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小说集合第1118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      更新:2020-12-24 05:18      字数:12022
  指着上次见过的这个练功

  点的负责人,大声喊着:于春营,于春营。

  于春营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休干部,为人滑头,今天一直躲在人群的后头。看

  着我对着他大叫,无可奈何地走了出来。

  我用力推开身前的几个轮子功信徒,对于春营说:你要搞清楚,我们今天

  是执行公务,叫他们都散开。

  于春营一脸无辜地说:张所长,我们大法弟子可都是正正经经的老实人,

  你们要干涉我们修炼大法,大家伙当然有意见了。

  我狠狠地盯着于春营,只看得他在我严厉的眼神前不由自主地退缩,才放松

  口气说:老于,你也是国家干部,共产党的政策你知道,我们都只是执行上面

  的命令。今天我们办不好,明天照样还有人来,你不要让我下不了台。

  于春营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说:不管谁来,都不能不让我们练习大

  法。

  我叹了口气,说:今天我们和民政局、工商局的同志一起来,只是给你们

  办理一个登记注册的审核手续,用得着这样吗看看混乱的场面,我压低声音

  说:再这样下去,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

  见于春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我趁机又说:今天全市统一行动,你这

  里只是一个地方,再说我们也不仅仅是只审核你们。别耽误时间,也别耽误了你

  自己。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刻意加重了语气,豪不掩饰自己赤裸裸的威胁警

  告。

  于春营低头想了想,又看看我紧盯着他的眼神,无力地点点头:好吧

  转身走到人群中,大声呼喊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他的喊

  话很奏效,马蚤乱的场面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是大法弟子,信奉的是真善忍,

  不要怕,就让他们办手续。

  看得出,于春营的话在这些轮子功信徒里很有影响力,在他的说服下,原本

  激动的人群渐渐散去。看着大多数轮子功信徒离去,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全

  被汗水浸湿了。

  随后,于春营配合民政局的人办理了所有的登记手续,虽然一直继续唠叨着

  轮子功的那一套神神秘秘的内容,不时追问着什么时候能办下许可证。但终究还

  是顺利地完成了手续。

  离开文化站,我们挤在车上,交谈着刚才的感受。人人都觉得刚才那混乱的

  场面太危险了。

  王祥麟佩服地说:还是张所厉害,擒贼先擒王,先抓住那姓于的,逮着他

  说话。要不然,还不知会搞成什么样子。

  我笑着说:你小子,拍我的马屁,也不怕同志们笑话看看正审视录影

  带的记者,笑着说:回去,可要好好看看电视台同志拍的带子,看看谁被吓坏

  了。大家哄堂大笑,互相戏谑着,车子按计划开回市局。

  回到市局,才发现我们所遇到的情况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其他各组遇到的情况更加麻烦,有一组甚至还遭到了人身攻击,有个报社记

  者的照相机也被砸了。全市所有小组,只有我们和另外一个小组按计划完成了工

  作,在当晚的总结会议上,我也第一次受到了局领导的正式表扬。市里决定,在

  接获上级进一步明确指示之前,暂时停止行动。

  从市局出来,立刻就接到了鸽子的电话,她已经到了直通省城的高速公路。

  鸽子告诉我,她们要立即制作采访节目在电视上播出,所以必须连夜赶回去。

  听着鸽子带着些不舍和遗憾的声音,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甜甜的又涩涩的感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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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警察全第三部22-24

  二十二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人物不可一日无钱。那么,象我这样不大不小的人

  物应该怎么办呢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随着在装修新房、购买家俱电器上

  的开支日渐增加,我深深感到了缺钱的苦恼。

  一个人过日子感觉很轻松,是真的,特别是我作为公安系统内部的一名有点

  小权的干部,别的不说,起码平时抽的烟自己就从没花过钱。

  不是说别人专给我送烟。你只要想想,到公安局派出所办事特指捞人、

  说情及办理特种行业手续年审,谁不是一包包地发烟给我们我的抽屉里总是堆

  满了各种各样的好烟;至于在外面进馆子临走时总是少不了拿一两条好烟,这样

  一笔大开支就节约了。只要我愿意,差不多天天有人请我下馆子吃饭,所以一个

  月下来,自己的工资收入基本上可以不动。

  再加上这两年派出所抓赌扫黄、各类罚款加上办理暂住证等等,每个月加起

  来都有近两千块收入,按理说,起码也是小康收入了。

  可是,真的要办大事,比如我现在和鲁丽要结婚,那可就是真的感到收入太

  少了。虽然我们住的是公家的房子,暂时不用花钱买,但房改是迟早的事情。

  而仅仅是结婚所需,鲁丽和我算了一笔帐,装修三万,家俱电器三万,酒席

  和其他开支一万。可我和鲁丽的全部积蓄加起来才两万,我父母给了两万,还有

  三万缺口,就这还没有算上给鲁丽父母的彩礼或者说是聘礼。

  按当地风俗,在城市生活的人彩礼一般是两万左右。当我听完这笔数字差点

  没当场晕过去;可晕不晕,作为男人,一家之主,还是要想法子挺过去。

  鲁丽虽然说,她父母亲体谅我们,彩礼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但我怎么也不

  愿意丢面子,怎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我结婚就要显得比别人矮一头,

  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见她父母亲。我告诉鲁丽我一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彩

  礼绝不会少的。

  大话说出去了,可钱呢该怎么办唉,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我向其他

  派出所的同事学学,在那些美容院、地下赌场占一份干股,区区几万块钱还是不

  成问题的。可关键是那些东西烫手,眼下看是没什么问题,但一旦运动来了或者

  是碰上什么麻烦就惨了。

  何况我从小在部队接受的那些教育让我视那些钱为毒物。我不是假正经,所

  里发奖金,一些部属私下里捞外快,只要不是太出格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实社会让我明白太多的事情了。

  记得香港电影廉政风暴里有一句台词,把贪污受贿形容为坐公共汽车,

  一个贪污警员警告他的好朋友说:你不坐公车不贪污是你的事,但是你不

  要挡在公车前面。妨碍别人发财的事我绝不会做。否则在中国有真正意义的廉

  政公署、反贪倡廉之前我早都不知会死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不知道别的象我一样的同事是怎么操办婚礼的真痛苦难道老老实实领工

  资的人都是这样结不起婚吗是否我和鲁丽对婚礼的要求太高了。父亲临走前一

  再嘱咐我婚事要简朴些,可社会风气就是这样,我有什么办法看来唯一的办法

  就是借钱了。

  借钱,这钱也不好借。我不是本地人,没什么亲戚朋友。不能向下属借,那

  样不但影响极坏,而且也不利于我今后的工作;向辖区几个涉黑涉黄的老板借,

  想都不敢想,那和在他们那参股收黑钱没什么区别,他们绝对乐意借钱给我,而

  且肯定不会指望我还钱。可我从此就再也洗不掉自己的污点了。

  唉,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鲁丽说她去借钱,被我一口拒绝,如果结婚要

  靠女朋友借钱才能结的话,这种男人也可以买块豆腐去撞死算了,以后也不要再

  做男人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后我还好意思在家里当一家之主吗

  天气越来越热了,看着新房装修的进度越来越快,我的心情更加烦躁,脾气

  也变大了。

  一天晚上,我在派出所值夜班,凌晨,巡夜的民警和联防队员抓到个小偷,

  带到所里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我问明情况,也上去狠狠揣了几脚。

  在所里突击审讯,看起来眉清目秀高高大大的小偷竟然哭了,我接触的犯人

  也够多了,小偷更是不计其数,还从没见过哭得象他那样伤心的小偷,简直是哭

  得死去活来悲痛欲绝。我不禁升起测然之心,好声好气地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偷姓丁,是本市206机械厂的青工。206机械厂是老牌国营军工

  厂,这几年国家定单减少,他和大批工友被迫下岗。在菜市场摆了个小摊,可三

  天两头被工商局市管所罚款,一年到头也赚不了什么钱。

  同在一个厂上班的女友怀孕了,他被迫匆忙准备婚礼,可想尽办法也筹不到

  结婚的钱,眼见着女友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一时情急就走上了歧路。

  看着这个本该成为新郎现在却身处牢笼的青工,我心里没来由地酸酸的,松

  开他的手铐,看着从他身上搜出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他真笨,出来行窃还带着这

  些证件。旁听的两个年青警员也被他的交代打动了,也许他们也想到了自己可能

  也会面对这样一幕,有人悄悄为他倒了一杯水。小小的审讯室沉默了。

  事上竟有这么巧的事,这个姓丁的青工竟然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看着身

  份证上那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问他家里人是干什么的,他以为我要通知家里,吓得

  大声恸哭,连声哀求我不要通知家里。

  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平复下来,原来,他家里三代都是206机械厂的工人,

  爷爷、父亲都是多年的先进生产者,曾屡次获得省级表彰和军工系统的嘉奖。

  如今爷爷的退休金和医药费长年没有着落,父子同下岗,家里真的是到了没

  有办法的地步,全家都靠母亲当环卫工人的五百元工资和自己时不时获得的一点

  收入生存。

  看着眼前这个祖孙三代为国家贡献自己的青工,听着他们悲惨的处境,我的

  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虽然我知道下岗工人生活艰难,也曾在执勤过程中接触过一些下岗后摆地摊

  的工人,但从没想过竟会艰苦窘迫至此。

  如果我的父亲是206机械厂的工人,而眼前的这个青工的父亲是军队的高

  级军官的话,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那么,也许此刻我和他的位置就要颠倒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代表法律秩序的公安警员,我则是萎缩在地下的小偷。身处他的

  环境,我不知道自己除了走和他同样的路,我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我不敢再想下

  去了。

  我决定要帮这个和我同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怜人。但在此之前,我要核实

  他说的事情的真实性,虽然我的情感我的直觉都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但经历了

  太多的虚伪和欺骗的我却不得不带着怀疑的眼光审视所有看起来真诚纯洁或者催

  人泪下的故事。

  没用多久时间,全市联网的户籍管理系统和206机械厂所在辖区派出所的

  回音都证明了一切都是真实的,那边派出所回话时还顺口说了句:那个姓丁的

  家里还算勉强过得去,206厂还有更多的更苦的人家。现在厂里下岗青工真让

  人头痛,打架斗殴、偷摸拐骗还有卖滛的太多了,弄得我一接电话就紧张。

  我听着他抱怨的诉说,应付着将电话放下,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将他暂时关在临时拘押室,我叫了在场的几个年青警员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告诉他们查证后的结果,接着我毫不隐饰自己的意思:这个家伙太可怜了,我

  想帮他。你们的意思怎么样

  几个年青警员互相交换着眼神,然后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我对负责审讯记

  录的江戈说:把刚才的记录给我。

  拿过审讯记录,我看了他们一眼,将那几页记载着一个悲惨故事的记录撕了

  下来,一边注视着他们的表情,一边慢慢地但又坚决地将纸张撕得干干净净。他

  们都神情紧张地看着我的动作,随之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有着各种毛病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我沉声说:谢谢你们说着向他们敬了个礼,他们收起笑容,迅快地也

  向我回了个标准的敬礼。我敬过很多次礼,却从没有一次像此刻般真诚。

  天亮后,我将自己的储蓄卡交给江戈,要他到银行帮我取五千块钱,自己和

  另一个年轻警员带着叫丁建华的青工开上警车去206机械厂。206机械厂位

  于郊区的团结大桥附近,硕大的厂区占地数十亩,只是原本人声鼎沸的厂区此时

  已是冷冷清清一派荒芜的气息。

  在厂区附近的一个小吃店,我叫了三份早餐,通宵没睡,确实感觉到自己饿

  了,狼吞虎咽地一会功夫就将几个馒头和一大碗稀饭消灭得干干净净。丁建华却

  是神色颓唐食不下咽。我笑笑:小丁,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

  听到我的话,他哆嗦了一下,像是完成任务似地拿起馒头咬了一小口。

  过了没多久,江戈骑着边三轮摩托车赶了过来。我们一起上了警车,按照丁

  建华的指点,一直开到他家宿舍楼的附近。

  看看几丛低矮的树木掩映下破旧的老式砖瓦房,我轻轻叹了口气,将丁建华

  的身份证工作证还给他,迎着他诧异的目光,我告诉他,我们已经将他的审讯记

  录销毁了,希望他以后老老实实做人。

  泪水从他干涸的眼眶流出,他象个绝处逢生的人一样痛哭了。我拍拍他的肩

  膀:别哭,象个男人样子,把头抬起来。丁建华拼命地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情

  绪,哽咽着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无尽的感激。

  我们俩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说起来也真是有缘。看看他疑惑的眼睛,我

  笑了:怎么,你不信我掏出身份证递到他眼前。

  虽说我们这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几十万人里能遇见也真算是有缘。你准备

  结婚,我也准备结婚了。这里……说着我从江戈手上拿过钱:有五千块,是

  我借给你的。我将钱塞到他手里。

  丁建华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地拿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听到的一切。

  当他的目光看到那一叠钞票时,这才浑身颤抖着惶乱地将钱送过来,嘴里念

  着些可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意思的话。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说: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听清楚,我是借给

  你的。我推着他的手继续说:先把婚结了,小孩子在肚子里不等人的。以后

  做什么小生意给我们说一声,我指指身边的江戈和另一个年青警员方竞:或

  许在我们派出所辖区,别的帮不上你,少交些费用和罚款我们还是能帮你的。

  被一连串好运刺激得有些稀里糊涂的丁建华随着我的手势望过去,江戈和方

  竞都是一脸真诚的微笑看着他。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死命地咬着自己

  的嘴唇,闭着眼睛,任泪水不停地涌出。

  回城的路上,平素和我比较亲近的江戈问我:张所,你将自己结婚的钱给

  了丁建华,不怕嫂子和你算帐。

  我摇摇头: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让老婆管住。

  也许是经历这么一次事情,和我说话时从来都很拘谨的方竞也开起了玩笑:

  张所,嘴巴这么硬,到时嫂子不肯嫁给你看你怎么办。

  呵呵,我笑了两声:没事。鲁丽你们都知道,她是那种心软的好人,

  我给她说说她会理解我的,再说,她要真的不肯嫁,哼,天涯何处无芳草

  江戈和方竞都被我的话逗笑了。我将油门踩得飞快,看着眼前笔直的马路又

  说:其实我和丁建华真的算是有缘,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在部队长大,他在军

  工厂长大,想想他也真是可怜。看着女朋友肚子一天天变大,自己作为男人却毫

  无办法,换做我们也难啊。

  过了一会儿,方竞说:张所,说真的,你结婚也需要钱,一下子给丁建华

  五千块,说是借,也不知哪年哪月能还,你不心痛

  听着他的话,我苦笑着说:怎么不心痛你们说,该怎么办

  转头看看正在互相挤眉弄眼的两个家伙,他们贼笑着:当然是堤内损失堤

  外补了。

  我忍住笑,装得一本正经地说:嗯,考虑到同志们的战斗愿望,我们所近

  期有必要开展抓赌扫黄专项斗争了。话一说完,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我和鲁丽之间的第一次争吵就为这五千块钱开始了,她发现存折里少了五千

  块钱,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想隐瞒,也没有撒谎的习惯,如实告诉了她情况。

  本就为结婚和筹钱费劲心思的鲁丽听说我将五千块钱借给一个小偷,怎么也

  忍不住自己的怨气了。

  我知道自己理亏,再说一向以来也觉得和女人吵架的男人很没面子,所以,

  坐在装修一新却空荡荡的新房里闷声抽烟,听着她的啰嗦,可没想到我没反应却

  让她更加生气了。

  我知道鲁丽其实也不是很看重钱的人,但最近为结婚忙得很累,本来结婚的

  钱还差一大截,我又没有和她说一声就把钱给了别人,心里实在窝火。

  我曾设想过,和鲁丽的第一次争执会是什么状况,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为了

  钱,我虽然不是那种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但也不太看重,总觉得千金散尽复聚

  来,只要过得开心就好,直到这次为了结婚伤透脑筋才略微有些触动。可我怎

  么也想不到会为了钱和鲁丽吵架。

  其实,只要我服软认错再哄哄她,鲁丽也会消气的。但我自己为了筹钱的事

  心里本就不是滋味,再说我也从来没有向女人低头的习惯,所以,我懒得理她。

  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啰嗦,忍不住心头火起,大吼一声:你怎么这么啰嗦

  从来没有受过我一点委屈的鲁丽被我吓得不知所措,随之捂着脸嘤嘤地

  哭了。

  看着鲁丽哭得伤心的模样,我有些心软,但旋即就被心中强烈的男人自尊驱

  散,男人怎能向女人的泪水屈服我大步地走出门,将门重重地摔上,留下她一

  个人仍在空空的新房里哭泣。

  鲁丽实在是个善良的好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个善良的好女人了。虽然我

  丢下她独自一人,但她第二天还是给我打来电话道歉,求我别生气了。我的自尊

  和虚荣心得到满足,自然顺势下台了。

  晚上在她的宿舍里,鲁丽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准备了些啤酒。我们共进晚

  餐,我先在公共浴室冲了个澡,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等她。也许是酒足饭饱的缘故

  吧,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阵温暖愉悦的快感,荫茎被包含在一个

  温润柔腻的腔道里,热乎乎的非常舒服,一条光滑炽热的物体正在不停地轻舔着

  我长长的肉茎。

  勉强睁开眼睛,只见鲁丽光溜溜的身子跪在我的两腿之间,头部正在我的胯

  间上下起伏着,一头松软湿润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地撩拨着我的身体。看着

  鲁丽乖巧柔顺的卖力服务,下身那洋洋的暖意慢慢传遍全身,心里不由升起一股

  疼爱怜惜的感觉。

  鲁丽的口技越来越好了,她的每一次起伏每一次舔吸都让我的小腹感受到一

  种电击般的快感。回想起最初时她娇羞畏怯的模样,再看看眼前她熟练灵活的姿

  态,顿时感慨万千,看来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风尘女子,只要有了一定的经验和

  阅历,在床上都是同样的宛转媚艳,或者说是娇痴放荡。

  她的动作带给我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本想起身爱抚她,现在也懒懒地不想再

  动,放松着身体感受她温柔慰贴的侍侯。鲁丽的香舌灵活地划过我的荫茎,从龟

  头的细缝一直游下,温润的小嘴尽力地吞吐着我葧起的荫茎,试图吞入更多。

  刚刚洗过澡的皮肤特别敏感,在鲁丽口舌并用的挑逗下,我身体情不自禁地

  阵阵颤动,嘴里也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知道我醒来,鲁丽一边吸吮着我的荫茎,一边抬眼向我望来,水汪汪的眼睛

  里带着些哀怜的柔媚。我喘息着用手抱住她的头,用力向下压去。gui头直戳到她

  的喉咙,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挣扎,而是将小嘴缩紧,象

  个富有弹力的肉箍紧紧包容着我的荫茎。

  我的小腹间只觉洋洋的暖意似潮水般涌来,忍不住挺起小腹向上耸动,粗壮

  的荫茎反复地在她小巧的口腔里冲刺,爆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鲁丽温顺地承受着我粗暴的动作,小嘴竭力包容着我一阵阵膨胀的荫茎,美

  丽的脸蛋涨得通红。

  望着象个乖乖的小猫般伏跪在我胯间的鲁丽,她那宛转承欢的娇态让我的男

  x欲望膨胀到了极点,只有被完全被征服的女人才会这样温柔体贴地侍侯自己的

  男人,象个完全不设防的城市忍受迎接着如此的蹂躏。

  对于我来说,享受女人的kou交和在女人身上狂暴粗野的鞑伐是两种完全不同

  却又同样销魂蚀骨的快乐。

  前者可以完全放松身体,没有任何压力地感受由女子美丽小嘴带来的高嘲,

  因为不需要用力,所以那钟快乐的刺激真是无比强烈;后者最大的快乐来自于眼

  见身下的女子在自己勇猛的冲刺下欢叫呻吟,瘫软后一副被征服的弱者姿态,可

  以极度满足男人的欲望和强烈的虚荣心,那是种生理上和心理上同时获得快感的

  方式。

  随着荫茎在鲁丽小口中越来越强烈的脉动,我感到她的口腔里似乎有一股火

  焰在熊熊地燃烧,脑际渐渐空白。她的小手握着我的荫茎根部快速套动,配合着

  头部的上下起伏,形成一种极其强烈的吸引力将我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到小腹之

  下。

  呃我一声轻叫,再也抗拒不了那种让人浑身酥软的快感,gui头在鲁丽口

  腔里膨胀到了极点,紧接着腰眼一酸,jing液在她的小嘴里狂喷而出,整个人完全

  沉湎在高嘲的极度快乐之中。

  鲁丽的嘴向后退缩,紧紧含着我的gui头,用手快速而又轻柔地套动着荫茎,

  拼力地吞食着我不断射出的jing液。

  我象个羊癫风病人般全身抖动着阵阵痉挛,直到所有的jing液被鲁丽吸食得干

  干净净才平复下来。鲁丽仍是紧紧含着我的gui头,等到我的身体完全平静下来,

  才轻轻吻了一口我仍翘着的荫茎,翻身下床去漱口。

  鲁丽光滑诱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怀里,虽然我们都是赤裸裸的身无寸缕,

  但却没有感到什么凉意。我的手在鲁丽丰满匀称的嫩乳上揉摸着,不时轻捏她嫣

  红的乳头。

  鲁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怎么会那样,你……别再怪

  我了,好不好

  看着怀中佳人可怜兮兮的神情,我满怀怜意地说:别傻了,我们马上就要

  结婚了,你就要是我的妻子了,我怎么会怪你呢

  鲁丽仍是有些不安心地说:我是想到结婚还差那么多钱,没有着落,所以

  才……

  我叹了口气,抓着鲁丽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她柔顺地握住我软绵绵的阴

  茎,温柔地抚摸着。

  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看看鲁丽红艳艳的嫩脸,

  我忍不住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接着说:我绝不会让你委委屈

  屈的出嫁,我要让你所有的女朋友都羡慕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让我们的婚礼风风

  光光的。

  鲁丽被我的语言打动了,柔软的身体和我贴得更紧了,眼神中充满憧憬的光

  芒,喃喃说:你对我真好。

  唉我在心里忍不住叹息,这个外表明艳成熟的女孩,其实心理却还是如此

  天真。亲密无间的接触和旖旎温存的气氛,甜言蜜语似乎不需要经过大脑都会自

  己冒出来。你是我们公安局最漂亮的女警,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我一定

  会好好疼你的。

  鲁丽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红晕,也难怪她,依偎在情人的怀抱里听着如

  此的赞美,没有哪个女孩会不高兴。

  我用下巴粗短的胡须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继续说:我一定要你成为

  我们局,不,我们这座城市最美丽的新娘。

  鲁丽娇嗔着说:你取笑人家,我哪有那么漂亮。话虽这么说,眼角眉梢

  却满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鲁丽娇媚万状的诱人神态逗得我心痒痒的,呼吸间闻到她身体传来的阵阵浴

  后清香,小腹间一股洋洋的暖意油然而生。

  正轻抚着我的鲁丽立即感觉到了我下身的变化,娇笑着捏了一下葧起的荫茎

  说:刚刚才那个的,这么快就又想了

  我看着她挑战似的眼神,忍不住狠狠地捏了一把她娇嫩的ru房,在她的娇呼

  声中,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说:你不想吗

  同时故意在她耳边呼吸,气流弄得她耳朵痒痒的。鲁丽吃吃娇笑着躲开我的

  马蚤扰,满脸绯红地摇头:我才不想呢。

  我刻意地用身体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再次雄起的荫茎熟悉地钻到她两腿间

  青草茵茵的部位撩拨着:你真的不想我不相信。

  鲁丽在我身体的重压下喘息着说:不想,不想,我就是不想。

  看着她故作矜持的模样,我恨得牙痒痒地说:那好,你不想就算了。故

  意做势要从她身上下来。

  她却伸手紧紧搂住我的肩背,两条粉嫩修长的玉腿也盘上了我的腰臀,不准

  我从她身上下来。

  我惊奇地说:咦,你不是不想吗

  鲁丽羞得闭上眼睛,不依地撒娇:你坏死了,故意欺负人家搂着我的

  肢体更加用劲地抱拥着我,两腿将我伸在她胯间的荫茎夹得紧紧的。

  我哈哈笑了起来,其实我又怎舍得离开她香软温暖的身体,赤裸裸的动人女

  体是每个男人梦想中的天堂,何况又是深爱着自己将身体与感情完全奉献的漂亮

  女孩呢

  我伏在鲁丽的身上,享受着她身体起伏扭动所带来的阵阵曼妙无边的快感,

  她温软坚挺的ru房白嫩诱人,我象个饥饿的婴儿般尽情吸吮着她樱桃似的乳头,

  两手也不停地爱抚着她优美光滑的肌肤。

  一直都觉得奇怪,看起来柔弱娇美的女孩却能够长时间的承受笨重的男人压

  在身上的负重,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感觉到亲密快乐。在男女交欢的销魂时

  刻,男人虐待般的暴力揉捏也能带给她们极度的兴奋愉悦,或许,这就是造物主

  赋予女子诱惑男人的本领;又或许,女子天生就是让男人来摧残蹂躏的。

  在我细密耐心的爱抚下,鲁丽原本清凉的肌肤渐渐热了起来。身体不安地扭

  动着,搂着我腰部的双手用力地向下压着,而两腿间最柔嫩的部位也随着臀部的

  摆动向上耸动着。柔情似水的眼眸此时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漂亮的脸蛋更

  是嫣红得像要滴出血似的。

  我知道她已经动情了,稍稍松开她的身体,将手指探到她毛发丛生的荫部,

  那里已经是一片腻滑,泛滥的嗳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粘湿了我的手指。我轻轻

  的将手指突破她的肉壁,贯入那炽热滑腻的腔道。

  鲁丽一声轻叹,腔道里的肉壁蠕动着摩擦我的手指,嘴里呢喃着不知在说些

  什么。我用手指在她润滑异常的腔道里抽锸,模仿着荫茎的动作运动,鲁丽呻吟

  着挺动屁股迎合着我的动作,坚挺的ru房也随之剧烈地起伏。

  掏出手指,我将粘满嗳液的手指伸到鲁丽眼前,调笑说:你看,还不想

  下面已经是洪水泛滥了。

  鲁丽又羞又急,张嘴咬住我的手指。

  哎呀,好痛我装腔作势地叫了起来。

  鲁丽看着我的样子,眼里露出看你还敢不敢的笑意。却伸出舌头,毫不介意

  我手上沾满的嗳液,含着我的手指轻舔,就像是在舔吸我的荫茎一般。

  看着她又乖又温柔的娇态,我也不忍心再作弄她了。挺起早已是蓄势待发的

  荫茎,借着鲁丽丰盛嗳液的润滑,慢慢的一寸寸地进入她饥渴期盼的腔道。

  鲁丽张开含着我手指的嘴,感受着我缓慢进入她身体所带来的刺激和充实,

  发出阵阵动人的呻吟。

  相爱至今,我已经无数次地进入她娇嫩的身体,也用自己的精华千百次地浇

  灌她的花蕊。但她的腔道仍象初次般狭小紧窄,总是被我的荫茎涨得满满的,几

  乎没有任何缝隙,带给我强烈的刺激。

  随着gui头慢慢地进入她腔道的深处,我可以感受到她肉壁被我撑开后阵阵的

  栗动,象一张张小嘴般吸吮缠绕着我的荫茎,炽热腻滑的肉壁蠕动着慰烫我的阴

  茎,有种销魂蚀骨的快感。

  春情荡漾的鲁丽受不了我老牛破车般的动作,抱着我的腰,屁股猛烈地向上

  耸动,伴着她的一声呻吟,我的荫茎整根没入了她的身体,那种完全被包容的强

  烈快感瞬间传来,让我也舒坦地轻叫一声。

  我抱着她的屁股,开始快速运动起来,她娇美的肉体在我猛烈的抽锸下颠簸

  得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一般,嘴里发出更快更媚的呻吟。

  真痛快我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两人身体结合处传来的快感,感觉着

  自己就象个勇猛的骑士策马奔驰在宽阔无垠的大草原,胯下鲁丽阵阵销魂的呻吟

  就象战鼓般催人奋进。

  因为刚刚在鲁丽嘴里发过,这次我特别持久。鲁丽柔软的肢体被我翻来覆去

  摆成好几种花式亲热,她在我凶猛热烈的攻击下再也顾不得矜持,在极度的快乐

  中发出阵阵的欢叫呻吟,反是我生怕被外人听到稍稍减缓了抽锸的动作。

  很快,鲁丽就到了高嘲,强烈收缩的腔道像是要将我的荫茎吸进去一样,满

  脸红晕,一副欲仙欲死的动人媚态。

  我坚硬的荫茎仍插在她的腔岤内,满意地看着她软绵绵的满足模样,心里自

  是升腾起骄傲的感觉,自己的女人在胯下快乐得死去活来能最大限度的满足每个

  男人骨子里的虚荣和自尊。

  我将鲁丽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让她伏在自己的肩上,她软弱无力地抱着我

  的脖子,在我耳边昵声说:你坏死了,让人家叫那么大声,人家不笑死我了,

  明天还怎么好意思见人。说着在我肩头轻轻地咬了一口。

  听着她娓娓的轻诉,我忍不住笑着说:那有什么别人哪会笑你,羡慕你

  都来不及,谁不羡慕你有个厉害的男朋友

  鲁丽轻轻捶打着我的脊背说:羞不羞你怎么知道别人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