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紫玉惊魂
作者:孤鸿清影      更新:2020-08-11 15:15      字数:3436
  大田地里没有多少要做的活儿,大安这两天只管早上来,把两头牛牵出去,放一放,顺便再割一些青草,让牛自己吃,就回去了。

  大安不再在婧媛这里吃饭,婧媛就做一个人饭,自己吃,既轻松了,也随便了。一个人吃饭更不讲究,什么都可以将就一顿,也不那么按时,中午的饭就迟了些。

  吃过午饭,便是过午了,一个人闲下来,手里没有什么事要做,反而显得不自在,里外走走,过道没有人,天井没有人,后宅本来就没有别人,整个院子鸦雀无声。婧媛虽过惯了这种安静的生活,可真正安静到了一点人气也没有,又有些寂寞了。

  大安在的时候,大安虽然是她的雇工,但天长日久,便像是她家的成员了。少了大安,也像家里走了当家人似的。男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就是起这样的作用,男人属阳,有个男人在,不管是男人当家立事,还是由女人当家,家庭便有了阳气;没有男人在,女人便觉出女人的软弱来,有多少时候都是这样的。

  婧媛不想再睡午觉了。她想出去走一走,她也想找个嫂嫂或相仿年龄的婶婶说说话,可是这里没有一个合适的,不是人家不合适她,而是她合适人家。

  杨庄这里,同宗的妯娌和姑姑婶婶不少,人家看见她都很客气,但客气过后便没有话说了。人家都觉得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依然有着城市来的那种少奶奶的样子,人家是敬她对她客气,可是人家又觉得她乡下有地,街上有钱,不是和她们一样过穷日子的,至于她是落魄流落到乡下来,人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婧媛和人们在一起说话,人家总像是有意回避谈这些问题,而这个问题则是婧媛的主要经历和话题,她也希望能有一个致厚的人让她诉说一下自己的苦衷,可是没有这样的人。

  时间长了,便让婧媛越来越孤独,越来越封闭自己,这样她永远是和杨庄上的人格格不入,虽有些往来,仍然保持在新来乍到时那样生冷的客气。

  所以婧媛怕自己没有事做,晚上的时间才以做针线,看看书,慢慢地一夜一夜地熬。

  白天呢就有些坐不住。婧媛想,她这样的日子,哪天能到头?她是要在乡下这样生活一辈子了,如果自己愿意在这挨下去,挨到人老珠黄,满头白发,那也要学着做点什么?她便想到自己也要学种田。农忙时雇个短工,农闲时由自己做,那样少了负担,也让自己手不闲,心不乱想,不是很好吗?

  这样想着,婧媛便开始想学种庄稼,学种各种瓜菜,自给自足。于是她便想到园子里去看看,看看有没有需要做的事。

  下午婧媛提着篮子到园子里。园子离家不太远,隔条小河,这园子还是天篪老宅上的一小块地,多少年前,天篪随母改嫁,丢下的老屋和土地都由近房人家守着。时间长了,屋子倒了,便留下了一块空地,现在她回来了,就当一块菜园子。

  婧媛是下午去园子的,她去时没有目的,只是去没事找事,或者找不到需要做的事,看看也行,横竖有时间,看看园子里的瓜菜,摸摸挂着的瓜果,心里装进一份喜悦,就能排解出一份烦恼。

  人的心总共就那么大的地方,如果装满了喜悦,也就没有烦恼了。婧媛就这么想着看着。

  秋天的太阳开始温和了些,不再那么热毒和沉闷,一过午,太阳西下,便就有了些凉风。凉风抖了抖她裙子的下摆,便从下摆吹进去,她便感到一些凉意。园子里的瓜果不多,几天前大安种下去的白菜,开始生长了。那边的青椒又结挂下不少,她和大安平时吃不完,婧媛常叫大安摘回去;大安也摘了,还是摘不完,那边的黄瓜也还有,都是些不太苗条的。

  一看到黄瓜,婧媛就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偷过人家的男人,又让人家女人看到了一般不自在。婧媛又有些生自己的气,就算是偷人吧,又偷了不适合自己的男人,变成了黄儿狼没打落身臊。

  婧媛就这么想着,往前走。走过一片南瓜地,那南瓜五头六叉,叶下有不少落花生长的瓜,就是吃不完。婧媛想,如果吃不完,让它长红,剖出籽来,收起来,等天篪来把瓜籽带到街上去。她还是想着别人,就不知道别人想不想着她。她又有些恨自己没有出息。

  婧媛要说不让自己想天篪,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不是他的女人了,但还是怀念他。婧媛把日积月累的怀念,都剌在了那块帛上。夜里她常剌绣那首《一曲离歌》上阕早已绣好,有时间就绣下阕,要是她肯绣,早已绣好了;她就是不肯去弄那东西,一拿起来,难免又思绪绵绵,泪眼涟涟。

  那下阕也快绣好了,可谁也不知道在绣那帛时,婧媛在自己的臂上剌下去多少针。婧媛一边绣,一边想,想到极致,不能自已,便举起花针猛剌在自己的臂上,一阵疼痛便什么也不想了。痛比想好!

  那帛的下阕是:

  问紫燕几时归?

  香尽红消终不悔。

  望断西坡人归路,

  一曲离歌想思处。

  心已碎,

  情亦累,

  东窗点霞人不寐。

  疑是足音碎……

  中秋节快到了,那足音也该近了……婧媛在夜深人静时常常捧着绢丝这么想,泪一滴滴滴在那帛上。

  这夜好难熬啊!

  婧媛走过那片瓜地,看到眼前的那物,不觉一愣:冤家到了!那是一畦茄子,长得正旺,青紫色的叶脉下,挂着许多紫茄子。她几乎要叫出声来,那茄子太像了,一看就知道,这茄子比黄瓜合适多了,简直就跟人的那物差不多!

  婧媛转视一周,见四下无人,便摸捏了一会,选了三个茄子。三个粗细不同的档次,摘下来丢在篮子里,便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回到家,她关上门,躲在房中,看那茄子,七八寸长,蒂根渐瘦,长头却是越来越粗,圆滑又归于一点,握在手中略胀虎口,甚是合宜。小心地用黄绫裹上,放在窗台内晒着,晒过中午,再试一试,不软不硬,形式与真物无异。

  下午大安没来,婧媛便早早吃了晚饭,开始打水洗澡。天刚转黑婧媛便闩好门,放下窗帘脱尽衣服,躺在那浴盆里,一边浸泡着身体,一边想着那茄子,便把茄子放在水中,反复地清洗抚摸。她要再等一会儿,等到夜深人静了,才好上床拿茄子**,不然现在就开始,外边间或还有人走和狗叫,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敲了她的门,不进来也把心情弄没有了。

  婧媛开始上床了,一切都在摸索之中。

  她有了偷情般的紧张和恐惧。躺在床上,她有了那黄瓜的经验,开始有所顾虑,便小心地用手抚着下体,把那物放进去。那物却比真的那物大了不少,仍需要使劲才能顶进去,越使劲她的身体越紧张,下体越紧缩,就是进不去,而床上已有粘粘的水滴挂下来。她一努力,终于插进去了,由于用力过猛插得很深,一定是顶撞到了宫口,有一阵触痛,连忙抽出,又觉得体内一下子空了。复又插入,这次有了分寸,试着插至适中处停下来,便用手掐住部位,不深不浅地来回移动,渐渐才有了感觉。

  随着动着的不断加快,她心驰摇荡,感到身体里有一朵莲花正在开放,甚是愉悦,不觉呻吟起来,下体一个劲地夹紧,身体内部像有一串串珠子被堵在里面,挤压不出来,她就努力地排遣着,企图把那不明物挤出体外……

  终于有了感觉了,她一抽那玩物,那串珠子便随它窜了出来。她用手一试,床上粘粘的一大片,将手放在鼻子一闻,坏事,却是行经了,染红了被单,掌灯一照,猩红无比。

  婧媛奇怪地想,这月事前怎么一点征兆也没有了?过去来一次红潮,总是先隐痛两日,才见褐红色点染裙子,过了两三天后又回潮,却是淡红的又浆黄,又牵延数日不绝,而下体总有一股异味。这次行经不声不响地来了,真是见鬼。

  婧媛心盯在月事上,便忘了刚才干坏事的那东西,被她丢在一边,等处理完身子,再想起它时,又觉得很是难堪,堂堂大户人家妇女,再下作也不过如此。她想扔了那物,却又舍不得。

  女人跟男人一样,没做这事时,总是巴不得一口吃到嘴;吃到了又后悔,想吐出来又吐不出来,染了身子,染了人品。好在这物又不同于人,做了等于没做。它又不会出去漏风,更不会嫌老爱嫩,嫌丑爱美,而且是拿之即用,丢之即忘,你忘了它,它绝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婧媛又有些不忍丢了它,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替代品,别丢了,到再想要时又后悔!

  可这物也有它的缺陷,就是不会自己动作。操在手中,全随你自己,不会让你生出意外的感受。当然了,它要是能自己动作,那还是物?不成了人?想想,到底物不如真人好!可真人到哪里去找?婧媛便想到了大安。她骂一句自己太贱。便不去多想。

  这时自鸣钟在整点上敲了两下。她想了想今晚自己与一个死东西玩了六七个钟点,她累了,身也累了,心也累了。

  婧媛正欲入睡,恰听得窗外有个轻微的声音,像是一口甲虫飞过来,撞在窗棂上,又落在外面的地上。她不敢叫,这若大的院子,今晚没有第二人……

  婧媛却不知道那声音却是翻墙过来的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