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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中标      更新:2020-09-08 02:32      字数:1854
  ,它们是“信任”。

  时间在你的指尖跳舞(4)

  艾米进门后,去吻先旗的脸。她闻到他嘴里、身上以及衣服上有一股刺鼻的酒味。

  她问:“你是不是喝酒了?医生不让你喝酒,知道不?”

  先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干嘛了?”

  艾米说:“我去找joe了。”

  先旗把脸阴了下来。“又是那个国际骗子?”

  艾米故意赌气地说:“真不愧是愤怒的狗眼哦,除你之外,在你的眼里就没一个好人,我也不是!”

  先旗顿时怒不可遏,像一头咆哮的野兽,他冲着她大喊大叫:“你这个臭婊子!”

  艾米惊愕得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真醉了?”

  “走开!”先旗一掌过去,将艾米重重地推翻在地。

  艾米翻身起来,一头朝先旗扑去,她失声痛哭,撕咬先旗的衣服、指头。

  先旗再次将她打翻在地,他用血淋淋的手指去拽她的头发,使劲地拽。艾米歇斯底里地嚎叫,破口大骂先旗是一个惨无人道的暴君,是一个混帐王八蛋的变态狂。这是3年来,她第一次这样骂了先旗。

  先旗从干燥的嗓子里挤出几声变调的怪笑。“老子就从今天开始变态!吓死你这个臭婊子!”

  他把艾米拖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他用粗暴的手按住她的头,用冰凉的自来水去冲艾米的头发,使她不能动弹。

  艾米无声无息,泪水和着自来水无穷无尽地流向下水道。

  先旗喘着粗气,又把艾米拖回里间,重重地摔在那张直接摆放在地上的席梦思上。艾米有一小段时间的昏厥,她醒来时,唤先旗的名字,先旗已经不在房间了,她就蜷缩在那里,低声哭泣,口渴得很。

  她不知道先旗今天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这也是他们认识3年来,先旗第一次对她粗口和动手,她为他设想了许多原谅他的理由。她在心底说,一定是自己回来晚了,他误会了她;一定是他在外面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找个机会宣泄;一定是他的创作进入了一种颠狂的状态,他要寻找一种颠狂的感觉。其实,先旗是那样深爱着自己,自己也是那样深爱着先旗。

  艾米艰难地起身,出门,她在深夜的街头公用电话亭不停地拨打ic电话,给先旗的朋友容浩、江小扬,还有刘汉生、陈曦。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先旗,晚上,他们还在一起商量了摇滚音乐会的事,还在一起大碗大碗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肉,他真的没有什么反常的情绪。

  艾米瘫坐在路边,背靠着电话亭的不锈钢支柱,有一股冰刺的寒意穿透了她脊骨。她站起来,拨通了北京家中的电话。

  在等待接应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脏狂跳不止,手抖动得厉害。她仔细聆听父亲发出的声音,自己却半天不敢出声。她想从前的自己,是一只淘气又调皮的小猫,它从主人的手中溜走,去野外怀春,却从不在意主人声声惨切的召唤。事隔3年之后,小猫累了,当它想听到主人的召唤时,她就听见了父亲的声音,那是有些苍老,声带渗血的声音。

  艾米觉得羞愧,当她感觉父亲将要挂断电话的那个关键时刻,她鼓起勇气,动情地对着话筒说:“爸,是我。艾米。”

  她听见父亲和她一样也在发抖。半晌,远在北京的父亲说:“女儿好吗?女儿你在哪里呀?”

  “好,好。我......在武汉。”

  “那个先旗也好吗?也在武汉吗?”

  艾米一愣,两行热泪像不止的泉水,喷涌而出。她哽咽说:“我们都好。”

  “傻孩子,爸在北京为你们准备了结婚用品,好多。”

  艾米终于禁止不住“哇”地一声,对着话筒大哭起来。这催人肺腑的哭声,响彻了武汉和北京两个城市的两个角落,相距千里,没有人阻挡。

  艾米听见父亲在电话的另一头哽咽,她抹了抹眼泪说:“爸,我在想你!”

  父亲说:“我也在想你!回来......”

  义愤填膺的先旗想冲进师大留学生宿舍3 号楼,但被经警挡在了门外。他们凶狠的吵闹声,引来了一群还没有就寝的外国留学生,joe就在其中。joe对那个经警说:“他是找我的,请他进来。”

  joe住在4楼一间带有厨卫的单间,墙上歪歪斜斜地贴满了音乐广告画和女人裸体画。靠墙的一角,零乱地堆放了一些脏的运动裤衫和旅行鞋,几本印刷精良的进口画册,也被随意地摊放在地上。joe说:“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先旗破口大骂:“老子不好!老子想操了你妈!”

  joe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很快就被对方揪住了衣领。“你要干什么?”

  先旗张着血盆大口:“你是不是向艾米求过爱?”

  “不可以吗?”joe再一次耸耸肩,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老子让你这个国际骗子,去——爱!”一记重拳打在joe的脸上,鲜血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