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远野美凪的转折点
作者:百科全书      更新:2020-11-17 21:57      字数:5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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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把主角离开原有世界的时间定为2011年7月是一个bug,现在已经修正为2012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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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1日。

  小满:“嗯咦……美凪都没有来……小满……有做了什么错事吗…………小满……被美凪讨厌了吗……”

  往人:“傻瓜,不可能有这种事吧?或许也只是染上热风寒而已。”

  小满:“嗯咦……要是这样的话我会担心的……”

  往人:“……那就去看看吧。”

  小满:“嗯咦……?”

  往人:“如果不过来的话,就我们过去见她就好了。到远野家去吧。”

  小满:“……美凪的……家?”

  往人:“啊啊。”

  小满:“……她家……”

  往人:“……怎么啦?”

  小满:“……嗯咦……我不想……到她家去。”

  往人:“为什么?”

  小满:“……这个嘛……我也不知道……美凪她……一直都不告诉我她家在哪里……”

  往人:“你不知道地方吗?”

  小满:“……嗯……一定是……不能告诉我吧。”

  往人:“为什么?”

  小满:“……我不知道。……小满也是只有这一点不去过问而已……而且……”

  往人:“而且?”

  小满:“……没有……没什么。……所以……我不想去她家。”

  往人:“……这样啊。”

  小满:“……嗯……”

  往人:“那就只能等了。”

  小满:“……等的话,她会来吗?”

  “那当然吧?再多信任一下你的好友吧。”国崎往人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fff团快来砍手!!)

  小满:“……嗯咦……那……国崎往人你去她家吧。”

  往人:“我吗?”

  小满:“……嗯……那,如果她真的感冒的话,希望你可以把这个交给她。”

  小满从长椅下拿出一个淡青色中点缀着水蓝色,放着糖果的小瓶子。

  小满:“这个啊,是小满的宝物。帮我跟美凪说‘这个给你,早点回复精神吧’!”

  往人:“……可以吗?这么重要的东西。”

  小满:“嗯。反正原本就有打算要给美哉了……”

  往人:“……是吗?”

  小满:“嗯……因为小满也只能给这种东西了……”

  往人:“……笨蛋……不是这样子吧。”

  小满:“……嗯咦……不要叫我笨蛋啦……”

  往人:“……是吗……真不好意思。”

  小满:“……嗯咦……你会拿给她吗?”

  往人:“嗯……我知道了。我会交给她的。”

  小满:“哪哈哈……”

  …………

  远野美凪家。

  女性:“……来了……是哪位呢?”

  往人:“唷。我有点事情,可以叫你女儿出来一下吗?”

  女性:“……是?”

  往人:“不是‘是?’吧……你的女儿现在不在家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早说嘛。”

  女性:“……请问……你在说什么呢?……我没有女儿喔。”

  远野美凪的母亲,因为想起了次女小满流产的事情,转而同时忘记了两个女儿的存在。

  往人:“咦……”

  女性:“你是不是搞错地址了呢?”

  说完就关上了门。

  往人:“……是在开玩笑吗?”

  国崎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喔,这不是国崎吗?你呆站在那里干嘛啊?今天不工作吗?”

  是雾岛圣。

  往人:“啊啊,是不做了。”

  圣:“嗯?那是什么?你开始干资源回收的了吗?”

  往人:“才不是啊……”

  圣:“那是怎么了?开始捡垃圾了吗?真是感动啊,开始发挥义工的精神了啊。”

  往人:“掰啦。”

  圣:“喂,和别人才说到一半是打算去哪里啊?”

  往人:“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不是这种时候啦!我可没有可以陪你开玩笑的时间。”

  圣:“等等等等,算我错了,别那么残酷嘛。我是不知道你在急什么啦,但还可以稍微陪我聊聊天吧?”

  往人:“……也罢,稍微一下是无所谓啦。”

  圣:“嗯。那就先进去再说吧。”

  雾岛圣把国崎往人拉进了诊所。

  往人:“喂,为啥会变成这样啊?”

  “我刚入手了好喝的茶叶。所以特别请你的,很高兴吧?快笑啊。”雾岛圣拉着国崎往人的手说。(砍手砍手……)

  往人:“唉……”

  圣:“你就随便找的地方坐坐,等一下吧。”

  雾岛圣开始倒茶:“哼哼……可以喝到这么好喝的茶算你走运了。”

  往人:“还好啦……不过,我真的没时间了,所以喝完茶我就要走了。”

  圣:“啊啊,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

  圣:“……好,久等了。”

  “谢啦。”国崎往人喝了一口茶。

  圣:“这么说来,国崎啊。”

  往人:“嗯?”

  圣:“刚刚远野来过我这边了。”

  往人:“咦……是远野吗……?”

  圣:“啊啊。”

  往人:“为什么又会到这里?”

  圣:“嗯……还好啦。是来咨询的。”

  往人:“咨询?”

  圣:“嗯,原本这种事是不应该跟外人讲的……但是你和远野的交情似乎不错……其实,是远野的母亲的病完全治好了。”

  往人:“病?有可能这么突然就好的吗?”

  圣:“……应该有吧。”

  往人:“‘应该有吧’……真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话呢。”

  圣:“没办法啊。精神方面的疾病不是我的专长。”

  往人:“精神……”

  圣:“没错,简单来说,就是远野母亲的心生了病。”

  往人:“可是啊……”

  圣:“嗯?”

  往人:“病好了的话,不是应该要很高兴吗?”

  圣:“啊啊,应该是没错……”

  往人:“那你为什么摆出这种脸?”

  圣:“嗯……其实是治好了之后产生了问题。”

  往人:“问题?”

  圣:“没错,出了问题。”

  往人:“怎么?该不会是要跟我说她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吧?”

  圣:“……就是这样。”

  往人:“咦……”

  圣:“远野的母亲似乎忘记了。”

  往人:“你说忘记了,该不会……”

  圣:“……说是记忆丧失……也不对……只是从梦里醒来了。”

  往人:“梦?”

  圣:“嗯……我是不知道详细的情形,但就我所请教的精神科医师的说法,就是这样吧。”

  往人:“……”

  圣:“远野的话,应该是在学校。”

  往人:“学校?”

  圣:“啊啊。她跟我说过有社团活动。”

  往人:“我知道了。”

  圣:“嗯,很正确的选择。快去吧。到远野的身边。”

  往人:“……啊啊。”

  圣:“然后啊……”

  往人:“……嗯?”

  圣:“在你的身边,做出一个她所能待着的地方吧。”

  …………

  往人:“……果然是在这里啊。”

  美凪:“……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呢。”

  往人:“啊啊。马上就可以看见星星了吧。”

  美凪:“……说的也是呢……真是令人期待。”

  往人:“你看起来还不错嘛。”

  美凪:“……好久不见了。”

  往人:“话是这样说,也才不过一个晚上加上一个白天没见而已嘛。”

  远野美凪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寂寞的笑容。

  而虽然只是这样的一个笑容,但是却让国崎往人安心了不少。

  美凪:“……怎么了吗?”

  往人:“嗯?不……”

  沉默……

  往人:“……还什么都看不到吗?”

  美凪:“咦……”

  往人:“要看见星星还太早了吗……?”

  美凪:“……对啊……还要再一会儿。”

  往人:“……那个,远野。”

  美凪:“……是?”

  往人:“这个是小满拜托我说要交给你的。”

  美凪:“……小满吗?”

  往人:“那家伙很寂寞喔。她是说,如果你真的染上热风寒的话,就看着这个,尽快回复精神。”

  美凪:“……是……这样子啊……”

  往人:“而且,那似乎是那家伙的宝物喔。”

  美凪:“……宝物?”

  往人:“啊啊。颜色还满漂亮的吧?”

  美凪:“……的确……是很漂亮……”

  国崎往人本身是打算问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好像问不出口了。

  “……果然……还是该跟你说吧。”就在这个时候,远野美凪自己张开了口。

  “嗯……没错。”国崎往人松了口气,“因为与其一个人背负着,或许说出来会比较轻松。”

  美凪:“……会比较……轻松吗?”

  往人:“啊啊。”

  美凪:“……我可以……被允许比较轻松吗?”

  往人:“应该吧。”

  美凪:“……可是……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吗?”

  往人:“为什么?”

  美凪:“……因为……这是我个人的问题……”

  往人:“你是9吗?”

  美凪:“……那是?”

  往人:“……笨蛋。”

  美凪:“……说笨蛋会不会太过份……”

  往人:“一点都不过份。你根本没必要去注意这种无聊的事吧?”

  美凪:“……才不会无聊呢。”

  往人:“不,无聊透顶了。”

  美凪:“……说得这么直接。”

  往人:“你不是说过了吗?想一直三个人一起走着。”

  那是在前一天的黄昏,一起步行去学校的时候,远野美凪无意中说起的。

  往人:“我是搞不太清楚,但我是这么想的。“三个人一起走时,若有一个人背着重荷的话,其它两人就会帮忙。因为比起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起扛时应该会轻得多才是。而若是依然重到走不动时,三个人便一起停住直到负荷变轻为止。若是到了太阳下山,要露宿荒野时,三个人在一起就不会感到困苦。一个人想睡的话,剩下两个便交谈……两个人想睡的话,另一个人也跟着睡,然后三个人一起迎接早晨。这才是三个人一起走的意义吧?”(嘴炮模式on……)

  美凪:“……是这样吗?”

  往人:“大概吧。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美凪:“……可是那样……不就是很熟了吗?”

  往人:“唉……你果然是个白痴呢。”

  美凪:“……我……确定是个白痴了吗?”

  往人:“很确定。”

  美凪:“……真失望。”

  往人:“我说啊,远野。”

  美凪:“……是。”

  往人:“和人熟识是那么糟的事吗?”

  美凪:“……咦……”

  往人:“虽然世上是有一副很懂的样子说熟识是很不好的人,但我却不这么想。我是不知道在需要上下关系的情况时是怎样,但至少朋友之间很熟识不是很好吗?这样一来才能互相给予对方慰藉。……我有说错吗?”(嘴炮继续……)

  美凪:“……不……应该是对的吧。”

  往人:“是吗?那就说给我听吧。”

  “……好的。”远野美凪红着脸慢慢地张开了口,“……你有很吃惊……我母亲叫我小满吧……?”

  往人:“啊啊,的确满吃惊的。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美凪:“……那名字……小满是我妹妹的名字。”

  往人:“妹妹?”

  美凪:“……是的……国崎……你有兄弟姊妹吗?”

  往人:“不,没有。”

  美凪:“……这样子啊……我……我曾经是该有个妹妹的……应该是要有……一个名叫做小满的重要的妹妹……可是……小满却没有被生下来……”

  往人:“……为什么?”

  美凪:“……因为……我母亲她流产了……”

  “……是吗……抱歉。”国崎往人意识到了问话的不妥,尴尬地抓着自己的头。

  “……不会……没关系的。”远野美凪继续说着,“……从那之后……我母亲就活在了梦中……我母亲因为流产了小满……所以心里生了病……我……是个黏父亲的孩子……一直都和父亲在一起……一直都和父亲玩着……我母亲她……有时候会露出寂寞的表情看着我们……可是……我也非常喜欢我母亲……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我都喜欢……我一直想传达给我母亲知道这件事……但……却传达不了……我找不到传达给她的方法……原本应该不用传达都能让她察觉的……但结果……我的想法没有传达到……结果一定……让我母亲感到了疏离感……原本该是个温馨的家庭……原本该是个感情良好的家庭……但是……我母亲一定是一个人……在那之中感到相当寂寞……”

  往人:“……”

  美凪:“……原本是该由小满盖过那份寂寞的……可是……失去了小满……那份想法便失去了居所……结果……我母亲选择了继续作梦下去……而在那梦中……我必须以小满的身份活着才行……不这样的话……我母亲不会接受我的……而我……也接受了这种事……因为让我母亲背负着寂寞是我所造成的罪过……而我所能做的,只有这样而已……”

  往人:“……”

  美凪:“……不过……那场梦……也已经结束了……从以前开始……就有点这种倾向了……托一直去求诊的精神科医师的福……我母亲虽然缓慢,但仍渐渐地在回复……而在昨天晚上……我母亲在枕中做了梦……是个藉由睡眠而真正做的梦……在那梦中……我母亲接受了小满的死亡……藉由作梦……在现实醒了过来……虽然是非常奇妙的感觉……但我母亲的梦……就这么突然地结束了……漫长梦境的终结……却是如此地简洁……原本……是应该要高兴的……可是……我却无法打从心底高兴……”

  往人:“……为什么?”

  美凪:“……今天早晨……从梦中醒过来的母亲……看着我这么说了……‘你是谁?’……”

  往人:“咦……”

  美凪:“……在我母亲心中小满消失了的同时……我也失去了居所……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扮演着小满……到了现在也无法回复该在母亲面前的美凪……虽然我之前就略微察觉到……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但还是打击很大……所以……”

  往人:“你就在这里……寻找自己的居所吗?”

  “……不对。”远野美凪轻轻地笑着:“……我是在这里……等候着结束。”

  往人:“结束?”

  美凪:“……是的……等候着以小满身份活着的我……自己的梦的结束……我的羽翼……已经忘记该怎么飞翔了……因为我……只是一直反复地模仿展翅的动作而已……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连天空的辽阔……和大地的温暖都忘记了……无法展翅遨翔的羽翼,还有其存在的意义吗?……一定毫无任何意义……连天空或大地都无法归去,只能一直徘徊着……我就像那只鸟一样……只能一直迷惘徘徊着……”

  往人:“远野……”

  美凪:“……不过……或许这样也好……因为我……我……根本就是不应该待在这里的人……”

  往人:“……那个,远野。”

  美凪:“……是。”

  往人:“……可以待的地方……”

  美凪:“咦……”

  往人:“……不要说没有可以待的地方……”

  “对,就是这样,永远不要说没有可以待的地方。”少女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我轻轻地向着两人走去。

  往人:“你总是在这种时候降临呢。”

  “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降临的时候,如果我换一个时候降临的话,恐怕会把事情搅得一团糟吧。”说完,我转向远野美凪,“这个时候,不妨离家出走试试看如何?”

  往人:“不要教坏小孩子啊!”

  美凪:“咦……试试看……我从今天起……要和国崎一起睡在车站宿舍。”

  往人:“喂……”

  美凪:“……很了不起吧?”

  往人:“一点都不棒。快点回你家去。”

  美凪:“……我不要……我……已经决定了。”

  往人:“决定什么?”

  美凪:“……我想尽可能地在一起……和小满……以及国崎你。”

  往人:“这种事不需要特地离家出走也可以实现吧?”

  美凪:“……不……无法实现的。”

  往人:“为什么?”

  美凪:“……因为……没有时间了。”

  往人:“咦……”

  美凪:“……我刚刚说过了……我是在等梦的结束……即使我母亲的梦结束了……我的梦依然还没醒。”

  往人:“……小满……是和你被这么称呼……有关吗?”

  美凪:“……是的。”

  往人:“……那,和另一个小满有关吗?”

  美凪:“……这个……我还不能说。”

  往人:“不能说?”

  美凪:“……是的……详细的情形……我之后会说明的……现在……我只是想尽可能地和她待在一起……我……因为我最喜欢和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们在一起。”

  国崎往人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别问我,你也听到了少女的意志了,虽然说我的确知道,但是我也希望尊重少女自己的意志,好了,你们还是走吧,我可不想在这里继续被闪了。”

  往人:“那么,走吧。”

  美凪:“……谢谢。”

  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