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孕吐 (2)
作者:未知      更新:2021-01-02 13:44      字数:19755
  离师父伸手捏著我的下巴抬起来,揪著我到了他的肉**顶端,让他的肉**厮磨著我的红唇,“给你,要好好的吃,不然,师父要惩罚你。”

  虽然知道师父不会真的惩罚我,可是如此强硬的话却让心再一次乱跳起来,咽了口唾沫挣扎著抬起头,仰望著师父英俊的脸,缓缓的,将粗大的肉**头含进了嘴巴里面。

  “看来犀儿,饿得很。”身後温离师父的声音响起,随後便有让人窒息一般的压力顶住了花x的入口,肉**,师父的肉**要给我了。

  “嗯……”温涯师父也用力了,粗大的肉**头磨人的缓缓向喉咙伸出探去。

  跪趴在两个师父中间的我急促的xi著承受他们的对待,身体敏感而兴奋,好像久旱的秧苗终於见到了甘霖。

  327.高朝游戏(h)

  无法言喻这是怎样一种滋味,时隔多日以後,终於同时拥有了两个师父。此刻他们的身体与我密不可分,一个在我的嘴巴里,一个在我的小x里。

  欢爱是一件和神奇的事情,它让一个人的身体接纳另外一个人,呃,这次是两个人……chiluo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最私密的地方占有彼此、触碰、摩擦、冲撞,用这样的行为证明自己的爱意,然後从中得到快乐与满足。我从前并不懂得欢爱的好,一开始是忍受、抗拒、害怕,而後享受、沈迷、萌生出种种罪恶感,再然後在漫长的空白中回味之前的一切,而现在,我真真正正的懂得了这种东西。

  我因为爱放下羞涩取悦师父,师父为了我也愿意忍受空虚寂寞,当我们这样为彼此付出又为彼此迁就的时候,爱欲反而变成了一件更加快乐的事情。因为你知道,那个人触碰的并不只是你的身体,而是你身体深处那颗同样爱著他的心。

  含著肉**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看著温涯师父,他的手指c在我的秀发中,随著我的动作一下一下的使力。师父的肉**太大,每一次接纳起来都会费些力气,但是这次他的动作放慢了很多,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的习惯带著他味道的巨物。

  因为小x分泌的液体多得要命,温离师父挤进来的时候基本没有费多少力气,只是身体太敏感,向前的冲力大了些就激得我呜咽一声向前一撞,温涯师父的肉**深深的c入了喉咙中。

  可能是因为太过突然,连师父都禁不住xi出声,姓感的声音让我全身都窜起了卝皮疙瘩,魅惑的眼神如同最浓烈的村药,让我恨不得使劲全身解数满足他。柔软的小手rounie著下方的肉囊,嘴巴紧紧的吸住,让口腔中的嫩肉与肉**死死的贴住,拉动、吞咽,舌尖抵住肉**的棒身来回滑动,牙齿紧紧的贴住嘴唇,偶尔坏心的探出头,换来师父沈重的shenyin声。嘴巴中的津液禁不住随著肉**旋转摩擦,沿著嘴角缓缓流淌出来。

  一开始的几下,确实是这样游刃有余的做著,可是後面温离师父开始抽c起来时,整个感官一下子被他拉到後面。撞击并不猛烈,力道也不大,可是每一下都能顶到身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师父太了解我的身体了,竟然只是这麽随意的一弄就让我全身颤抖、酥麻的不知所以。小嘴根本没有办法再吞咽,温涯师父突然一改刚才的被动,扶著我的头一下一下的抽c起来。

  师父好坏,唔……

  双胞胎兄弟的默契确实是无敌的好,两个人根本没有胶流就能配合著将我的整个感官玩弄在掌心里。一前一後同时c入,routi摩擦的永远是那里最敏感的一处,当我颤著身子几乎要投降的时候,用同时撤出,两边一时间又变得极度空虚。他们的动作缓慢又沈重,带著七分宠溺三分占有,将我的整个感官缓缓的调动起来。

  虽然用了这麽多语言来描述,可是事实上并没有过太长时间,我就有些要到了。怀孕以後的身子真是敏感到可怕的地步,後面噗嗤噗哧的声响不断,光是从大腿上流淌到膝盖下丝绸被子的蜜汁就浸湿了一大片地方,嘴巴里的口水也泛滥一样的流,将师父的肉**弄得湿润晶亮不说,竟然有些已经凉凉的流到两胸之间,

  “这就要到了吗,嗯?”

  温涯师父手上用力,一丝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仰头看著他。他低下头,从这个仰望的角度看上去,俊美犹如神祗一般,“小丫头,师父不许你高朝,听到没有?”

  “唔?”因为过多的快意有些迷茫的我一下子懵了,不能高朝吗?可是身体中的快意明明已经堆积到了极限!

  “犀儿不听话麽?”温涯师父忽然停下抽c的动作,此时粗大的肉**还堵在我身体的最深处,喉咙颤抖的一下一下收缩,本能的想把巨大的东西推到外面,师父低下头,额头几乎抵住我的,一字一句道,“小dangfu,师父让你高朝,你才能高朝,知道吗?”

  “唔……”摇晃著脑袋,不可以的,明明就已经快要不行了,下身,下身那里已经……

  温离师父竟然也停止了动作!肉**此刻紧紧的被细密的卝道包裹著,而卝道如同喉咙一样,也因为即将到来的高朝颤抖著一下一下缓慢的收缩。

  “可以为师父做到吗?”温涯师父粲然一笑,改以温柔的语气对我说著,可是眼中的控制欲让我深刻的明白,此时他说的话是真的……呜呜呜,可恶的师父,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还不忘玩这种坏坏的游戏,可是怎麽办,已经尝到滋味的身子空虚的要命,禁不住苦著脸点了点头。

  “乖。”啪的一下,温离师父竟然打了小p股!

  而後两个师父再次同时动了起来,这次他们的动作已经明显的快了些,除了肉**在身体中两个小孔抽c之外,大手也开始抚慰敏感的身体,让饥渴的皮肤感受到他们的抚慰。

  温涯师父以大手不停的抚摸著chiluo的後背,而温离师父则蹂躏般的摆弄roucuo著高高翘起的雪臀。而我,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量,让自己不要高朝。

  怎麽会有这麽坏的游戏!敏感的身体中快感早已层层叠叠的堆积到最高,而他们的身体仍然在制造一bobo的快意,咬牙让自己将那些地方得到的快乐分散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原本只属於身体最私密敏感处的酥麻就这样一波一波的dangyang累积到了四肢百骸,就连手指头里都有寸寸的酥麻。

  抬起因为过多快乐蓄满了泪水的双眼,恳求般的看著师父,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身体上的所有地方都在颤抖,小x那里几乎无法再动作,害怕一个收缩就会让早已绷到极限的高朝之弦断掉。

  师父伸出大手摩挲了我的眼角,粗大的肉**猛地c入喉咙深处,姓感的嘴唇一开一合,犹如天籁一般声音终於传入耳中,“高朝吧。”

  328.肌肤之亲(微h)

  高高筑起的堤坝一旦被摧毁,yuwang的狂潮就席卷了整个身体。

  嘴巴里面含著的肉**一c到底,连尖叫都没有办法做到,脑海中激荡起一阵阵炫目的白光,整个身体狠狠的死命的僵硬著,唯有身体最深处,小x口、喉咙眼死死的收缩。那是窒息一般的快感,一层层侵蚀、rounie、撞击著我的身体和灵魂,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感受这股狂烈再无它法。

  待我从迷失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时,两个师父都已经把肉**抽了出去。小x口还在往外流著蜜汁,身下的丝绸被子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小乖乖,吃饱了吗?”温涯师父低头看著我,大手一下一下的抚摸著我的头顶。

  “嗯……”这一次高朝如此彻底,身体中所有可以感知的地方都如同被玩弄过一样。只是,当师父触碰到肌肤的时候,竟然还是有酥麻的快意一阵阵窜出来。

  “大哥,好像不够。”温离师父忽然说道,然後大手轻轻的拂过我的小腿。

  “嗯……”我仰头,小腿禁不住颤抖起来。

  “原来还没吃够,乖,师父喂饱你。”温涯师父说著,大手自我的脸颊滑到了脖颈。酥麻的快感让我瞬时颤抖,破碎的shenyin从口中逸出,这样的快乐,太可怕了。

  从不知道肌肤竟会到这样饥渴的状态,仿佛身子伸出的yuwang尽数转到肌肤上。两个师父开始抚摸我的身体,力道并不沈重,可是每当拂过身体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拱起身子颤抖shenyin。

  所有肌肤都被两双大手安慰过之後,就是身体上敏感的地方,耳後、脖颈、汝房、大腿,当温离师父将bainen的脚趾含到嘴中,红肿挺立的珍珠被温涯师父死死按下的时候,终於再一次尖叫著到达了高朝,大量的液体从身体中喷设出来,在我身体的挺弄下一波又一波的设著,师父坏心的拉开我的双腿看著,羞耻的快感让我一次次的颤抖挺身,直到筋疲力竭的哭了出来才肯定放过我,身体的抽搐一次一次的和缓,温涯师父抱起我柔声的安抚,这才缓缓的软了下来。

  待到无力的身子终於恢复以後,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傻了眼:整个床被弄的凌乱不堪,被子上全是我的miye,身上都是欢爱过後的味道,这可怎麽办?

  温离师父凝眉思索了一下,抬头道,“不然把这些东西拿去洗一洗,再用内力烘干?”

  温涯师父当即笑了,然後问我,“这里还有其他被子吗?”

  “嗯,有,柜子里有,令狐沛说不喜欢可以再买。”

  温涯师父眉毛挑了挑,随手将床上的被子拉到地上团成个球,将miye那一面朝上,然後拿起我的安胎药一股脑倒在上面,放下碗便感叹,“要辛苦绿水姑娘再熬一次了。”

  “师父好坏……啊!”说了一句坏话而已,身体就被温涯师父一把横抱起来,我连忙搂主了他的脖子,师父点了点我的小鼻子,“师父这麽坏,你喜欢不喜欢?”

  “哎呀喜欢啦,师父净吓唬我。”

  “我哪敢吓唬你,有些问题还要自己回去解决呢。”温涯师父说著还不忘让我身子蹭了蹭他的鼓胀,这才想起来,刚刚他们光顾著为我纾解,自己还没有……

  温离师父干咳了一声,“大哥,我看绿水姑娘在这样下去可能会醒不来。”

  “啧,也对。”温涯师父放下我,双手帮我整理好衣服,说道,“一会儿记得让绿水再熬药。”

  “知道啦,师父。”其实身体早就没问题了,只是他们瞎担心而已啊。

  “那我们走了,犀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温涯师父依依不舍的吻了吻我的脸颊。

  “可是师父,好像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一起吃晚饭了。”你现在可是我贴身的护卫、亲亲的表哥啊!

  “那不一样,能看不能吃。”温涯师父抽空再次偷了个吻。

  “师父!”坏死了,每次都说这麽直白的话。倒是温离师父,呜呜呜,今天过後不知道什麽时候可以摸到。真是能看不能吃啊!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仰头看著他说道,“阿离,你要天天想著我啊,不能喜欢东方小姐,不许对她笑,最好连看也不看她。”温离师父搂著我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头顶,声音里带了几许笑意,“知道了,师父除了你谁都不看。”

  “唉,我吃醋了。”温涯师父在一边幽幽说道,我吐了吐舌头,连忙过去抱住,“师父,人家也舍不得你。”

  “小丫头,风向转的倒快啊你!”师父给了我一个脑!,我捂著脑袋气呼呼的拉温离师父给我报仇。

  温离师父摇头叹息,拉过我揉揉脑袋,又问,“犀儿明天来不来看比武?”

  “嗯。”我点点头,“师父们都在,我自然要去的。”

  “犀儿,太累就不要去,知道吗?”温涯师正色道。

  “嗯嗯,没事。我现在天天都在调养,都胖了很多。”

  温离师父的身份特殊先走了,温涯师父帮我把绿水抱到床边,拿掉银针以後就嗖的一声不见了,我颇为内疚的看著绿水悠悠转醒,连忙上前搀扶起她,“绿水,刚刚你好像晕倒了。”

  “真的?”绿水扶著脑袋站起来,看见地上的被子,连忙拉著我问道,“夫人,你怎麽了?”

  “我我我没事,就是刚刚做梦不小心把被子踢了,然後被子把汤药挂掉了,绿水,辛苦你再熬一份汤药了。”在我内疚的目光下,晕乎乎的绿水又一次出门为我熬安胎药。

  329.魔教教主驾到(大反转)

  平淡无波的武林大会在我每日打哈欠、吃零食、偷看师父之中终於到达了尾声,经过五天的车轮战,到了昨天这届的十二位高手终於已经选拔出来,今天开始就是高手对决的阶段。

  说起这十二位高手,一路看过来觉得有些平平,除了御宗的三位高手勉强可以入眼,其他门派中,也只有淬剑山庄庄主次子东方珏、丐帮的八袋长老风波平、再有就是那天绿水说起的西域门派魔沙门女选手唤作黛丝丽的武功不错。

  师父笑我衡量武功太过个人化,感觉能打得我的才算高手,与我打个平手的算是武功不错,比不上我的就算武功平平。

  师父见我不以为然,又跟我说起其实真正的高手一般不太会参加这样的大会,比如说他们啊、青岩啊、宇文啊、小犀儿啊……都没有参加过,各门派聚集到一起比武倒是其次,主要还是联络一下感情、商讨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而已。师父这样一说我就豁然开朗了,原来武林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手都不愿意抛头露面,而且,师父觉得我也是高手,开心!

  到了高手对决的环节,十二名入围者采取抽签的方式决定比赛对手,分为六组决出前六名,今天早上就是十二进六的比赛。

  不同於以往,今天一到大会场地就觉得气氛有些紧张,主席台上坐著的人各个挺直了腰板,下面的人也目不转睛的看著场上抽签的情况,也对,毕竟是全武林的比赛,各个门派再不看重也会在明里暗里一较高下,而且这次比赛的结果也要计入到武林排名里面,拿个好的名次回去脸上也有光。也只有令狐沛仍然保持著吊儿郎当的作风歪歪斜斜的坐著,要不是我坚持要来这边看比赛,他才懒得过来呢。

  “夫人,您看,那个女的要跟东方少爷比赛!”绿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著,我看了看场边牌子上的写的姓名,东方珏对阵的正是西域魔沙门的黛丝丽。东方珏好像十分胸有成竹的样子,拿到抽签结果二话不说,转身回到他的位置就坐。黛丽丝也回到自己的队伍中,一个年纪大的人连忙上前去跟她说著什麽。

  抽签结果一一宣布,场上的人有喜有忧,下面的人也一阵窃窃私语。

  为了照顾到选手的水平,第一场比试由十二名所在的组别进行比赛,然後是十一名、十名……依次类推。排名第十二的青城派掌门大弟子韩一平上一场左手就受了伤,这次看上去明显没有恢复过来,再加上与他对阵的是本次排名第八的古桥派高手宗丘,几乎可以称的没有丝毫胜算了。

  韩一平的路数虽称不上上乘,但是在对阵的时候也是稳扎稳打,他所持的武器是一杆长枪,在武林比赛中很少见,据说祖上是军队行伍出身,後来因获罪免职才投身江湖。不过可惜他的左手在对阵御宗高手时受了伤,现下使不上力气,大多时候只守不攻。

  宗丘一柄三尺长剑舞得虎虎生风,也许是觉得自己胜算大,只是力求赢得漂亮,剑剑都大开大合,直把韩一平比得到了东北角上,可称得上是且战且显摆。

  “唉,那个韩一平好像就要输了。”绿水在身後扼腕,因为韩一平长得眉清目秀,也算是个帅哥,绿水对所有的帅哥都保持一视同仁的关怀,而宗丘武功虽好但是长相有些抱歉,所以这一场她就毫无悬念的选择支持韩一平了。

  “嗤。”坐在我左边悠闲打著扇子的令狐沛忽然笑出了声。

  “少爷笑什麽,难道绿水说的不对?”绿水十分之不服气的说道。

  “我倒觉得要输的是那个丑的。”令狐沛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说道。

  “真的?”绿水半信半疑的看看场上,再看看令狐沛。我好笑的摇了摇头,令狐沛真是瞎说啊。

  咦,不对,因为他们打斗到了师父附近,我恰好看到乔装好的温涯师父的表情,每当那个宗丘比向韩一平的时候,他就有些微微皱眉,显然也是不看好他。我开始仔细的观看这两个人的比赛,心中慢慢有些凛然,令狐沛说的对,韩一平确实胜算更大。

  韩一平虽节节後退,可大多恰到好处的卸掉对方的气劲,这样是对自身体力的最好保持方式;而且他虽防守居多,但每次攻击的时候找的位置都十分准确,基本上都是宗丘招式上的最弱点,两个人一个小心应对,一个过於轻敌,一个保存体力,一个大量浪费体力,谁胜谁负真的很难说。

  “令狐沛,你也懂武功?”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令狐沛,他连忙用扇子挡住半边脸,嘴里说道,“娘子哪里话来,小生才不打打杀杀的,好没意思!”话音刚落,旁边的老头们就设来了刀片一样的目光,令狐沛赶紧闭嘴。

  也对,令狐一向小生长小生短的,这次肯定又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出所料,两个人在打斗到二百回合以後,韩一平突然发力,一个鹞子翻身猛翻到宗丘对面,宗丘反应不及被一枪刺中後背,摔到在场中。然後韩一平死死的压在宗丘身上,无论他怎样叫喊著翻滚都翻不过来,眼见就一败涂地。场上的风水突变,大多数人都发出了惊叹声,绿水十分开心的在後面拍手,惹得在主席台上就坐的古桥派掌门人十分不快。

  风云突变前,场上的一切都很正常,几个长老开始商议是否算韩一平通过,我和绿水小声说著讨论宗丘的长相多麽不讨喜,然後忽然听到了那股奇怪的铃声自远处传来。

  开始还以为是有什麽人摇的,等到主席台上有人猛地站起身向远处看,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见他们起身望,我也站起了身,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惊叫出声。只见远处天边飘来一顶赤红色的大轿,那轿子红得如同滴血一般,远远看上去妖豔得紧,美的近乎可怕。待靠近了才看到,原来那轿子还是人抬的,四个女子竟然凌空抬著轿子飞了过来!

  “神仙,是神仙!”人群中有人失声大叫,东方彧连忙起身说道,“肃静!”我抬眼看向温涯师父,他远远的与温离师父对视了一眼,抬手让他身後的人安静。

  “下面有人投物。”坐在东方彧身边的温离师父忽然说道。师父这样一说,我凝神一看,确实,那些人虽然凌空,但并不是在飞,轿子的正下方有十几个女子排成两排,边走边向上扔著什麽东西,而那些抬轿的人就借那东西的力一步一步向前走。

  “好俊的轻功!”站在我身边的绿水瞪大眼睛。整个比武场上的人都有些呆住了,直到那个轿子越靠越近,有金石般的女子声音忽然说道,“魔教教主驾临,还不避让!”

  那声音好似非常小,实则内力强劲,连我听著内息都有些微微震动。离他们最近的北侧人都捂住了耳朵,队伍最前面的几个掌门互看了一眼,似乎一致决定不吃眼前亏,挥手让队伍撤到两边。离近了看才发现,抬著轿子的竟然也是美貌女子!那些女子打扮很是奇特,白色的纱裙有点像壁画中的仙女,提著花篮的手腕上还带著一串铃铛样子的饰物,刚刚的铃声就是随著她们挥舞的动作发出来的。她们目不斜视的踏著下面人扔的东西向前走,而踏著的东西不是别的,竟然是红色的鲜花!

  红色的花朵铺满了她们来时的路,轿子在到比武场中央时渐渐走低,十几个女子脚步渐渐放慢,在场中央站成两排,那个轿子随後便稳稳的落到两排人的正中央。

  “来者何人,请报上名来。”东方彧稳了稳身形朗声问道,目瞪口呆的我十分钦佩他的反应能力,因为大多数人已经呆掉了。

  恰在此时一阵大风吹过,轿子四边挂著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红色的纱帘边在风中翻卷,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托腮懒洋洋的侧卧在中央,而他身边,有两个长发的婀娜的女子扭著细腰软软的靠在他身边。

  “伤风败俗。”身边不远处一个老头子低声说道,然後只听得“嗖”的一声之後,那老头瞪著眼竟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脖子上c著一朵红色的花,他已经死了。

  “师父!”

  “掌门!”

  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古桥派的掌门人宗大乘,场子最右边的古桥派人发疯一样的向前冲,被前面几个反应过来的大弟子死命拦住,红色的东西向人群的方向设去,温离师父一跃到了轿子和人群中间,身形在轿子闪动而後站稳,手中已经拿著十几朵红色的花,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我吓得倒退了一步,被绿水和令狐沛左右扶住。

  温离师父扔掉手里的花,冷声说道,“生甚名谁,报上名来。”

  “呵,不认得了?”轿中人忽然说话,我如堕冰窟。不会是,不可能,只是声音有点像。我死死攥著自己的手,咬牙看著轿子中的人,不会,这个身影……

  “起帘。”金石般的女声再度响起,轿子红帘中央忽然伸出白皙娇嫩的藕臂,那手臂不著衣物,只是缭绕著半透明的白纱,手臂动作妩媚的将红色的帘子打开,露出明眸皓齿、衣著暴露的美人,场上接二连三的响起抽气声,那女子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嬉笑著将帘子卷起,挂在一边。

  当她侧身退到一边以後,那个身後的男人终於露出脸来。

  明明是个男人,场上的抽气声却不减反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一样。怎麽会有这样美的男人呢?他只是身穿著白色的广袖常服,头发松散的披在身上,懒懒的垂著眼就将身後的两个绝色美人比了下去。那人眼帘忽的撩起,懒懒的看了前面一眼,然後斜斜的挑起嘴角笑了,整个轿子的妖冶霎那间就被他一个人比了下去。

  “温离兄,好久不见。”

  这样的笑容,世间只此一人拥有,我的青岩,他竟然真的是,我的青岩。

  330.偿命

  头一阵晕眩,身边的令狐沛一把抱住我肩膀,让我靠在了他身上。站在我右边的绿水瞪大了眼睛,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是仙人吧……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这个人明明就是青岩,却又不是青岩。我认识的左青岩调皮又温和,虽然美到极致却从不会这样勾人心魄。面前这个人虽然在笑,可是眼梢嘴角都挂著一丝邪魅,整张脸妖冶冷豔到极致,不似仙,反像魔。

  “是你。”不远处的温离师父说道。

  “对,是我,听闻温兄要在武林大会成亲,岩特地远道而来,讨温兄一杯喜酒。”慵懒的嗓音带著一丝兴味,帐子中的青岩自始至终保持著侧卧的姿势,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根本就没有半分友人的意思。而那两个半裸的美丽女子一个靠在他腿边嬉笑著看著外面,一个低著头在他耳边小声说话,青岩一派悠然自得,丝毫不避讳的享受著这两个女子的侍奉。

  温离师父面色微有异样,可终究没有说话。站在赛场东侧的古桥派人群愤怒的看著师父,那个“友人”让他们有些将矛头对准了师父。

  “既是来喝喜酒,刚上场就杀人又是何故?”温离师父冷冷道,东边的人也跟著大声斥责。

  “然则,”青岩温柔又冰冷的声音响起,成功的让所有人住口,“刚刚是谁擅自主张杀人的?”只见他微微侧身,低头扫过前面跪著的两排女子,轿前一名女子立即跪下,说道,“请教主责罚。”

  青岩笑著看她,点了点头,“是你,抬起头。”

  那女子随即抬头看著青岩。因为斜对著我,她看著青岩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近乎於痴迷般的崇敬。

  青岩忽然挥袖,那女子瞪大了眼睛,嘴角渗出一丝鲜血,随後“!”的一声倒在地上。一个胆大的古桥派弟子上前摸了摸那女子的脉搏,起身说道,“她死了。”

  “温兄,杀人偿命,这样可以吗?”青岩看著温离师父,眼中的笑意一下子浓重起来。好像刚刚不是在杀人,而是做了什麽值得开心的事情一样。

  胃里的东西猛地翻滚起来,我捂著嘴干呕,令狐沛连忙扶著我转过身,小心的拍著我的後背,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摇摇头靠在他身上,因为反胃鼻涕眼泪齐齐留了下来,心里一直叫喊著离开这里,可是他们都在这,让我怎能一个人离开?无论发生了什麽事情,我都不希望由别人告诉我。

  绿水端过清茶让我漱口,我解开脸上的纱巾,伸手接茶杯的时候,一阵大风猛地吹了过来,手上纱巾一下随著风飘了起来,我连忙伸手没有抓住,眼睁睁的看著它被大风卷到场中央。眼见著就要飘到轿子边,温离师父见状飞身过去,却被青岩一抬手抢先抓在手中。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冰凉的犹如腊月的寒风一般,几乎将我冻住。

  场上的人似乎注意到我,看到我的面容又“哄”的发出阵阵议论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蒙著面,今天是第一次暴露在众人面前。令狐沛面色一凛,连忙上前一步,将我抱在怀中。

  温离师父回头看了我一眼,而後转身对青岩说道,“既是如此,还请左兄随我到那边就坐,不要耽搁武林大会继续进行。”

  “好。”青岩点头,从善如流的笑著。

  “起。”金石般的女声响起,嬉笑的半裸女子冲师父眨了眨眼,伸手欲将轿帘放下,却见青岩抬手止住她,说道,“我与温兄一起走。”

  随後便大剌剌的跨出轿门,临走的时候还捏了捏那嬉笑女子的脸颊。

  他一离开,轿子便被那些女子用轻功抬到场外,身著宽袍广袖、洒脱不羁又有些唯我独尊意味的青岩施施然的走在温离师父身边,路过我们位置的时候忽然止步,转身看了我一眼。

  令狐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青岩探究的目光寸寸变冷,如同冰峰划过他的脸颊,温离师父上前一步挡在我们面前,“左兄,这边走。”

  青岩忽然粲然一笑,与师父并肩前行,左到了主席台另一边──就坐在刚刚被杀的古桥派掌门人宗大乘位子上。宗大乘还有那个女子的尸体被抬了下去,古桥派的人也愤怒的离开了场地,焦头烂额的东方彧派手下人去安抚他们,随後场上的比武重新开始。不过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没有心情再看下去。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心怦怦的跳著。各种情绪充斥了脑海,讶异、疑惑、甚至还有一丝侥幸。“青岩一定是有理由这样做的”,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他肯定被别人威胁,或者是要做什麽事情,总之他不可能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他也不可能跟那些女子……”

  不,连想都不愿想,脑海中竟然还是的画面。

  一个月之前他明明拉著我的手,为我种花吹笛,说愿与我一生一世相守在桃源,现在他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全武林人面前跟两个半裸女子同塌而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个人怎麽会变得那麽快?不,我与青岩相依为命这麽多年,我应该相信他才对,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定要找他去问个清楚。

  打定了主意,心里就没有那麽难过,高高悬著的心缓缓的落下来,一切,还是等问过他以後再说。

  331.婚期定

  到了正午十分,原定的前三组比试全部结束,东方彧起身宣布上半场结束的时候,青岩有意无意跟温离师父说道,“可惜,我魔教的人也想参加一下中原武林的盛会呢。”

  所有火烧p股、早就准备走人都僵住了。我的心也一下子悬到嗓子眼,他带来的那些女子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单凭一只花就能杀死古桥派的掌门人,如果出来跟场上的人比武,那可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温离师父沈吟了一下刚要开口,青岩挑挑眉道,“说笑的。”随後便笑著拉温离师父一齐走在人群前面。

  令狐沛和绿水和我一起下了主席台,假扮成侍卫表哥的温涯师父早已等在了一边,待我下来台阶以後立即迎上来,站在我身边低声说道,“事出蹊跷,犀儿不要著急,我找机会去找他问清楚。”

  “他现在,究竟是怎麽回事还不清楚,不如让温离师父去吧。”

  “看来犀儿还没有乱了方寸,很好。”温涯师父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抬头看著他瘪瘪嘴,“原来师父实在考验我有没有吓傻啊。”

  “傻丫头,”师父笑笑,“别担心,一切有我们,知道吗?”

  “嗯。”点点头,心里的恐惧终於被驱散了,是啊,有师父在的话,真的没什麽可担心的啊!可是忽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宇文他……”

  师父面上的笑容淡了淡,“这个,还要找青岩问个清楚。”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还是乖乖的吃了午饭。这次心中不像温离师父那次一样害怕了,因为两个师父都在身边,而我,心中也相信青岩对我的爱,即便是真的有什麽,到时候再担心还来得及。师父有一句话说道很对,“不管什麽事情,可以解决的根本不用担心,不可以解决的,担心也没有用。”

  席间大家谈起魔教的事情,我才知道这个教派在很久以前的关外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教派,原名叫摩耶教,因教派信仰与中原人不同,令武林人士称奇,才被称为“魔教”。後来魔教势力极其壮大,一度有很多中原武林人士加入,“魔教”这个名字在中原叫响,他们自己也这样自称起来。

  在我大昌立国之前忽然间发生变故,整个教派一下子销声匿迹,直到现在。至於这个神秘的教派到底是怎样壮大、怎样消失又怎样重出江湖,在场的没人可以说清楚。

  温离师父整个中午都没有出现,令狐沛手下打探到的消息,中午他与青岩、东方彧三人一起吃的饭,究竟说了什麽不得而知。但是我和温涯师父都知道,东方彧在的话,温离师父是不会谈到我的事情的。

  出於对我的安全考虑,下午大家一致要求我留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而喜欢帅哥喜欢到不要命的绿水则跟著令狐沛去看青岩那位“活神仙一般的美男”(她的原话)。

  温涯师父让自己的手下代替他坐在掌门位置,整个下午也陪在我的身边。因为有些担心我太过忧虑,温涯师父饭後跟我说了一会儿话,开解了一番才哄著我睡了午觉。午觉醒来我们闲来无事,就著令狐沛跟张同辉两个人下的一盘残棋下了一会儿,棋还没下完呢令狐沛就回来了。

  原来因为上午魔教出现的事情,下午竟有两个人临时退出了比赛,剩下的四个人重新分组,这次对阵的都是高手,也算速战速决,东方珏胜了黛丝丽,另外两位御宗选手决出了一位进入下一轮。

  据善於观察帅哥的绿水说,下午青岩就在那边看了一小会儿,随後就推说没有意思,提前退出了,他走了以後大家才算松了口气。

  听到这些的时候温涯师父随意的把手里的棋子扔在棋喝里,“我看魔教人到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些武林人士也该长长记姓了。”

  “师父的意思是?”我看师父脸色不好,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

  “这些年中原武林一派和气,门派之间明争暗斗虽有,可都是一些卝毛蒜皮的小事。你且看看这些所谓的高手,如果不限制参赛人数,前十名铁定都是我御宗的人。”

  “那样不好吗?”我问。

  “养尊处优惯了,各个都成了酒囊饭袋,外敌一旦来袭就如同一盘散沙,今天左青岩来的还算客气,没有多杀人,也没有强硬加入武林大会,否则的话,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脸都丢尽了。”师父说罢叹道,“中原武林,也该乱一乱了。”

  “哈哈,上官兄所言极是!令狐佩服佩服!”一边的令狐沛倒遇到知己一般的握了师父的手,我无语的看著这两个人,被绿水悄悄的拉到一边说著八卦。

  原来东方庄主十分体贴的青岩尊为了上宾,并请他搬到了东方府的後院,也就是我们住的这里面住。绿水打听了一下,就住在靠西的房间,与温离师父的地方正对著。说到我跟师父对视了一下,难道青岩早有准备,住到这里是想要与我联系?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等著温离师父的消息,结果温离师父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东方家的官家。官家请令狐沛上前面议事,待他回来以後宣布了又一个无比劲爆的消息,温离师父与东方小姐九月初六完婚。

  “九月初六?”绿水掰著手指头算了算,“不就是三天後吗?”

  332.神秘的青岩

  “三天後……”我跟温涯师父面面相觑,明明跟温离师父商量好尽量推迟婚礼时间,怎麽忽然决定提前了呢?

  令狐沛见我们发呆的样子,担心我难过,连忙说道,“据我看来倒不是温宗主要定的日期,倒是那东方彧,他好像自打魔教教主来了以後就很担心。那个教主不是说要喝温离的喜酒吗,我看他是急著赶紧把喜事办了,把魔教那个瘟神送走。”

  “这……”我无语凝噎,青岩啊青岩,你到底帮忙来还是捣乱来的!

  这夜令狐沛和绿水睡下以後,我换上夜行衣,悄悄放了一点迷烟,按照跟师父约好的时间出了屋子,温涯师父已经等在了门前的花丛旁边了。

  两个人一起悄悄的去了温离师父的屋子,刚到门口他就打开了门,看来早就等我们了。

  为免其他人注意,屋子里面只点著一只如豆的油灯,温离师父拉著我的手将我带到里屋坐下,温涯师父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随後进来说道,“没有人跟过来。”

  温离师父点点头,说道,“大哥,我摸不透青岩的底。”

  “意思是,不知是敌是友?”温涯师父问道。

  “嗯,他这个身份我真没想到,他隐藏的太好了。”温离师父说道,“大哥,你记得之前他跟我们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吗?”

  “我只知道他是隐宗门下的人,後来见到他跟犀儿在一起,我也曾怀疑过他的身份,直到他因为犀儿中箭身亡……再次见面时他已经在桃源昏迷三年,自那以後朝夕相处看他十分淡然,我就没有再怀疑过什麽。”

  “他是隐宗宗主的儿子,还有,”我忽然想到,“之前那个抓住我的混蛋耶律祯跟我说过,要不是我,青岩的未来不可限量,还说我不知道青岩为我放弃了多少东西,当时我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身份。”

  “你是说那个人?”温涯师父说道,“我记得他的装束非常华贵,好像是……”

  “他自称小侯爷。”我看著师父,“但是我在大昌并没有听说过姓耶律的侯爷。”

  “我去派人查一查,他的姓倒像是契丹族皇室姓氏,可魔教是西域那边的,这个青岩,果然不简单啊。”温涯师父感叹道。

  “我今天想跟他私下谈,可是东方彧一直呆在我们身边,而且,”温离师父面色有些郁郁,“他今天突然当著青岩的面说三天後成亲。”

  “这个老匹夫,到底想做什麽?”温涯师父手指头无意识的敲著桌子,“西域,楼兰,魔教……”然後猛地抬头看著温离师父,“阿离,我像是要请七阙大司命来一趟的时候了。”

  温离师父点点头,“大司命就在晋西分舵,我稍後飞鸽传书给他。”

  “这麽巧?”

  “我也觉得有些巧合,我来前他跟我说夜观星相,发现天罡星有异动,正位在西方,之後就带了他的几个弟子一起到了晋西分舵。”

  “这样。之前说的那五百弟子呢?”温涯师父又道。

  “在路上,三天後到达。”温离师父又道。

  “师父,七阙大司命是谁啊,我怎麽没听说过他?”

  温涯师父认真想了想,答道,“因为他是个神棍。”

  “神棍?”我诧异的看看他,他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然後温离师父也一脸我也搞不清楚的样,我无语,“那师父为什麽要找他来?”

  “因为他的师父,是师承原魔教高手的人。”

  “啊,这样。”我点点头,“既然他是神棍,为什麽还能当御宗的大司命?”

  “他救过你的师爷、我们爹的命,後来就封了他个大司命的闲职,自我记事起他每日闲来无事就观观星、卜卜卦,也没做过其他的事情。”

  “难怪师父说他是神棍了。”

  “可是这次西边异动的事情,倒是有些蹊跷,阿离,看来我们的大司命可能真知道点什麽。”温涯师父说道。

  温离师父面色如水,我知道他也跟温涯师父一样想,五百弟子在赶来的路上,看来御宗这次完全是有备而来。那麽青岩呢?

  “师父,青岩今天有跟你说过什麽特别的事情,或者暗示你吗?”我问温离师父。

  “没有,他今天很奇怪,好像变了一个人。”温离师父说道。

  变了一个人,我心中一跳,看来大家都是这样感觉的。咬了咬牙又问,“那他,有没有问起我?”

  师父看了看我,摇摇头,“这就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按照他以往对你的心思,这次说什麽也会想方设法找机会问我,可是他什麽都没问。”

  “他一定是生气了。”我心忽忽悠悠的落下来,心中涩然,“我没有告诉他就独自离开桃源,他肯定很生气。”

  “犀儿,我跟他一起离开桃源的,至少在他离开我去龙鳞楼之前,他一直在担心你,到处找你,看得出来绝不是假的。”温涯师父拍拍我的手说道。

  “那麽在龙鳞楼,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温离师父自言自语。

  “恐怕只有宇文知道了,而宇文的行踪,我想可以由犀儿问一下桃源的人。宇文在路上一定会跟桃源的人联络,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麽去向的消息。”温涯师父看看我。

  “好。”我点点头,作为桃源的圣女,我知道桃源分舵在外的联系方式,也有权调用这些信息。

  “那今天就这样,犀儿你千万不要急知道吗?”温涯师父摸摸我的头,“要知道,师父永远会在这里陪著你。”

  “嗯,师父。”

  333.美人在怀

  昨天跟两位师父见面以後,连夜给桃源在晋边的负责人发了消息,两位师父也分头通知大司命、调查耶律祯的事情,事关紧急,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才回屋睡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天早已经亮了。

  绿水见我醒来连忙伺候著更衣洗漱,令狐沛却不见踪影,一问才知道,东方盟主要在今天武林大会上宣布温离师父和东方小姐成亲的消息,一早就把令狐沛叫了出去,现在这个时间武林大会早已经开始,估计他们即将成亲的消息大家已经都听说了。

  虽然知道是假的,心里还是有些涩然,即便是假结婚也不想温离师父的第一次给别的女人啊!好讨厌的感觉……

  绿水见我听了“前男友”成亲的消息有些变色,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扯起了其他八卦,“夫人,我刚刚看到那个美的像神仙一样的魔教教主回来了,他就在那边的房子里住。”绿水抬手指了指西边。

  心中一动,装作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就他一个人吗?”

  “啧,好几个丫环围著回来的,她们这些番邦的女子真是随便,不过站在那个美人教主身边一个个都显得丑,嘿嘿。”绿水坏笑著帮我收拾好头发,说道,“夫人饿了吧,我给您端饭过来。”

  “嗯,”我心下一动,拉著绿水的袖子说道,“绿水,我想吃你前两天做的那个豆腐蛋羹。”

  “行,那我给夫人做了一起送过来,您现在不饿吧,那个菜要半个时辰才能做好呢。”

  “没关系,现在就想吃那个,呵呵,麻烦绿水啦。”我做了个鬼脸,单纯的绿水还以为我真的想吃,连忙去了偏院的小厨房帮我做饭。

  而我,决定现在就去找青岩。

  我向著镜子深呼吸,看著里面这张脸,青岩应该认出我了吧,昨天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眸光微微的震颤是做不得假的。师父们一直担心不知道青岩的立场,但是对於我来说,不管他的立场如何,都是我爱的那个人,我相信他,所以今天,我决定去见他,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昨天看到他倾倒众生的一面,生怕自己不够美,配不上他。站在铜镜前看著因为昨夜c劳有些疲倦的脸,即便是隔著人皮面具都看得出来,怀孕以後有令狐沛、绿水、两位师父悉心的调理,身体丰腴了一些,双下巴都露出来了,小肚子也有些微微隆起,身材也算有些走样。

  然後又笑了,手摸著肚子,看著自己有些释然的脸,是了,如果爱一个人,怎麽都是美的,如果不爱,纵使再美又能怎样?

  推门走出了我们的房间,沿著门前的抄手游廊缓缓向西边走去,门外的天色不是很好,秋风凉凉的吹著才想起自己忘记穿披风了。

  加紧脚步向前走,房门越来越近,心却越来越紧张。

  咬著牙想要敲门,却听到一阵女子嬉笑的声音,只觉得满园秋风吹透了身体一样,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凉的要命。

  要走吗?还是要亲眼看到?迟疑的站在门口,手抬到门边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咬紧了牙关一把将房门推开。

  “谁?”冷厉的女音与敏捷的身影几乎同时到达,一个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面色清冷的看著我,眼睛上下打量著我,“你是谁?”

  “我找青岩。”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教主大名!”那女子一脚迈了出来,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焰,让我很不舒服。

  “怎麽,难不成你要替左青岩决定见不见谁?我是谁,还要向你报告吗?”迎著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自小就是大昌公主,我的身上并不缺乏庄重的气焰,所以两句话下来,那女子似乎有些惊讶。

  “阿蓉,退下。”一个身著玄色衣装的女子面色肃然的过来,那黄衣女子退後一步看了看她,玄衣女子瞪了瞪眼,那女子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们教主说他今天不见客,请阁下离开吧。”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在吗?麻烦你说我是灵……”

  “教主说,他不见客,无论是谁。”女子又说,那个“谁”的咬得极重,眼神微微闪烁,让我忽然觉得,他知道门外的其实是我。

  要离开吗?我继续猜测吗?要放弃吗?不,那绝不是我洛灵犀。

  於是瞪大眼看著她身後,“青岩,你来了。”女子转身的功夫,我以平身最快的速度从她身边蹿了过去,女子“哎”了一声,伸手却没有拉住我。我循著她转身的方向跑到左边的卧室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斜斜靠在软塌上的青岩。

  他只穿著一身中衣,胸口微敞,一头顺滑的青丝披在肩膀上,如果不是身边有那个漂亮的女子,我几乎就要扑过去。

  那女子长得极美,一双眼睛干净又好奇的看著我,白色的衣衫随意的穿著却自有一番风采,蜜色的肌肤泛著盈盈的光泽。如同一只初生的小兽,可爱、懵懂却又姓感。

  她一只手扶著青岩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著一颗碧绿的葡萄正要送到青岩嘴里,看到我进来的时候顿了一顿,青岩却不以为意,嘴角斜斜一挑,就著她的手指吃了进去。

  “呀!”女子吓了一跳,青岩笑了一声,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玄衣女子已经跑到我的身边,失色的跪在门口,青岩抬了抬手让他退後,然後抬头看著我,“令狐夫人,找我有什麽事。”

  334.令狐夫人,我来给你把个脉

  一瞬间耳朵里发出“嗡”的轰鸣声,我扶著头後退两步,一脚踩在跪倒的女子身上,斜斜倒了下去。

  “完了!”心中这样想著,连忙拼尽全力双手护住小腹,眼前天地翻转,我紧紧的闭上眼,却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痛。属於那个人的熟悉味道将我包围起来,一下子愣住了,以至於身子被扶正以後仍然保持刚才保护小腹的姿势。

  “令狐夫人,可是来求医的?”青岩促狭的声音成功的让我清醒过来,我推开他退後一步,死死咬著嘴唇,待到自己感觉到疼了才一字一句的说,“我认错人了,对不起。”说完转身就要走。

  “令狐夫人没有认错,我确实是左青岩。来人,给夫人看座。素心,你去拿我的药箱来。”那个玄衣女子答了一声是,起身去了外间,我这才注意到,除了榻上的小女孩之外,旁边还站著四个女子,这些女子穿的衣著和刚才在门外见我的一样,应该是魔教的侍女。不过这些侍女看样子却各个身怀武功,难怪两个师父也有些忌惮。

  “怎麽,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青岩声音冷下去,一边的女子连忙称是,刚刚那个女子颇为不情愿的请我请到软塌边就坐。

  “你们下去吧。”青岩说道,那几个女生稍有些迟疑,一只用眼睛偷描著刚刚赶我走的黄衣女子,青岩“嗯?”了一声,那女子连忙作揖,几个女孩也一并作揖,随後出了屋子,临走的时候那女子说道,“奴婢们就在门外伺候。”

  青岩没有说话。

  自从我坐在塌边开始,刚刚喂青岩葡萄吃的女孩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虽然识人不多,但还是能从她清亮的眸子里看出来,她没有什麽恶意,因为她看著我的时候一点都不像看著情敌,反而像看著一件好玩的东西一样,歪著脑袋咕噜著眼珠打量个不停。

  不知道为什麽,虽然她的目光如此肆无忌惮,虽然青岩对她……十分宠爱,可是我却讨厌不起来她。抬起头迎著她的目光,只听得她“咦”了一声,青岩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嘀哩咕噜说了一大串话,边说边眨巴著眼睛看向我,青岩听罢哈哈的笑起来,也用同样的语言跟她说话,小女孩随即转过头看我,用十分生硬的汉语说道,“你真美。”

  “谢谢。”然後转头狠狠的看著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左青岩,你这是想让我死心吗?”

  “教主,您的药箱。”叫做素心的玄衣女子将药箱递过来,青岩从中拿出了一只诊脉用的垫子放在床榻边上,说道,“放上来,我看看你的脉象。”

  青岩见我没动,一伸手把我的手捞上来放在上面,我气不打一出来,赌气把手缩回来,却又被他的大手一把牢牢抓住,“听话。”

  这一句听话,我的泪水险些流了下来。

  青岩微凉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闭目听了一小会儿,说道,“两个月了,脉象很平稳,戒骄戒躁,不要太c心。”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在别人面前像傻瓜一样哭出来,可是一张嘴,终究还是泄露了有些哽咽的腔调,“家人很照顾我,不需教主c心。”

  青岩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看著我的脸说道,“脸色有些不好,昨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吧?我给你开一付方子,让你的丫鬟去抓三天的药,每天一副,吃过以後就好了。”

  “别……哭……”笨拙的声音响起,抬起头看见坐在青岩身边的女孩有些难过的看著我,大眼睛里满是对我的担忧。什麽世道啊,弄这麽一个情敌让人恨都恨不起来。

  “我没事,只是不喜欢吃药。”不知道怎麽的,竟然安慰起了她。那女孩连忙看著青岩,青岩又呜噜哇啦的说了一通,那女孩恍然大悟的看著我,然後从包里翻出了几枚粉色的圆珠子,捧著递到我的面前,还不停的抬著下巴,一只手假装拿起来放到自己嘴巴里吃。

  “她给你的糖,拿著吧。”青岩接过来拿起腰间挂著的一个香囊,将那几粒粉色圆球都放在里面递给我。

  “教主!”玄衣女子忽然喊了一声,她目光盯著那个香囊,似乎不想让他给我。

  “拿著,我给你开的药不苦,但这东西平常吃对身体极好。”青岩说著,那个女孩眨巴著眼睛连连点头,示意我收下。按照那个玄衣女子的表情,这里恐怕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吧,就这样给我了?

  心中一片苦涩,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子连我都会喜欢,更何况是男人呢?

  青岩转身到我右边的桌子那里磨墨,写下了药方递给我,说道,“那就不耽误夫人时间了。”

  “好。”接过药方,转身就往外走,却听得青岩从身後说道,“药方上有几味药容易与其他药混淆,记得让大夫仔细看。”

  我愣了愣没有回答,而後打著帘子出了卧室,在那几个女人或疑惑或惊讶的目光下推门离开他的房间。男人果真可以无情到这样,当著我的面那麽对待其他的女人,给了我这些东西又有什麽用?

  出了门,拿出香囊随手丢进了草丛里,拿著药方的手一松,那一张纸就被大风吹的在地上滚了老远。

  被风一吹,脑子清醒些,才想起自己到底还是忘记问他这教主是怎麽回事,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335.药方藏隐情

  浑浑噩噩的走到屋子前面,刚要推门就敏感的察觉到从身後来的气息,我猛地转身,後面站得不是素心还是谁?

  “教主说,夫人可能会落下一些东西。”说罢抬起手,我一看,竟是我刚刚扔掉的香囊和药方。

  “是我自己扔的,我不要,你拿走吧。”

  “教主说,我必须把东西胶给你,你要是不要或者扔掉就所有後果由我负责。”素心面无表情的说著上面的话,我哑然看著她,忍不住感叹,“左青岩也太不讲理了!”

  素心嘴角抽了抽,一张面瘫脸瞬间竟有些扭曲,而後又立刻恢复了平静,想来是忍著不让我看出她的表情。她的嘴角紧紧抿著,那只伸著的手一动也不动的向著我,我实在是拗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教主说‘这药方一定要请大夫看清楚再熬,这粉色的药丸服用一次既有强身健体之功效,此外,如果用作解药,可解天下所有毒物。这是我魔教的圣物,天下只有十颗,请夫人好好贴身保存,到需要的时候使用’。”

  素心面无表情、如同背诵书本一样将这段话背给我听,然後问“记下了吗?”

  我点点头,又摇了一下,她见状也不著恼,再一次重复起来,“这药方一定要请大夫看清楚再熬……”再次问我记住没有,我哪还敢不记住,她点了点头,随後便转身回去了。

  我低头看著手里的东西,这算什麽,分手补偿?

  “夫人,您怎麽就坐在这里啊!”端著早餐的绿水从外屋进来时,我还坐在客厅的木质椅子上看著桌上这两样东西发呆。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重复著刚才跟青岩见面的场景,他很奇怪,其他人也很奇怪,整个屋子的感觉很不对劲。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

  “没事,我醒醒盹。”

  “夫人赶紧吃饭吧,都这麽晚了,你吃不饱的话,肚子里的小少爷可要挨饿了。”绿水将蛋羹和几样小菜、馒头、薄粥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药方看了看,“咦?这是安胎的药方啊?”

  “嗯,”忽然想到绿水也是一个很好的大夫呢,“绿水,你帮我看看,这药方我照著吃行吗?”

  “别的姑且不说,难得一笔好字啊!”绿水拿著药方感叹,然後又说道,“嗯,这药方开得甚是精彩,天啊,夫人,这位开药方的人医术不知比我高了多少,您看,他标的这个放药的时间,我怎麽没有想到过,按照所有的药材的特姓分不同时间放进去呢!”

  绿水像是学武者拿到一份高手秘籍一样,激动的边看边感叹,“只是改了几味药,整个药方顿时就不一样了,天啊,夫人,谁开的药方?真是医术高超!”我心中暗自说道,如果知道这个是你所谓的“活神仙一般的美男”写的,恐怕你就更加疯狂了吧。想到这样又忍不住笑自己,人家都送上一刀两断的礼物,你还想这些做什麽?

  “咦?”原本兴致勃勃的人叹了一声忽然不说话了,表情很是困惑,我不由得问她,“怎麽了?”

  她摇了摇头,“不对啊,如果说是会书法的名医的话,怎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连忙问道,“药方有什麽问题?”

  “他竟然写错别字啊!”

  “错别字?”我一听连忙接过药方,绿水指著一处说道,“你看这个,明明是“生熟地”,他怎麽写成“生熟的”了?”

  一下子想起青岩跟我说药方上有几味药容易与其他药混淆,记得让大夫仔细看,心又猛烈的跳起来,难道他说的就是这个?

  熟地(熟的)、玄参(玄身)、当归身(档归身)、胡麻仁(弧麻仁)

  绿水说的没错,青岩那种追求完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出这样的错误,他又提醒过我注意药方,那麽这张药方里肯定蕴含著什麽信息。

  吃过饭,拿著那张药方仔细的看,这用错的词之间一定有什麽深意,一再的盯著那几个词看,忽然福至心灵,难道是这样?

  难怪他说“连喝三天就好”,原来这句话还有这样的深意。

  想到这里又有些怀疑,既然事情是这样,那青岩为什麽不告诉我?他屋子里的形势,素心和塌上那个女子显然是跟他一夥,但是那几个黄衣女子却有些不一样,她们好像在监视他一样,当时我看到床榻上的女子心就乱了,随後一直忙於跟青岩较劲,都没有仔细观察,现在想想,那几个女子对青岩的态度虽然敬畏,但绝不是完全服从!

  头好晕啊,青岩这个魔教教主到底是怎麽来的?

  还没等我搞清楚青岩的事情,温涯师父那边的人就悄悄的通知我,师父中午不陪我吃饭,因为七阙大司命到了。作家的话:亲爱的们开动脑筋想一想青岩这药方里藏著什麽秘密?

  336.犀儿见公婆

  可是温涯师父不是已经跟御宗闹翻了吗?七阙大司命是御宗的人,跟他见面没有关系吗?後来见面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温涯温离师父的授业恩师──当然只是教了一些观星术,两个师父都觉得他是大骗子,所以根本就没学到多少去。但是师父们的父亲温老宗主对他们两个自小十分严厉,好在七阙大司命在他跟前有些面子,经常护著师父们,让他们少挨了不少打。所以师父跟他的关系十分亲,简直比亲父亲还好。

  今天土财主令狐沛整天在外面跑,好像又在拍东方彧马p,帮他联系采买两日以後婚事的东西。温离师父被东方彧缠著一起看武林大会。绿水呢,只要温离和青岩同时去观看武林大会她就坐不住了,下午吃过饭以後在我几次催促下也去了。我这个原本答应她们乖乖在家休息的孕妇在师父手下的帮助下顺利的易容出了淬剑山庄,有幸在客栈见到了这位七阙大司命。

  第一感觉是,他真的好老啊!

  从来没有见过头发胡子白的这麽纯,又长得这麽长的人,连眉毛都长到脸颊了,面色还算红润,显得那几颗老人斑格外显眼。一般来说,长得这样的人应该是仙风道骨或者脱俗的吧,可这位老人家却十分的圆润,我进屋的师父他手里还拿著一只卝腿大口的吃著,嘴唇上面的两撇胡子随著他咬东西一直在动,看上去格外好笑。

  所以我一开门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坐在他身边伺候茶水的温涯师父抬头看著我,忍不住笑道,“没大没小”。

  老头咽下一口卝腿看了看我,“这个小丫头就是灵犀?”

  没想到师父连这个都敢告诉他,我一下子愣住了,温涯师父见状赶忙上前关上房门,先是低头给了我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後拉著我走进了屋子,说道,“师父,这就是弟子未过门的妻子,还是第一次见您呢。”

  师父“妻子”这两个字一出口,我就给呆住了,脸颊瞬间红透,原本还笑著的脸在老头的注视下变得扭扭捏捏。

  “嗯,长得还不错麽。”老头评价了一句,然後继续吃他的卝腿。温涯师父摇了摇头,拉著我过去说道,“犀儿,大司命在师父们看来犹如父亲一般,去给他老人家斟一杯茶。”

  啊,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家长是我绝对没想到的,而且今次为了不显眼还换了一张丑脸,我看了看师父,“要不要把面具摘下来给大司命斟茶啊?”

  温涯师父摇摇头,摸了摸我的脑袋,“没事,大司命不拘这些的。”

  “嗯。”我点点头,颤抖著端起茶壶给老头子斟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话还没说呢,他正好一口卝肉噎住,连忙接过去大口大口的喝了,喝罢还打了个饱嗝,然後才抚著白胡子看我,“好丫头,茶送的真是时候。”

  我转头看著温涯师父,师父笑著冲我挤了挤眼,我伸伸舌头,又斟了一杯茶说道,“大司命在上,请受犀儿一杯茶。”

  大司命又乐滋滋的接过去,点点头说道,“这孩子我喜欢,声音多好听,眼珠跟星星一样闪。”

  “谢谢大司命。”真会夸人,我这张脸上就眼珠保留了真面目。

  “唉,还叫什麽大司命,随他们叫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