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作者:浪花点点      更新:2020-12-18 10:30      字数:8235
  </br>  唐安文朝着张福平露出笑脸道:“豆子果果快叫姥爷,木风赶紧帮个手,很重诶。”

  张福平听到唐安文的话连忙笑道:“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赶紧放在椅子上,让木风弄就好。阿爹现在腿脚也不方便,累了吧,你赶紧坐下休息。果果豆子过来,到姥爷这里来,让姥爷好好看看你们,都长这么高了。”

  唐豆在唐安文一个鼓励的眼神下走了过去,乖巧的喊了一声“姥爷。”

  可把张福平给乐的,这可是他亲外孙,可不像张家乐那几个,全都是一窝白眼狼,平时没少疼他们,到了关键时刻连口水都不给端。

  倒是平时淘气的唐果,却有些畏缩的直往唐安文后面躲,唐果看着淘气,胆子其实还是很小,还怕生。

  木风听到唐安文的叫声从屋子里出来,走到唐安文身边,把准备躲到唐安文身后的唐果拉了出来道:“果果和你哥哥一起陪姥爷说说话,爹别看这小子平时皮的很,倒是胆子小的和老鼠一般。”

  张福平笑道:“这孩子还小呢,木风你这么大的时候,胆子可不一定有果果这么大,隔壁家的叔叔抱你一下,就把你吓的哭鼻子了。”

  木风听到父亲说起他小时候的事笑道:“爹你别断章取义,隔壁家的小叔叔老抓虫子吓我,我才哭着不让他抱的。”

  木风对这事一直有怨念,当时爹爹阿姆都知道他怕虫子,偏偏隔壁家的小叔叔就爱逗他,阿爹阿姆就顾着看他各种糗样,就是不帮他脱离魔抓,才三四岁的事,让他硬生生的记了二十多年也无法忘记。

  唐安文看向木风,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木风小时候居然还会怕虫子,他一直都以为木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脑海里也时不时会描绘一幅木风骑着高头大马在边塞的草原上飞扬的奔跑,实在无法想象木风被只虫子吓的哭鼻子的情景。

  听到姥爷说起阿姆小时候怕虫子,唐果也不怕生了,站在竹榻的边上,已经高兴的和他哥哥七嘴八舌的,问起姥爷阿姆小时候的各种糗事。

  木风见到他爹越说越过,连忙制止道:“爹你少说几句,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教育唐果他们,都没有威严了。”

  张福平听到儿子的话后张嘴道:“你一个哥儿要威严做什么,小哥儿就该宠着,教育威严什么留给你家夫郎就成,还愣着做什么,你夫郎都坐了好一会儿了,爹现在腿脚不方便,赶紧去倒水啊。家明你去地里摘菜,晚上我们多做些好吃的,我要和你哥郎好好喝顿酒说说话,家阳你来陪豆子和果果玩了,别坠了你这小舅子的名头。”

  木风听到张福平要喝酒连忙制止道:“爹你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这腿还没有好呢,喝什么酒,最多说说话,再说了阿文也不太会喝酒,你别为难他。”

  张福平一听到木风的话,立马不同意道:“这些年也没有去看过你们,爹爹心里难过愧疚啊,就让我好好和阿文说说话,我还是不是你爹了,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木风听了张福平的话顿时无语了,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父子两人也说了很多这些年心中的事,两人的关系亲近了很多,木风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父亲不高兴。人到中年,死了爱人,陪着不爱的人生活了十多年,养着弟弟的孩子不是他们家的,到头来却还差点被害死。

  唐安文见木风为难马上解围道:“爹爹木风说的对,您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喝酒,何况我也不会喝酒,一杯准倒。家里最近多事,我们就别在给木风添麻烦了,好歹我清醒的时候还能给木风帮把手,不然到时候醉了,不但要木风照顾还可能发酒疯,这样不就是给木风帮倒忙了吗!”

  在张福平面前,唐安文的话就比木风管用,木风说了张福平就跟他急,唐安文说了张福平就点头,木风只能在边上暗暗无奈,好在阿文能够制住他爹,要不然可真是麻烦了。

  、第39章

  张福平听了唐安文的话觉得颇有些道理,点点头道:“阿文说的对,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木风你去忙吧,晚饭可要做的好吃点。阿文我们爷两唠嗑唠嗑,对了家阳去把瓜子果脯都拿出来给豆子和果果吃。”

  唐安文面对张福平的热情有些吃不消,不过老丈人高兴,木风高兴他就陪着笑,唐豆和唐果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抓了些果脯吃着,一边听姥爷和爹爹说话。

  张福平说的最多的就是木风小时候的一些事,话语间也会提到木风的阿姆,不难从语气中听出张福平对木风阿姆的留恋。

  木风在打扫完屋子后,就开始准备晚饭,他不想拒绝父亲的好意,难得父子团圆,这个家也不在有外人,是该好好聚一聚聊一聊。何况今天还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不早点吃完饭,天黑了路就难走,不知道为何,木风就是不想留在这里过夜。

  张福平又说道木风长大后的一些事,说道激动处就拉住了唐安文的手,尤其是木风不顾他的反对,铁了心要和唐安文一起。他以前虽然想不通,不过现在却是明白了儿子的眼光可比他长远好的多。

  不像他做一件错一件,不但对不起死去的爱人,更对不起木风。以前他不是不想对木风好,但是每一次只要对木风关心一些,张燕就闹,他爹和阿姆就会出来说他,家里的气氛就会变得奇怪,为了一家人能够安静生活,久而久之张福平就会忽略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儿子,这是他心里最为内疚的事。

  唐安文听到这里,他其实也挺为木风不平的,于是问道:“木风结巴后,难道你就没有意识到帮他矫正吗,就让他这么下去。”这件事木风唐安文听木风提过,当时木风虽然表现的无所谓,但是唐安文知道木风还是非常在意再件事的。

  张福平听到唐安文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神情一愣然后说道:“木风结巴那段时间,家里有很多事夹杂在一起,我也没空管他,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我一问他这事,他就沉默很难过的样子,那时我就不敢在问。加上他那段时间天天跑外面玩,回来后总是很开心的样子,我也就没有太在意了,想着他长大了总能改过来的,却没有想到再一结巴就这么多年。”

  唐安文听了张福平的话后点头道:“原来你也是在意木风这件事的,这事一直是木风的心结,他一直都以为你不想管他。”

  张福平听了唐安文的话,神情有些暗淡下来,之后才苦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他,他是我最爱最在意的孩子,就是他要嫁给你我也无法只能依着他,不然你以为你当初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允许他嫁给你。不过阿文爹在这里真的要感谢你,若不是你,这辈子木风这结巴也不知道能不能纠正过来。他心里喜欢你,你说什么,他总是想尽办法做到。阿文听爹爹一句,好好爱他,千万别像爹这样,如今后悔都来不及了。”

  唐安文点点头道:“爹,你放心,我喜欢木风的很,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他的事,这辈子我也就认定他一个人了。”两人聊了很久,一直到太阳略有些西斜,木风才出来扶着他爹回屋里去,唐安文则让两个孩子别跑出院子,他去厨房帮忙做饭。

  只要唐安文愿意做,不管是不是帮倒忙,木风从来不去打击唐安文的积极性,然后厨房里时不时的传来张家明的说话声,因为他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哥怎么就忍受的了这个厨房杀手,打个鸡蛋能把蛋打外面,蛋壳打到碗里,洗干净的菜被弄翻在地。

  人坐在灶台后面,居然也能把放在边上的干草给引燃了,好在木风哥哥动作快几脚就踩灭了火,不然说不定今晚他们家就要被这个哥郎给点了。

  从厨房里传来了儿子的叫声,唐豆和唐果就成了张福平的传声筒,厨房发生什么事,他就和哥哥告诉姥爷,边上跟着他们的张家阳做补充,可把一家人给逗的,原本带着些死气沉沉的张家,也开始出现了笑声。

  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木风和唐安文谢绝了张福平的挽留,木风抱起唐果,让两个小家伙和姥爷小舅舅们道别,唐安文拉着唐豆一家四口离开张福平家。

  在路上木风遇到了赶过来的三叔,今天晚上炖好猪蹄的时候,木风让唐家阳端了一大海碗送过去,又让张家阳带着些唐安文买来的礼物送过去,想来三叔收到礼物心里挺高兴的,所以天还没有黑就来家里看父亲。

  木风他们和张三叔打了招呼,木风托三叔多照顾一些父亲和弟弟。张三叔自然笑着点头,说实话张家三叔怎么都没有想到,嫁了一个傻子的木风居然也能有出头的日子,算起来,张家村嫁出去的哥儿中,木风家的夫婿算是最大方最有能力,张三叔心里还是挺羡慕的,希望自己家里的哥儿也能找到个这么好的夫婿。

  天色逐渐暗下来,唐安文他们已经走出了唐家村,过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就能够到家了。

  木风突然对身边的唐安文说道:“阿文你今天的故意的吧,以前可没见你能在厨房搞出这些事,那鸡蛋可惜了。”

  唐安文听到木风突然出声,笑道:“也不算是吧,刚开始打鸡蛋的时候我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用力过了,结果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蛋液已经滑落在地上,我还以为能救回来的,结果救回来的不过是蛋壳。之后我看那两个孩被我气的哇哇叫,我想着他们心里必定难受,就搞点事让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

  木风听着唐安文的话后才知道,原来唐安文刚开始不是故意的,后面又是打翻青菜,害的家阳从新洗一遍,又是差点点了厨房,都是故意逗他们开心的,不过效果确实很好,两个弟弟也不在一副死气沉沉。

  只不过后来却一直用冒火的眼神盯着阿文,不但越帮越忙还很浪费,简直像防贼一样,什么都抢在阿文前先干好,免得被他们的哥郎给祸害了。

  两人正说着,唐豆拉拉唐安文的袖子说道:“弟弟睡过去了,会着凉的。”

  唐安文一看果然是,大约是木风走路的时候晃动唐果觉得舒服,小家伙就趴在木风身上睡过去了。

  唐安文连忙准备脱下外套,却被木风阻止了,木风摇晃了唐果几下,唐果大约困的很,晃晃脑袋伸手挥了两下嘴里咕哝几声,又趴回到木风的肩膀准备继续睡。

  木风有些好笑,换了个抱姿,用公主抱的方法抱住唐果,拍拍唐果的小脸蛋,连忙道:“果果马上要到家了,先别睡,我们回家在睡觉好不好。”

  唐果因为换了姿势让他难受,他扭动了几下身子,终于被无良的爹爹和阿姆吵醒,小家伙嘟着小嘴往木风怀里钻,嘴里嚷嚷着要睡觉。

  经过唐安文和木风轮番的吵闹,唐果被彻底吵醒了,木风解开外套的扣子,把小唐果塞进怀里,马上就要到家了。他不能让孩子在半路上睡,这样不好,一定要让孩子回到家在睡才好。

  唐安文打开院子的门,唐豆子开心的跑进院子,虽然姥爷家的院子比较大,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家里的院子好,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已经一天没有喂过小呆了,不知道小呆饿着没有,唐豆着急去喂小呆。

  木风在门口唤了一声果果,小家伙眯着眼睛有些迷糊,木风喊了一声果果回家睡觉了,这才抱着唐果跨进家门。

  等到豆子喂好了小呆,木风提着一大壶热水回到屋内,给迷迷糊糊的唐果洗漱后,唐豆已经乖巧的洗漱好钻进被窝,木风帮两个孩子压了被角,这才招呼唐安文过来洗漱。

  晚上两人趟在床上,唐安文问木风什么时候搬去新房,木风说去镇上找先生挑个好日子就能搬过去,也不知道唐轩他们再些天有没有帮他们做好新的家具。

  这件事是由唐安文提出,并且设计了衣柜,比他们现在用的高大很多,木风想着一个衣柜大约就能装下他们全家人的衣服,还有唐安文设计的书桌小巧不占地方,还有书柜,都是很简单大方的一些东西,就不知道林佐能不能做的出来,效果怎么样。

  木风想着唐安文所说的新房布置,想着感觉不错,就是不知道出来以后怎么样,到时孩子和他们房间的布局会是一样的。

  第二天一早木风刚起来准备做饭,院子外面传来嘭嘭的敲门声。

  木风喊了一声“谁啊,”外边也没有传来什么响动,木风打开院门,他的脸色顿时铁青。满脸的怒火都快压不下去了。

  唐安文穿着拖鞋,披着件衣服刚从茅房出来,朝着站在门口的木风叫道:“一大清早的谁啊?”

  木风听到唐安文的声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怖,转头朝着唐安文说道:“没人,阿文你先回屋里去,外头怪冷的,赶紧去把衣服穿起来。”

  唐安文听到木风说没有人,到也没往心里去,他又转了个方向朝着瓦房走去,虽然现在已经四月份了,早晚的温差却依然很大,中午暖洋洋的少了外套也不是特别冷,早上如果不穿够衣服出来,能冻的人打颤。

  木风看到唐安文走回屋内,他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把门关了回去,走到院子中拿了一个旧簸箕,又把一件他穿破不要的旧衣服捡来。把小呆装到新木盆中,弄了一旧木盆草木灰这才来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院门,木风也没有看台阶上的东西,连忙把门给锁了回去,要是阿文这时候出来可就不好。

  把旧衣服摊在旧簸箕上,木风这才深吸口气,把放在他家门口被肢解的死婴捡到簸箕内,快速的用旧衣服盖住。木风这才松口气,把草木灰倒在门口放过死婴的地上,他把旧簸箕放在远处的泥墙下面,用草木灰搓了手,这才沿着自己家一点点检查整个荒村,木风就想找出那个充满恶意的人。

  别人对他怎么样,木风可以无所谓,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吓唬他家阿文和孩子,那就不行。

  在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人后,木风想着阿文没有这么早起床,他直接赶去了唐轩家,跟唐轩和林佐把家里遇到的事和两人一说,唐轩二话不说直接跟着木风过去。

  至于林佐,这样可能要抛头露面见衙府的,还是别跟着来比较好,要知道林佐现在脑袋可值五千两,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木风和唐安文罗凌那样,可以帮他们隐瞒不说出去的。不过林佐也有任务,他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观察有没有来荒村,尤其是跑到木风家门前的。

  木风相信那个放东西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来作怪,他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然家里也无法安心主人。

  木风和唐轩不动声色的吃过早饭,吃过早饭后,木风告诉唐安文张家村他还有点事要处理。让唐安文带着两个孩子去一趟镇上,找先生问一下什么日子搬进比较好,顺便送十坛酱油给陈管事,唐轩要买点东西,让唐安文给帮忙拿拿主意。

  还有去了解一下镇上的学堂,唐豆已经六岁了,也许等下半年可以送去学堂了,他们家不缺这些银子,自然要送孩子去学堂,读了书多孩子将来很有好处。

  如果让阿文看到那样的东西,木风就怕阿文又受刺激,刚才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木风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宁愿等他处理了这件事后在告诉阿文,就算被阿文怪罪也无所谓,木风就有一种直觉,他不能让阿文看到那样的东西。

  这件事木风不想让唐安文太早知道,所以必须把阿文和孩子一起支开,有唐轩陪着阿文和孩子,木风并不担心,唐轩再家伙跟着林佐学过些拳脚功夫,一般三五个人应该能够对付,这是唐轩自己说的,据林佐说唐轩对付两三个人是没有问题。

  唐安文和唐轩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镇上,两人先把十坛鲜味酱油送去陈总管,在拿了一两银子后,唐安文和唐轩两人来到镇上有名的先生这里。

  先生问唐安文是测字还是算命还是问情,唐安文一指两个孩子道:“我都有两孩子了,还问什么情。”

  先生道:“小伙子你此话差异,你身边两个孩子可都是哥儿,有不少人可为了生小子要娶二房的,都来我这里求问什么样的哥儿能让他们得子。”

  唐安文听到先生的话反驳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求子,我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已经知足了,不会在求子。我就是来问问先生,我家盖了新房,想选个好日子搬进去,先生您帮我选选什么日子比较好。”

  先生听了唐安文的话后,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让唐安文坐下等着,他翻开书页,唐安文看着先生翻看着书中犹如鬼画符一般的书,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看得懂的,这书简直犹如上辈子医生一般,都是鬼画符一般普通人是休想看明白。

  先生突然站起来拿起笔墨,让唐安文在边上磨墨,唐安文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对方拿着宣纸画了一堆鬼画符,就犹如上辈子看到过的道士用的纸符一般的东西。

  先生在画好后递给唐安文道:“这些你先拿着,等下我在帮你选日子。”

  唐安文很奇怪道:“先生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又没有遇到什么脏东西,我不要,你赶紧帮我选日子,我急着搬家的。”

  就在唐安文拒绝的时候,唐轩连忙接过,唐安文不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事,他可是知道,虽然没有看过那什么东西。 但是一看这先生好像就有未卜先知的样子,唐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拿回去贴一贴烧一烧的好。

  先生笑道:“你别不要,若不是看你对媳妇深情,我才懒得管你死活,至于搬家的日子,七日后的午时,记得一定要午时,那时阳气最足对你们一家都好,这些符纸你就贴在家中门后,记得是门后面知道吗,每个房间都贴一张,可保你们晚上安睡,若是能够在找点老樟木在屋子里熏熏烧烧就更好了。

  唐安文听到先生的话,他心里不以为然,虽然他真的魂穿到这个奇异的世界,但是却从来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不过既然先生给了,他收着就是了,这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事,他不接先生生气,接了唐轩蛮高兴,先生也高兴,他无所谓,既然大家都能高兴,那就接吧。

  挑选好日子后,唐安文无奈的把符纸塞进怀里,实在是唐轩太过热情,唐安文一点也不想被唐轩逼着就范,还不如自己配合。两人先带着孩子去了布行,挑选了两匹要给林佐做衣服的布料,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去学堂了解孩子读书的事。

  唐安文前脚刚走,木风后脚就跟了上去,在护送唐安文进了先生的铺面,木风这才一转身就朝着衙门走去,在像府衙报告了家中发生的事后。府衙对这事也是极为重视的,因为实在太过恶劣,如果他治下的人都纷纷效仿,那他还能指望升迁吗?

  尤其是最近这件影响恶劣的谋杀亲夫案件,他已经把案情呈上去了,昨天上头已经回了消息,已经表扬他做的很好,当然其中怎么写的就只有衙府自己知道了,什么明察秋毫之类的肯定少不了的。

  木风马上带着衙役和衙府朝荒村走去,那被分解的死婴依然还在荒村,这时候林佐肯定盯着,如果那个人想要偷走或者在做什么,林佐肯定能够看到,到时候木风就知道是谁干的。

  其实木风心里有怀疑的人选,这事不是张家乐的媳妇做的,就是张家齐的媳妇做的,当然还有可能是张燕的第二个孩子,张家荷是一个哥儿,已经出嫁几年孩子都有几个了,所以他父亲的事并没有被波及到。

  但是木风想想又觉得不多,张家乐的媳妇昨天才被打了五个大板,就算打的在轻五个大板也不是这么容易受的,想必肯定还起不来,当然不包括他家亲人帮他做的。

  至于张家齐的媳妇,木风想想就更加不可能,对方怀有六七个月的身孕,昨天连公堂都没有来,又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还剩下的就是张家荷,不过他自从出嫁后,好像就不怎么愿意和家里来往,基本上每年就过年的时候回去一趟,这些都是父亲告诉他的,期间发生了什么木风不明白,他就记得张燕很疼张家荷,但是张家荷总没有好脸色给张燕,说不定张家荷恨自己害死了他阿姆,所以报复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木风突然想到,还有一家人也有可能,那就是张燕的奸夫,张家齐名义上的舅舅,实际上的亲生父亲,说不定他的家人就恨上自己害的他们儿子孙子进了监牢,报复自己也说的过去。

  在路上木风被叫到衙府的轿子边上,衙府询问了木风有什么看法,木风就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衙府,衙府点点头,和记事官两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木风说的有理,等他们查验过后,就把这些人都传唤过来,到时候就不怕这些人不招。

  衙府让验尸官检查了死婴,验尸官年纪不大,看到婴孩被如此对待特别气愤,他检查后,告诉衙府,这婴孩是死后被人肢解的,而且这孩子应该是被猛药堕下的,时间不会太久,就在这两天,大约六七个月左右。

  木风希望衙府先让人把这婴孩埋掉,孩子都死了不该被如此对待。

  衙府也同意木风的看法,让衙役带走婴孩去镇上,赶紧先去买副小棺材,等审问完后找出犯人,就选个好地方给安葬了。原本未能出生的婴孩怨气就比较大,现在又招人如此对待,怨气必定更大,所以还是趁着太阳猛烈赶紧葬掉,烧点纸钱的好。

  衙府带着记事官回去镇上,他让木风和衙役一起去拿嫌疑人,这些人都会被传唤到镇上一起审问。

  木风去张家村找了村长,村长很快派了熟悉张家乐媳妇家的村民,带着衙役过去,很快木风就见到了张家乐的媳妇,对方根本不知道这个事,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屁股肿的连地都下不来,衙役通知他的家人过一个时辰必须到镇上接受审问。

  接着就是绕道张家乐的舅舅家,他们根本不承认做这样的事,不过张家乐的姥爷还是叹口气跟着衙役,儿子作孽,总要他这个老子还的,都是他的错,当初就不该把张燕再祸害留在家中,没有想到把人嫁出去,张燕还能祸害了他儿子,早该听先生的话,把张燕卖的远远的。

  当木风他们来到张家乐媳妇家的时候,对方阿姆听了衙役的话,明显脸色就变了。

  当张家齐媳妇在屋内听到这些的时候,居然披头散发光着脚就从了出来,只见对方歇斯底里的拉着他阿姆哀嚎着,要他阿姆赶紧去被埋掉的孩子,那个他怀了七个月,却没有机会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