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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中标      更新:2020-09-08 02:31      字数:1911
  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钱;什么也可以都有,但不能有病。还好,我50了,又有钱又没有病。”

  安安想试探四姨:“你今晚是不是又要送我上新宜酒店?”

  四姨有点不耐烦。“那里档次太低。”

  安安急了。“你送我回酒吧吧。”

  四姨没有答话,车一拐,开进了虹景花园。虹景花园是新贵住宅小区,一律的欧式别墅,但没有两幢相同的样式。安安从报纸上知道,这里的每一幢楼都由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由著名的建筑师建造。

  四姨把安安带进别墅,安安惊呆了。室内富丽堂皇的程度,就像他小时候在电影中看到的欧洲某个国家国王的宫殿。站在门口,他看见光可鉴人的漆面紫檀地板,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迈步。

  四姨盯着安安。“你坐呀!”

  安安说:“我还是走吧。”

  四姨冷笑了一声:“你是怕我弓虽.女干你?”

  安安有点不好意思,勉强换了鞋,坐在宽松的米黄色的真皮沙发上。

  四姨貌似温柔地说:“平时你为客人调酒,今晚你尝尝我为你准备的酒。”

  她从射灯照明的红木酒柜中,拿出一瓶百年陈酿轩尼诗xo,倒了两杯,又从微型冰箱里取出冰块,各挟了一块放入两只杯中。他们边喝边聊起来,不知是气氛逐渐融洽的缘故,还是酒力逐渐消退的缘故,慢慢地,安安觉得自在多了,虽然头有点晕,不过还算清醒。

  四姨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向安安讲起了自己的身世。安安心想:这么晚了,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给我讲这些滥故事吗?

  四姨说她原先是一家企业的职工,丈夫是那家企业的业务员。她接着说,我们没有子女,搞不清是谁的问题,那时也没多想,反正老了有国家保着,图个安逸。80年代初期,丈夫成为最早下海的一个,几年下来,也有了一些积蓄。于是,他开了一间服装厂,生意还行。有了钱以后,丈夫特别想有一个儿子,我们这才想起去医院检查。一查,是我不行,我那时觉得我真的对不起我的丈夫。干服装这行,要经常去广州、温州一带摸信息、进面料,丈夫每半月都去一趟那些地方。刚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一长,我就发现有时他根本没去广州、温州,而是在武汉和一个女人鬼混。我们也吵过,打过,但他的心放出去了,就收不回了。他要儿子,我没有办法。后来,服装行业越来越难做,他就背着我把厂子卖了,拿了钱,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跑了。我听说他们在温州买了房子,那女的也怀了他的孩子。我不想找他们,找也没用。也活该有报应,那年冬天,孩子还没出生,他们就闷死在卫生间里,是煤气中毒。

  说到这里,安安看见四姨叹息了一声。他不知道四姨是为自己叹息,还是为丈夫叹息,抑或是为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世的孩子叹息。也许盼子心切吧,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骨肉,多多少少总和自己有些牵连。如果那孩子不意外夭折,应该只比安安小上2岁。

  四姨又说,别人都以为我拿了丈夫的遗产,其实,他那时在温州欠下了80多万,房产刚刚够抵债的。他的后事,包括那个女人的后事,都是我连夜赶到温州,一手料理的。回武汉后,我辞了职。10多年了,我没有再婚,也不想再要儿子。那些在我公司做事的孩子,我都把他们当成了是我自己的儿子。

  爱我的人惨不忍睹(5)

  安安在心里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儿子,还不是玩弄人家男孩子?!有钱的女人和有钱的男人,一模一样!

  四姨上了楼,好长时间才下来,安安看见她换了一套粉色的蚕丝睡衣。四姨用手随便一指,“你上去洗澡,更衣室里有你穿的内衣,都是崭新的名牌,随便挑。”

  安安上了2楼,东瞄瞄,西瞅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浴室和更衣室。这是整体浴室,一个浴缸的面积,比他小时在家的卧室还要大出许多。

  安安躺在水里,四周喷射出的温泉般的水柱打在身上,有一种痒痒的,疼疼的感觉。他用沐浴液堆起厚厚的泡沫,盖住了自己凸起的胸肌和光滑、平整的腹部,只露出一只脑袋来。安安感到紧张,他知道自己在洗完澡后,将会和四姨发生什么。那是他极不情愿的,他的心中只有果果,即使没有果果,他也未必就跟了四姨,这个可以做自己母亲的女人。

  安安浑身一颤,又猛地把头埋进泡沫里。他呛了一口脏水,鼻腔有一阵难受的刺激。他想大声咳嗽,又怕四姨听见后寻了上来,于是,他憋住嗓门,咳出一团连水带痰的液体,然后,用嘴接住一股喷射的水柱,开始清漱口腔。当他感觉已经没有了异味的时候,他还赖在水中不想起来。如果这些泡沫可以做成一件睡衣,他会穿着这件睡衣,一直睡到天亮,睡到四姨要去公司上班为止。

  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安安紧张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他跳出水池,匆忙地擦干身子,胡乱地罩上了自己的衣服。四姨说的那些名牌,他一件也没有去找,也不想去找。他犹豫着走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只差一步,发现大理石梳妆台上,放有一瓶贴着外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