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01-22 20:28      字数:11943
  功能 和 功能!

  心,烦躁的要命。

  吁了一口气,他伸手解开军装的领口,黑着脸从陈黑狗的手里接过食盒,深幽的黑眸里,满是薄醉之后y郁的冷光。

  c!

  他骂的是自个儿。

  好不容易狠下心走了,兜兜转转的又巴巴提着吃的东西回来给她。

  这不作贱么?

  似乎自从遇到那个神经抽风的小丫头,傻行为就一茬接一茬,掏心窝子出来都只有俩字儿。

  疯癫。

  思忖片刻,他提着食盒先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和宝柒选择了同样的办法——爬窗。

  作为她的二叔,他甚至都没有仔细理清自己的行为,如果他真真儿像自己说的那么光明正大,为什么又会害怕被人看见?

  中邪了吧。

  刺啦——

  拉开玻璃窗,宝柒房内橙色的灯光昏黄融暖,可是,却没有小丫头的身影。

  人呢?

  矫健地跳进屋子,他钢铁般冷硬的面孔更是黑了一圈儿,抿着唇将食盒放到床头柜上,森冷的眸光四处搜索——

  大半夜的,他妈的人跑哪去了?

  急,躁!

  突地,门锁在微微响动……

  紧接着,实木门轻轻地开了。

  凝神一瞬后,枭爷的脑门儿‘轰’的一声炸了,思维立马当机。

  门口,站着满脸惊诧的宝柒,她石化在那儿。要命的是,她粉嘟嘟的小嘴里,含着一根剥了皮的香蕉,香蕉诡异地镶嵌在她唇间。

  水眸下,粉唇间,香蕉棒,引人遐思无限的极致香艳。

  喉结微动,枭爷狼狈地避开视线,低沉地问:“哪儿去了?”

  “唔……肚子饿了,偷东西吃呗?难不成饿死?”翻着白眼瞪他,宝柒粉唇微微蠕动,一口将香蕉含在嘴里,不爽地侧身关上房门。

  对他今天的举动,她心里颇有微词。

  拳头微攥,冷枭深眸似潭。

  冷冷睨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窗口。

  “喂!”

  当宝柒的视线从他冷峻高大的背影挪到床头柜上的食盒时,郁结了大半天的心情倏地好转。下一秒,狼吞虎咽地吞下嘴里的香蕉就奔过去,从背后紧紧环住他的腰。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却无比雀跃。

  “……算你有点儿良心!”

  “放手。”冷冽的声音里,是不堪一击的抗争。

  “遵命,二叔大人!”

  俏生生的绕到他前面,宝柒在他身上小狗似的嗅了又嗅,抬起头巴巴地望着他,长睫毛扑腾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疑惑。

  “喂,你喝酒了……不开心?”

  未关严实的窗外,夜,漆黑。

  远处的路灯忽明忽暗,凉风毫不客气的吹了进来。

  冷枭的眸光落在她精致小巧的脸蛋儿上,心里一抽,一紧,乱了——

  “嗯。”

  一个字,是从鼻腔哼出来的。

  宝柒半眯了水眸,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别扭的男人,双臂紧紧抱住他,小声啜气儿。

  “有啥不开心的,给我说说呗……”

  黑眸危险地眯起,冷枭的目光艰涩复杂,“让开。”

  “还装?”

  仗着他对自己的好,宝柒狡黠笑着,不依不挠地踮着脚,唇就落在他下巴上。

  绵软的唇像是触到了心尖儿,枭爷目光骤热,倏地钳住她的腰,高大的身体狠狠将他压在窗台上。

  纯男性的清冽气息,裹了她一身。

  他低头,她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的视线近距离交织在一起。

  这男人,今儿真反常!

  宝柒在他染满醉意的眼眸里,捕捉不到一丝正常的情绪。

  “咋了这是?盯得我毛毛的……喝醉了?”

  她的声音,俏皮而灵动,婉转而动听……

  死死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在背光的y影里,冷枭低沉的声音沙哑不堪,将她的名字叫的无比的有味儿:

  “宝柒。”

  “我在啊!有话就说呗。”

  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他没有回答。直接压下头准确无误地掳获了她的小嘴儿。

  很甜,还有香蕉淡淡的清香味儿……

  闭上眼睛,他迫使自己停止一切的思维,吻她,吻她,吻她,撬开她软腻的唇瓣,舌尖探入贝齿之间,汲取着渴望的香甜。

  “唔……”

  “唔……”

  急切的大手完全不受大脑控制般撩开了她的睡衣,在她温软的身体上肆意游弋,轻挑慢捻,整个人硬邦邦地抵着她。

  “唔……二……”

  在他拼命的吸吮里,宝柒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手脚发软地攀附着他高大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压迫之下。

  心跳像上了马达似的,不断加速——

  他喝醉了,失控了!

  ☆、040催魂夺命的敲门声!

  说它是吻,其实没有半点温柔。

  如啃噬一般的强势霸占,带着一股似乎要摧毁她的冷硬气势,似醉非醉的枭爷狂乱地夺走了属于她的氧气。钳紧她的力道,大得让她有一种会被他吞吃下肚的窒息感。

  吸气,吸气,舌头都被他吸麻了。

  脑子缺氧,她不会呼吸了,含糊的嗔骂。

  “混……蛋……疼……”

  眸色一黯,男人微喘着放开她的小嘴,如炬的眸光里火焰在攀升。染上了酒精的眸子里,不仅多了最原始的野性,更添了几分平日少见的邪性。

  大手狠狠钳住她的下巴,他声音暗哑:“太迟了,不疼怎么长记性?”

  招惹了他,现在来喊疼……

  她不疼,又怎么平熄他的怒火?

  冷冷哼一声,他干燥的大手猛地托住她的臀就将人放坐到窗台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俯下头探入她带着甜香的檀口之中,迫出她柔软滑腻的舌,与他死死纠缠。

  吻,愈狂,愈烈,愈深入,愈激烈……

  被酒精灼烧了的神经乱糟糟的,让他恨不得干脆咬死她。

  宝柒混乱了!

  她喜欢他吻她,但并不代表她喜欢他啃她啊!

  何况,窗外是12月的冷风,他身上是燎原般的大火,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搞得她脑子都快晕厥了。

  本能地,她想要逃避。

  然而,她越躲,他的禁锢越紧。

  他俩此刻的位置颇为尴尬,他硬绷得烙铁般的身体,刚好置于她的腿间。少女本能的羞涩,让她条件反s地想合拢腿,却只能难堪地夹住他的劲腰。

  眼睑微微跳动,半睁着迷离的眼,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棱角冷硬的男性线条,英俊却又狂妄跋扈的姿态,薄醉后泛着赤红的眼睛,带着点儿酒气的清冽味道,迷人得让她心尖儿发颤。

  这就是冷枭。

  让她说不清,道不明,控制不住想要靠近的一个男人……

  心跳。心狠狠跳。

  紧张得快要蹦哒出胸腔了!

  如同吃了十香软骨散似的,渐渐地,一点一点渗透,她的身体绵软得整个儿地滑入了他的怀里,黑发丝丝缕缕落入了他的脖颈之中……

  闷声低哼,男人宽阔的胸膛承载着她全部的重量,让她娇小的身躯在他手下不停的颤栗……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他给拨弄的……

  后背很冷,被他触上的肌肤却火烫。

  “宝柒——”

  这是今儿晚上,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同样,也是第二次没有下文。

  “嗯……”她脸红,像答,又像是呻吟。

  喉咙一紧,他危险的锐利眼眸里,悉数是难以言说的复杂与纠结,让他整个人充斥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桀骜与野性。

  还有一种,独属于冷枭式的危险冷冽。

  “宝柒——”

  饱含情欲的暗哑声,第三次叫她。

  素来没脸没皮的宝丫头害羞了,红扑扑的脸上更见嫣红,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小嘴儿,湿漉漉的微微张开。

  “醉──鬼——唔——”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嘴,一句话没说完就再次被他牢牢堵住,发了疯似的啃噬。

  长长地嗯咛着,她不由自主地软倒在他强劲的攻击下。

  缠绵的缠绵,纠缠的纠缠,将彼此间那层朦胧暧昧的薄纸戳得稀烂。

  眼看,擦了枪就要走火……

  呯呯呯——

  紧闭的房门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合着游念汐怯弱又焦急的声音,在这暧昧又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清晰。

  “小七,小七啊……快起来,爱宝……爱宝它……”

  催魂夺命的喊声,让屋里的两个人同时静止了。

  唇贴着唇,眼望着眼,呼吸急促……

  “小七……小七……”

  门外,游念汐急得直拍门。

  心下一紧,宝柒从偷情般的刺激感里回过神来,冲他努了努嘴。

  枭爷暗沉的眸子,满是压抑的欲望。

  接下来的动作,彼此不需要言语,竟然默契十足。

  这样的状况不宜见人——

  迅速将她从窗台放下,枭爷高大伟岸的身影如猎豹般消失在了窗口。

  摸着自个儿还残留着他清冽气息的唇,又抚了抚被他的胡茬扎得滚烫的脸颊,还有被他一寸寸揉弄过的身体……

  宝柒的感觉,忒梦幻。

  不禁怀疑,这一切是真实的么?

  ——★——

  宠物医院。

  等到将被夹断了腿的爱宝弄妥贴,输上y体时,宝柒已经折腾得浑身冒汗了。

  “嗷嗷——嗷——”

  小爱宝哀哀的小声叫唤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两只黑眼珠子杏仁儿似的,充盈着无辜的神色。

  撇了撇嘴,宝柒摸着它的狗头边安慰边指责:

  “你说你,大半夜的,作啥呢啊?”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蹦哒的,把自个儿的腿夹在了宠物房的栅栏下,活生生给扭骨折了,而游念汐想‘解救’它出来的时候,又不小心给它细腿弄出了外伤——

  有它这么笨的狗么?

  有她这么笨的人么?

  瞪着秀逗的小爱宝,想着被破坏的旖旎之吻,宝柒心里说不出来的窝火儿。

  “小七,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经验,注意点也许就……”和她一起到宠物医院的游念汐,不安地搓着双手立在旁边,小声地道歉。

  宝柒翻了翻白眼。没有经验得有常识吧?

  然而……

  望着这个明明比她年龄还要大,却怯生生像小姑娘般的女人,她满肚子的火气儿,又不知道往哪撒。

  最后,不得不僵硬地笑:“也不怪你……”

  ……

  转眼又三天。

  自从那个暧昧的夜晚之后,宝柒就没有再见过冷枭。

  课余无聊的时候她总在想,这厮在酒醒了之后,会不会后悔得想要撞墙?

  嗤,应该是吧!

  但这也仅仅只是猜测罢了。

  因为他回部队之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回部队之后,也没有片语只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又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为了安慰自己,她把这解释为特种军人的职业特殊性。

  好吧,宝丫头天性乐观。

  他不在的这几天,她该干嘛还干嘛,上学,放学,在宠物医院照顾住院的小爱宝,没事儿的时候就和年小井在qq聊聊天,或者在qq上逗逗打字不会结巴的结巴妹儿。

  小日子,照样儿滋润。

  这天晚上,宝柒在家里吃过晚饭后,照常背着书包将作业带到了宠物医院。

  好吧,趴在爱宝的狗床边儿写作业成了她现在的日常生活。

  谁让狗是她的呢?

  打了个大哈欠,她刚合上作业本,戴大口罩的护士就进来了。

  “13床,去收费室补缴费用,帐上钱快用完了。”

  “哦,就来!”

  宝柒放下笔,笑着拍了拍爱宝的脑袋,就跟着她出了门。

  别小瞧了这间宠物医院,其设施和占地面积,比普通的三甲医院还要牛气。不过么,爱宝有这么好的狗命,全托了游念汐的福。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七弯八拐间,宝柒跟着护士的p股就往收费室走。

  倏地,眼前的灯光暗了。

  心里骤紧。

  她猛地顿住脚步,危险的直觉让她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凉气儿,瞬间爬满了脊背。

  ☆、041本色难多————

  宝柒失踪了!

  作业本和书包都好好的摆那儿,她自己却人间蒸发了。除了不会说话的爱宝,没有人知道她在失踪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儿。

  接到消息时,冷枭正在处理一宗国际军火盗运案。

  几天前,特战队根据总参二部提供的情报,成功劫获了黑色曼陀罗组织准备出售给nua的一批军火,包括暗杀专用的手提箱型mp5冲锋枪在内,共缴获了各类型轻重枪支几百余支,子弹几万余发。

  视线落在手里的武器清单上,枭爷冷冽的眼,如一汪幽潭般深邃。

  她哪去了?

  作为他的参谋,江大志自然查觉到了他的情绪,安慰道:“头儿,别担心,指不定这丫头跟同学哪儿疯去了?”

  紧绷着脸,冷枭正了正头上的军帽,压抑住心底的杂念,冷声命令。

  “吩咐下去,将收缴的这批军火武装押运到总部仓库。”

  “是。”挺直了腰板儿,江大志敬了个端正的军礼。

  蓦地——

  娃娃脸的通讯员魏子疾步进来,并腿立正,抬手敬礼:

  “报告首长!”

  眸色一黯,枭爷下巴微扬:“讲。”

  “机要处连参谋转过来一封给你的电邮。”

  “念。”端过桌上的玻璃杯,冷枭人比名字更冷。

  瞥了一眼他的脸色,魏子小心翼翼地念:“冷家二爷,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里,要美人还是要货,你自己选。要美人就明日上午带着东西在a国边境线老地方交易,如果要货的话……我……我……”

  拳头凑到嘴边咳了咳,小魏诡异地瞅了他一眼。

  老实说,首长的女人,是谁啊?他不知道。

  “继续念!”

  被他冷酷的声音刺了一下,魏子接着念:“……我就让你的女人去做j,让她每天伺候十个男人,排着队的上……”

  叭——

  刺耳的玻璃碎响声,沉寂了一室。

  一言不发的枭爷,竟然将手里的玻璃杯给活活捏得碎裂开了。

  天!这得多大劲儿和怒气?

  鲜血,从他的手心顺着玻璃杯壁蜿蜒滴落……

  同时也染红了大江子的眼睛,骇得他头皮发麻:“头儿,别担心,千万别担心啊……c他乃乃的,咱派人埋伏在边境十五号线,货和人都要……”

  边境十五号线,是红刺内部的称呼,正是劫掉mandala军火的地方。

  随便抽张纸巾擦了擦手,枭爷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威风凛然的校官军服,透露出浑然天成的正气。而冰刺儿似的声音,则让人不寒而栗。

  “通讯员!”

  “到!”

  “传令下去,原计划取消,立刻将东西运往边境十五号线。另外,遣突击队包围十五号线,方圆五公里内,准进不准出,鸟都不许飞出去一只。”

  说到这儿,他蹙眉思索了几秒,又冷声道:“另外,通知血狼小组,随时待命,听我指挥。”

  “是!”

  小魏领命而去。

  拳头微攥,枭爷深邃的眸光里,突地迸发出一股很强烈的狠戾之气来。

  锐利,强势,狂妄,霸道,冷冽的声音比尖刀更锐利。

  “大志,我先去宠物医院,这儿交给你。”

  “收到。”被他眼睛一扫,江大志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每次他出现这种眼神时,就意味着要大开杀戒了,更意味着有些人的命快玩完了!

  可是……

  “去宠物医院干嘛?”

  “看爱宝。”

  淡淡的三个字,冷枭语气平板。

  但是江大志知道,这位爷自然不会是单纯去看爱宝。

  怕是去利用爱宝的吧?

  ——★——

  风破浪,浪卷帆,海天呈一色。

  一辆三层高的白色超豪华游艇,静静飘浮在海面上。

  不若京都12月的寒冷,此时的海南,阳光细碎的洒在甲板上,将游艇的尊贵和气派彰显得淋漓尽致。

  脑子有点晕眩的宝柒,被一左一右两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挟持着,绕过环形的梯子,一步步往游轮最底层的甲板上走。

  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么?

  而他,担心她么?

  此时,甲板上海风轻拂,阳光宜人——

  如果不是自个儿处境堪忧,她一定会由衷的赞叹有钱人的奢华。

  眼前,二战风格的迷彩图案装点的甲板中间,是一个波光潋滟的按摩大浴缸,浅蓝色的水波在阳光反s下夺目耀眼。

  “寻少,人带来了。”

  “现在情况如何?铃木。”

  男人邪佞又慵懒的声音响起时,宝柒才将视线挪了过去——

  泳池里,邪魅俊美的男人赤l着上身靠在浴缸边,蛤蟆形大墨镜遮住了半边脸,鼻梁挺直完美,唇线弧度柔和。不肖说,优雅尊贵的美男一枚。

  可是,却无端让她有种无法透气儿的窒息感。

  还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明明是一个陌生男人,为啥会有这样的感觉?

  “寻少……”铃木恭敬地垂手,欲言又止:“哨子说,冷枭手下的兵正将我们的货往指点地点押运呢。想不到这女人,果真有份量……”

  “别高兴得太早。”

  “寻少神机妙算,还怕他不上当?nua那边催得急,我已经和艾老大联系了,今儿晚上就在游艇交货……”

  “他要真上这个当才好!”抿了抿性感的唇,男人邪肆的眉头轻挑,突然望向宝柒:“你说,本少这出调虎离山计,对冷大队长好不好使呢?”

  老实说,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强势男人间的争斗,每一次都就如同嗜血的野兽在角逐森林兽王。比的是谁有耐性,谁冷血,谁残酷,谁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的男人,就没有死x。

  换了以前,对于这种威胁他一成把握都没有。而现在,不知道这个女人,算不算冷枭足以致命的死x?

  而此时此刻,从他俩的言语里,宝柒大概明白了自个儿目前的处境。

  调虎离山?交换?

  她明显成了r票……

  想到二叔会上当,她心肝儿都颤歪了,不由自主冷嗤:“……别白费劲儿了,他的脑子是你能比的?丫做梦呢!”

  “哦?宝妹妹对他这么有信心?”

  似笑非笑的戏谑称呼,恶心得让宝柒差点儿呕吐,“你怎么不叫我宝乃乃?”

  “奶?是这个奶么?”男人笑着,放肆的手挑逗似的放到身边替她按摩的惹火女郎胸前,色情又下流的暗喻。

  “寻少……寻少……”

  女人也配合的‘嘤咛’着,修长的腿儿旁若无人蛇一样缠了上去,手里纯白色的毛巾裹着新鲜的花瓣,人和毛巾都在他身上蹭着,挑逗着…

  水波,一圈儿,又一圈儿,荡漾着……

  靠,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鄙夷地别过脸,宝柒讽刺般翘起唇,不再吱声。

  既来之,则安之。

  “铃木——”男人倏地y鸷了脸色,一把推开在他身上大献殷勤的女人,“将她拖到三楼去伺候我的客人……”

  “好的,寻少!”

  宝柒吓了一跳,脑门骤然炸开了!

  然而,一扭头,她思维凌乱了。

  刚才还陪着他激情无边的赤l女人,像条死鱼似的被两个黑衣男人从按摩浴缸里被提了出来,面如死灰的双眼大瞪着,却又不敢反抗。

  呀,搞什么?

  很快,男人邪恶的勾魂声,就妖娆地响起:“谁让她没本事让宝妹妹有兴致看下去……”

  死死盯着他,宝柒无比震惊。

  “人渣,烂人渣!”

  似乎挺满意她的表现,男人笑着推了推墨镜,劲瘦的窄腰上系了条松垮垮的浴巾,迈着s包勾魂步就走过来,饶有兴趣地说:

  “如果你想代替她去,也不是不可以……”

  倏地一笑,宝柒嗤骂:“脑残!实话说吧,我特瞧不上你。只有没种的男人,才会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

  “哦?”男人眉梢微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宝妹妹胆子不小。”

  丝毫不惧地回视过去,宝柒弯了弯唇,“算你识货,就比你强那么一点点,有本事你放了我,真刀真枪的和冷枭拼啊?”

  呵,激将?

  男人笑声轻扬,手指撑了撑额角,“有趣儿!铃木,把她带我房间去……”说到这儿,他又色情地俯下头来凑到她耳畔,邪肆地呵气。

  “本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有种……”

  ☆、042宝柒的小计谋!

  有种?此种,非彼种。

  说白了,丫就是个色种。白长了一副勾搭人的好皮囊,却没干点儿人的事儿。然而,厌归厌,怨归怨,在男人冰冷邪肆的眸光注视下。

  她的心,还是毛噌噌的!

  命可以不要,但她决不能被人给那啥了。

  她不敢想象,要真发生了啥事儿,她还拿什么脸面去喜欢二叔?

  怦怦——

  心像上了马达似的,跳得贼快,但她的脸色却反常的平静了下来。

  在危险面前,怕没有用,反守为攻才是王道。

  脑子飞快运转着——

  她不疾不徐地凑近了他,脸上的笑容娇艳得像朵花儿。不过么,只有她自个儿才知道,几乎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如履薄冰。

  勾唇,扬眉,她挑衅地问:“你想睡我?”

  男人微愣,旋即笑了!

  望着阳光下精致的小脸儿,他想不明白,谁给她这么大的勇气对他不卑不亢?

  冷枭么?!

  舒展了一下身体,他晾晒着自个儿精实的肌r,墨镜下的唇角挑成了一抹邪佞魅惑的弧度来:“那么……你给不给我睡呢?”

  “你要玩霸王硬上弓,我也没法儿反抗。不过,我觉得这种事儿还是心甘情愿得好!”

  宝丫头的声音本就轻灵婉转,嫩得像黄鹂鸟儿出谷似的,这么慢吞吞一字一字说着这档子事儿,撩得男人心上急痒痒地。

  视线,越发灼热。

  呼吸间,他凑得更近,突地伸手掐住她的腰,手下一紧,骤然加大力度拉近自己的下腹,紧紧贴住蹭了蹭,唇角的笑容邪魅冰冷。

  “你倒是心甘情愿给冷枭,他却不要你……你说你多傻?……不如你伺候本少一晚,我要满意了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心里‘咯噔’一下,宝柒呼吸骤紧。

  她跟冷枭之间那点小暧昧,知道的人廖廖无几。

  他怎么会知道的?他究竟是谁?

  心下慌乱,但是稍顷之后,她却‘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抿起凉薄的唇,男人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葱白似的小手拉下他的大拇指来,宝柒戏谑般观察着:“伺候不起,忒小了!”

  “男人搞女人不靠手指的……”

  “呀,原来你不知道啊?书上说,男人那话儿是大拇指的三倍……”顿了顿,她促狭地眨了眨眼晴,接着洗涮他:“你看看你,大拇指细得不行,那话儿也粗不了,和他比起来……说真的,小鸟与大鸟的区别……”

  但凡是个男人,谁不介意这个?

  一瞬间,男人邪肆尊贵的俊脸差点儿龟裂了,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冷沉:“铃木,带她去打扮打扮,晚上替我招呼贵客……”

  说完,气汹汹地大步离去——

  宝柒望天,她赢了!

  暂时性逃过了他的魔爪,又偏偏还是在劫难逃。晚上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在这海天相接的游艇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浪潮般袭卷了她。

  ‘二叔,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

  迎着甲板上的凉风,她无语凝噎,心里狂吼。

  “带走——”铃木一挥手,两个黑衣马仔过来架着她就走。

  跟在后面的铃木,兜里的手机响了!

  瞅了瞅号码,他脸色微变,y冷地睨了宝柒一眼,走开十几米远才接了起来。

  “黑玫瑰,找我有事?”

  “……毁了她。”电话里的女人,声音y恻恻地。

  “不行,上次酒店的事儿,寻少知道了已经大发雷霆……”

  哼了哼,电话里的女人放松了语气:“铃木,你爱不爱我?”

  一向衷心的铃木,语盲了。

  ——★——

  宠物医院。

  冷枭拿着宝柒的作业本,眸底光芒闪动。

  复杂,难解。

  刚才他拿她的作业本时,不小心将草稿本掉到地上,惊人的发现那个密密麻麻写着计算公式的本子上,凌乱的画着不止一副他的肖像。

  画得很丑,比她上次在天蝎岛趁他睡着时画的还要丑。

  每一张肖像旁边,都被她大喇喇写着几个字。

  鸟人,是我的。

  他是她的?!

  到底还是个孩子,和小孩儿对待玩具差不多,字里行间写满的都是占有欲。

  “嗷嗷,呜呜——”

  狗床上的爱宝急了,撅着p股嘴里直叫唤,两只前爪子在床头不停地刨挠着。

  很明显,它极不耐烦。

  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它的头,冷枭迅速排除掉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将它从狗床上抱了下来。接着就将宝柒的书包凑到它鼻子跟前,低沉着嗓子说。

  “爱宝,快闻闻,姐姐哪儿去了?”

  姐姐……

  额,爱宝自然不会回答他。

  不过,在它被送给宝柒之前,对训练警犬特有心得的江大志曾经特训过它,再加上它对宝柒的熟悉和感情,会不会有点希望?

  “呜……呜……”

  爱宝的狗鼻子来回在书包上嗅嗅着,兴奋的两只前爪子抽风似的不停抓啊,刨着,跳啊。很快,它又将狗脑袋在他手臂上轻轻地蹭。

  它懂了!?

  萨摩耶犬的智商在狗类里不算顶级,但爱宝肯定是极品中的极品,领悟能力果然超强。

  枭爷黯沉的面色舒缓了,吩咐魏子叫来兽医,又给它检查了一下受伤的后腿儿,喷上了一些氯乙烷,就带着它出发了。

  一出门,他就迅速联系了血狼小组——

  红刺特战队最尖锐是天蝎战队,而天蝎战队最尖锐的是血狼小组。

  边境十五号线,大部队开过去了,但是他并没有去。

  心底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告诉他,宝柒绝对不会在那儿,mandala组织更不会轻易的将她带到边境去做交易。

  这一切,不会那么单纯。

  ……

  两个小时后。

  冷枭带着血狼小组,神不知鬼不觉地袭击了mandala组织位于京都市郊一所民居内的秘密据点。当然,能够这么快的找到它,得益于爱宝的嗅觉追踪。

  因此可以肯定,宝柒在失踪前在这儿呆过。

  然而,除了抓获了几名mandala组织成员外,其余一无所获。

  扑个了空,枭爷的脸色比北极的冰层还冷。

  难道,她真被弄到了边境?

  冷冽锐利的视线,如猎豹一般巡视着这幢民居,他指挥着战士们撤查资料和寻找线索,脑子里却风,云,雷,电般思维迥异。

  一一乍现,又一一被推翻。

  最后,他将爱宝放到骑士十五世的后座,沉着的抽出肩膀上的无线通话器,简洁明了的下达了两道命令。

  第一:严刑供,勿论方式,务必在三个小时内得到结果。

  第二:端掉mandala据点的事儿,对内对外都高度保密。

  吩咐完,他森冷的眸子越发凌厉,人,却沉默了——

  叮铃……叮铃……

  他音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号码是冷宅的坐机。

  皱了皱眉,他接起来冷冷地‘喂’了一声。

  电话是游念汐打来的,她怯怯的声音似乎余悸未消:“二表哥,你,你在忙吗?”

  “有事?”望着在他真皮椅上直挠爪子的爱宝,他语气颇为不耐。

  对游念汐,他无感。

  无感的意思是,无好感,也无恶感。

  小小地‘哦’了下,游念汐似乎挺怕他,压着嗓子低声说:“二表哥,冷叔叔他今儿早上起来身体就不舒服,刚才越发难过了,已经住进了军区总医院……”

  他老爹生病住院了?

  事儿,一茬接一茬。

  挂断电话,他静默了几秒,又抬腕看了看时间,脸色越发y沉得没边儿了。

  “去军区总院——”

  一上车,他沉声吩咐陈黑狗。

  从这个郊区到军区总医院,差不多得穿过大半个京都城区,再加这时段水泄不通的交通状况,等骑士十五世好不容易驶入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人刚走到病房门口,他的电话又来了。

  那边儿,是江大志兴奋的声音:“头儿,狗日的有一个扛不住收拾,招了!”

  ☆、043不败战神冷枭!

  入夜的海面,一望无垠。

  陆地好像不复存在了,整个世界都浓缩在了这艘灯火璀璨的游艇之上。

  宝柒望着镜子里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是她自己。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真心不错。

  一身从做工到剪裁都无可挑剔的深蓝色连衣裙,把她打扮得那个美啊!腰细了,胸挺了,那身比牛奶还白嫩的肌肤比婴儿还要滑腻。

  蓝与白的色彩冲击下,她漂亮得不像个人。

  似仙,似魔,似妖,似灵——

  “寻少,nua的艾老大一行人到了!”

  听了铃木的禀报,男人惊艳的目光从她身上抽离,“先招待着,我马上就到。”

  “是。”

  男人笑了。

  上前两步,胳膊肘儿微弯,伸向宝柒,“宝妹妹,走吧?”

  “说好的啊,我陪你应酬,你不能动我,食言者,死一户口本!”

  “本少爷没有户口本。不过提醒你,再磨叽我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先办了你。”

  宝柒磨牙,算他狠!

  无奈地挽住变态男人的胳膊,她进了游艇第三层的包间。

  包间里,舒缓柔和的音乐声缓缓流泻,温馨美妙得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两大黑道恐怖组织的头目在接唔。

  “寻少,好久不见——”

  说话的男人脸上戴了个银制的鹰型面具,大半边脸儿隐在其中。他正是nua国际恐怖组织的大头目艾擎,那y恻恻的样子,看着高深莫测。

  宝柒默了。

  一个大晚上的戴个鬼见愁的面具。

  一个大晚上戴个蛤蟆型的大墨镜。

  到底是无法面对观众,还是混道儿上的人,都得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拉过她坐下,寻少无比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冲艾擎举了举杯:“艾老大,这些日子不见,你还是这么滋润!”

  “哪有你滋润啊,天天换新货!”

  拿女人和性来开玩笑,一般是生意场上的男人开场白。

  也可以说,这也是他们带女人的用意。

  “瞧着怎么样?”寻少邪魅俊美的脸上张扬着一抹想藏却又难掩的得意,“冷枭的女人,挺正的吧?”

  艾擎嘴角一抽,“你玩得大了。”

  寻少轻笑,“彼此彼此……”

  天下的男人,正如天下的乌鸦一般。不管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骨子里对女人的征服欲都一样。带着冷枭的女人,多大的面儿啊?

  宝柒心下恨得牙根儿痒痒。

  但是以卵击石的事儿,她绝对不会干。

  忍吧!

  “我要的货呢,准备得怎么样了?”艾擎眉目一沉,将话题岔了开去。

  闻言,寻少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放心,我们mandala做生意,就讲诚信二字。一会儿船入公海,货你带走,咱就两讫了。”

  “有点冒险。”

  “谁让你要得急?放心,冷枭的人,全被我调到边境了——”

  “多谢!”笑着和他碰了个杯,艾擎若有所指地睨了宝柒一眼,“不过奉劝你,贪欢嚼不烂,为免夜长梦多,还是不要留了。”

  脊背倏地一凉,宝柒惊悚了。

  不要留了,是什么意思?

  “呵——”寻少笑着侧过头来,目光落在她游离的小脸儿上,不屑地挑唇,“不急!本少还没开过荤腥呢,多可惜!留着,破了处再说。”

  “冷枭的女人,还是处?”

  一句话,惹得桌上的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宝柒心里冷笑,恨不得一朝儿宰了这些大王八蛋。

  但这会儿,她除了一言不发地端坐着,什么也干不了。

  “来,宝妹妹,咱俩喝一个交杯酒。”几杯酒下肚,寻少唇角的笑容越发妖魅。

  “……不会喝。”开玩笑,一桌子都是军火,走私,劫持,暗杀的男人,她心都快嘣哒出嗓子眼儿了,哪儿有胆再喝酒?

  “不喝怎么行?”

  心里诅咒着他的祖宗十八代,宝柒笑容有些僵硬,“我这人有一毛病,喝点儿酒就过敏,浑身肿得跟个翻着白肚皮的大青蛙似的,多柯碜啊。”

  男人一怔,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不会喝?

  “寻少——”一直伺立在旁的铃木,适时地c话了,“咱船上有malibu椰子酒,酒精度低,应该适合宝小姐。”

  “拿来吧。”

  “好的。”

  耷拉着脑袋,铃木急匆匆地出了包厢。等他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白瓶装的东东,恭敬地替宝柒斟满了放到面前:“小姐,您的。”

  “……”宝柒无语。

  男人俯到她耳边:“乖乖的喝,要不然……今晚上饶不了你……”

  “说不喝,就不喝。”鬼知道给她喝什么东西?

  脸色一变,男人都一样,面子大过天,冷冷一笑,寻少的声音又y又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识事务者为俊杰,宝柒更是俊杰中的俊杰。

  躲不过,有啥法儿?

  余光瞟到他冷沉冷沉的脸,她不再说话,拿过了杯子,二话不说咕噜咕噜就倒进了肚子。

  “好!”

  见状,几个男人,跟着就叫好声!

  铃木退后两步,微微攥拳——

  混合了烈性迷魂药的malibu果酒,即便再清纯的女人,也会变成欲望控制下的奴隶。

  ——★——

  夜幕,暗沉得不见天。

  寂静的海面上,一艘悬挂着五星红旗和八一军旗的海军护卫舰在疾速行驶。护卫舰的甲板上,天蝎战队血狼小组的战士们,涂着伪装油彩的脸上庄严而肃穆。

  中枢指挥控制室。

  泛着蓝光的航行导航仪屏幕前,冷枭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冷酷无情,就是y晴不定。

  总之,浑身上下,都是冷气和杀气。

  “头儿,范大队长来电!”

  “接进来。”枭爷命令道。

  很快,无线通话器里就敲起范铁豪迈爽朗的声音:“哥们儿,老大说了,咱直升机大队今晚上听你使唤!”

  “嗯。”冷冷一个字,情绪皆无。

  “嗯?”

  “行了,随时准备接应。”

  “遵命。”范铁嗓门儿大,放鞭炮似的说完了正事儿,又y阳怪气的问,“对了哥们儿,我怎么听说,人家胁持了你心爱的女人?有么,你?有女人?我咋不知道是谁?”

  “滚蛋!”

  没心情和他扯,揉着太阳x,冷枭神色不愠。

  下一秒,立马挂断——

  “报告,距离目标十海里,请求指示!”

  皱眉,枭爷侧过身去观察了几秒,锐利黯沉的黑眸,带着比野兽还嗜血的狠戾。

  攥拳,他腾地站起身,拿过无线指挥器,冷声命令:“全体都有,三分钟检查装备,准备登艇作战。”

  “是——”

  “狙击手,五分钟内到达指定位置,注意瞭望观察。”

  “是——”

  令行禁止是部队的优良作风。

  他声音刚落,甲板上的战士们已经开始整理枪械和身上的装备了。

  作为全军最牛的特战大队,作为特战大队里单兵作战最牛的一个小组。天蝎战队血狼小组的这些战士们,个个都是用金疙瘩堆出来的精兵。

  不说其它的,仅仅他们身上配置的单兵装备,每个人大约价值在35万元人民币左右。

  可想而知,这是一只怎样装备精良的小分队。

  五分钟后。

  甲板上,海风带着咸湿的味儿拂弄着每个人的神经。

  一抹浓烈的杀气浮现在冷枭的眸底,将他全副潜水装备的剪影拉得凛然正气。

  “立正——”

  “稍息!”

  缓缓扣上泛着冷光的战术头盔,他的视线比巡视的猎鹰还要锐利冷冽,声音低沉森冷得犹如腊月的寒风刮过骨头。

  “同志们,等我命令。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坚决完成任务!”

  齐刷刷的声音,如山呼海啸,如猛龙过江,铿锵有力地融入了大海的深处——

  天蝎战队,从未有过败绩!

  冷枭,更是不败战神!

  顺着海军护卫舰蜿蜒向下的阶梯,穿着潜水装的他,以一个蛟龙入海的标准动作。

  扑腾——

  潜入了夜幕下的大海里。

  ☆、044摧枯拉朽的力度(含入v公告!)

  天空y沉。夜,如墨。

  游艇上,包间里,气氛已经嗨到了极点。

  红酒,香烟,美女,灯光,潋滟的奢华如能迷人眼的乱花,在暗夜的灯光下恣意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