:34      字数:11825
  魔睺罗伽毫不示弱地盯著鸠般茶的眼睛,两个人就这麽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低头。

  “你是故意的是吗?”鸠般茶看起来头上似乎快著火了。

  “对!”沐月一副大方承认的样子,气得鸠般茶快吐血了。

  鸠般茶危险地眯起眼睛,看了她半天,突然怒极反笑:“你别以为你有了其他男人就可以背叛我!就算是紧那罗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又是紧那罗,鸠般茶这个白痴!魔!罗伽也快被气得吐血了,她怎麽可能和紧那罗那个混蛋有一腿,应付他一个男人就让她心力交瘁了,更何况还有其他男人?

  她咬著下唇,转过头去索性不予理会,任由男人在那里吃胡醋。

  看到魔睺罗伽这幅态度,鸠般茶更是心头无名之火大起,伸出手来一把捏住魔睺罗伽的下巴,强行扳过来,粗暴地吻住了她。

  “混蛋,你想干什麽?!”沐月惊慌之下,忍不住开始拳打脚踢,却根本敌不过男人的力量,该死的,为什麽她的功力会一下子比鸠般茶逊色这麽多?!

  鸠般茶双手狠狠地握住她两峰白嫩的玉r,粗鲁地揉捏著,重新粗壮的下t狠狠地顶进魔睺罗伽的身体里,不顾她疼痛的呐喊,一开始就狂野地在她身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啊啊啊──不要──”魔睺罗伽哭喊著,感觉下t被男人粗壮的欲望毫不留情地撕裂了,他的律动和冲撞带著惩罚的意味,连同他的大掌,几乎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你居然敢背叛我!你这个荡妇!贱人!”鸠般茶愤怒得已经失去了理智,动作愈发粗暴狂猛,刺激得小女人摇晃著脑袋,泪流满面。

  他原以为自己放得开的,在男女情欲游戏中他从来不曾满足一对一的模式,当年他看著他最宠爱的宠物杜尔迦被四个男人上,他也只是微笑著看他们像野兽般媾和。唯有魔睺罗伽,唯一激起他无尽的独占欲和宠爱欲的女人,可是她居然敢背叛他!居然敢答应除了他之外的男人!

  鸠般茶咬著牙,大腿根部结实的肌r强悍地绷紧,腰臀从背面狠狠地撞击著魔睺罗伽的翘臀。小女人哭叫著,银发散乱,但是却无法再激起他的一丝怜爱和於心不忍,他要好好地惩罚她,要她明白背叛他的後果是多麽严重!

  “好疼──好疼,求你──求你别──啊啊啊──”她的蜜x虽然已经比较适应鸠般茶的尺寸,可是如何经得起男人这如同野兽般毫不温柔的侵犯和进攻?鸠般茶一再的深入和翻搅几乎将她的zg都捣烂了,尖锐的疼痛和极端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刺激得她泪流满面。

  男人咒骂著,却舍不得放开她富有魔力的娇躯,她紧紧地咬著他坚硬的男性yj,那滋味无比诱惑,含得越紧他便c得更猛,非要教她哭叫出声他才会感到满意。

  “很疼是麽?疼又为什麽又把我咬得这麽紧?贱人!”鸠般茶不屑地冷笑著,铁掌牢牢地扶著她的纤腰,毫不留情地抬高她的一只腿,持续在她的体内狂猛进出,撞得她的腿窝处迸溅出激情的y花,腥粘地洒落了一地。

  理智和欲望被彻底割裂开来是什麽样的感觉?魔睺罗伽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被冰封了,尽管身子越来越热,她的心却像结了冰的河面,被男人狂猛的撞击震出道道裂痕,流不出血只感到刺骨的冰寒和疼痛。

  他骂她是贱人!她的一切都给了他,他居然还污蔑她是贱人?!这就是令她百般纠结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值得她在乎吗?值得吗?她的眼泪潸然而下,心痛似乎和身体上被施虐的疼痛交织在了一块,她仿佛听见了自己虚弱的呻吟,好像是即将奄奄一息;又仿佛听见自己的娇喘,情色而y荡,依然沈浸在男人编织的美妙情欲世界里难以抽离。

  她是个多麽可悲的人呵!

  明明心都碎掉了,却还是抗拒不了男人给予的情欲诱惑,被粗暴的对待也会产生强烈的快感。对,他说的对!她好贱!她真的好贱!!

  拼命摇晃著脑袋,她咬紧下唇也控制不了发出暧昧和疼痛的呻吟,温热的眼泪如同鲜血般在她的脸上蔓延,她的心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被撕开,看不见伤痕却疼得刻骨铭心。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男人终於扳过她的身子,狂吼著压在她的娇躯上,粗韧的男性前端狠狠地向前刺入她的zg,然後他咆哮著喷出满满的滚烫jy,喂得她的zg里一阵暖洋洋的,让她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快感的晕眩。

  心满意足地发泄完毕,男人这才缓缓退出她的身体,她的身体顿时像是失去支撑般瘫软在床上,腿间还粘著白浊的爱y,她虚弱地喘息著,脸埋在一头银发里,背一下下地起伏著,既像是在喘息,却更像是在无声地抽泣。

  鸠般茶的蓝眸如同结冰般,不屑地看著女人细微颤抖的娇躯,冷笑道:“你永远也别想逃脱我的掌控,别说一个紧那罗,哪怕你被一百个一千个男人c过,你也还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

  看不清表情的魔睺罗伽赤l的身躯猛然震,但是却什麽都没有说。

  “哼,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鸠般茶冷酷地扯了扯唇,再次开口道。

  又是一阵无言而压抑的沈默。

  “那你呢?你就没有背叛我吗?”突然,低低隐含著悲愤的声音从头发掩埋下的脸孔传来。

  “你说什麽?”鸠般茶猛然过头,盯著床上的女人。

  “那你呢?”魔睺罗伽慢慢地抬起头来,隐藏在头发下的绝色面容慢慢露出,教男人心惊的是,她的脸上竟然布满了泪痕,眼神冰冷得仿佛根根钢针无情地戳著他的灵魂,令他心虚得竟然没有勇气正视她。而她则猛然提高了音量:“你又如何?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鸠般茶呆住了。此时的魔睺罗伽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心碎和绝望。下一刻,魔睺罗伽猛地用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大声质问道:“你凭什麽说我背叛你?!你又背叛过我多少次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为什麽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鸠般茶再次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魔睺罗伽居然会如此质问他,让他简直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

  “摩兰西,你太让我失望了!”魔睺罗伽愤愤地说出最後一句,突然全身猛然暴起耀眼的光芒,像突然竖起刺的刺蝟,鸠般茶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凌厉的能量就猛击在他胸口,将他撞得飞了出去。

  鸠般茶闷哼一声,万万没想到魔睺罗伽会突然爆发,强横的冲击力直接伤到了他的内脏,他喉头一甜,嘴角竟是当场溢出了血丝。

  抬起头,鸠般茶才看见魔睺罗伽冷冷地看著他从床上站起身来,银白的发丝正在迅速地转为浓黑色,像是被什麽玷污了一样。

  “摩兰西,我恨你!”说完最後一句,魔睺罗伽像只受伤的小兽,呜咽一声,直接飞出了窗外。

  “月儿!”鸠般茶连忙起身,迅速冲出窗外,但是伊人却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再不见踪影。

  夜风凛凛,鸠般茶在夜风中一个人独自伤心。他真的做错了麽?鸠般茶扪心自问。为什麽,他的心会这麽痛?。。。。。。为什麽?!

  也许他真的错了,真的错了。。。。。。鸠般茶从未感觉如此无力,当魔睺罗伽说出那一句“我恨你”时,他的心脏居然没来由的一震,心痛得简直感觉讽刺。

  呵呵,他也会心痛。。。。。。他不是魔界中最冷血的男人吗?!为什麽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心痛,难道这就是──所谓“爱情”的感觉?

  他真的爱上她了?鸠般茶捂著自己的左胸,不知道为何一阵无力的心悸。他爱她,他不是早就承认了吗?为什麽他现在却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想法?

  鸠般茶迷惑了,到底他是怎麽了?为什麽所有事情都变得如此复杂?他不是爱沐月吗,为什麽现在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感情判断?

  正想著,突然空气中掠过一丝波动,他仰天一看,就见到一只金色的箭矢冲他s来,他顺手一捞,将金色的箭矢抓在手中:“陛下?”

  这便是修罗王陛下召唤他们的方式。

  鸠般茶神色一凝,身形一转,便如青烟般消散在空气中。

  第三十章

  魔睺罗伽心碎地在夜空中飞翔著,一直飞到了魔界尽头的冥海,她才无力地倒在冥海边。

  冥海位於魔界的极端,海面平滑如镜,宁静得如同一片死亡的海域,这就是当年佩尔巴蒂──也就是她的母亲自杀的地方。当年她的母亲就是在这儿,因为被父亲遗弃终日黯然神伤,最终心碎地投进了茫茫冥海中。她母亲佩尔巴蒂是个痴情的女子,可是她不是她母亲!当年她曾经在这儿立誓,她绝对不会重蹈母亲覆辙,绝对不会为了任何男人而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为什麽,为什麽她现在却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她所爱的男子而心如刀绞?

  她信誓旦旦说自己不爱摩兰西,不爱任何人,可是到头来都不过是自欺欺人一场。难道,她真的要像她的母亲一样,注定被男人所伤?

  鸠般茶对她的背叛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他和迦楼罗的事情她也早就了然在心。为什麽?为什麽他要这样对待她,一面说爱她,一面却伤她到体无完肤。摩兰西,为何你要这般待我?!为什麽?!

  魔睺罗伽心碎地蹲下身子,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眼泪不受控制地如雨水般淌下,瞬间湿透了她的脸颊。

  魔睺罗伽像是不敢想象地伸手覆上她的小脸,手心里全是温热的湿濡。她哭了,她又为那个男人而哭了!

  魔睺罗伽,你真的值得吗?这样的你,真的值得吗?

  她瘫软无力地倒在冥海边,伏在沙滩上,任由自己泪如雨下,她努力想说服自己,她不爱鸠般茶,她真的不爱那个男人,可是为什麽她的心却痛得好像要一块一块都支离破碎,尖锐得让她感到钻心的疼痛。

  她无力地呜咽著,手指紧紧地攥著自己胸前的衣料直到变形,好久好久之後,她瞄到自己面前的海水中自己因为悲伤而格外憔悴的脸蛋,连忙用手指慌乱地擦拭著自己的眼泪。

  “我不爱他,我不爱任何人!”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魔睺罗伽像是神经质般望著海水中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语道,但是泪水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下脸庞。

  手指深深地陷入沙滩中,紧紧地抓起一把沙砾,坚硬的棱角硌痛她柔嫩的掌心,她的泪流得更紧,一颗一颗落在沙堆上。

  鸠般茶迅速地来到修罗王宫殿门口,但是还没走近门口,猛然一股金色的能量猝不及防从宫殿中喷涌而出,他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上已接了重重的一招,口吐鲜血,整个人被打得飞了出去。

  “呃──”鸠般茶撑著地面,感觉胸口一阵绞痛,他闷哼了声,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修罗王宫殿。

  王发怒了,那股击打在他身上的力量明显有著狂暴的怒意,但是──为什麽?王虽然威严,但绝不是拿手下泻火的君主,更遑论要找发泄对象也不该是身为魔帅的他。

  鸠般茶捂著胸口慢慢地站起身子,而修罗王飘逸的身形缓缓地从宫殿里飘出,俊逸无比的脸像是用冰块雕成一般,每一道线条都变得冰冷无比,连同眼神都有著刺骨的寒意。

  鸠般茶皱著眉头,努力压下心头的那种不适感,低声道:“臣不知所犯何错,陛下──”

  话音刚落,阿修罗又是抬手轻轻一挥,喷薄的力量立即如同狂暴的飓风般积聚,狠狠地再度撞在鸠般茶的胸口。鸠般茶被击得身形猛然趔趄下,摇晃数下,努力支撑著身体却还是坚持不住,右膝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拳头抵地,内脏如同被万根钢针搅动,随即痛苦地皱了皱眉,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良久,鸠般茶咬著牙,抬拳擦去嘴角的一丝血痕,再度站起身来,道:“陛下。”

  阿修罗气得手掌都忍不住颤抖,如果他不是具备一个君王应有的理智和冷静,他一定立马当场诛杀鸠般茶,为了补偿魔睺罗伽所受的伤害。

  阿修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下躁动的情绪,然後他努力稳住呼吸沈声道:“鸠般茶,你可知为何我要惩戒於你?”

  鸠般茶是四大魔帅之首,是他最得力的手下,魔界暂时还没有人能替代他的位置;另一方面,他也看出来魔睺罗伽对他还是存在感情的,在她认清自己的内心前,他不能杀了他,否则很有可能葬送了魔睺罗伽的幸福。

  “臣,不知道。”鸠般茶忍著剧痛行礼,忍不住诧异地抬头看向修罗王,对於君王的怪异举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修罗王却看也不看他,转身径自走进了修罗王宫殿中,宫殿沈重的大门也随之慢慢地紧闭,将鸠般茶拒之门外。就在门即将完全关闭的瞬间,修罗王的声音传来:“对魔睺罗伽好点,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低沈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低低地传来,鸠般茶惊讶地抬头看向完全封闭的修罗王宫殿。

  魔睺罗伽?!

  鸠般茶暗自心惊,莫非魔睺罗伽真的和修罗王之间存在著某些隐秘的关系?一如他和魔睺罗伽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好像就是修罗王将魔睺罗伽从他身边带走的。

  沈住气,他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掌,运行能量修复自己受伤的五脏六腑。看来,修罗王虽然愤怒,但是还留了一手的,不然他肯定捱不住修罗王的几掌。正想著,却突然听见身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鸠般茶回过头,就发现夜叉和紧那罗两人居然也一起过来了,而且他们全都表情有些凝重,就连往日里嬉皮笑脸的紧那罗此刻看起来脸色也有些严肃。

  “发生什麽事了?是王让你们过来的?” 鸠般茶皱起眉,直觉告诉他有麻烦出现了。

  “不是,是我们自己过来的,”夜叉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抬头对著修罗宫道,“陛下,我有要事禀告!”

  “什麽?”修罗宫的门随即大开,修罗王疑惑的声音从宫殿中传来。

  夜叉对鸠般茶使了个眼色,三个人立刻正了正色,共同快步奔进修罗王宫殿中。

  修罗王用手扶著头,一副头疼的模样倚在黄金座椅上,夜叉立刻拱手低头道:“陛下,四大神将不见了。”

  “什麽?!”修罗王立刻抬起头,金色的眸子凌厉地看向殿下的三人。

  “回禀陛下,今晚原本应该通报四大神将情况的婢女没有按时到,我们便亲自赶过去查看了一番,结果发现四大神将都不在宫殿里了,几个负责看管的侍女都昏迷过去了,而看守的侍卫无一例外都被杀掉了,就连看守伐楼那的三位侍卫队队长苏摩、乔达摩和安吉罗都不知被何种手段给弄昏过去了。”

  “到底是谁?!”修罗王皱起眉头,凌厉的眼神浏览著殿下的三大魔帅,鸠般茶立刻低下头,这件事其实他应该是有责任的,他负责的是看守苏利耶,而魔睺罗伽是看守伐楼那,他只顾著和魔睺罗伽快活了,这件事情就被他抛到了脑後,否则他们原本可能早一点发现的。

  “我们查看了现场,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甚至连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夜叉郑重道,“显然所有被打昏或者杀掉的人都是一招致命,可见将四大神将带走的人是个高手──或者是某个四大神将暗中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才会让他们有机会逃走。”

  修罗王听完夜叉的汇报,皱紧了眉头,表情冷然,像在思考夜叉所说的推测,突然他重重地一拍座椅上的扶手,凌厉地道:“不管是谁,胆敢在修罗宫里放肆,绝对不能轻饶!”

  “陛下,这件事让我去调查吧。”鸠般茶主动请命道。

  “臣愿意协助调查。”夜叉随即请命道。

  “还有我,臣也愿意协助调查。”紧那罗也表态道。

  修罗王犀利的眼神猛地扫过他们三人,眯著眼睛打量他们几个来回,良久之後,他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沈吟道:“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让你们出手。”

  “啊?为什麽?”三人都迷惑不解。

  “这件事情我会交由其他人去办,至於你们三个──”修罗王突然唇边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带著几分狠辣和捉摸不透的神秘,“你们就继续待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

  “可是──”夜叉还想说什麽,修罗王摆摆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按我说的去做,明白了吗?”修罗王挑眉道,语气不容置否。

  “是,陛下。”夜叉三人只得照吩咐回答道。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宫殿外突然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一瞬间连修罗宫都开始摇晃颤抖起来,好像发生了剧烈的地震。宫殿上的侍女们都忍不住随之东倒西歪,几乎都站不稳了,嘴里发出阵阵惊呼声。宫殿里顿时杯椅乱晃,甚至倒得一地狼藉。鸠般茶三人立刻抬起头来,诧异地查看著四周。

  修罗王倒是面上毫无异色,他的手轻轻一挥,蓬勃的能量喷薄而出,瞬间就将剧烈摇晃的宫殿稳住,他吩咐道:“你们三个马上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是!”三个人迅速转身,化作三道光芒跃出殿外,立於半空中警觉地俯视著下方动乱的景象。

  “夜叉,好像是南方传来的巨大响动。”鸠般茶沈声道。

  “好像是,”夜叉仔细查看著南方传来的s动,南方的天空中被异样的光芒映成了怪异的血红色,而散布在空气中的结界也剧烈地波动著,尤其是南方的结界振幅最为夸张和诡异,“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夜叉已经抢先向著南方的天空奔过去,鸠般茶随即跟上,两人像是流星般朝著南方奔去。

  “喂,等等我啊!”紧那罗见这两个家夥居然不等他就直接奔过去,连忙加速跟上,三个人在半空中平行朝著前方奔去。

  “对了,魔睺罗伽呢?她怎麽没来?”紧那罗一边飞著,突然发问道。

  鸠般茶的身体猛地一震,但是他什麽也没说。只是眼神冷冷地打量著他们下方所经过的城镇和村庄,看得出来这场莫名其妙的巨大震动令魔界的群众变得惊慌失措,他们的下方随处可见慌乱逃窜的人群和晃眼的火光。

  “对啊!魔界刚刚发生那麽大的响动,她没有理由不赶过来啊!”夜叉也诧异地道。

  鸠般茶的眼神不自然地闪烁著,但是他依旧一言不发,下一刻抬头却已到达目的地:“好了,就是这里。”

  三个人迅速落地,鸠般茶仔细感应著空气中传来的剧烈波动,他们落地的地点位於善见城南方的诛神峰脚下,诛神峰是魔界的最高峰,是一座神秘莫测的火山,此刻不知何故山峰迸裂开来,红灼的岩浆汩汩地随著浓烟喷泻出来,铺天盖地的火星如同下雨般当空淋下,那诡异的火光将天空都映成了鲜红色。

  “走,去火山口!”说著鸠般茶率先跃上诛神峰的顶端,给自己加了一道防御结界,用来保护自己。随即其他两人也跟著来到顶峰,三人小心翼翼地向著火山口靠近。

  “就是这里,这里的结界不知为什麽变得极为稀薄,好像是有人故意破坏了空气中存在的无形结界。”鸠般茶眯起眼,伸出手在空气中如同在水中捞鱼一般拨动著,探测著空气中所存在的魔法痕迹。

  “我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能量气息,”夜叉低下头嗅了嗅鼻子,打量著脚下被烧焦烧红的石砾,突然猛地抬起头,“没错,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做的!”

  “什麽?”紧那罗怪叫起来,“谁这麽大胆,老子灭了他!”

  鸠般茶冷冷地抿紧唇,没错,他也看出来了,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破坏了魔界的结界,而且存心利用不稳定的结界影响到诛神峰的内部岩浆波动,看得出来,这根本是有人故意要令魔界大乱。

  正想著,突然夜叉大叫一声:“大家快让开,里面有东西正在往火山口接近!”

  话音刚落,便是一团汹涌灿烂的火焰像是蘑菇云般猛地从他们脚下奔腾而出,火星如同暴雨般迸飞,万幸他们三人闪躲及时,才没有被这团团灼浪袭上身形。

  下一刻,一个巨大的冒著火焰的狰狞的怪兽的头从火山口冒了出来,丑陋的燃著火焰的巨硕兽头青面獠牙,凌厉的兽角如同利剑般锋利,红彤彤的眼睛里似有火光外喷,它像是刚从睡梦中被唤醒的小兽般龇牙咧嘴著,血盆大口中喷出阵阵烟雾和火星,模样甚是骇人。

  “轰──”怪兽怒吼著,顿时整个大地都在晃动。火山口更是炙热的岩浆向外喷溅。

  “血瞳火蛟!”紧那罗张开了嘴,“怎麽它也跑出来了?”

  鸠般茶倒是面无表情,口中冷静道:“应该是被人唤醒了,否则不会如此暴怒。”确实,血瞳火蛟是传说中沈睡在岩浆中的魔物,一般很难轻易现世,此凶物极其凶残,嗜杀如魔,而且脾气暴躁,十分难以对付。

  “怎麽办?”夜叉看著鸠般茶,等他拿主意。

  “──杀!”

  不再废话,鸠般茶手臂上的逆锋魔冰刃瞬间弹开,如同鲨鱼的鱼鳍般傲然张开,刀锋上瞬间扬起一道无比炫丽夺目的蓝色光弧,缠绕在刀刃上,下一刻鸠般茶直接跃上半空中,在火蛟怒气冲冲的注目下,突然用力挥下狂猛的一刀。

  “哗──”火星四溅。

  火蛟痛苦地闭上眼睛,硕大的身形似发狂一般剧烈地摇晃著,火石乱走,它长大的血盆大口里发出了尖锐的啸音,令闻者头晕目眩,血气逆流,耳膜欲裂般痛苦不堪。鸠般茶胸口猛地一痛,嘴角流下丝丝血痕,由於先前修罗王重伤了他,他的内伤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痊愈,现在强行运功,把他的伤处扯痛了。

  紧那罗猛地捂住了耳朵,随即飞身而起,手中的魂骨羽扇迅速扬起凌厉而华丽的绛紫色锋芒,以力劈山河之势狠狠地劈了下去,直直正中它的眉心处的皮肤。

  “嗷──”魔兽仰头长嗥,喉咙里火气冲天,并迅速积聚成猛烈的狂焰,猛地向著半空中的三人喷了过来。

  鸠般茶和紧那罗迅速躲开,倒是夜叉不紧不慢地直接在空气中涂出一道防御墙,抵挡火蛟的熊熊怒火,但下一刻,火蛟见三个蝼蚁般的生物在自己的火焰袭击下居然毫发无伤,不由更加狂暴,嘴里喷出的火焰更加猛烈。

  “我c!”夜叉嘴里难得地冒出一句粗话,他咬著牙加大抵御的能量,但即便如此,他手中的结界瞬间破裂出一道道裂痕,像是蛛丝般慢慢地变得密集,下一个瞬间火蛟眼瞳中的凶芒更甚,嘴里喷出的烈火直接将夜叉的防御轰成了碎片。

  “好猛的小家夥!”紧那罗瞠目结舌,魔界中不乏毒禽猛兽,但这麽凶残的怪物倒著实少见。当下手中的羽扇用力一挥,紫色的能量如同刀刃般直奔火蛟的头顶,瞬间削掉了它头上的一截毒角。

  “吼──”火蛟变得狂怒了,但见它的瞳孔由红转蓝,嘴里居然瞬间喷出了华丽至极也无比骇人的蓝色焰浪,但见汹涌的火焰来袭,三人暗自心惊,连忙在空中瞬间後退回避,但即便如此,那灼热的毒焰还是将他们的皮肤都差点烧焦。

  “看来,我们应该给他点厉害尝尝!”鸠般茶对紧那罗和夜叉道,“我们三人联手出击,直接速战速决!”

  “嗯!”其余两人也点头道。

  “好!”鸠般茶三人迅速在空中形成三角阵势,各自亮出自己的看家武器,鸠般茶的逆锋魔冰刃瞬间变形成为一把锋利的巨斧,被鸠般茶紧紧地握在手中,而紧那罗更是展开羽扇,夜叉的手则是在空中顺手一挥,一把黑色的魔枪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夜叉噬魂枪!

  “好,兄弟们,上!”鸠般茶第一个开始行动,其他三个人开始迅速地朝著火蛟的各个弱点部位奔去,但见三个身形如鬼魅般在空气中移动,血瞳火蛟一时间竟然都捕捉不到面前的人的影子,正在发愣中,背上就莫名其妙地多了好几道伤口。

  “吼──”火蛟暴怒著,开始张牙舞爪,嘴里喷出熊熊烈火,胡乱横扫著前面的敌人在空气中似真似幻的身形,但是很显然,这一招根本不奏效,三大魔帅的联手出击令火蛟防不胜防,没一会儿就全身伤痕累累了。

  血瞳火蛟此刻就像被踩著尾巴的公猫,怒不可遏却又找不到发泄管道,三个身形和它相比有如蝼蚁的人类把它当成不足为惧的小宠物,用近乎戏谑的举动折磨著它,将它全身割得鲜血淋漓,它却难以伤害他们半分。

  失去耐性被彻底激怒的血瞳火蛟攻击慢慢变得杂乱无章,因而也就更加缺乏杀伤力,随著三大魔帅的攻击越发密集和迅速,它渐渐失去了还手之力,直至遍体鳞伤,它的动作开始明显地转攻为守,甚至看得出无心恋战之意。

  “它要跑了!”半空中的鸠般茶和其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点了点头,然後三人一跃而上半空中,形成密集的三角阵型,然後三人一同使力,顿时三人的能量融汇成一个金色的三角形,笼罩在血瞳火蛟的头顶上方,然後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伸出手一同拍在三角形法阵上。

  “去!”三角形法阵在空中一边下落一边急剧旋转,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圆形阵法,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砸在血瞳火蛟的头顶上,直接将其打进了火山深处。顿时,诛神峰剧烈轰鸣,炙热的岩浆伴著漫天挥洒的石砾向著四周喷溅。

  下一刻,火山口积聚了剧烈的红色光芒,并以令人心寒的速度急剧膨胀,像是一个被吹胀的气球,迅速变大,直到濒临爆炸的边缘。鸠般茶三人则冷静地立在半空中,观察著事态变化。

  “轰──”

  巨大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远在冥海边缘的魔睺罗伽猛然抬头,只见远方的天空一角不知为何被染成了炙热的血红色,情形极其诡异可怖。下一刻,地面开始剧烈地摇晃,魔睺罗伽听得身後突然传来巨响,突然有股极为不祥的预感。

  这是怎麽回事?怎麽会有这麽大的动静?魔睺罗伽抬起头,四处张望著,只见远处天空中爆裂开来的璀璨火花,好像是狂猛的能量积聚到一定程度後迸裂开来了,然而同时她却听见了身後怪异的声响,转头才发现一团团触目惊心的血红正不断从海底涌上来,将海面染成一团又一团粘腻的血红色,形状极其恐怖。

  糟了!

  魔睺罗伽暗自心悸,这分明是魔界灾难来临前的预兆,正想著,突然又一阵更为剧烈的轰隆声从远处传来,让人的耳膜几乎被炸开,尖锐的啸音令人极为不适。然而,刹那间,一股碧蓝色的光芒出现在天边那团血云中,触目惊心,令人心寒无比。

  “这。。。。。。。”这光芒的颜色无比熟悉,这分明是──

  魔睺罗伽心头巨震!然而,下一刻,天边一团金色的光芒倏地飞来,她随手一勾,便夹住了那支金箭。她认出这是修罗王的箭矢,而上面只有一张字条。

  “速去诛神峰,魔界三帅恐将遇难。”

  第三十一章

  魔睺罗伽怀疑自己一定疯了,她咬著牙,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豁出命来冲向诛神峰,急速的前进令她感到肺腑阵阵剧痛传来,舌尖甚至尝到了一丝咸腥。但是她没时间了,诛神峰方向一声接一声的巨响令她感到极其心神不宁,靠得越近,心中不祥的预感也愈发强烈。

  终於,前方即是诛神峰,她从天俯视,诛神峰口已经被巨大的轰炸和炽热的岩浆毁成一片狼藉,烧焦的岩砾冒著阵阵的浓烟。但是,三位魔帅的人呢?魔睺罗伽从半空中降下身形,仔细地搜寻著峰顶,然而,却什麽都没有看见,只有浓烟充斥著眼前的一切。直到烟雾稍散,魔睺罗伽才发现峰顶赫然站著一个人。

  黑底金边的披风,冷静肃穆的金色眸子,赫然是修罗王,他的表情呈现前所未有的凝重,听到身後的响动,他淡然地转过头,对魔睺罗伽道:“月儿,鸠般茶不见了。”

  什麽?!不见了?!

  魔睺罗伽并未惊慌,面具下的脸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强按住开始慌乱的情绪道:“怎麽会不见了?”

  修罗王不说话,只是垂眼看著地面,手指轻轻地挥舞,空气中浑浊的烟尘慢慢落定,魔睺罗伽这才看清地上躺著两个人──夜叉和紧那罗,两个人皆是昏迷不醒状,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满脸血污甚是骇人。

  “鸠般茶不在这里?”魔睺罗伽皱起了眉,又看向前方被岩石堵住的火山口,忍不住猜测道:“难道他──”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修罗王摇摇头,脸色甚是难看,“我已经用法力搜索了整座诛神峰,他绝对不可能在诛神峰里,甚至诛神峰五百里范围内都没有他的能量存活迹象。我──已经搜索不到他的能量波动了。”

  魔界四魔帅早在接受册封的那一天就和修罗王紧密联系在一起,任何时候修罗王都能准确地感知到魔帅们的存在方位。

  说到这里,修罗王的金色眼眸中破天荒出现了一丝愧疚:“是我的错,之前我不该伤他。”

  “──伤──他?”魔睺罗伽完全听不懂修罗王的意思,只是对鸠般茶莫名蒸发的事实感到慌乱,没来由的,她的心居然开始揪痛,好像一只看不见的爪子正在紧紧地勒住她的心脏。

  “你看这个。”接著,说著修罗王从脚下的石砾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魔睺罗伽。

  “这便是我找到的唯一关於鸠般茶的东西了。”修罗王低声道。

  魔睺罗伽面具後的脸孔一下子紧绷了,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张到最大,死死盯著修罗王手中那形状极为眼熟的物体──已经被岩浆熏成漆黑的弯刃──逆锋魔冰刃,她突然没来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逆锋魔冰刃此时早已残缺不全,漆黑的刀刃上还残留著磨损的痕迹──魔帅四人早就和自己的兵器融为一体,万万不可能随意离身。更何况他们的兵器早就有了兵魂,而现在从逆锋魔冰刃上已经感应不到任何能量气息,那麽就只能说明,逆锋魔冰刃已经“死”了。

  那麽,这也就说明,鸠般茶十有八九已经──已经──

  魔睺罗伽不忍再想这个事实,每每多想一刻,心脏被勒紧的感觉就越强烈,她的身子开始禁不住剧烈摇晃,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残缺的逆锋魔冰刃,呼吸一下下变得更加急促,好像有什麽东西在她胃里翻搅,直到她终於承受不住,突然哇地一声低下头去,拼命地呕吐起来。

  修罗王脸色突然骤变,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月儿,你怎麽了?”

  魔睺罗伽想开口,但是意识在这个时候好像已经不受控制,她是手指死死地抓住已经冰冷的逆锋魔冰刃,不敢相信那个仿佛前一秒锺还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就这样无影无踪了,身子突然一下子变得有如千斤般沈重,意识却软软地地向地上倒去。接著,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再醒来时,已不知是何夕何年,魔睺罗伽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意识飘忽不定,难以抓寻。

  但是就在起身的一瞬间,她瞄到桌上那块静静躺著的黑色兵刃,已经失去任何气息的逆锋魔冰刃就像一块废铁一般,被他的主人遗弃在那里。看著,她的小脸瞬间失血般变成煞白,脑子里迅速回放失忆前所经历的种种,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摩兰西,你,真的死了麽?魔睺罗伽在心里喃喃念著,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立刻泌出了她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湿意。

  你这个混蛋!你怎麽可以一声不吭地就这样消失了?!魔!罗伽咬住嘴唇,一滴苦涩的泪水却忍不住顺著脸颊滑到她的唇角,整个身子因为强忍悲伤而全身颤抖,然後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再也克制不住地哽咽起来,泪如雨下。

  你怎麽可以这麽残忍?你留给我一身的伤痕,连离开也没有一句道歉吗?为什麽?为什麽?!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永远不会放开我,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吗?!难道你准备又骗我一次?你这麽可以这样对我──怎麽可以──

  这一刻魔睺罗伽终於体会到肝肠寸断的感觉,多少年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感情,但那个男人不见了,她居然连伪装的力气都失去了。心这麽痛,这麽痛啊,好像痛得让她都快感觉不到什麽叫痛了。。。。。。

  然而就在她哭得满脸泪痕,连脸颊都湿透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温柔地托起了她的下巴。

  魔睺罗伽愕然地抬起头,那张熟悉的脸赫然就在眼前,俊脸上碧蓝的眼瞳里闪烁著深情的光芒,向来都是满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心疼的神色。

  “别哭了,我在这儿。”鸠般茶淡淡地道,云淡风轻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你怎麽会在这儿?”魔睺罗伽连忙开始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

  但是鸠般茶却根本不理会她的问题,他低声地道:“真的这麽舍不得我吗?”

  “你──你胡说!我──我只是──”魔睺罗伽不敢看摩兰西充满魔力的蓝眸,低下头像是被抓住弱点的小白兔,却还要逞强地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

  “月儿,我爱你。”摩兰西突然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

  魔睺罗伽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摩兰西的这句告白,但是为什麽这一次听见这句话她却感动得不能自已?

  於是,她用自己无法控制的颤抖的声音轻声问:“真的吗?那你──你之前为什麽要伤害我?”

  面对小女人的指责,鸠般茶的眸光稍稍黯淡了一些,但他还是强硬地道:“因为你是我的,明白吗?只要一想到有人曾经见过你美丽的样子,我就会有一种濒临失控的感觉。。。。。。你明白吗?你说我霸道也好,自大也好,你是我的,我就决不允许别人触碰你!”

  “是麽?”眼泪再度淌下,但是魔睺罗伽不再去擦,她只是郑重地看著鸠般茶道,“那──那我可以答应你,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