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15
作者:红烧肉      更新:2020-08-08 21:56      字数:2067
  </br>  ”你,你叫我什么?“  大概是太慌乱了,孟然只能想出这句话。

  话语吐出,她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你不能这么叫我,而且这不重要,现在我们要先弄清楚….,””为什么?”秦疏干脆地打断她,“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叫你?””你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也能这么叫。还是说,“他刻意地顿住,扯起嘴角,“你只想做雇主,只是拿我当雇员。”

  “当然不是!”

  孟然愤怒了:”我要是只拿你当雇员,怎么可能把那些事情都告诉你,我还担心助孕剂会对你的身体有副作用,怕你任务失败拿不到佣金,我…..””为什么?”

  他又重复了—遍这三个字。”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就是这样的善意,这样的温柔,让他忍不住又一次扯下了驯顺的假面。他本不该这样的,那些所谓的上层社会,所谓尊贵的女人,是他最厌恶,也最想远离的泥沼。

  但他甚至冒出了想回到那个泥沼的念头,不管是摇尾乞怜还是苟延残喘,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他也想有资格站在她身边,而不是只能作为—个代孕在工作完成后离开。”我们不是朋友。”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也不想跟你,只是做朋友。”

  天花板上挂着精致的古董吊灯,孟然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吊灯上垂下来的水晶穗子,把天光切割成一块块的斑驳。”我也不想跟你只是做朋友。”

  周围很静,静到似乎能听到她的心跳。不知名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辽远又飘渺,只是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想自己从没有那么慌乱过,定定地看着秦疏,甚至连嘴巴都忘记阖上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下意识想说,不行。

  这是梦,就算她决定认真地接受”孟小姐”的人生,不代表她要在一个注定会化作虚妄的地方开始一段感情。

  但她不能把这个理由说出来,更重要的是,她明白其实不是那样的。

  有人似乎在她耳边说话,心路越来越快,如同擂鼓一般。

  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天,那个阴暗的角落里。少年搂着少女站在天台上,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满不在乎和一丝蔑然:

  “我怎么会喜欢那个古古怪怪的小丫头,不过是看她脑袋有病,怕她闹出什么割腕跳楼的事来,才答应了她。”

  是啊,她是个病人。

  斑驳的血痕,刺耳的刹车声,女人的尖叫,还有…,,对着爸爸的,黑洞洞的枪口。

  孟然闭上了眼睛。

  她是怎么回答秦疏的?

  勉强的,她硬牛牛挤出了一个笑容:“秦疏,我们现在,现在….,先别考虑这件事,好吗?”

  秦疏看着她,她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眼里的光一寸寸地黯淡下来,孟然低着头,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很短,他哑声说:

  “好。”

  “谈谈,谈谈你的身世吧,或者说点别的。”女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雀跃起来。

  秦疏没有说话,只是沉默。那沉重的默然快要让她窒息了,“你不想说吗?”她唇边的笑容咧得更大,“没关系,你就随便说点什么,随便说一说……”

  他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在乞求。

  他没有办法,哪怕是这样对她硬下心肠,他也做不到。“你想听什么?”青年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

  如果她想要维持朋友的假象,如果这是她希望的……他可以去做。

  那之后,生活恢复原状,可孟然明白,内里早就不一样了。

  代孕任务依旧在继续,每一天秦疏都要去注射一针助孕剂,等回到庄园时,他的情欲总是来得又汹又急,一次比一次粗暴。

  他们之间的欢爱又一次回到了毫不避讳的状态,只要想要了,秦疏会在任何地方扯下她的衣裙肏她。

  蒋姨不得不把大部分仆人都暂时打了回去,改用家政公司批量提供的机器人。在那些人形机器的注视下,女孩被按在沙上、餐桌上,甚至是会客室大开的窗台上。

  两瓣雪白挺翘的屁股就这样露在窗台外,窗帘随着微风轻轻摆荡,间或的隐现间,那饱满的臀肉被大手用力揉捏着,片刻功夫就红了一大片。

  在暖阳照耀的花园里,他更是喜欢把女孩全都扒光了按在草地上狠狠肏干。两人的几步开外就是正在修剪草坪的机器人,而孟然满面泪痕只能撅起臀儿被大鸡巴一次又一次贯穿,喷溅出来的淫水甚至在草地上汪出了一滩水洼。

  可她不再像之前那样会反抗,甚至连佯装恼怒的嗔怪都没有。

  她觉得对不起他。

  孟然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秦疏一寸寸灰下去的眼睛,而她甚至连直言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

  那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黯淡无光的少女时代。她守着仅有的几束火苗想用力抓住,最终不仅被烫伤了手,手掌心里,也只余灰烬。

  只是清醒过来之后,秦疏总是会对着女孩身上的痕迹默然不语。

  他温柔地抱着她,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护在怀里,大手牵起她被勒出一圈红痕的手腕,轻轻地,像头狼为爱侣舔舐着伤口亲吻那些痕迹。

  “如果很痛,你就咬我。”

  他把有着旧疤的右手递到她面前。

  “不疼的。”女孩满不在乎地笑。

  她总是这样,秦疏想,生气也好,微笑也好,都只是她将自己牢牢藏起来,不教他人靠近的工具。

  “如果我让你觉得有负担,”最终,他艰涩地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