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终曲(7000字)
作者:百科全书      更新:2020-11-17 21:52      字数:7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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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命运注定的一天,是圣杯战争完结的一天。

  爱丽斯菲尔、久宇舞弥和saber三人在家门口遭遇了她们的敌人——全身黑甲,被黑雾所笼罩,连面容都无法看清的骑士…………

  黑骑士发出一声大吼,抄起了手中的宝剑,向着saber发动了冲锋…………

  即便是女骑士有着诸般手段,一时间也无法脱身…………

  一名骑着飞马的男子以堪比rider的速度疾奔而来,敲晕了女魔术师和女战士,然后又用同样的速度扬长而去…………

  男子并没有隐藏他的行踪,因此得到消息的卫宫切嗣很快就追击到了敌人的基地,那是——属于我和caster的魔术城堡…………

  可是,坚实的魔术城堡,在没有英灵的情况下,并不是魔术师所能突破的,因此,卫宫切嗣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马凯基老夫妇家。

  “喂,韦伯,过来,来这里。”老人向着正准备离开的见习魔术师说道。

  “爷爷?你……在做什么啊?”

  “好啦好啦,你快上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有话?这个……为什么又跑到屋顶呢?”

  “在这里能欣赏到平时无法看到的风景,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

  于是,见习魔术师只得按照老人所说的做了。

  “坐吧。给,我准备了咖啡,喝了暖暖身子。”

  “爷爷……你从什么时候就坐在这里了?”

  “韦伯,你小时候很喜欢这里,和我一起看过许多次星星,还记得吗?”

  “嗯……好像是吧。”

  韦伯一边随口敷衍着他所说的这些自己毫无印象的往事,一边放眼望向眼下的景色。

  空气清凛,海面被黎明染成珍珠色,能够用视觉辨别出航向远方的帆影。

  “怎么样,精致不错吧?”

  “……”

  “起初是因为出差而踏上了这片土地……当和玛萨商量埋骨于冬木这片土地的时候,他还要求了两件事。房屋建在深山之丘,一定要能从天窗爬到屋顶……可是,克里斯那家伙还是忘不了多伦多。那些家伙只想着不愿意被当成日本人养大。”

  “……你这么喜欢日本吗?”

  “算是吧。不过,要说这就是与儿子们吵架、分别的理由的话……说实在的,我很后悔……”

  “像这样坐在屋顶上和孙子一起看星星,是我一直抱有的梦想。虽然没期待过会实现。”

  “……啊?”

  混着苦笑的抒怀中有种明显的不协调感,这让韦伯一怔。

  就像是愚弄他一样,古兰老人静静地摇了摇头,说道。

  “真正的孙子们从来没陪我来过屋顶。玛萨也很怕高的地方。看星星的时候,总是只有我一个人……”

  “……”

  就算是再怎么蠢笨的人,这时也应该知道了原因所在。

  “我说,韦伯,你不是我们的孙子吧?”

  暗示被解除了——而且是被这个毫无魔术素养的善良老人。

  “我……”

  “嗯,你是谁呢。是谁都无所谓,虽然我和玛萨一直相信你是我们的孙子,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不过,活了这么长时间,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无论怎么想还是不可思议……总之你平时的表现就比我们的孙子温柔得多。”

  “……你不生气吗?”

  “这个嘛,生气是当然的。不过,玛萨最近经常开心地笑,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从这一点上,我反而要感谢你。”

  “……”

  “而且,看起来,你并不是带着对我们的恶意住进来的,不管是你还识那个叫什么阿莱克斯的男人,都是现在难得的率直的年轻人。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这种事情我就算想理解也理解不了。或者说,也许是由于不知道你们的事情,我才能这样请求……可以的话,希望这样的关系能在保持一段时间。先不说我,玛萨大概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不管是梦还是什么,和温柔的孙子一起生活的时光,是我们难得的宝物。”

  韦伯不忍看老人的模样,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总有一天会创造出神秘奥义的手。自己一定拥有这样的才能——即使被别人否定,至少,自己对这种可能性坚信不疑。

  可是,结果如何呢?

  连催眠暗示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没很好地完成。无论是运气不好,还是事故,这些接口都毫无用处。甚至对这个请求自己“再多哄骗我们一阵吧。”的善良老人,自己的术都无法维持满意的效果。

  如果是那个男人,只要笑着把酒言欢,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韦伯?维尔维特的魔术不仅达不到这样的效果,他自己反而领受了对方的温情。

  除了悔恨,还有一丝滑稽——是的,自己只是个小丑。

  韦伯注视着虚空,对周围毫无察觉,陷入沉思之中。现在,他十分理解在时钟塔嘲笑他的那些家伙的心境。韦伯自身也和那些家伙一起,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虽然这样说,他却笑不出来。古兰?玛凯基和玛萨夫妇并不是期待着喜剧。

  他们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对韦伯提出真挚的请求。回想起来,自己不被当作嘲笑的对象,这还是头一次

  “……很抱歉,我无法向你作出承诺。甚至无法保证下次能平安回到这里。”

  “这么说,你们是在做有生命危险的事啊!”

  “是的,阿莱克斯……他已经……而我也不知道会不会……”

  “虽然我不知道那种事对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听我说这句话。在活过大半辈子之后回顾人生,回发现没有一件事能与生命相提并论的……”

  这种论调,与韦伯赌上青春的原因背道而驰。

  所谓魔道,是下定必死决心之后才能开始的——惟有燃烧生命方能达到至高境界,这是至今为止他努力的方向。

  可是,如果对于终生也无法踏入神秘的普通人来说,这位平静的老人所说的话也许才是真理。

  魔术城堡内。

  “才过了半个小时而已,这么快仪式就进行完了?”

  “当然不是,只是大部分的仪式早就在捉住他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说起来……我的servent啊……很快……我们就要说再见了呢……”面临离别的时候总有一种惆怅。

  “怎么?还没分别就开始想我了??”

  “谁……谁会想你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话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放心吧,我们会再见面的。”眼前的男人走过来用左手抱起了我,然后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

  “……谢谢……”尽管我很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这大概只是一种安慰吧,不过还是这么说了。

  “不是骗你的哦,一定会再见面的,我保证。”男子轻轻的笑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挣脱了男子的怀抱,说:“现在……该做分别之前的最后一件事了……”

  男子笑了起来:“你的这种性格正是我所喜欢的地方。”

  “啰嗦,要你管。”我顿了顿,开始了我作为master最后的命令,“caster,我用令咒命令你,请务必……改写这个世界的命运……”

  “当然,我保证……”眼前的男子带着阳光的笑容。

  魔术城堡内现在已经只剩下caster和他的部下们了。

  “我们当然会再见面的,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不会喜欢这种再见的。”英灵的caster叹了口气。

  另一方,系尔则带着新的圣杯基座来到了言峰绮礼和金闪闪的英灵面前。

  “这是什么?”

  “礼物,怎么处理就看你们的意思了。另外,我的master请吉尔伽美什大人前来一叙。”

  “哦,一开始就无视我的威严,在我的酒宴上顶撞我,现在还请我过去,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啊!”(冷静,你是金闪闪不是恶魔猎手啊!)

  说着,数个宝具撕裂了骑着飞马的男人的身体。

  “要去吗?”

  “当然要去,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激起我怒火的人。”

  “那么祝您武运昌隆。”

  “嗯,你就去做你的事情吧。”

  魔术城堡前,卫宫切嗣依旧在寻找着任何一个可能发动进攻的位置。

  “卫宫切嗣,就这样一直等下去没问题吗?”从魔术城堡内传来了我的声音,当然这不是出自于我的口,而是由caster的部下模拟出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你的妻子已经不在这里了,而且这里等下还要来一个很厉害的人,不想死掉的话还是走比较好。”

  冬木市民会馆发出了剧烈的魔力波动,这是来自圣杯降临仪式的波动。

  “切。”卫宫切嗣不得已之下放弃了进攻,而赶往已经在进行圣杯降临仪式的冬木市民会馆。

  另一边,女骑士与黑骑士也终于分出了胜负。

  “你是……怎么会……”

  “……你是那么……”

  “……你是那么憎恨我吗,吾友……就算变成那个样子……是如此憎恨我吗,湖之骑士!!”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女骑士在**上赢得了这场决斗,但是,在心中,她已经一败涂地。

  燃烧着的建筑中,代行者与迫切希望救世的男人,最后的战斗也已经落下了帷幕。

  子弹。匕首。毒。炸弹。

  贯穿。撕裂。燃烧。浸没。压倒。

  希望救世的男子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意义。在慎重地衡量它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另一边则应该让它空着,所以杀戮。杀戮,杀戮,持续杀戮。

  对,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

  哪怕脚下踩着无数尸体。

  如果有生命因此得救,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被守护的生命。

  眼前出现了一个他并未见过的人,披着名为雨生龙之介的杀人狂少年的外衣的人,当然,连这个外衣他都未曾见过。

  “这里是哪里?”

  “实现你愿望的地方啊…………哈哈哈…………这就是圣杯的内部啊…………哈哈哈…………”

  切嗣扭头打量四周。

  如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泥土。

  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

  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红。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

  风,是诅咒与哀怨。

  如果用什么词语来做比喻的话,这里——不是地狱又是哪儿呢?

  “你说……这是圣杯?”

  “是啊!!这就是圣杯啊!!很cool不是吗!!!虽然还只是没有诞生的梦境!!但是还是很cool啊!!来吧!!向圣杯祈祷吧!!给它新的姿态!!然后更加更加的cool吧!!!”

  “……你是谁?”

  “请叫我——‘圣杯的意识’!!哈哈哈!!很cool的称呼吧!!!”

  “不可能。圣杯只是纯粹的‘力量’而已,它根本不可能拥有什么意识。”

  “以前的确是这样的,但现在不同了。我拥有意识和愿望。我的愿望是‘希望被生于这个世间’。怎么样!!很cool吧!!!”

  “怎么可能……”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它就不是切嗣所追求的那个能随心所欲摆弄的“愿望机”。

  “既然你说有意识,那我问你,圣杯会怎样实现我的愿望?”

  “这问题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啊!!哈哈哈!!”

  “……你说,什么?”

  “你的存在就很接近圣杯了!!这是在是一件socool的事情哈哈哈!!如果是普通的人的话,恐怕一瞬间就崩溃了吧!!哈哈哈!!你早就知道拯救世界的方法,所以我就继承你的做法就好了!!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回答我,圣杯到底要干什么?那东西如果降临现世,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这个问题还是问你自己比较好哈哈哈!!”

  随后,世界一片黑暗。

  大海上漂着两艘船。

  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两百人,总共五百名乘务人员与乘客,以及卫宫切嗣。假定这五百零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后剩下的人类。

  接下来切嗣只要根据下列命题和角色来演一场戏就行了。

  “两艘船底同时开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拥有船舶修复技术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补一条船时,另一条船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哪条船呢?哈哈哈!!”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条船。”

  “当你做了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补这条船’的话,怎么办?哈哈哈!!”

  “这……”

  还没等回答,切嗣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挺机关枪。

  枪如同自动机械一般突然射出了子弹。切嗣只得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发子弹贯穿了四人,瞬间,二百人便被全部射杀。

  “正确!!这才是卫宫切嗣!!socool!!!哈哈哈!!”

  切嗣一动不动地目送载着尸山的船渐渐沉入海中。甲板上的每具尸体,似乎都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那么,剩下的三百人丢弃了受损船只分乘两艘新船继续航海。这次一条船两百人,一条船一百人。但这两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时出现了大洞。哈哈哈!!”

  “喂……”

  “你被乘坐小船的一百人拉住,要求先修理这条船。现在怎么办?哈哈哈!!”

  “这……可是……”

  眼前亮起炫目的闪光,随着炸弹的爆炸,一百人化为了海中的淤泥。这就是卫宫切嗣的作法。和他向来的风格一样,贯彻了杀戮。

  “正确!!socool!!!哈哈哈!!”

  “这不对……不可能!”

  生还了两百人,而为此牺牲了三百人——这下天平的指针逆转了。

  “不,你的计算没有错。你确实为了拯救多数而牺牲了少数啊!!哈哈哈!!”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被放在天平上。切嗣虐杀八十人。

  接下来是八十人和四十人……

  六十人和二十人……

  二十五人和十五人……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

  “是的,这就是你的真理啊!!哈哈哈!!也就是圣杯作为愿望机必须实现的愿望!!socool!!哈哈哈!!”

  “不对!这不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迹’……”

  “你没能认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愿望内,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经认知的方法来实现啊!哈哈哈!!”

  “开什么玩笑!这……又算哪门子奇迹!?”

  “就是奇迹。你所期待的却又无法凭个人实现的愿望,将会以人类无法完成的巨大规模实现。这真是太cool了!!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哈哈哈!!!”

  剩下五人,全都是对切嗣来说最重要的人。但他还是必须做出选择,是救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你想……降临现世,对全人类……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这就是为我实现理想吗?”

  “正是。你的愿望最适合圣杯的形态。卫宫切嗣,你简直太适合‘此世之恶’这一名号了!!socool!!哈哈哈!!”

  剩下三人,是救一个还是救两个。切嗣用颤抖的手握住了刀柄。就这样,世界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不必再放在天平上称量了。无需计算的同等价值。这是用四百九十八条人命换来的,最后的希望。

  完成了这一切的切嗣终于舒了口气,他仿佛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被包围在火炉的温暖中。令人怀念的,平静而温暖的房间里,“妻子”和“女儿”绽开笑颜。

  也就是说,这才是——他所寻求的,安稳的世界。

  不用再去争斗,也不用去伤害谁。完完全全的乐土。

  “你回来了,切嗣。你终于回来了呢!”

  带着满脸的喜悦,伊莉雅用小手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在大雪纷飞的最北端城市,有这样一份安宁。

  染血的生涯,在最后迎来了这样令人不敢想像的温暖。

  如果这样平和的儿童房间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就不会发生任何争执与纠葛了。

  “这就是圣杯为你成就的愿望啊!!哈哈哈!!!”

  在这颗一切都被毁灭的星球上,最后的三个人类,应该就能这样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已经没法去找胡桃树的树芽了呢……”

  窗外不再是白茫茫的雪景,只剩下了卷起漩涡的黑泥。眺望着这般景色,切嗣自言自语起来。这时,伊莉雅笑着对他摇摇头。

  “嗯,不要紧。伊莉雅只要能和切嗣还有妈妈在一起就够了。”

  抚摸着怀中最为疼爱的女儿的头,切嗣的泪水夺眶而出。

  “谢谢……爸爸也最喜欢伊莉雅了。只有这点,我敢发誓,真的……”

  他的双手没有停止行动。仿佛它们不受大脑支配,如同被设定的机械一般,切嗣将枪口抵在了女儿小小的下巴上。

  “再见,伊莉雅。”

  “什么……你干了些什么!?”

  “圣杯,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卫宫切嗣……我诅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绝对,不原谅你……”

  圣杯之外。

  “……太愚蠢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拒绝它?”

  “……难道你认为接受了那东西会有什么好处吗?”

  “你这家伙……抛弃了一切,牺牲了一切,终于走到这一步!却又为什么要拒绝唾手可得的东西!”

  “那东西会用巨大的牺牲换来并不那么值得的成果——仅此而已。”

  “那就让给我!”

  “对于你而言不需要的东西对我却是有用的!那东西……如果那样的东西会出现,那我肯定能不假思索地给它答案!”

  “求你了,别杀它!它渴望自己生命的诞生!”

  “啊啊,你真是——笨到不可理喻。”

  手指滑向扳机,准确无误的一发,切嗣从背后射穿了言峰绮礼的心脏。

  “啊……爱丽丝菲尔……我会遵守诺言。只有这个诺言……”

  saber向着圣杯一步一步走去……

  “卫宫切嗣以令咒命令saber——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为什么!?切嗣——为什么偏偏是你!?”

  “使用令咒再次命令……”

  光在奔流。

  光在咆哮。

  圣杯——破碎了…………

  “你为我进行了治疗吗?吉尔伽美什。”

  “这个嘛。你看起来确实是死了,但你与我有契约相连。我因为那泥获得了**,或许你也是因为什么理由又活过来了吧。”

  “说起来你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聊……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最后却只是给了我一个箱子…………”

  另一边的卫宫切嗣默默的离开了。

  火,大火,夺取生命的大火。

  “能找到你真好,哪怕只能救出一个人我也很欣慰。”男人这样说着,背起了背后的男孩。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男人才回到他在酒宴以后购买的那栋屋舍,只见他深爱的妻子和忠诚的部下已经在屋舍内睡着,桌面上还放着一封信。

  “卫宫切嗣:

  不必在意与圣杯的对话,因为圣杯所说的除了其自身的邪恶以外,什么也证明不了。

  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赞成你的做法,事实上,你的正义不管再怎么特别,也只是‘一种’正义而已。

  在我看来,虽然每个人都面临着必然的死亡,但是事实上却没有一个人是该死的,哪怕他是少数,所以依靠清除少数来获取的正义我个人认为也必然是虚伪的。

  同理,我认为圣杯也有其价值所在,哪怕它再怎么邪恶,也终究应该有获准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力,当然,那是在它不对这个世界造成破坏的情况下。

  当然,流血和牺牲也是有价值的,只要流血和牺牲的人都确实是遵从了自我的选择,那就应该得到尊重。

  你应该已经看到了你的妻子和部下了,她们都还活着,你的女儿我也会想办法,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

  收养你背上的那个孩子吧,以后让他叫卫宫士郎怎么样?这样,一个新的家庭大概也会让你们稍稍安心一点吧。

  最后,无论怎么样,活下去。

  姊原美锁敬上。”

  **在风中面向天空,

  思念就像潮水汹涌;

  念念不忘着你的面容,

  何时才能再度相逢;

  摇曳的花丛谁在其中,

  泪眼朦胧紧紧相拥;

  消失在瞳孔,

  那个美梦,

  是命运在捉弄。

  曾经的天堂,

  被风化成眼前的荒凉;

  血染的战场,

  好像新娘穿着红色衣裳;

  破碎的梦想,

  摇晃着那无言的沧桑。

  连泪光中都有无尽的哀伤被黄沙埋葬,

  归去何方才是家乡。

  遗忘在梦中那片花丛,

  你微笑中带的伤痛;

  逝去的英雄正被唱颂,

  星空哀恸宇宙鸣动;

  变革的火种是谁播种,

  谁在保护那道彩虹;

  冰封的笑容在温暖中,

  终于悄悄解冻。

  啊!

  破晓的列车!

  拓宽心中记忆的长河!

  默默擦掉眼角的苦涩,

  那样温热,

  像星辰般柔和。

  光芒在激射,

  鲜血印证战争的罪恶;

  可是深埋在心底的自责,

  有谁能懂得?

  高唱离歌,

  哀悼逝者,

  眼慢慢湿润,

  看那滚滚红尘;

  你的眼神,

  追随着前进的车轮,

  融化冰冷黄昏,

  抚平我的伤痕。

  破晓的列车,

  找回从前失落的欢乐,

  沐浴着那温柔的月色,

  一曲圣歌,

  放飞一群白鸽。

  静止的时刻,

  蔚蓝海天把梦想映射,

  这份信念怎么能够来割舍?

  风吹散萧瑟,

  渐渐清澈,

  希望之歌,

  破晓之车。

  “十年后再见吧,冬木市。”坐在列车上的我这样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