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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且固而今      更新:2020-11-17 11:04      字数:2478
  那年,冯遇心忙着拍戏没空陪他,他就和周雨樵一块儿约着去宁城玩了一回当成是毕业旅行,结果刚好碰到梁裕二十岁的生日,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二代,并且当年梁家势头正盛,比京城许多家族都要风光,所以聂时休和周雨樵碍着家族面子也还是去了。

  早前就听说过梁裕是个不折不扣的真纨绔,基本上什么来事儿玩什么,为人也十分一言难尽,总之正常人摊上他准没好事儿。

  那天晚上他们包了一个大包厢喝酒玩儿牌,二十来岁的半大小伙子倒是什么都敢做,赌博包女人不算,居然还敢在酒里下药。

  这种迷药剂量没把握好是会死人的,而梁裕明显就属于不顾后果只顾当时爽的人,他给身边陪他喝酒那姑娘下的剂量明显多了,还硬逼着人喝下去,而他看上的那姑娘也不是出来卖,只是陪喝酒的场面人,当时就吓得哭着求梁裕手下留情,可梁裕不为所动还口出威胁,身边的人一个个也都是在煽风点火看好戏,聂时休那时候多矜傲啊,二话不说就把那杯酒掀了,那天晚上的局自然是不欢而散。

  可第二天这事儿不知怎地就被传到了他们老子耳朵里,当时聂家不如梁家劲道,梁茂春明里暗里也向聂海表示对于聂时休毁了他儿子生日宴的不满,聂海无法,又只好硬逼着聂时休去梁家给梁裕道歉。

  在周雨樵的劝诫之下,他还是咬着牙去了梁家,结果却没看见人,聂时休知道是梁裕给他脸色看,气得脸都憋紫了。

  不过当时好像说梁家的二小姐在家,所以还是进门了,以示自己已经来过。

  两个人在楼下等的时候聂时休为了转移怒火没话找话道:“不是说梁裕是独生子吗哪儿来的二小姐”

  周雨樵昨晚上在包厢里听了些八卦,当时就转述给聂时休听:“好像说是几年前领养的,也不知道什么缘故,现在好像还在读高中”顿了顿又看了看楼上,压低声音道:“不过昨晚上我听那帮人说起她的时候神色都挺轻蔑的,话里话外还大有把她当成梁裕那小子的玩具的意思,我估摸着这二小姐在梁家日子也不怎么样。”

  聂时休皱了皱眉,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儿,先恶狠狠批判一通:“梁家有梁裕这么个二愣子瘟神,能好得了才怪。”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二楼一眼,叹道:“但还是希望她一切都好。”

  周雨樵觑了他一眼,笑道:“那不如你再来一次英雄救美,顺道照顾人家一辈子”

  聂时休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了一把,掀了眼皮就翻白眼:“滚。”

  最后他们也没见到这二小姐,说是身体抱恙怕传染给贵客,就不见面了。

  自这以后聂时休和梁裕的仇就算是结下了。

  可没想到一年后梁茂春就倒台被枪毙,虽然梁裕犯的其他事儿都被他老子提前处理得干干净净,但还是棋差一着,被翻出了一项强奸罪。

  自此,梁家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风光绚烂皆成历史尘埃。

  、求问

  “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梁茂春在圈子里面如鱼得水地混了这么久,那些把柄怎么就一下子都被翻出来了呢当时我爸也一直没搞清楚状况,只知道跟着喊打。”周雨樵提起这桩事顺道疑惑了一把。

  聂时休当年也是有此疑惑的,不过当年聂家和木家交情不深,这事又是由木家主导的,他也不清楚其中内幕。

  周雨樵瞧他神色也不像是知道的,当即摇头晃脑地赞叹道:“看来你老丈人他们家还是真厉害。”

  聂时休一听到这,心里一丝念头闪过,但快得他没抓住。

  周雨樵紧接着又感叹:“梁家没了,梁裕那混球儿进去的时候大学也没毕业,他估计也没那能耐在监狱自考毕业,你说他出来之后要背景没有,要学历没有,履历上还有前科,他还能干什么啊”顿了顿又笑说:“啧,我怎么这么幸灾乐祸呢”

  聂时休不以为意,挑挑眉道:“管他呢,关我什么事。”

  周雨樵估计是真八卦也是真无聊,忽然又想起一茬:“也不知道梁家那位二小姐怎么样了这回应该可以躲梁裕躲得远远的了吧。”

  聂时休实在不想听他叨叨了,一推酒杯站起来道:“我走了,你慢慢叹红颜忆往昔吧。”

  现在是半下午,聂时休想着想着觉得有点等不及了,当时开着车就想去公安局查那梁景的户籍档案,可车开到半路,就接到了木绥的电话:“你在忙吗”

  聂时休稳了稳情绪,含着笑意道:“不忙,怎么了”

  “没什么事,我就想和你说一声,我现在就回家了,你下午不用来接我。”

  “怎么现在就回去是不是不舒服”聂时休紧张道。

  木绥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就是今天生意不太好,夏夏家里有事回去了,我就想干脆关张回家了。”

  木绥没说的是,店里不是今天生意不太好,是最近生意一直都不好,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就是店被砸了之后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了风水。

  聂时休口气舒缓下来,当时也把车掉了头:“我就在这附近,你别动,我来接你。”

  他接上木绥之后便径自开走了,木绥边绑安全带边问:“今天怎么没上班”

  聂时休喉头一动,差点就把实话秃噜出来了,幸好话到嘴边打了个弯:“本来就准备今天带你去挑衣服啊。”

  木绥想起跨年那天晚上聂时休说的话,原来他果然没再开玩笑,现在都已经在路上了,木绥也不好说不去,所以也就由着他来。

  于是两人就直奔商场去了,聂时休一进店里,逮着条裙子就拿出来在木绥身上比一比,一路走一路道:“这件不错,拿着吧。”

  “这件也好看,一起包了。”

  “这件适合阿绥要了要了都要了。”

  木绥看着聂时休闪着金光银光人民币光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

  她抢上前拦在聂时休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导购手里抱着的几条略显凉爽又颜色辣眼的裙子,先对导购说:“这几条都不要。”然后转过头严肃地看着聂时休:“你好好挑,我看你给你自己挑衣服的时候不挺带劲的吗。”

  随后眼睛一撇下巴一抬:“你真要我穿那种裙子出去”

  聂时休这才仔细辨别了一下那裙子的构造,心里当即一个卧槽,不行不行妈的露太多了,阿绥不能穿这样给别人看

  其实他就是想着连木暄都送了这么多衣服给木绥,他总不能比木暄送得少吧所以就闷着头一个劲地挑。

  他摸了摸鼻头,颇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睛转过导购手里最上面那一条轻薄开大叉的纱裙之后,又附到木绥耳边低声道:“那条还是可以的,不过你只能在家穿给我看。”<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