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      更新:2020-11-22 23:06      字数:18456
  </br>  退,看得奥迪a6内男女惊恐万分,尤其是那位花枝招展的风骚女同志,花容失色,拉下车窗,她樱桃嘴里头国骂不止,看她滔滔不绝的样子,称得上巧舌如簧,虽是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国骂,但从她嘴里跑出来别有韵味,一切归功于她的舌头,那小玩意儿估计没少让男人欲仙欲死。

  僵持。

  红旗的车头已经一塌糊涂,车里的年轻人一半畏惧一半暴躁地吼叫,等到奔驰g500~终于停下来,立即摇下车窗骂道:“呆b,找死”

  “恩。”胖子一本正经点头道。

  “你祖宗十八代”年轻人几乎暴走,恨不得从老爹的警卫手里弄把枪过来把眼前这个家伙射成窟窿。

  “好的。”胖子还是不死不活的模样。

  “信不信我作死你”年轻人彻底癫狂。

  “不信。”胖子摇摇头。

  然后胖子火上浇油地继续启动车子,继续蹂躏那辆红旗,似乎生怕这个纨绔不对付他。

  怕受伤的年轻人连滚带爬窜出车子,掏出手机报警。

  在年轻人等警察的空隙,胖子驾驶着那辆奔驰g500停后退,加速冲撞,周而复始持续这个粗野动作,将那辆价格不算便宜的红旗差点“碾”成一具破铜烂铁,那位本想嚣张一次的公子哥一脸欲哭无泪,奥迪a6则躲在远处,一对男女面面相觑,以为撞上了重度精神病患者。

  警察效率很高,在贺健之前就赶到了锋尚国际公寓,亮闪闪警灯那叫一个拉风,人民公仆们一个个英姿飒爽,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印象,让他们对把红旗糟蹋成废铁的胖子不太感冒,加上这个胖子还不肯下车,当着他们的面孜孜不倦碾车,愈发增加警察方面的反感,再者g500以及身后三辆suv都是北京牌照,而红旗和奥迪a6都是当地“自己人”,尤其是来头不小,hg33甚至是来自掌握枪杆子地军队,哪怕就只有一辆上海武警的奥迪,那也不好惹,加上奥迪司机主动与警察合作,谈吐得体,亮出自己证件后还含蓄巧妙地暗示了红旗主人的大致背景,积极配合的态度外加不俗的后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也难怪警察要偏袒他们。

  胖子跋扈得连车子都懒得下,板着脸啃黄瓜,比疯子还像疯子。

  对峙。

  就在警察准备动手要把胖子拖拽下来的时候,g500身后两辆陆地巡洋舰的车主同时下车,其中一个男人望向红了眼地hg3主人,皱眉道:“真不打算私了”

  “私了你妈b。”那家伙口无遮拦,显然已经气急。

  北京男人耸耸肩,掏出一本证件递给警察方面的负责人,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两鬓斑白,成熟老道,这场风波中他一直冷眼旁观,即使对g500~车主心有不满,他也没表露在脸上,一道横杠缀钉一枚四角星花

  级警司身份,他相对冷静地接过证件,那是一本军官他对此并不熟悉,只抓住一个最为醒目的重点,北京某部空军少校,少校,中年警司拿着军官证望向北京男人,心中感慨真年轻啊,如果真是货真价实的少校,那这件事情就注定更加棘手。

  “外出证和部队驾驶证都在车上,至于持枪证,需不需要出示”北京男人轻描淡写道。

  中年警司手一抖索,没敢接话。

  “我打个电话给军队纠察大队,或者直接去所属单位政治部门查询,很简单的,一查就知道真假。”开红旗的家伙也是体制内人物,对此熟门熟路,显然不相信这个北京人是名少校,现在社会上多得是拿假冒军官证行骗地龟儿子,退一万步说,真是个少校他也不怕,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在南京吃哑巴亏的北方过江龙远不止一条,反正每年都有那么几个。

  “请便。”北京男人随意道。

  在查询证件真伪地同时,红旗车主悄悄喊上几个一个院子长大的发小,无一例外都在军队里厮混,结尾不忘叮嘱让他们开军区地车子过来,对方应该也不是头一次干这类事情,心领神会,没有二话,立即行动起来。

  军官证没有半点水分。

  如此一来警察方面束手无策,红旗奥迪这一边不肯善罢甘休,奔驰g500这一头更无法无天,罪魁祸首肆无忌惮地啃完一根黄瓜接着一根,另一个女人则干脆坐在路虎上面闭目养神,只是由一个少校和一个不知背景深浅的同伴出面,总让人高深莫测之余感到毛骨悚然。

  贺健的斯巴鲁和几辆部队车辆大概是一个时间段进入锋尚国际公寓,红旗车主看到援兵地时候,也正好能看到火急火燎从斯巴鲁走下的贺家大少,他正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能请得动贺健这尊大佛,这尊大菩萨已经顾不得风度地跑向g500,中年警司因为才三级警司地位置,没什么大眼界大视野,但江苏省尤其是南京市公安部门这一亩三分地还是熟悉的,对这两斯巴鲁地主子再熟悉不过,因为这位贺家大少的外公是警界实打实的“一毛三”,这个“一毛”当然不是平时的一杠,是麦穗一毛三,那就是一级警监,他们的警号那就是几的大佬,一个省也就那么一两个,差不多是警察的终极理想,这位贺少虽说三天两头惹麻烦,但做过几件里被人称道大快人心的热血事情,所以长辈们都比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年警司看到他的到来,就知道这件事情差不多没有他们的事情,再闹,就是上层政治位面的勾心斗角,他这种虾米角色想出力都没露面的机会。

  “我的王爷,你真闹出这么大阵仗”贺健仰着脑袋哭笑不得道,迅速掂量了一下对方的斤两,似乎自己就能摆平,如此一想,心情大好。

  “我好糊弄,晚上你帮我找点乐子泻泻火就差不多,可后面路虎上面那位大小姐不好伺候,她要发是发起火来,连我都头痛。”胖子趴在车窗上幸灾乐祸道。

  “王爷,你别吓我,她来头还能比你大”贺健心脏剧烈跳动。

  胖子没解释,任由贺健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瞎猜。

  似乎想起什么,胖子跑下车,在两个同伙面前一伸手,那两个原本谈笑风生的男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到车子找出一两张东西交给胖子,外人只是略微瞥到一点,好像是“g3”“特别通行”之类的车证,不太熟悉这方面门道的中年警司尚且还能站稳脚跟,红旗男和他好不容易喊来壮声势的死党一阵头皮发麻,等女人透过车窗递给胖子一张”和一张红底黄字的“警备”,一群人彻底脚软。

  最后胖子回到g500,坐在位置上低头捣腾许久,又被他找出两张,分别是“京安”“和国a”六七张车证歪歪斜斜放在挡风玻璃下,一张比一张刺眼,一张比一张光芒万丈,也只有体制内的人物才知道那小小一张车证比什么法拉利宾利都来得拉风,也许一张国a在北京以外的地区还不扎眼,或者说没多少人明白g3代表着国安局第3局外勤证,但一张哪怕早就作废没有任何职能的一级“警备”,足够让识货的人触目惊心,就像贺健,最多也只能仗着父辈关系搞到一张白警备,所以贺健比谁都清楚到了北京,这位“王爷”就是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那些车证放在一起,你就是在北京长安大街上横着走都没交警敢管啊。

  红旗男和奥迪男以及那些援兵一个个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然后一群心脏剧烈收缩的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位普通牌照却挂6~张车证的g500将剩下车辆一部一部“碾”过去,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阻止,千里之外的北京城卧虎藏龙,喊上几个死党合伙掏出这么些牛叉车证的大少肯定不少,北京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公子哥也肯定一抓一大把,但又有恐怖家底又神经质的纨绔还真不多,也算那群平日里挺人模狗样的年轻人倒霉,刚好就撞上一个。

  “闹够了没,差不多就让那个贺健帮我们找家青年旅社。”女人打电话给胖子,算不上开心。

  斯巴鲁领路,suv尾随,5车扬长而去。

  胖子离开的时候不忘朝那群惊弓之鸟喊道:“回头你们把我这辆g500的磨损费送过来,我没买保险的。”

  第三卷

  第41章 野战

  建大致清楚那个子的脾性。说青年旅社还真就给家青年旅社。胖子一伙过江龙似乎也没觉的寒碜。等这些菩萨放好行李。贺建便拉着他们去湖南路上的狮王府。为有女性存。贺建没敢安排过于放浪的行程。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不管贺建怎么应酬。气氛都起不来。贺建心中只能笑。他也知自己的斤两。在王大胖子这个小也就是垫底的份。只能自我安慰做鸡头不做凤尾。没必要太削尖脑袋挤进去。一路上都抽空思索那六七张车证的来路。贺建在酒足饭饱后忍不住迂回出击。试探性问道:“王爷。你不是有辆京a8奥迪吗。要是那车子。今天那些兔崽子怎么敢动你。肯定一见到就躲。”

  绰号“王爷”的胖看白痴一样望着贺建。最终还是没有解释。贺建尴尬的让服务员买单。一个男人有点吃人家嘴软意思。而且让贺建唱了一顿饭的独角戏。实在有点不忍心。笑着解释道:“我们这次是跑长途。专挑县道都算不上的小路。奥迪那种车子经不起折腾。而且阿蒙那辆用他老爸老车牌的奥迪早就报销了。车牌车证也被他家里没收。所以“国a”和“京安”两张车证也是假的。吓人用的。阿蒙那种急性子怎么受的了北京的堵车。这才托关系弄了两张假证。反正也没人会他。真的假的无所谓。

  ”

  “您是”贺建顺推舟道。笑容灿烂。一半感一半好奇。一顿饭吃下来都买单完毕不知道对方两个人物的名字。贺建还真有点憋屈。不过他是万万不敢流露出不满神色。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作为南京一线公少在这大角色面前还是矮一大截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纯粹找不痛快。

  “黄昆。空军。”男人笑道过了年少轻狂年纪的他没什么架子。谈吐自然。他前面然已经把军〃证公开。也就刻意绕开这一点。毕竟如果只是报上一个名字显的太过敷衍。“早些年开苏27卫战斗机。最近在玩歼10这不手还没摸热就被阿蒙喊出来跑你们南方。”与贺建较认识的男人打趣道。他叫王大乾是北海舰队的一名军官。传闻是112弹驱逐舰上的骨干成员。在贺建这些海军系统外行眼中112也就是王大乾的一块跳板。

  “能开出眼镜蛇动吗”贺建好奇道。庆幸自己还算知道一个专业术语。

  “仰30度到120;。”黄昆点点头做了个简单手势。言语平淡道:“我们2和歼10能做出来。与尾冲和赫伯斯特动一样。价值都体现在近距离空战中”贺建内心百感交集。望着这位年空军少校。样子虽然没有出类拔。但胜在气质内敛。一看就知道不是只知道显摆的半吊子祖。心想哪个女人不喜欢一个能开27和歼10空军军官。

  “肖桃花国防大教研部。”女人摘墨镜后。那张脸与她身材一般妖娆。北方女人的身材加上南方女人的脸蛋和肌肤。贺建对此是有贼心没贼胆。这个数的女人没厚重到惊人的家底。就别想沾更不要说玩弄否则注定吃不到好果子。像他这一靠钱和权开路的情场老手到她面前终归要自形秽

  贺建终于理解为何餐桌上黄和王大乾都称呼她“小肖”。因为“桃花”实在是太过大。贺建有点佩服这个清高美女的父母取名字也敢如此马虎。就在贺建测肖桃花什么家世的时候。胖子问道:“明天有没有什么活动”

  “野外射击”贺议

  “没劲。”胖子摇头。“除非你从南京军区抽调出一支队伍跟我们打。否则没法打。然特种大队除外。我们还没那么变态。”

  “其实一边倒的虐待也挺有意思啊。”贺建一脸惯性的荫冷不丁察觉到“桃花”嘴不屑弧度。在南京最喜欢带一群差不多身份背景做荫损勾当的贺建立即收敛。正儿八经道:“我这边有个家伙叫吴煌。也是部队里出的。他也许能给我们拉上一不错的对手。”

  “吴煌”率先走出狮的胖子一挑眉头。若有所思。

  “桃花”破天荒感慨道:“吴煌和蒋青帝当初在国防大学是出了名的航母建造狂护者。那一帮人无一例外都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不出意就是军队未来的少壮

  。吴煌早先在国防大学做的科课题报告现在都还做研究。不过他最后选择下海经商。可惜了。”

  “我以前在论坛上跟他打过口水仗。

  ”王大乾自嘲道。“那家伙喜欢钝刀子杀人。较真起来就不了。能把人活活折磨死。不的已我只好找阿蒙当枪手。竟然都没效果。足见其功力深厚。然跟蒋青帝扯上关系的没几个是正常人。”

  说到蒋青帝这个名字。胖子三个男人都用略微暧昧的眼神偷偷瞥了眼“桃花”。似乎其中有不可言说的腻。

  “那你跟他打声招。我们明天来一场7对7。”胖子荫森森道。有仇必加倍报。就是阿蒙的座右铭。

  “有意思吗”“桃花”以为然道。

  “当然有。”胖懒洋洋道。

  他一钻牛角尖。做么都无济于事。也就不多话。任由他闹去。对他们来说。奉公守法。又不会杀人货。更不屑欺男霸女的行当。所以根本不怕捅娄子。天下自然有人顶着。

  两队人马大概十二三辆车浩浩驶向一处南京;外军事警戒区。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区。两支队伍隔开大概五六分钟的路程。第一辆车是辆捷豹。车主齐爽是这一片区域的创建者。他是一名当之无愧的典型纨绔。一个纨绔该有的恶劣脾性他都有。也从不缺乏天马行空的想法。组建过电竞战队。无疾而终。做过外贸。血本无归。开过酒吧。到今天还没有盈利。开辟野外射击场也是他心血来潮的一个成果。当然它是一个非营利性质场。齐爽也不缺那点小钱。他是这场野外游戏牵线搭桥的关键人物。他这类玩世不恭又不至于鄙不堪的家伙。高不成低不就。起码人畜无害。所以南京人缘不错。也只有他才能既与贺建那一伙败家子打成一片。又可以请的动吴煌这群有志青年。

  第二辆车是斯巴鲁。自然是发人贺建的座驾。副驾驶席上还坐着个挺能美化南京市容市貌的女孩。她就是能让贺建心甘情愿送一套锋尚国际公寓的角色0岁出头的模样。但实际可能会大上四五。因为她有张精致的娃娃脸。不失妩媚的那种。只是胸部不算观。否则就能划入童颜巨乳的稀缺行列。一身从头到脚的名牌。愣是没半点张扬气焰。能把混搭名牌穿的无比帖。也是一种让女人嫉妒到死的高深道行。

  接下来四辆车是奔g5首的越野suv。此之外还有两辆军用吉普尾随其后。

  它们组成第队。

  第二支车队由一辆别克君威带路。它的车主跟它一低调含蓄。吴煌。这位苏北毫无争议的第一号大少带着两个截然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开赴目的的。成熟优雅谈家大小姐。以及赖在南京不肯离开的窦。

  “是射枪吗”小逗号一脸期待道。

  “是彩弹射击。因为大家都说射枪没意思。中弹就仅仅是震动几下。哪有丁点儿战争的气息。成了粹的小孩子过家家游戏。”吴煌不是第一次去那座的。并不陌生。南京有钱和有权的年轻人都好这一口。吴煌的射击水准不敢说神枪手。但到目前为止他带的队伍还真没输过一场。“那等下窦别上。一旁观战样。”谈心皱眉道。

  “怎么会一样。我也要参战。彩又打不死人。”哭丧着小脸道。虽说每次谈心姐说“窦”而不是“小逗号”的时候。也就是她认真的表现。那意味着庸置疑。但窦还是希望能够垂死挣一点希望。“没事。让她躲在我身后。”吴微笑道。“不行。”谈心摇头道。

  吴煌只能转头朝;上的小逗号报以歉意神色。小妮子欲哭无泪的楚楚可怜模样。

  谈心对此仿佛视若无睹。家族的熏陶让她从小就学会如何去发挥自己的支配欲。从幼儿园到大学。她一直都是干部。从拿小红花拿到手软到拿奖状和奖学金拿到腻烦。谈心远比吴煌要更加强势和充满攻击性。

  别克君威后一款r8车。上海牌照

  之后是一辆玛莎拉和两辆奥迪不过一辆是a4一是a6。

  第三卷

  第42章 一触即发

  支车队在一间简易小楼前停下,它是一个类似餐地方,前面空地上整齐停放有六七辆车,牌子各异,但价位都在万以上,车牌倒是没有特殊的地方。齐爽贺建方面8车找地方停下,两辆军用吉普走下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身穿迷彩服,与齐爽窃窃私语。

  贺建拉着他无比心疼的小女朋友去溪边拍照取景,身材小巧玲珑像个洋娃娃的女孩娴熟摆出各种姿势,谋杀了许多胶片。

  胖子则与死党黄昆王大乾和“桃花”一起欣赏风景,他的就这么大,一个兄弟,三四个知己,没什么酒肉朋友,他从不喜欢拿红色高干说事,但他们的父辈们的确都是当初作为元勋进京的老干部,属于打江山的第一代,所以第三代的他们大多生长在北京,但胖子王阿蒙从不认可太子党这个词汇,在他看来京津大小也就那么回事情,四成是世交缔结,还有六成就全是新贵面孔,大院文化早在8代就开始稀释,起码胖子就觉得他周围的同龄人都喜欢各自为政。

  这块位于军事警戒线内的区域有山有水,山不险峻,水不湍急,很适合一系列针对城里人非军事成员的野外生存训练,纨绔子弟齐爽不仅设立了彩弹射击,还有障碍越野等众多项目,除去他和狐朋狗友时不时来这里找刺激,南京不少大型企业的boss都喜欢拉上高层来这里体验新鲜生活,用来培养团队意识,齐爽能做成这件功德,全部归功于他那个在江苏省军界一言九鼎的少将外公,否则不说地段,光是仿真枪一项就足够让齐爽的项目撤销。

  第二支车队车辆陆续停下,胖子王阿蒙等人在贺建的指引下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吴煌和谈心身上,在身份衬托下前者地朴素和后者的古典都让人刮目相看。南京驾驶玛莎拉蒂地人肯定不少,但能让齐爽毕恭毕敬喊声姐的只有陈圆殊,黄昆和王大乾一见到这位南京美女便两眼一亮,显然在他们眼中陈圆殊比谈心要更符合口味。

  r8中走下裴戎戎,a6中走下陈庆之,最后一辆a4则走出陈浮生。

  吴煌显然也见到陈浮生,这是他在上海m2酒吧和斗狗场后第三次见到这位“仇家”,要知道这家伙的哥哥曾经让他在病床上躺了小半年,不愧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看情形今天的彩弹射击中两人还是战友,吴煌犹豫了一下,独自走向与陈圆殊和裴戎戎两大美人聊天的陈浮生。

  “你”陈浮生警惕道,移动几步,拦在两个女人身前,陈庆之早已经盯上貌似来者不善地陌生男人。

  “别紧张,就是想认识认识你。你跟赵鲲鹏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至于我挨你哥陈富贵一记贴山靠,我也没什么怨言,信不信由你。”吴煌笑道,要说心中全无芥蒂,那是自欺欺人,不过一开始他的确就没打算报复,再者陈富贵在上海翻江倒海一闹腾后就彻底绝了纠缠下去地念头,吴煌的算盘很简单,今天借机会找个台阶走下来,就算不能交个朋友,也不必不共戴天,南京说大也不大,省得以后相互使绊子穿小鞋。

  陈浮生没有读心术,在张家寨与其余刁民和小犊子们的长期战斗经验告诉他示弱是一种很危险信号,也许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对于吴煌这类大少地低姿态并没有丝毫松懈,客套应付过去,吴煌对此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拍着胸脯说那都是肺腑之言,自嘲笑着回到谈心和窦身边。

  “这么巧”谈心冷笑道。望着不远处地陈浮生。对于这个让她大吃一惊地东北男人。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敌视。这种敌对并非源于居高临下地鄙夷。而是因为无法掌控带来地不悦。她一开始就不相信两只守山犬能咬死一头熊。但结果是兄弟两人还真占据绝对优势摆平了这起风波。尤其是那个东北虎特种大队地陈富贵。在上海闯入赵家后无法无天。差点没把赵老爷子气出心脏病。最吊诡地环节在于事后沈阳军区几名大佬一起保他。说刚好让他去新疆戴罪立功。就那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北军界除头号之外地前几号人物根本就不把赵家放在眼里。谈心对此是又惊又怒。至于愤懑什么。素来修养上佳地她不愿意自我剖析。

  “那家伙很谨慎。似乎我诚心诚意地示好只起到反作用。”吴煌笑道。“不过能理解。熊子肯定给他造成不小地心理荫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是现在就跟我坦诚相见。怎么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你们看。

  还只是个乡下人。现在已经开上奥迪。成为陈圆殊:身边还有个美女。那个保镖估计就是极有来头地陈庆之。不好惹。”

  “爬升是很快。”谈心轻轻叹气。

  “冤家宜解不宜结。”比较推崇自力更生与世无争地吴煌感慨道。

  谈心不置可否。窦咬牙切齿道:“我要上场。射死他。”

  “我们跟他们是队友。”吴煌笑道,摸摸小妮子的脑袋。

  窦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齐爽走过来点了点人数,道:“对方成员已经准备完毕,按照老规矩,你们可以喊上一名外援,我这次从我外公手下喊了两个过来,对面已经用掉一个名额,刚好剩下一个,你们需不需要”

  “不需要。”窦张牙舞爪道。

  齐爽看了看这个清秀女孩,并没有太上心,最后只是望向吴煌等待苏北头号公子哥的意思,吴煌在里虽说出了名好说话,也从不惹事,但在大方向把握上极有眼界和话语权,齐爽这些勉强能算朋友的熟人都习惯让吴煌决定。

  谈心刚想要拒绝窦:,吴煌已经点头道:“拉上小逗号,如果陈圆殊方面能凑出四个人,我们就不需要外援。”

  最后双方阵营成员分别是吴煌,谈心,窦:,陈圆殊,裴戎戎,陈庆之和陈浮生。

  对阵胖子王阿蒙,桃花,黄昆,王大乾,贺建,贺建女朋友,以及一名部队里拉过来的外援。

  齐爽和一些工作人员作为裁判和观察员,让1各自去不同地点挑选枪械,每人彩弹限发,两名队长还能拿到一张地图,作战区域并不算小,远比寻常彩弹射击场来得庞大,而且这里最新颖的地方在于地图上还会标注有弹夹存放处,一共1处,用以补充弹药,还有2存放有类似狙击枪的重兵器,那3个点将必然成为兵家必争之地,避免双方一开始就进入消极防御战。

  吴煌是队长,他并不了解陈浮生等人的战斗力,只是依稀听说陈圆殊玩得很彪悍,总体来说他并不对女性占据大半份额而且还带着逗号这小拖油瓶的队伍抱有太大信心,何况商讨战术的时候都有做简单的自我介绍,裴戎戎直截了当说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彩弹射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吴煌一开始就打定主意避免太多的正面交锋,要打奇袭战,所以他提议兵分两路,由他带领谈心和窦作为迂回部队插入战场,陈浮生没有拒绝,只是提议将地图交给他,吴煌也没有异议。两队人马分开,上山前陈浮生把地图交给裴戎戎,道:“你按照地图指示赶来1号点,快到的时候就准备蹲点射击,别勉强。”

  不给裴戎戎说话的机会,陈浮生望向整装待发的陈圆殊,微笑道:“姐,越野跑行不行”

  “肯定能跟上你。”陈圆殊提枪姿势说不出来的曼妙,漂亮而专业。

  完陈浮生便撒腿狂奔入山,速度惊人,爬山就跟一头神农架牲口一般驾轻就熟,看得裴戎戎目瞪口呆,陈庆之尾随其后,陈圆殊略微吃力地跟上,明显成为可有可无角色的裴戎戎苦闷地上山,所幸长期坚持体育锻炼,总算没一开始就体力不支。

  贺建觉得这是一场没有半点悬念的对抗,尤其当队长根据每个成员战斗值和枪械选择安排好推进阵势后,贺建更认为胜负已分,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身处一支战斗力恐怖的队伍,因为不仅胖子王阿蒙是玩枪的老手,“桃花”还是个枪械天才,早年差点被拉进国家射击队,身在部队的黄昆和王大乾都说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手,贺建那位最多余的女朋友干脆被胖子留在原地,女孩当然一脸不乐意,却被贺建用眼神制止,女孩虽然一肚子委屈,但没花瓶到要跟让自己男人小心翼翼伺候着的人物耍大牌。

  只是入山前胖子又改变主意,让她跟在后面,不过她显然跟不上他们的前进步伐,他们也没有丝毫等待她的意思。

  胖子王阿蒙咬着一根黄瓜,一马当先猫腰前冲。

  黄昆和王大乾作为他的左右两翼分别离他十来米的距离推进,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要擒获陈圆殊。

  齐爽和军人外援与前方的进攻三角形又隔开一段距离。

  “桃花”殿后,面无表情,似乎对她来说这种游戏实在太过小儿科。

  这支强悍队伍心有灵犀地杀向1号点。

  大战,一触即发。

  第三卷

  第43章 睚眦必报

  庆之起初还能够马马虎虎跟上陈浮生的身影,上山十分勉强,扛一把枪的陈浮生就跟一头半饿半饱的豹子一般矫健。陈庆之尚且吃力,更不需要说陈圆殊,因为家族背景和个人爱好关系,她对野外生存训练之类的项目并不陌生,她就是属于那类拥有美貌和智慧后还有出众身体素质的稀有女人,她从没有在越野活动中输过谁,更别说连背影都看不到,这彻底激起陈圆殊骨子里好斗的秉性,拼命追赶前面两个身手敏捷到令人发指地步的男人。

  她哪里清楚陈浮生是个在兴安岭里与野猪黑瞎子这些大畜生玩赛跑长大的狠犊子,要是知道他13岁就跟两头守山犬一起撵死过一只肥枹子,恐怕陈圆殊就不会如此不甘。

  这支小分队中最泄气的悲剧角色莫过于头次接触彩弹射击的裴戎戎,这位来历必定显赫的富家小姐只有瑜伽和健身房累积下来的身体底子,只有被遥遥抛在后方的下场,她提着枪拿着地图,跑动起来没什么美感可言。

  “自作孽不可活。”裴戎戎胡乱把汗,心底忍不住后悔答应这棵花心大箩卜的邀请,虽然懊恼,但裴大小姐没有中途放弃的恶劣习惯,做了一个深呼吸后继续跑向目的地,按照陈浮生的安排她的任务就是到1号点50米远左右任何地方,进行定点埋伏,其实裴戎戎也理解自己就是个累赘,几乎完全陷入迷路境地的裴戎戎已经被荆棘和茅草割出数道血痕,而在前方等待她的则是黄昆和王大乾两个家伙不怀好意的重点对待。

  沿着羊肠小道突进地陈圆殊突然发现陈庆之刻意放缓步伐,陈浮生则彻底失去踪影,见她一脸疑惑,陈庆之与她并排前进,轻声道:“浮生让我们先到1号点埋伏,坚持1c钟,我想只要对方不是一股脑冲到1号点,都没有大问题。”

  “这次比较棘手。”陈圆殊沉声道,她对吴煌有不加掩饰的不满,迂回侧击是正常战术,但那也必须建立在一定的信任基础和默契程度上,那种分兵纯粹是羊入虎口,关键是谁都看得出来对手很不一般,有军人外援还是其次,整体素质才是压倒性优势。

  陈庆之点点头,不过与注重团队意识和狼群战术的陈圆殊不同,他出道开始就喜欢单枪匹马做活,这次战役就是陈浮生让他一个人挑对方7个,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反正是一道干掉两个就赚的简单算术题。

  他们不顾一切地急速推进带来的成果就是比对手早到1号点将近5钟,陈庆之和陈圆殊分别挑中两个埋伏点,这个项目关于存弹点的设计很有意思,丛林中开辟出一块圆形空地,圆心处摆放有一个储存有各个型号彩弹地包裹,圆到圆心的距离大致是15米,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很适合展开争斗的伏击点。

  1号点稍微靠近胖子王阿蒙地队伍,而两处大型武器安放点则离吴煌他们稍近,不存在失衡状况。6人有条不紊地在1号点圆圈外停下,他们的前进速度并不慢,轻咬着一根黄瓜的王阿蒙并不相信对方那只鱼腩杂牌军会比自己先到达此处,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指挥那名从省军区喊出来的外援上前取东西,隶属于南京警备司令部某侦查部队的外援自嘲这根本就是杀鸡牛刀,不过他懒得跟一群背景不俗的小祖宗计较,再者这些个年轻人身手也都过硬,于是他没有二话地弯腰前行,15米,1米,5米,沉甸甸的子弹袋顺利到手,刚想提起来,就在他松口气地时候,枪声响起,一枪,直中头盔,虽然彩弹射击也有轻伤不下火线的说法,但这种爆头按照规则怎么都得退场。

  窝囊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正规部队出来地精英竟然一出场便被一枪退出。连那名外援自己都无比汗颜。

  “有点意思。我去拿子弹。”吓了一跳地黄昆笑道。猫着腰到王阿蒙身旁。主动请战。

  “我去。”桃花也到胖子身边。一脸肃穆。杀机重重。她完全不给黄瓜男一点拒绝地机会。便箭射一般冲出去。脸色微变地胖子狠狠咬掉最后一口黄瓜。压低声音道:“你带上大乾左边包抄过去。我估计对方最多也就埋伏下两个点。我跟贺建从右边上去。速度一人端掉一个。再耗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

  0米处。

  死寂一般安静。

  5处。

  桃花身体一个毫无张兆地前冲翻滚,噗几乎同时,她前半秒脚下的方位便被射中一枚彩弹,她身形并没有这犀利地一枪产生丝毫凝滞,趁势将子弹袋扛在肩头,就在枪手甚至所有人都揣测她转身撤退的时候,她一个往右的急剧横折,然后加速冲向离暗枪方向稍远的对面,不退反进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更加疯狂地是她带枪跑动极为灵巧,急停急进,加上诡异的横向转移,虽然说她地对手拥有堪称令人惊艳的准星,还是没有将她击中,就在这场交锋看似以桃花窜入丛林掩护点取得完胜地时候,枪手最后带有浓重预判性的一枪终于奏效。

  “可惜是彩弹。”桃花背负子弹袋子匍匐在地上,转头瞥了眼腿上地彩弹痕迹,一脸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吊诡笑意,她看得出来对手也不简单,后面几枪都极有节奏感,行家都深知射击尤其是战场上的快速点射尤其注重节奏感,仅就枪械一项而言,桃花是比行家还内行的专家式人物,原地蛰伏一分半钟,预测死党阿蒙和黄昆两批人都即将展开第一波接触战,她也开始起身弯腰前进。

  “没想到是颗硬钉子,估计黄昆和王大乾一时半会还不一定拿得下。”王阿蒙努努嘴道,变戏法般又掏出一根黄瓜。

  “我们成功包抄,那个躲躲藏藏的家伙只有挨枪子的份,我要让他一次性吃饱。”跟在王阿蒙身后的贺建狰狞笑道,虽说外援是齐爽那小子通过关系喊来地,但他的面子都在这场射击中,起初他还野心勃勃想让吴煌那边吃个鸭蛋,虽说明知道自己跟“桃花”不是一个级数上的人物,但也心存侥幸与她发生点什么,最不济也要留下个好印象。

  “要相信桃花,有黄昆大乾两个配合,对方除非是39军那头东北虎,否则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王阿蒙轻笑道,“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我就不信只有一个埋伏,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第二个埋伏点支援第一名对手的时候进行突击。”

  “会不会有第三个点”贺建小心翼翼问道。

  “不可能。”黄瓜男王阿蒙犹

  ,最终还是摇摇头,“对方没那么猛,真有这种水平吃老虎地本事也忒大了点,我认栽。

  再说有第三个点又能怎么样,等下你就知道桃花有多恐怖,裸的非人类啊。”

  起码到目前为止,这里的确只有两个伏击点,靠前地是白马探花陈庆之,正是他一枪“毙”了那名时运不济的侦察兵,也是他跟桃花纠缠厮杀了一阵,在埋伏前他就跟陈家大小姐说好让她暂时不要暴露目标。靠后的当然是陈圆殊,虽说不太认可陈庆之近似一夫当关的作战方式,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这名陈浮生手下武力值第一的同伴,事实证明她的信任没有浪费,陈庆之表现出骇人的实力,如果不是碰上桃花,战役地胜利天平将早早倒向他们。

  遭遇战真正打响。

  知根知底相互配合没有大漏洞的黄昆和王大乾侧面杀向陈庆之,发现目标的同时也被对手察觉,因为彩弹射击毕竟不是实弹射击,枪械熟悉起来要有一定过程,他们前四五发子弹并没有给陈庆之造成实质性伤害,仓促应战的陈庆之趁这个空隙调整完毕,一枪就射中黄昆,可惜是手臂,能够继续战斗,被吓出一身冷汗的黄昆再不敢起初那般张扬,与王大乾一起谨慎逼近,甚至不惜连续射空来压制陈庆之本来就狭小的撤退空间。

  陈圆殊一顿完整连续的射击将落入射程范围的黄昆和王大乾杀退,而陈庆之也无比彪悍地杀了一记回马枪,将已经身中一枪地黄昆彻底“击毙”,就在他准备把王大乾也送出游戏的时候,wrshu本能地察觉到不妙,他的反应已经足够敏锐,扑向左侧,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直在耐心寻觅一击毙命机会的桃花没有浪费队友用牺牲换来的时机,第一颗子弹在陈庆之胸口爆绽,像一朵漂亮地鲜花,第二颗则命中他头盔,只能悲壮而遗憾的出线,摘下头盔,陈庆之安静等待那个尝到失败地优秀女人。

  她扛着子弹袋和突击步枪从一棵树后走出来,身材修长,不是当下这个时代众多女性苦苦追求的那种纤细,健康而匀称,见到陈庆之摘下头盔,她也缓缓摘下,一张写满骄傲和自负地脸蛋。

  她吹了声口哨。

  这是她与胖子王阿蒙之间的暗号,示意已经搞定目标。

  陈圆殊对陈庆之地支援理所当然会暴露她所处的埋伏地点,黄瓜男王阿蒙和贺建都是老手,不会浪费这种背后荫人的大好时机,干脆利落地解决掉陈圆殊和刚好撞到枪口上的裴戎戎,就在两位大小姐都以为必输无疑的当口,却发现战况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她们被一个身材臃肿如猪却敏捷如猴的胖子爆头结束战斗后,便看到啃黄瓜的胖子身边一个男人胸口正中一枪。

  起初王阿蒙还以为是两个女人当中谁违反规则打黑枪,确定她们也是一脸茫然后,才意识到情形有点不妙,看似肥壮其实充满肌肉感的躯体爆发出惊人的运动能量,迅速找到一棵树作为掩体,扯开嗓子吼道:“桃花,小心”

  砰。

  一枪射中胖子的头部。

  已经找到一处藏身之地的胖子一脸茫然的匪夷所思。

  灵光一闪,感觉被彻底羞辱一番的王阿蒙红着眼睛狰狞喊道:“有狙”

  陈圆殊如释重负,那一刻,胸口洋溢着一股暖洋洋的恬静,似乎背后站着一个仿若大山一般不可逾越的男人。裴戎戎这个没机会打出一发子弹便“英勇就义”的可怜蛋当然理解不了队友的战术安排,她只觉得哪怕带着头盔被彩弹打中的脑袋也依旧无比疼痛,再就是一个原本应该是胜利者的陌生男人被无缘无故射中,然后那个挨千刀的死胖子也遭报应地被人耻辱性爆头,裴戎戎胸口憋了很久的愤懑一下子得到充分发泄。

  按照规定“阵亡”后便不可以提醒队友,胖子王阿蒙的违规似乎立即便遭到报复性打击,砰砰,又是两狙,两颗彩弹在他身上溅射开来,因为齐爽有极大特权的缘故,这里的彩弹和仿真枪都格外与众不同,为了最大限度追求真实野战的模拟效果,枪支手感更好,子弹也更加恐怖,尤其是狙击枪,打在身上绝对能让裴戎戎这种菜鸟打出满眼眶的泪水,而胖子便一连挨中三枪,能咬着牙闷不吭声也算他能抗。

  桃花第一次露出如临大敌的戒备神情,回头一看,原来黄昆已经和王大乾一起被早早狙死,按照她的推测,黄王两人应该是在王阿蒙与敌人第一波交锋的时候被人荫掉,因为两个战场十分贴近,加上那个狙击手几乎枪枪“致命”,效率可怕,黄王两个人被神不知鬼不觉送出局也不奇怪,但背着子弹袋逃窜的桃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名狙击手到底躲在那个点上,竟然能一连狙到起码三到四个人

  一声很突兀的口哨突然在桃花头顶响起。

  她猛然抬头。

  砰。

  那枚彩弹硬生生砸在她头盔护目镜上,隐隐作疼,视线模糊。

  输了

  输了。

  她隐约看到一个并不强壮的男人一手扛狙和一把步枪从树上爬下来,动作娴熟地像是如履平地,桃花虽然不重视这场游戏,但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对手这句话被老一辈在耳朵边唠叨了二十多年,她所有的懈怠和漫不经心早已经被陈庆之打醒,要怪就只能怪陈浮生选择的狙击点过于出人意料,哪有人来彩弹射击场会选择扛着狙击枪爬上一棵树

  陈圆殊摘下头盔,容颜妩媚,美艳不可方物。

  裴戎戎神情复杂地站在远处,估计这场伏击和反伏击战带给她的巨大冲击无与伦比。

  “他娘的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荫老子不说,还敢操蛋地补射两枪鞭尸”胖子王阿蒙冲过来,像一头抓狂的蛮牛,黄昆和王大乾倒是那种输放得下的爷们,对这个让他们刮目相看一次的陌生男人还有点好奇和佩服,只是一见到暴走状态下的王阿蒙,立即退避三舍,连桃花都脸色微变。

  “我姐胸口被你射中第一枪就可以退出游戏,你还要多此一举地补上一枪,我当然要还你两枪。”陈浮生冷笑道,走到陈圆殊身边,望向她的眼神柔和。他一个张家寨农民,被打一拳就要争取还两脚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那叫睚眦必报。他懒洋洋转头瞥了眼怒不可遏的胖子,眯起眼睛道:“怎么,还不够”

  第三卷

  第44章 耳光

  场战役明明已经落下帷幕,不过两方面之间的火药味浓重。裴戎戎虽然感激陈浮生替她报仇,却没有鲜明表态加入他一方阵营的意图,这恐怕也是从她家族潜移默化出来的处事作风,水落石出前静观其变。

  裴戎戎揉了揉手臂和小腿,听到不远处零散彩弹射击声,清点眼前战场后猜测是吴煌那批人抓到了一条漏网之鱼。她戴上一副略显老旧的lotos~金丝眼镜,作为生活姿态上并不保守的富家千金,常人眼中的奢侈品在她手上淘汰率极高,连动辄破百万的跑车对她来说也是一旦视觉疲劳便被打入冷宫,唯独这副镜架和口袋里的一个钱包是例外,因为它们的购买比较有特殊意义,是裴戎戎第一次进入家族集团给父亲打工后拿到手的第一笔薪水,她望着几乎被陈浮生一人之力团灭掉的对手们,她喜欢观察失败者脸上的负面情绪特征,不过心里裴戎戎认为如果陈浮生处理不够圆滑,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作为钱老爷子义子的他,起码走出树林前是如此。

  陈浮生也没奢望这位让钱老爷子叮嘱必须牢牢抓紧的重要女人会太早向他示好,他,陈庆之,陈圆殊三个人站在一起,面对一肚子暴躁处于爆发边缘的胖子王阿蒙,以及荫沟里翻船的桃花和贺建等四个男人,没有丝毫的退缩,一副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地架势。

  “单挑还是群殴,你选个。”胖子王阿蒙怒极反笑,丢掉手中彩弹枪,扭了扭粗壮的脖子,死死盯着陈浮生,一对死鱼眼让那张本就僵硬刻板的脸庞更加具备视觉冲击性。这次黄瓜男显然是被刺激得大动肝火,在锋尚国际公寓尚且属于娱乐性质,就已经把一群南京有军方背景的二线纨绔蹂躏得找不着北,真不知道今天要折腾到什么程度才肯善罢甘休。

  “单挑。规则不限。”陈浮生那张虽不算英俊却能让女人越看越舒服的脸孔破天荒露出狰狞神色。

  这不是陈浮生的一贯风格,亲眼见证他一路攀爬上来地陈圆殊比谁都了解陈浮生脾气性格,不到不死不休的绝境,都会做人留一线,肯低姿态,从不愿意打肿脸充胖子,所以今天干脆利落的彪悍答复让陈圆殊大为惊奇,费解的同时也有浓郁的担忧,毕竟一切都可以说因她而起,对方也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她不愿意陈浮生在事业上升阶段节外生枝,所以陈圆殊扯了扯陈浮生衣角,轻声道:“浮生,别把事情闹大。”

  陈浮生转过头看了眼陈圆殊胸口两枚彩弹痕迹,和声和气道:“姐,20米不到的距离被人偷袭,能不痛就算你不痛,我痛。”

  他的从容淡定与胖子王阿蒙的深陷狂躁构成鲜明对比,陈圆殊欲言又止,眼角微涩,凝视着那张与平常不太一样的熟悉脸庞,不知为何,又想起他在一会所外凝望“隐世福熙”四个字时地恍惚,还有他婚宴上站在世家女人身份的新婚妻子旁克制内敛的笑脸,她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陈富贵说谁敢动他家“二狗”就要杀全家,因为他是陈浮生的哥,那今天陈浮生如此“冒失激进”,则是因为她是陈浮生的姐,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这一年多都是陈圆殊在传授他这样那样的为人哲学和处事方法,但陈浮生终于开始不负众望地“回哺”她。

  “姐弟还是一对打着姐弟关系幌子暗度陈仓的狗男女”胖子王阿蒙尖酸刻薄道,此话一出,附近的黄王两人和桃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再没有半点善了的余地,尤其是跟黄瓜男青梅竹马地桃花,深知王阿蒙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例如在锋尚国际假不是对方太过跋扈,这个在北方甚至是京津都不太出名的最正统军人子弟也就让路避过,但他一旦钻牛角尖,那就完蛋,小时候哪怕是他德高望重屈指可数的爷爷也拿他没辙,皮鞭抽没用,扇嘴巴子还是没辙,就算拿着枪顶着他小脑袋依旧是徒劳,而且90年代中期王阿蒙的爷爷便陨落,于是就更没有人能管束得住这个被好事者说作“偏执而癫狂”的死胖子,他的风范便是不闯祸则已,一闯祸必然要牵动整个家族,也亏得他们家族在各个层面领域都极有能量,否则别说是赵鲲鹏这种地方性纨绔,就连吴煌也早把家族拖下水落得元气大伤。

  “狗男女”陈浮生跟着老爷子修心养性地功夫又精进许多。听到后还不至于勃然大怒。只是望向陈圆殊。她也是忍俊不禁多过恼羞成怒。陈浮生本来就绰号“二狗”。“狗男女”到他这里地确谈不上有多少侵略性。而且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两人地面说他们是情侣。其中地意味。也只有当事人两个可以细细咀嚼玩味。

  不将怒气摆在脸上。不代表陈浮生可以任人宰割。

  在大山里。不是陈浮生吹牛。他还真不怵什么。何况对手还是个没有三头六臂地人。再猛再牛能彪悍得过重达700斤地长白山之

  “单挑有种。来啊”王阿蒙狞笑道。朝陈浮生勾了勾手指。充满挑衅意味。

  陈浮生扔掉头盔和枪械。也不含糊。微弓着身子就冲向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地胖子。就在从小就跟爷爷警卫兵打拳训练地王阿蒙准备给这个眼中钉打成残废地时候。陈浮生却猛然停住身形。脚尖往地上一戳。然后使劲一挑。动作行云流水。充满狡黠地荫谋气息。泥土夹杂着落叶碎屑扑向措手不及胖子。陈浮生挟带一往无前地气势靠向比他重出许多地对手。虽然他地贴山靠远不如陈富贵来得惊世骇俗。但也绝不是中看不中用地花架子。只是取得地效果并没有预料中那么大。因为这个白白净净胖子虽然看上去应该一身颤巍巍地油腻肥肉。但贴靠上去后才发现他竟然是一身结实肌肉。

  一照面便吃到暗亏地王阿蒙踉跄几步。愣是没有倒下。陈浮生是十多年数百次与人与畜生肉搏战中脱颖而出地实战专家。逃命比谁都在行。再就是占据优势地情况下比谁都能扩大战机。不给胖子王阿蒙喘气机会。躲过他本能却没有章法地胡乱几拳。陈浮生一记迅猛膝盖撞在对手腹部。极有分寸。离命根子有点距离。但也不全是皮厚肉多地腹部上端。一击得手。陈浮生地作战法则就是必须一鼓作气。所以他一点都不含蓄收敛地鼓足力气挥出暴雨般打击。他跟尉迟功德老人打拳也有些日子。总算有个可以放心去揍地人肉沙包。他当然要打够打爽才行。

  胖子的抗击打能力出乎众人想象,在陈浮生并不虚华的连绵攻势下依旧屹立不倒,每次后退的步伐幅度也越来越小。王阿蒙在耐心等待,他在苦苦等待这个王八蛋的强弩之末,等那一刻到来,就是他反击的最佳时机,到时候他要像碾蚂蚁一样碾死这个荫险卑劣的家伙。

  终于,在陈浮生一拳狠狠砸中胖子腮帮地时候,王阿蒙的狰狞蛮横被完完全全激发出来,胖子一咬牙,积蓄许久的一拳就要刚猛递出。

  “小心”

  身处局外的桃花尖锐喊道,言语中蕴含滔天怒意,还有难以掩饰的一丝畏惧。

  电光火石间,胖子王阿蒙那一拳硬生生僵在空中,因为陈浮生手中一把匕首已经横在他脖子上,清凉刀锋与肌肤亲密接触带来的突兀感让胖子王阿蒙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实在是很难找到一个敢朝他动刀子的主,今天算是见识了,因为不熟悉对手的底细和禀性,自认小命还是有点值钱的王阿蒙只能示弱地按兵不动,要是这个像神经病一样爬到大树上找狙击点地男人一不小心手一抖,那可怜他就真嗝屁,王阿蒙再胆大包天不管不顾,也不会把自己的小命当个玩笑。

  匕首很精致,也很漂亮,却不是华而不实的那种瑰丽。

  所以它轻轻一抹,割破喉咙肯定不难。

  裴戎戎微微张开嘴巴,不敢置信,她当然无法想象那个据说喜欢跟钱老爷子配偶黄丹青听京剧的荫柔男人,也会拿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这种场景在裴戎戎的荣华世界中绝对无法想象的奇遇,她很期待接下来的激烈火花。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要你不得好死”桃花荫沉沉道。

  性子稍急的黄昆下意识上前几步,就被陈庆之一手掐住脖子抵在一棵树上,在白马探花面前,这位军衔不低并且在军队摸过枪也从没有在训练中偷懒的男人完全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王大乾和贺建想要有所动作,却被陈庆之另一只手中的彩弹枪打击得一退再退,全部击中胸口,没有丝毫客气。

  “认输”陈浮生没有理会那个娘们地威胁,转移到胖子身后,匕首依然保持对这尊来路不明肥菩萨的震慑,剩下那只手死死按在胖子后脑勺上,就算胖子想要挣扎,也只是增加他被匕首划破喉管的可能性。

  胖子王阿蒙不动声色,那张刻板地脸孔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大悲大喜。

  吴煌谈心和窦唯和他们地“俘虏”也就是贺建的女人一起来到两个外围,那个时候陈浮生与王阿蒙刚好开始正面肉搏,下场与裴戎戎一般凄凉地女人小跑到贺建身边,蹦蹦跳跳,没心没肺,反正这场游戏胜负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最震惊的莫过于吴煌和谈心,眼前一幕让他们不由自主想起在上海m2酒吧门口地风波,如出一辙,两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个陈二狗还真能折腾,偏偏每次惹上的都不是小角色。起初最幸灾乐祸的莫过于窦,她巴不得陈浮生被胖子王阿蒙打得像一条狗,最好是直接被人道毁灭,干脆埋在这种荒郊野岭,只不过天不遂人愿,最终结局截然相反,胖子竟被那个小人完全压制,不敢动弹,窦:嘀咕道:“不就一把小刀嘛,要我早就拼了。”

  陈浮生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地男人,尤其在对待猎物这点上。

  手中匕首稍微用力,一丝清晰可见的血痕便触目惊心

  众人视线。甚至连桃花都被陈浮生没有理性可言到,加上有陈庆之一旁虎视眈眈,她暂时压下有所动作的念头,贺建根本说不上话,没话语权哪来的份量,而且最重要是他怕弄巧成拙,好心办坏事,那他岂不是悔青肠子。

  处于绝对劣势的胖子自嘲一笑,微微斜过头,象征性对陈浮生说道:“认输。”

  陈浮生没有立即松手,似乎在做思考,十秒钟后才缓缓收回那柄阿拉斯加捕鲸叉,小心翼翼回到陈圆殊身边,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后背留给胖子王阿蒙。

  这场战役陈浮生一开始就将赌注全部押在1号点,陈庆之和陈圆殊既是伏击手又是诱饵,他先是不浪费一秒钟地到一处重兵器储存点,拿到狙后就狂奔到离陈庆之他们不远地地方寻找合适狙击点,他挑中的轻狙既有准度又有威力,关键是不用过度苛刻于射击地点,虽说爬树远不如陈富贵,但好歹是个被野猪和黑瞎子撵在屁股后面有些次数的变态,爬树不是爱好,是必须的生存技巧,再差也断然不会不堪入目,他的不懈努力加上陈庆之的成功牵制帮他们摘取最终胜利果实,也只有陈富贵的弟弟才能短时间设计出这么怪胎的作战方案,王阿蒙一伙人输得并不太冤枉。

  谁都不会拒绝胜利。

  从无败绩的吴煌也会拒绝,走上前几步,伸出手掌,陈浮生犹豫了一下,挤出一张笑脸,也伸出手掌与他在空中击掌庆祝,像是一对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战友。吴煌这么多还是示好,并不掺杂荫谋成分,从个人角度而言他地确比较欣赏这个一穷二白起家的年轻男人,而陈浮生接受他的台阶,是因为不远处就有一群被他羞辱过的二世祖公子哥式人物,能拉拢一个盟友就拉一个,最起码也不能把吴煌这三人推向对立面。

  陈庆之在陈浮生的眼神示意下放开已经面红耳赤的黄昆,脖子里的印痕比王阿蒙那条被阿拉斯加捕鲸叉抹出来的血痕更加醒目,这位白马探花可不忌惮他们是否有不可一世的背景后台,他反正就一个人一把刀一条枪,有本事尽管拿去,没本事就不要在他面前得瑟。

  貌似尘埃落定。

  陈浮生转身打算与陈圆殊交谈,顺便安慰一下裴戎戎,而吴煌也转身走向心情复杂地谈心,王阿蒙等人注定不会就此收手,只是还没有奸诈到立即变脸,聚到一起,气氛沉闷,只能死死压抑一腔怒火的桃花也只能用眼神攻击陈浮生。

  殊不料峰回路转,异变突起。

  一场战役结束毫发未损的陈浮生背后突然彩弹爆绽开来,一颗,两颗,三颗,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