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是四爷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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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祥 更新:2020-08-16 19:56 字数:12116
了。
“也好。”他也爽快地起身洗手,还顺便洗了脸,才在她身旁坐下。“看起来很好吃。”
“那就多吃些。”何若华漾开笑脸,总算没刚刚那么紧张了。
偏他拿起桂花糕却是送到她嘴前。
“咦?”她讶异地张开嘴。
“我记得你最爱吃桂花糕了。”他顺势送进她嘴里,她只好咬了一口,而他却自在地将剩下的半块糕吃下。
她的眼瞠得更大了,这……什么状况啊?
“如何?我也觉得挺好吃的。”他又拿了一块梅子饼喂到她嘴前。
“廉哥哥,我可以自己来。”她好窘,他们不该这么亲密的,好似……夫妻,而他们绝不可能是呀!她不敢做这种妄想。
“投桃报李的事我怎会不懂?刚刚你帮我,现在我帮你,不是很好吗?”杜孟廉希望就这样卿卿我我一直到永远就好了。
“让人瞧见了不太好。”她更窘了。
“在你的闺房里谁会瞧见呢?更何况真让人瞧见了,也没什么不好。”他一脸的光明正大;又将饼送过来。
她只好又吃一口,而他依然将剩下的全吃下,这状况太诡异了,就像洞房时的那些仪式,你一口、我一口感情不会散,是这样说的吗?
问题是廉哥哥的表情很平常,他肯定没想那么多,而她却动了邪念,他……绝不可能是她能妄想的人,她该怎么办啊?
“来,喝口茶,这茶很香呢!”他嗅了下,依然举杯喂她。
“洛神茶本就又香又好喝。”她苦笑着想一口喝完,偏他却只喂半杯又收手了,再将剩下的半杯全倒进自己的嘴里。
唔……她能当现在是在梦中吗?就算她发了场春梦好了。
瞧!半裸的廉哥哥亲密地喂着她,而她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坐法好暧昧,廉哥哥一脚在她身后,这样子仿佛她被拥在他怀中喂食似的,这模样真让外人瞧见,他们怎么也洗不清暧昧嫌疑了。
“来,再喝一口。”他扬着漂亮的笑靥哄着。
瞧着她娇艳如朝阳的粉颊,明知她窘得想挖洞自埋,他却心花朵朵开。她的娇、她的羞、她的美全是因为他,这让他升起无限希望,他能把她拉回身边永远永远……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廉哥哥好心喂她,她却在想一堆有的没有的乱七八糟的坏念头,她必须回到现实。
“廉哥哥。”
“嗯?”他拈了块核桃酥送进她嘴里。
何若华吞下后才怯怯地问道:“你认识梅花巷的梅公子吗?”
“梅花巷?”又姓梅,那里的人都姓梅吗?
“那位梅公子听说正在准备参加乡试,大家都说他很努力,也许会考上功名,将来会有不错的前途。”
“又如何?”他冷了眸子,有不好的预感。
“你觉得他……是不是算不错的对象?”她好小声地问。
“你还想嫁别人?!”杜孟廉臭着张脸反问。
她居然还想着这件事?
“总要先探听一下嘛!”何若华讷讷地瞄他一眼。
怎么每回她提到这事他都很生气?难道是讨厌她这么主动,没有姑娘家该有的矜持?可她这么平凡,真想嫁人,不积极点哪行呀?他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一想吗?
“为何你还想找别的男人?”明明对他有感觉,为何不正视他呢?
“上回那个说他有问题,当然要换人了,这样不对吗?”
“若是旁人当然没什么不对,可你是你。”是他的,她怎么可以当成没这回事?难道真忘了?
“我?”他的意思是说她条件太差,不该急着嫁人吗?她的心好痛……又下意识地抚着受伤的小手。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梅公子有问题呢?”他冷声反问。
自从二嫂的事件发生后,他们杜家对秀才都很反感,这梅公子若成了秀才绝对惹人厌,若没考取则是没出息,当然不是个人物,理他干嘛?
“那……就再看看。”何若华叹口气,看来好男人真的都被抢光了,她现在才想挑是很难了。
“再看别的男人?”
“唔……”总不会看女人吧?他是不是气得有点脑筋转不过来呀?
“若华——”他一定要纠正她这错误的想法,却被打断了。
“四爷?”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他听出这是工坊何管事的声音。
“艺工杨金生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砍了一刀。”何管事心急不已。
“什么?!”杜孟廉震惊得叫了一声。
就连何若华都捂着嘴不敢置信,她不相信有人敢动杜家工坊的人。
“已经送到古大夫那儿了。”
“我立刻去。”
杜孟廉匆匆穿上衣服,何若华则抖着小手替他扣上绣扣。
“我得回去了。”
“嗯,你要小心些。”她点点头,心头却乱成一团,是意外?还是有人要对付杜家工坊?他真的不能有事。
“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他俯身轻啄她微凉的红唇,就回去处理这急事了。
何若华却整个人僵在当场,他吻了她?!
他真的吻了她?!
他是急昏了对吧?他不可能想吻她的……
第五章
半个月来,杜家工坊的艺工多人受到埋伏狙击而受伤,在杜松城里引起极大的震撼。多年来没人敢动杜家工坊,如今却出现胆大妄为的凶手,一而再地撩拨挑衅,杜家工坊会怎么做?
“每个受伤者描述的犯人长相都不同。”杜孟廉恨恨地说道。
他心急如焚,艺工们和他如同亲兄弟,如今他们却莫名其妙被当成箭靶,教他如何忍气吞声?
“这倒是,我今天也去瞧了何财,他说的就和金生不一样,难道对方出动了大批人马?”杜家老二斟酌着现况。
“一日定是王龙干的好事。”杜孟廉直觉认定是他下的毒手。
“这点我也认同,大哥,你认为呢?”杜孟仑转向一直不发一语的杜大哥。
“嗯,只是他挑艺工下手的用意又是什么呢?”杜家大哥思索着。
“这也是我搞不懂的地方,他该知道爷从不参与工坊的事,这么做又能如何?”杜孟仑也想不透。
“有什么好搞不懂?就算爷没参与工坊的运作,他仍是我们的爷,不可能坐视艺工的安危不管,王龙这么做肯定是要逼爷主动推荐他当武林盟主。”杜孟廉恼火地拍了下桌子。
杜家大哥和二哥错愕地看着他。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可刚刚你大概说了你生平最长的一段话了。”杜孟白好震惊,原来他若愿意也是可以长篇大论嘛!
“大哥,我心情很差。”别逼他动拳头。
“噢唔!”杜大哥乖乖闭嘴。
“大哥、二哥,你们快点查清楚,这烂事真是王龙干的话,他就要倒大楣了。”他急着再去探看受伤艺工们的伤势,脸色很差的要求道。
“了解!”杜孟白连忙点点头。
他没再说话,转身就出门了。
“嘻……”一直坐在一旁的闵家宝却笑了出来。
“怎么?”杜孟白转头笑望着亲亲娘子。
“刚刚你好听话喔,到底谁才是大哥呀?”闵家宝一直窃笑个不停。
“唔……事关艺工们的安危,当然是孟廉说了算。”杜孟白一点也不在乎被四弟呛,这事真的很严重。
“他们的伤势不重吧?”闵家宝也很担心。
“幸好都没伤及要害,可见对方警告意味很浓。”杜孟白叹口气。
“不必查都可以确定是王龙干的了。”杜孟仑也跟着叹口气。
“若不是他易容,就是他派出亲信手下伤害他们。”杜孟白猜测这两者都有可能。
“他的属下真能忍受他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的人怎么当盟主?他们怎么拥护得下去?”闵家宝不解地问。
“我也觉得是他一人,或是再加上一、两个亲信联手所为。”杜孟仑捂着下巴说道。
“王家堡一直自认为名门正派,这种龌龊事王龙应该不敢让太多属下明白,对他的形象影响太大了。”杜孟白很感慨。
难怪爷爷坚持不推举他,这种人拥有权威后,绝非苍生百姓之福。
“所以对手还是以他为主啰?”幸好不必和整个王家堡为敌。
“虽然如此,却极不好应付。”尤其在爷不肯出面的情况下。
“四弟气成那样,搞不好他一个人就搞定了。”闵家宝却极看好杜孟廉的危机处理能力。
“这倒是!”杜大哥和二哥一起露出笑容,这种耗力的苦差事就让他去伤脑筋吧!
“你怎么了?”杜孟廉探视过艺工们后,心情依然低落,又绕到何家,想瞧瞧何若华令人安心的芳容,哪晓得她也是一脸的落落寡欢。
“廉哥哥?”没想到他会来,她惊喜地起身,走向他又担心地问:“他们还好吗?伤势很严重吗?”
这些天他忙得没空过来,但坊间都在传这件事,连有几人受伤也人人知晓,这事真的愈闹愈大了。
杜孟廉叹口气将情况大致向她解说了一下,她愈听眉头愈皱。
“那人真的太坏了,怎么可以做这么无情又残忍的事?太过分了!”何若华难得动怒地斥骂。
“你别担心,我会处理。”不想她太伤神,他反而安慰起她来了。
“嗯,可你自己也要小心,那人为了逼杜爷爷出面,肯定什么坏事都敢做。”她担忧着他的安全。
“有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心中所有的不快都消失了。”他开怀地拥住她。
何若华僵了一下。近来他也太爱抱她了,动不动她人就在他怀里,这教人依恋的感觉会成为习惯的,往后他有了妻子,教她怎么办呢?
“你呢?又在心烦些什么?”
“唔……”
“刚才瞧见你时,你看起来很不快乐。”没放开她,他下巴顶着她的头,很放松地问。
“没啦!”每回提起那件事,都惹得他不开心,她还是别说得好。
“你以为骗得了我吗?”他顶高她的下巴笑问。
“可你老是生气。”
“为了那什么梅的心烦?”
“梅公子啦!”
“他不是在准备乡试,还有空来烦你呀?”难得的,他居然没有变脸,还好心情地说着笑。
“他没来烦我,反而告诉我一件很奇怪的事。”她蹙着眉,满心不解。
“真的来找你呀?”
“嗯,前两天他也不知道是路过还是特地前来的,突然就来了,还告诉我,他身上有隐疾,无法娶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若他真有隐疾不能娶妻的话,那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的意思是……这回我确定珍珠没去长舌了,我想不透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观察他呢?”
“珍珠没说,肯定是别人说了,没想到你家附近三姑六婆挺多的。”他抿抿嘴唇。
“是吗?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别理他就好啦!”从此以后,把注意力都摆在他身上吧!
“廉哥哥,那位梅公子看起来身强体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隐疾之人呀!”她实在想不透呀!
“既然叫隐疾,自然是平时瞧不出来的毛病了。”他微微一笑。
“也对,可他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病,难道治不好吗?古大夫医术很好,也许可以请他帮忙呀!”她很好心地想着。
“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嗯……也许真的治不好了,这样好丢脸喔!”
“你说那梅公子的隐疾吗?我倒觉得他挺可怜的。”
“不是啦,我是说人家公子们都没这个意思,却让他们知道我……嗯……那……好丢脸喔!到底是谁去说的呢?”
“那就别再看别的男人了。”
“廉哥哥,你很希望我嫁不出去对不对?”她嘟嘴睐着他。
“怎么可能?你很快就会出嫁了。”而且是嫁给他,他自负地笑了笑。
“我却觉得很难。”她垂下小小的肩头。
“为什么?”
“连着两次都这样,好似对方一知道我注意他们,立刻就急着撇清关系,就连自己有隐疾的事也情愿说出来,就是不愿和我有关联。”这正是令她心情低落的主因,原来她离平凡还很远,一般人甚至还瞧不上眼。
杜孟廉眯起眼,她也想太多了吧?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条件太差,让他们不惜编派各种借口,就是不想娶我。”
“你少胡思乱想了。”
“不然你说这种情况正常吗?”
“至少如你所说,他们虽有缺点却也挺诚实的,这只能说是你茹素招来的善缘,让他们不愿隐瞒你。”
是这样吗?何若华实在好怀疑喔!
“倒是你,是不是该认真想一想,你是真的想嫁别人吗?”他不认为那些男人在她心中会比他好,为何她要舍弃他去屈就别人呢?
“若不想嫁,干嘛费心观察这些不认识的人啊?”她呆呆地问。
老是瞧着这些不相干的男子,还要担心他们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也是很累人的事耶!
“三哥大错特错,我看真正的呆头鹅是你才对。”他已经没力生气了,她有必要迟钝成这样吗?
“啊?!”呆头鹅?那不是骂男人不解风情的话吗?干她什么事了?
“对~~就是你,呆头鹅!”
“啊?!”还真骂她啊?她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
杜孟廉俯身贴上她的唇,重重地啄了两口,“你好好想一想吧!”他说罢转身离去。
何若华再次呆若木鸡地僵在房里,又吻?
他这回是真的要吻她才吻的……对吧?
为什么?
“轰轰轰”的震撼声轰得她无法思考,“怦怦怦”紊乱的心跳让她快昏厥了,这是什么状况啊?
人家不懂啦!他到底要她想什么啊?
“最近工坊的情况怎么样?”何父关心地问。
“已经恢复正常了。”杜孟廉忙完,绕到何府向何父、何母请安。
“大家没再受到攻击了吧?”何母也担忧不已。
“嗯,我派了护卫护送大家,并且请大家集体行动,目前已经没再发生偷袭事件了。”杜孟廉布了个局,迟早让那人现形。
“那就好,希望那些坏人别再来了。”弄得人心惶惶,真不应该。
“嗯,伯父放心,我会处理的。”
“这我相信,你这孩子从小就负责,任何事交到你手上,没有完成不了的。”何父一脸的与有荣焉。
杜孟廉淡然一笑地接受赞美。
“你其实是比较想去看若华吧?”何父微笑问道。
他很明白他们感情好,却不明白他对女儿是属于兄长般的关爱,还是其它感情?而女儿却是分得清清楚楚,曾向他表示绝不可能。
他也不是不明白女儿心中的想法,撇开她的手残,他们的身分、地位也的确是配不上杜孟廉,若女儿坚持,而他也没那个意愿,那么就保持现状也很好,一切顺其自然吧!
“不急,等会儿再找她。”杜孟廉笑得温柔,他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向她说呢!
“呵呵呵,客套什么,进去吧!”何家双亲笑个不停。
厅前佣人来报,“老爷,王媒婆来了。”
“咦?王媒婆?”何父大吃一惊,望向妻子。“你知道她要来吗?”
“不知道呀!”何母摇摇头。
杜孟廉却微眯了眼,王媒婆?她来干嘛?何家只剩若华一人尚未婚配,难道有人看上她了?
“快请吧!”何父决定先听听她有什么事再说。
“伯父,我先回避。”他起身说道。
一来他想确定王媒婆的来意,二来不想让她缠上自己,还是避开比较好。
“好好好!”何父虽然微笑点头,心中却是一阵失望,看来他对若华并无情意,连王媒婆来了他都不在意。
杜孟廉忍着不悦,先进内厅了。
“何老爷、夫人,好久不见,精神真好呀!”王媒婆亲热地问好。
“呵呵呵,托你的福,请坐。”何父也微笑应道。
“何老爷知道我这个人就是闲不住,这两天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何小姐今年十八了,你是不是有让她出阁的打算了呢?”
“唔……是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这也是实话,若孟廉真没那个意思,也算他们无缘,那他是该替女儿的将来打算了。
“瞧,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就是想着这事,我立刻就有了几个不错的人选,身家背景绝对符合何老爷的期待。”王媒婆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眉开眼笑地说道。
“唔……”何父和妻子对望一眼,两人都同意先看看人选再说。
“虽然人选不少,可我这眼光之精准,可是有口碑的,那些人选里,我就觉得水源里的柳先生最适合了。”
“你是说那位私塾夫子?”何父点点头,那夫子温和有礼,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就说你一定会喜欢,柳先生一表人才又有内涵,而且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何小姐嫁过去肯定很幸福。”
“嗯……那位柳先生可听闻过我家小女?”何父有些心动。
“当然,何家和杜家工坊的关系,咱们杜松城无人不晓,他当然知道了。”
王媒婆笑呵呵的。
何家因为有这层关系,让不少有点身分地位的人还主动探询结亲的可能性呢!何小姐的身价算来挺高的呢!
“那他明白小女的手有些不方便吗?”话是要讲明白的,他可不希望对方事后才知道真相,反而因此冷淡了女儿,甚至有了二房、三房,他不要大富大贵,只希望女儿得到幸福。
“嗯,这点我提过了,柳先生说,娶妻当娶贤德,那不过是小小缺憾,请小姐毋需介怀。”
“是吗?”何父一脸的欣慰,果然腹中有墨水之人见解还是不同,也许这位柳先生是个不错的对象,他和妻子稍稍商量后都很满意。
“如何?”王媒婆笑眯了眼,这桩婚事包成了。
“嗯,虽然我们觉得很好,还是得先和小女商议后再说。”
“那我等你们消息,这绝对是桩良缘,何老爷要好好把握呀!”
王媒婆又把柳先生的优点大肆渲染一番,见何父、何母愈来愈满意,她才得意地离去。
“夫人,你说呢?”何父笑望着妻子。
“若真这么好,若华嫁过去肯定很幸福了。”何母一脸的满意。
“是呀!我们最担心的事,这柳先生居然这么明理,我就安心了。”
“是呀!这也是若华最担心的事,既然柳先生不在意,那么若华一定会点头约。”
“看来我们挂心的事终于完了。”何父不能说心中全无遗憾,毕竟他至今尚不明了杜孟廉的心意,真正疼宠若华的人是他,若她将来嫁的丈夫有他一半疼她就好了。
可他们也不能一直等待下去,毕竟女儿已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也许他至今都没表态,正是他始终把她当妹子看待的明证,那他们当然没有等待下去的理由了。
“那等会儿就跟若华提吧!”何母快等不及了。
“伯父。”杜孟廉却脸色铁青地走进来。
“啊?!你没进去找若华吗?”何父吓了一跳。
“我一直在这里听着。”
“那……”他怎么想呢?
“伯父,你们真是大错特错了。”杜孟廉难忍心中怒气,一脸无法认同地看着他们。
何父、何母错愕地看着他,这孩子从来不曾对他们说过这么重的话,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六章
“孟廉,你为何这么说?”何父不解地问。
“是呀!你也很疼若华,我们替她找适合的人选不好吗?”何母也一脸的疑惑。
“伯父、伯母,我和若华的关系你们应该很清楚,为何还要向外找?”杜孟廉看着他们,究竟是他们影响她,还是她影响双亲的?居然都以为她手有伤就次人一等?这他绝对不能接受。
“你……什么意思?”何父大大震惊,紧握住妻子的手。
“我等她十年了,早十年前我就决心要娶若华。”杜孟廉诚恳的说道。
“十年前?那时你们还只是孩子呀!”何母惊呼出声。
“那时是孩子没错,可十年来我的心意从未变过。”他坚决地看着他们。
“那……可是……你从没提过。”何父有些无措地看看妻子,这发展实在太教人震撼了,他真想娶若华?
“我才二十三,而她才十八,我以为还太早;没想到你们却抱持着这种想法,只要能接受她的手残之事就是好夫婿,这种事我无法接受。”对他来说,她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姑娘。
“那是……”
“伯父,若华的优点你们肯定比我还明白,那伤永远令人心疼,却不该让她自卑,更不该因此降低她的价值,她是无价的。”
“是呀!”何父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他望向他。“孟廉,你说等了十年了,你确定对若华是男女情爱吗?”
“什么意思?”
“若是十年前,你尚在丧亲之痛中,和若华天天形影不离,那情感之深恐怕再无人可以介入,但那不是情爱呀!”
“伯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确认过了。”
“是吗?”何父一脸的欣喜,又再确认另一件事。“你想娶她的理由中,没有一丝是因为对她的手伤怀有愧疚吗?”
“伯父,十年前她的手还没受伤。”
“那……”受伤后呢?
“对我来说,那伤从来不是问题,出了那件事只让我更想保护她。伯父,那伤不该是她的弱点。”
“这样我就安心了。”何父总算放下心中大石,若女儿的对象是他,他真的可以瞑目了。
“谢谢伯父。”
“呵呵呵,你也别谢得太早。”何父莞尔一笑。
杜孟廉扬起眉头,这什么意思?
“若华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明白,她是温驯,但一旦决定的事,想要她改变比登天还难呢!”
“这我明白。”
“她的心结——”何母担心地看着他。
“伯母不必担心,这是我的问题,不过,请不要再让王媒婆上门了。”单是何若华就很难应付了,他不想再来一堆搅局者。
“呵呵呵……”何家双亲笑得开怀。
“咦?你怎么有空来?”何若华没想到杜孟廉会出现,一脸的惊喜。
“你忘了日子了?”他掩上房门走向她,见她的手不再包着,立刻握住仔细确认。
“什么日子?”她疑惑地问。
“手伤好了?”他小心翼翼地轻抚着。
“差不多了,还有两帖药喝完差不多全好了。”
“大夫有交代什么吗?”
“大夫说别提重物,嘻……我本来就不能提重呀!”她感到好笑不已。
“看来是真的快好了。”杜孟廉终于放下心来,牵着她的手一块坐下。
“你刚刚说什么日子啊?”她还是很好奇。
“你差两天就十八了。”
“咦?我的生辰又要到了?”她惊喜不已。
小时候他替她庆祝生日,两个小孩儿胡里胡涂弄错了日子,还做了好几年,结果他反而习惯每年都提早两天替她庆祝。而他的生辰她也比照办理,这两天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日子。
“是呀!这是你的礼物。”他拿出一个小巧碧玉盒子递给她。
“谢谢。”何若华露出腼腆的笑容接过来,有些期待地打开,随即张大了眼。“这太……贵重了。”
“就是适合你。”
“可是……。”她瞧着那闪动着艳红光芒的宝石镶嵌在做工精细的金饰中,一整组都是相同风格,美得令人屏息。
“没有可是,它可是我一心一意想着你做出来的,当然只适合你一人。”
“太……”
“会有机会戴的。”
“来,我们来试试。”拉着她来到铜镜前,他先拿起发簪插进她乌亮如缎的秀发里。
她盯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发簪在髻上微微晃动着红光,她因此而美了几分吗?
“正巧你今儿个穿着素色长袄,应该很衬红宝。”杜孟廉一一替她将项炼、手环、耳环戴上,一脸的满意。“果然适合你。”
“这……”她有些不太真实地瞧着镜中的自己,这样都不太像她了。
“嗯?”他轻轻环着她的纤腰,贪看她娇羞的容颜。
“真的适合我吗?”
“你怀疑我的专业眼光?”他故意横眉竖目的。
“嘻……”她终于笑了出来,只要是他送的,她都满意得不得了!她望着铜镜中的人影,他就在她身后,轻柔地拥着她,若能永远这样多好!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她居然又起依恋?不行!不可以这样!
“怎么了?”感受到她突然的僵直,杜孟廉不解地问。
“呃……没什么啦。”她连忙挤出一丝笑容。
“是吗?”他在心中暗叹一声,真可惜了刚刚那美好的气氛,她又钻牛角小大了吗?
“对了,我刚刚就瞧见了,怎么盒里还有一样看起来很像项炼却又不太像的饰品,你做了两条吗?”她连忙指着盒里发问。
“是项炼没错。”他轻轻拿了起来。
“这么短要怎么戴?”
这一条比她现在戴着的还要华丽许多,上头有颗很大的红色宝石,四周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灿烂夺目,这么豪华的饰品,她绝对没有勇气戴出门。
杜孟廉先将她戴着的拿下,才拿着这条在她胸前比画着。“事实上,这条项炼是只能在闺房里戴的。”
“咦?”她吃惊地睁大眼。
杜孟廉走过去将房门闩上,令她的眼睛瞠得更大了。
“你闩门做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笑了笑,来到她身后,却伸长手拆着她颈上的绣扣。
“怎怎……么……回事?”他想干什么?
“这条项炼必须直接戴在肌肤上。”他又解了两颗扣子。
“啊?!”肌肤上?这年头女子穿衣,绣扣由脖子而下密密麻麻,谁会露出肌肤戴这种饰品?廉哥哥会不会太夸张了?
“所以才要拆开你的扣子。”
“可……可……”扣子打开她的肌肤岂不露出来了?他在耶!等等,现在拆她扣子的就是他呀,她干嘛乖乖让他拆呀?何若华连忙扯住他的手。“既然你说是闺房内才戴的,我等夜深人静再自己戴上欣赏好了。”
“那怎么成?我这个设计者完全看不到成果,怎么知道效果好不好呢?”他却继续拆着她那成排的扣子。
“廉哥哥,这样不好啦!”她尴尬不已。
“所以我才把门闩上,这样只有我们两人,没什么不好。”他却很自在,、终于拆完扣子,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他轻轻扯开她的衣襟,露出她皓白如雪的粉嫩肩颈。
“廉——”她的震惊已非言语所能形容了。
虽然他只拉开一半,但她的香肩、锁骨,甚至肚兜都露出来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瞧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有什么好害羞的?”他拿起那条项炼替她戴上。
他虽然这么说,但瞧见她光滑柔嫩彷如婴孩般诱人的身子,他的心跳乱了,甚至不太能控制眼睛,想好好瞧个够。
“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呀!”她欲哭无泪啊!
“我现在是大人了,你前些天还不是瞧过我半裸,而且不止一次?可你现在还穿着衣服呢!计较什么?”他的话让她差点昏倒。
“廉哥哥,你真是不可理喻。”何若华想生气,偏对他就是无法动气,太古怪了。
“会吗?反正你也习惯了。”他轻轻扫上,将她转身面对自己,瞧着他的
作品紧密贴合在她的美肌上,他眼里只剩赞叹。
“怎么了?”何若华窘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可瞧见他的神情,连她也想瞧瞧了。
“你自己看。”他将她转向铜镜。
她随即瞪大眼,好美!廉哥哥不愧是一代大师,竟然能让饰品这么适合贴近肌肤,那红宝石映得她的肌肤也呈现玫瑰般的诱人色泽,让她的身子仿佛增添了不少魅惑人心的光芒。
杜孟廉瞧着她的纤纤皓颈,情难自禁地俯身轻啄。
“咦?你……”她倏地僵在当场。
他却恣意地由她的香肩一路细啄到她的耳畔,再朝另一边进攻,引得她轻颤连连,无法自持。
“你明白了吗?为何我说它只适合在闺房里佩戴。”他又啄了两口,才以指尖轻触那红宝石,温柔地回答她。
“唔……”就算如此,他也不必真人示范呀!居然将她裸露的肌肤都吻遍了,到现在被他的唇煨过的肌肤都还发着烫呢!
“这饰品我准备做一整套送你,至于何时送你慢慢猜,对了,不会是你明年生辰。”他早决定两人成亲那天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洞房之夜了。
再加上今天戴上后效果这么好,他当然要多做一些,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小花样。
“还有别的?”她要昏倒了。
“当然了,腰炼、脚炼,花样可多了。”拥着罗衫半解的她,他的心飘摇在半空中,好想狠狠地吻她。
“廉哥哥,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胆大妄为,连这么惊世骇俗的东西都做得出来。”何若华咋舌不已,她突然有种感觉,他是不是已阅人无数,才会有这种近乎情铯的发明?
“会吗?我只是觉得戴着它们,在闺房里可以增加不少情趣罢了!你不觉得它真的很适合这样出现吗?”他的指尖再次滑过那饰品,却也溜过她美丽的肌肤,又引来她一阵轻颤。
“唔……”她无法反驳,但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再说,若不是心里净想着你,这些特别的东西根本不会出现,我若真算惊世骇俗,你也是共犯喔!”杜孟廉意有所指地笑道。
“咦?哪有这样的?”她的心却因着他的话而悸动,她真能让他起色心?他是在开玩笑吧?
“是你让我有反应的。”
“唔……”让她昏倒算了,他怎么愈说愈暧昧了?
“你不相信吗?”他将她转过来,两手轻拥着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她却窘得要命,他像在瞧着什么珍贵宝物似的神情,教她愈发难以压抑心中情潮,他们明明不可能,别让她升起不该有的渴求好吗?
“嗯?”他神情依然温柔,等着她的答案。
“廉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以后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他决定不将情意说出口。
在她这么明显的抗拒中,说了只会让她逃得更远,但他不会松手,反而会让她不得不正视两人的情意:唯有等她的心也如同他一般陷落时再表白,那时自然水到渠成。
“廉哥哥,我想将衣服穿好。”何若华窘得无法思考了。
“也好,免得受寒。”他轻轻扣上她的扣子,只留最上面那几颗没扣上,那红宝石隐约仍瞧得见。
“谢谢。”她真觉得自己昏头了,半片肌肤全养了他的眼,她居然还得道谢,她今儿个似乎挖掘出廉哥哥不为人知的一面了。
“真想谢我吗?”他微微一笑。
“唔……嗯!”虽然有点吃亏,但这些饰品雕工精细,肯定花掉他很长的时间,他的珍视她永记在心头。
“那我可以自己拿谢礼吗?”他难得也有调皮的神情。
“你要什么?”被他淘气的神情吸引了目光,这样的他好……可口。
“这个。”他俯身吻上她。
从进屋以来他就这么渴望着,忍了大半天终于得偿宿愿,他吻得好恣意。
何若华却瞠大了眼,他又吻她?!现在是怎样?他想吻就吻喔?问题是他怎么会想吻她呢?这实在没道理呀!
他依依不舍地退开些,瞧着她微喘的滥红唇瓣,而她的眼神迷茫又无肋,令他差点忍不住又吻上去,只好轻轻拥住她。“至于我为什么吻你,你得自己想,别让我等太久。”
软软地依偎在他怀中,她却百味杂陈。他为何吻她,她根本不敢细想,就怕升起无法压制的期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她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非得跟他分个彻底不行!
“说到底,你就是赖定杜四爷对不对?”
“你说什么?”何若华正要回家,却被邻居珍珠吓了一跳。
“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了,说穿了,你根本就是在骗人。”珍珠一脸不屑地指责她。
“珍珠,你在说什么?”何若华完全不懂她为何这么生气?
“不是吗?你居然敢说那些人全都主动来向你说明他们有不良嗜好,或什么隐疾配不上你,你到底想骗谁?”珍珠两手抆腰瞪着她。
“可那天梅公子来时,你也在场呀!”
“所以我才说你骗人。”
何若华傻眼了,那位梅公子说什么她都听见了,却还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