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陆霆没有给沈云扬防备，一巴掌把他扇得后退几步。

  沈飞扬下意识地把弟弟护在身后，看着陆霆怒道：“霆少，你过分了。”

  阮筱玲尖叫：“陆家的人欺负人欺负到沈家了吗？来人，来人——”

  “把夫人带下去休息。”沈飞扬眼中闪过厌恶、无奈的神色。

  许多事情，如果不是母亲从中作梗，未必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阮筱玲不肯走：“飞扬，你弟弟第二次被他打了，你还要忍下去？”

  “妈，您先去休息，我会处理的。”

  沈云扬虽然挨了打，但是他从来都听沈飞扬的，因此忍着屈辱道：“妈，听大哥的。外面还需要您招待。”

  陆霆冷冷地看着他道：“沈云扬，现在你告诉我，一个巴掌拍得响不响，疼不疼？”

  所有人：“……”

  陆霆继续道：“今天我带着团团来，已经给了沈家最后的面子。上次我老婆被打，这次是我女儿。沈飞扬，我给过你机会了，再也没有下次。即使苏希跟我说破天，我也不会同意她们母女再跟沈家有任何来往。”

  说完，他对团团道：“去卫生间，爸爸在这里等你。咱们一起去找妈妈。”

  团团用力点点头，从他身上滑下来，蹬蹬蹬地跑到卫生间里。

  沈飞扬看着陆霆道：“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照顾不到……”

  “沈飞扬，不用说这些，以后爱谁谁。”陆霆毫不掩饰自己的爆炸，“别特么的拿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一辈子。苏希欠了你什么，是个男人开个价，我还！犯罪还有个追溯期，她就算做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也够了。”

  “你家里这些人的德性，你也心里有数。”陆霆看着沈飞扬一脸冷凝，“放过她们母女，我谢谢你了。”

  沈飞扬双唇紧抿，眸光复杂。

  他很想说什么，然而却十分无力，脑海被回忆占据，甚至觉得悲剧又在重演。

  不，不会重演，团团有苏希，有陆霆……

  团团从卫生间出来，陆霆抱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云扬看着久久站立的大哥，叹了口气道：“大哥，人已经走了，前面还在等着你。”

  沈飞扬看看他：“没事？”

  沈云扬苦笑一声：“陆霆这小子，下手真黑。不过是我的错，我答应今天照顾好团团，却出了这样的疏漏，挨打不冤。可是大哥，妈妈那里，就算了吧。你总不能指望妈妈现在这年纪，还能像孩子一样改错……”

  沈飞扬没有做声，拍拍他的肩膀，大步走出去。

  陆霆把团团送回家，黎明珠正坐在客厅里刷剧，看见父女俩惊讶地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陆云集在看报纸，听见声响放下报纸看向他们——父女俩都拉着脸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有点像？

  “团团，你的脸怎么了？”黎明珠看到团团脸上的伤，惊讶地站起来道，“快来让奶奶看看。”

  团团笑了：“没事，跟人打架了，不过我没输，她伤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