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宝儿:那个叫王松的小伙子
作者:卫慧      更新:2020-08-18 02:34      字数:2592
  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却不是伊风的。已经五个多月了,我犹犹豫豫到现在,一直不知怎样对伊风开口。直到今天早上。

  刚才,伊风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刚刚加完班,一整天都神情恍惚。他问我,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我**声地说王松。

  我**伊风。从我到大学报到的第一天起,就为他慵懒**人的姿态眩晕了,那**有种说不出的贵族气。夏末的风粘且腥热,他淡蓝格子的衬衣在阳光下发出温和的光,整个人亦如站在光晕中的王子,我感到**口被重重地**了一箭。

  我为他咬牙买下了一瓶“欧伯莱”粉底**,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大二那年校园里开始留下我们甜蜜的影子。我们在宿舍的阳台上搭伙做饭,两个人吃一盘土豆丝;我们卖给低年级同学手工饰品,赚了钱对着一盆酸菜鱼双双落泪。后来我们一齐上了研究生,毕业时他留在湖北省教育厅,我则穿上了军装来到珠海。

  即使是分别的日子也格外温馨,我们的薪**统统**作了路费。因为相见短暂,所以格外珍惜。每次相逢和分离,都像是一场生离死别,眼泪与欢笑齐飞。

  03年的冬天,伊风调来广州,我们终于结婚。那天很冷风**,尘土飞扬像围着我们跳舞,沉沉浮浮凄美绝伦。我们依偎着坐在**场上,我抱着他足足哭了两个**时,我说伊风我们终于结婚了。伊风没有哭,他捧着结婚证笑。

  虽然广州珠海很近,但我们各自工作都非常忙,也只能是做周末夫妻。平日里我们靠信件和电话维持联系,比起电话来我更**信件的方式,伊风和我都有不错的文笔,闲时我常不厌其烦地翻看着伊风给我写的信,**就像**椰菜的叶子一样向四面八方舒展开来。

  我们商量在珠海买一**房子,伊风难为情地说:“我的存折上只有两万多……”

  我哈哈大笑,7年的恋**马拉松,彼此都没省下什么钱来。我搂着伊风的脖子说:“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存钱吧!”

  伊风因此**了工作狂,常常工作起来没日没夜,也因为他出**的能力被厅**看中做了秘书。这一下钱不**问题了,我们很快在广州买了第二**房子,可相聚的时间却更少了。好在伊风非常体贴,每到周末的时候,几乎包揽了洗衣、做饭一切**务活,不让我什手。

  《论语》上有句话叫“**未全开、月未全圆”,意思是一旦**开全了、月变圆了就不美了,因为没什么期待了。

  婚姻对我们就是如此。虽然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可稳定下来之后,新鲜和**就都褪去了,生活又**出了它平淡的一面。随着伊风职务的晋升,他的社会活动越来越多,而我所在的部队又相对封闭,我们只能各自**着自己的悲喜与沉浮。两年后,伊风在受到**牵连,在乡下待了一段时间后,心灰意冷地发誓再不从政,调到xx一**研究院去了,平均三个月才能见一次面。

  那些日子,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

  不久,王松分配到了我们军分区。他是个活泼外向的**伙子,四川人,瘦瘦白白的**矮个儿,刚刚从xx通院毕业,还带着一**学生气,说话**幽默,很讨人**。

  有时候下班早,我们几个**军官就换了便装,嘻嘻哈哈地去逛街。不管是结了婚的还是没结婚的,都愿意叫上王松,因为他**天上网,看见哪**商铺哪样东西有打折就赶快通知我们。好**的很,一个大**伙子竟比我们还八卦些,大**送他一个绰号叫“娱乐天王”。

  我们都把王松当**xx看,他也确实是个不错的**伙子,待人热情细心,很得**人缘。当然,从军校里毕业的孩子比我们这些从地方入伍的有正义感多了,王松就很典型,平日里总是说想去打仗,说不打仗不像军人。亦说如果将来在战场上牺牲,希望大**能照顾他的父母。

  和平年代打仗简直是猴年马月的事,嚷嚷着打xx跟嚷嚷着涨工资一样,王松这种期盼简单纯粹,我们都说年轻x单纯x多好x。不过要是路上碰到什么骗人的骗钱的打架的他还真会出头去管,常常**得我们哭笑不得。

  年终总结的时候,单位搞了一个晚会,王松声情并茂地朗诵了一首散文诗,他的嗓音沙哑浑厚,配上**提琴淡淡的音律,现场感非常棒。

  那首诗是这样的:

  “**儿都到哪儿去了?它们给**孩子摘走了

  **孩子们都到哪儿去了?她们去找男孩子了

  男孩子们都到哪儿去了?他们都上战场打仗去了,埋在坟墓里,

  再也不回来……”

  后半段他唱起来,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wheredidtheyallgone……他竟然唱得哭了,却着实让战场的每一个人感动了。

  演出完后领导让我们几个年轻**同志去参加饭局,说省军区来人了,多几个**孩好增加气氛。

  王松也被叫去了,不过他是负责打杂跑**的,刚分配下来年轻同志都是这样。席间领导拉着我们喝酒,也记不清被灌了多少杯了,只记得和我一起来的3个**孩有一个倒了,另外两个吐得一塌糊涂。

  我的意识也已开始模糊,我悄悄地跟王松说**了待会儿你照顾我们几个一下。王松心疼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不动声**地咬了咬嘴**。

  没过两分钟,王松居然频频起身给领导敬酒了,这让政委很不高兴,却让我很感动,我知道他想为我们几个挡点酒。可他的“雕虫**技”一眼就被领导看穿了,左右副将都是“酒”经沙场,没几个回合王松也快**了,好在饭局也结束了,政委让王松送我们几个**孩先走。

  我叫王松先把车开到单位宿舍楼,安顿好她们3个以后,再把我送回住处。

  我也撑不住了,在车上摇摇晃晃地就xx去了,好像是王松把我背回**,又从我包里翻出了钥匙才进了**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傻了。

  王松赤身**地躺在我身边,他的身体像个还没发育的孩子,细细的四肢蜷着,像蚱蜢像蛐蛐伏在我旁边。

  我愣在哪里,非常害怕,不知所措地呆了好久。关键是,我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随即王松醒来,看到这一切,也傻了。结结巴巴地叫了句:“丁姐,我……”

  悔恨,歉疚、愤怒一**脑儿涌上来,我发了疯一样地捶打着王松,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流氓!你毁了我x!”

  王松被我劈头盖脑地打出**去,没来得及解释一句,连衣服都是我给扔出去的。我关上**,哭得天昏地暗,任凭王松在外面怎么敲**,也不理他。

  一整天我没去上班,直到深夜的时候姐妹们给我打来电话,先是问候我的身体怎样,然后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