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未知      更新:2020-08-06 04:02      字数:1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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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做梦”

  “叫我坏哥哥”刘易再次环住了李晓的腰。

  “去死呀你”李晓又惊又羞,死劲地想挣脱他。

  “我爱你,比天哥更爱你”

  “你爱我,就不能强迫我,松开手”

  刘易松开了手,但一只手紧紧抓住李晓的手,李晓使劲挣了几下都没 挣开,也只好随他了。

  刘易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果然,他谈起了一些同门的趣事,还有 和李晓往日练功的情形,晓妹这才重新开心起来。

  我远远地看见他们时分时合的身影,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走到山门之下,刘易突然将李晓推到黑暗中,紧紧搂住了她索吻,我 隐约看见李晓在拼命挣扎着。

  我的手心突然觉得很凉,双手一撮才发现,掌心里全是汗,被冷冷的 山风一吹,掌心和心里一样凉。我是不是现身制止他

  这肯定会把局面搞僵。我没有动作,只是观察着。

  慢慢地,李晓再没挣扎,两只影子叠到了一起。我再不忍看下去了, 当着面是一回事,背着我,则是另一回事。我撇开他们,潜进武当。

  武当派守夜弟子的武功太一般,我从云霄观一直溜到三清观,竟没有 一个人发现我,我也没有发现一个人。整个武派好像死绝了一样。我不知 玄鹤道长平素在哪间房中歇息,只是漫无目的地到处查看。

  在清冷萧瑟的真武观门口,月光亮如白昼,残破的大门前,一颗大树 无风而动,令刚刚潜行到墙角的我屏住了呼吸,匿伏在地面上。

  眼角突然看到铁蓝色的天空上约十几尺的空中划过一只大鸟,不,不 是大鸟,是人

  又不是张导、陈导拍电子皮影戏,空中也没拉钢丝,十几尺高,这还 是轻功吗,简单是他妈的仙术,御风而行啊

  那人飘飘然地掠过真武殿的屋脊,飞向三清观那边。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毛瞎子的排行榜是一个大玩笑,如果世上有这样 的轻功,那么他的师傅,他的同门,他的弟子,都应该远远地排在曾参加 过华山论剑的观证大师、徐小平、玄鹤道长等人之前。

  我极小心地潜行到三清观,也不知那人是否在这里。

  三清观右侧辅殿,隐隐似有谈话声传来。我正犹豫着是否过去偷听, 突然听到里面一声低吟,一具人体撞破窗户跌落到院中间,打了几个滚才 翻身坐起。

  是玄鹤道长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也沿着那扇打开的窗户飞了出来。

  “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不去见武皇,就只能去见武圣了”

  飞在半空中的那人撂下这么一句话,身形竟如一只大鹰,直冲高空, 一阵山风吹过,便融入莽莽林涛之中了。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玄鹤道长对武林盟主一事根本就不在乎。

  那个叫武皇的家伙肯定令他头疼无比,如果那个空中飞来飞去的牛人 也只是他的手下。

  不去见武皇,就只能去见我父亲了这话什么意思我心中疑窦大起

  我全身一片冰冷,因为联系其他的点点滴滴,我马上弄明白了那句话 的意思:他不去见武皇,就只能去见我死去的父亲了我父亲的死和这个 玄鹤道长有关我母亲为什么要把李晓送来学艺明大师说,我的杀父仇 人是武林领袖之一刘易说,他爹爹带艺上山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说

  玄鹤道长显然没受什么伤,他站起来扭扭老腰,便没事人一样地回到 侧殿去了。我正暗忖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强体操,突然,已经进了屋的 玄鹤道长透过窗户向外轻声叫道:“进来。”

  他看见我了一时间我被极度恐惧所笼罩。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名很彪悍的身着道袍的弟子从角门处一道飞箭 一样地窜了过去。从他的身手可以断定,这名弟子比玄鹤道长的得意弟子 仲连武功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师傅”他立在门外,轻声叫着,“您没事吧”

  “是零零发吧。你传令,把所有在外的红组弟子全部招回,把蓝 组弟子也招回,二天之内必须回来”

  “蓝组也招回”

  “二天之后,包括黑组的人马,三组人马全部行动,跟紧刘易和李晓。 还是那句老话,要是这边二代弟子中有人觉得异常,你自己把头割掉。”

  “是,师傅”

  屋内没有再说话。

  那个零零发转了下身,但没有走。

  “师傅,”

  屋内没有声音。

  “师傅,您刚才说什么来着三组人马几天之后行动”

  屋内沉默了好一会:“两天。”

  “但您刚才说是二天。”

  “我刚才说错了。”

  “这就对了,二天在汉语的口语中是不常用的。”

  屋内一片沉默。

  “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你可以说第一天,第二天,但不能单独 地说,二天。”

  “我明白了,零零八。”

  这个热爱真理的弟子终于走了。

  看来,所有的势力都已经动作起来了,我不知人肉磙子会以什么样的 方式死,但我猜,可能会是他最恐惧的一种死法。

  还有这个可怜的武当派,怪不得弟子如此凋零,原来“玄鹤道长”根 本另有一套人马,而且全撒在外面了

  玄鹤道长,我一定要揭开你的人皮,看看你里面到底是条狼,还是一 个鬼

  我静静地卧了好一会儿,才悄悄地离开这里。

  原本想立即溜下这个对我来说非常危险的地方,突然,我想看看,李 晓是不是还和刘易在一起

  我直接回到李晓居住的小花园里,猜想她肯定已经回来了,就是不知 刘易有没有死皮赖脸的跟过来。我也不知道,万一发现了我不愿面对的事 情,这个晚上对我来说,会不会算一个糟糕到极点的夜晚原来我一直凭 直觉认定玄鹤道长的可疑,现在终于发现他的可疑了,这可以证明我有准 确的分析判断能力,但没有想到,他身后竟有这么牛的boss武皇。一般 人敢叫皇吗倒,我何时才能打通关我会这么多精深的功夫,可没一 样管用,原因无他,内力太逊呀,还比不上刚才那个零零发,而他,还只 是玄鹤道长的一名普通弟子

  走到李晓的屋后,果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不用细听便知道,是刘易 这个小王八蛋难不成晓妹今天还能来第三次我心里越想越难受,有些 害怕,也有些说不出的期待。

  我翻上房顶,无声无息地找到一处青瓦间的缝隙,俯身看下去:李晓 他们好像也是刚进屋。刚刚点亮好蜡烛。刘易再次抱住了李晓,李晓有些 生气,对他小声嚷道:“做也做了,亲也亲了,你还要怎么样我累了, 要睡了”

  “我不想怎么样,好妹妹,只想听你叫我好哥哥。”

  看见刘易可怜巴巴的样子,李晓再也板不起脸,“噗哧”一声笑了出 来,点着他的额头说道:“讨厌,不是叫了你几十声了吗好哥哥不在, 你这个坏哥哥就要篡位”

  “你再叫一声”

  “好吧不过,当着哥哥的面,我只能叫你坏哥哥。我现在叫完, 你就放过我吧。好哥哥,好哥哥”

  我听到这样清脆的呼唤,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

  “我想和你一起睡。”

  “那可不行”

  李晓羞涩地推开他。

  “我想嘛”

  “你把手拿开嘛要不然我生气了听话,好哥哥。”

  “我听话,但晚上我想搂着你一起睡。我保证不和你那个”

  我万万没有想到,李晓竟然答应了:“好吧好吧,说好了就是睡觉 你帮我脱衣服吧,我累死了。”

  说完,李晓便一头躺在床上。刘易跟了过去,将一双小脚握在手上。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

  李晓被再次脱光成一只小白羊。她羞涩地躲地了被窝里。

  刘易熄了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李晓一声娇嗔:“不要”

  “我没动呀”

  “你把手放在人家胸上好不要脸”

  “我不动行不行”

  “你的手指这样碰着人家的乳头,不动不动更难受”

  听到这里,我心里除了酸楚,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冲动:这样挑逗我 老婆,真是服了

  “你这样搂着人家我怎么睡呀你那个坏东西都顶到人家腿 腿中央了”

  “它一下也没动呀”刘易狡赖道。

  “它不动,我心里也慌你好坏坏哥哥”

  “叫我什么”

  “叫你好哥哥哦这样感觉好怪呀我腿中间 就是你烫烫的坏家伙哦人家人家想再双修一次你点 我的会阴穴吧”

  “一天一次修行就够了”

  “那”

  “我和你行夫妻之事,好不好”

  “哦啊你的手要死了呀好痒好我同意 ”李晓的声音嫩得要滴出水来。

  “同意什么”

  “同意你和我行那个。”

  “哪个”

  “行夫妻之事啊你老这么放着那儿干吗不动”

  “这样动”

  “坏死了连天哥都没你坏”

  “哪怎么样动”

  “嗯放到我小肉洞里动啊”

  听到这样的一声娇吟,我的心如同遭受重锤猛击,咬咬牙,硬下心, 开始调理气息,练习起心忍大法。

  这一次,我练了两个时辰,直到他们俩不再折腾,我才借着黎明前的 星光下山。在下山的路上,我发现,通过心忍大法得到强化的九阳真气终 于上涨到第二级。

  第01章

  在医院的欢迎会上我捧着鲜花,和同事站在台上接受领导的表扬和嘉奖,却有些心不在焉。我已经二十九天没见到妻和女儿了,我想马上回家。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我已经习惯了目睹鲜血伤口和死亡,可那凄惨的景像、无助的面孔、绝望的眼神还是把我击溃了,那时的我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奈。我不能忍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因为时间、因为环境,最后在我面前消失了。我很努力,可最后我还是没能救出更多的人,我的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

  为了让我们好好休整,医院给放了三天假。我回到小区已经是下午三点,在车库停好了车,走出来,望了望自己家的窗户,一股温暖涌上心头。那里是我的乐园,有温柔贤惠的嫣在等着我回去,有我的宝贝儿,才两岁的小不点儿嘉嘉,她现在一定正在客厅的地板上跑来跑去。

  就在我收回目光的一刹那,恍惚间好像看到一个身影在阳台上闪了一下,我疑惑地凝神细看,却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阳台上只飘着几件洗好的衣服。一定是我眼花了,我摇了摇头,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地调整一下。

  在门口迎接我的是嘉嘉,一张小脸儿开心得像花一样绽放着,大叫着爸爸张开了双臂要我抱。我摸了摸她娇嫩的脸蛋儿,一下子把她举起来抛向空中,嘉嘉兴奋地尖叫着,这是她最爱的游戏了,嫣可没力气这么举她。

  嫣正坐在茶几边剥栗子,头发挽起来盘在头顶,发梢儿散开如一朵花,叫嘉嘉:「别缠着爸爸,爸爸刚回来,很累的」

  我抱着女儿来到沙发前,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没关系,我不那么累,这些天我不在家里,你一个人带嘉嘉才累了呢」

  嫣轻轻一笑:「快去洗个澡,睡一会儿,晚上我给你做老鸭煲。」

  嘉嘉在我怀里拍着手:「好啊好啊爸爸香妈妈,我也要香香」

  噘起小嘴儿,在嫣的腮边亲了一口,又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疲乏从骨骼筋肉间散发出来,溢满整个身体,思绪有些混乱,杂乱无章的一些镜头在脑海里不停切换着。

  妻是苏州人,距离我现在居住的城市很远。和妻相识在杭州的医院,那时她在陪父亲看病,而我当时还没调回家乡的这座小城。我和嫣在结婚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嫣是家里的独女,父母都不同意她远嫁;另一条原因是我比嫣整整大了七岁,那一年她二十三、我三十。亲朋好友们也都一致地站在她父母的一边,劝她放弃这段不明智的爱情。

  嫣很坚决,她说:「我会过得很好,我会很幸福」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站在她身边,那一刻我感动得无以言表,竟有着放声痛哭的冲动,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让她永远做我的公主,我一定定要让她幸福。

  虽然调回了家乡,其实也没什么亲人了,父母和哥哥都在国外,只还有几个远房亲戚住在乡下,也几乎没多少来往了。我们这个家族里几乎都是做生意的,这跟小城所处的位置有很大关系,出国淘金,一向都是这个沿海地区的传统。

  四年过得很快,我已经是医院里最出色的主治医师,我们的小家安置在本城最好的小区,住在这个小区的,几乎都是城里最有地位背景的人。嫣很满意这里的环境,她喜欢干净,喜欢井井有条,她最惬意的事,就是坐上阳台,翻看一些只有小女生才看的言情小说。

  浴室的门被推开,嫣走进来,脚步轻盈小心翼翼。我没有睁开眼,却有一股幸福在胸口荡漾:她是来给我送浴巾的,我总是不记得带浴巾过来。嫣走到浴缸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了推我的肩膀:「你又在浴缸里睡觉快起来吧,去床上睡。」

  我睁开眼睛,给了她一个色色的笑:「到了床上,我就不想睡觉了,你也做不成饭了。」

  伸出手,向着她的短裙下摸去。嫣嗔怒地拍我的手:「别闹嘉嘉在外面呢」

  我的手还是伸进了两腿间,在光洁的大腿上抓了一把,嫣惊呼了一声,跳开了:「你把我裙子都弄湿了」

  在她躲开的一瞬间,我的指尖似乎碰到了一些毛发,似乎还有一些滑腻。看着她孩子一样地逃出去,我满足地在水中伸了个懒腰:她一定穿了那件丁字裤,那件我今年给她买的结婚纪念礼物。她一定很想了,就像是我想要她一样。

  吃晚饭,散步回来。嫣坐在嘉嘉小床边给她讲童话故事,我坐在计算机前整理那些在四川的记忆,我想把那些人、那些事,全部记录下来。房间里充满着祥和安逸,竟有几分童话般的幸福味道。

  小家伙很快睡着了。粉红娇嫩的小脸歪在小枕头边,把小嘴儿挤压得嘟了起来。嫣爱怜地在女儿额头亲了一下,把盖在她身上的小毛毯掖了掖,回头和我四目向望,无声地笑了笑。我就向着她伸出双臂:现在,是我该哄这个大孩子的时间了。

  床头灯调得很暗,橘红色的光照在嫣玉一样的身体上,把她完美的曲线身材勾画在床上。嫣眯着眼睛,舒展地摊开四肢,任凭我的口舌在她身上游走,自喉咙不时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字符。她总是用这样的神态来表示自己在享受xing爱,在她的脸上出现了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就是在对我说她已经准备好了,我要做的就是响应给她更激烈地亲吻,然后是进攻、再进攻

  席梦思的床垫好像出问题了,在我们运动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走之前还没有这样的状况。我一边想着一边奋力地耸动着,让荫茎在嫣的下体快速地进出。嫣一如既往地发出悠长的呻吟,这些呻吟又被我狂野的冲击斩断,碎成一截儿又一截儿的呢喃。

  我的手把着嫣的髋部固定住她的身体,让彼此下体的契合撞击出响亮的「啪啪」声,让嫣丰满挺立的双乳波浪般地起伏,如同一池荡起涟漪的春水。快感一点儿一点儿地聚集,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嫣在我身下奋力地蹬着双腿,双手无助地在我身上腿上抓摸,像是溺水的人在寻找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切恢复了平静,我把脸贴在嫣的乳间,感受着她的柔软。嫣像抱孩子一样抱着我的头,抱得紧紧的,说:「老公,我爱你,老公我永远都爱你」

  「我知道。」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嫣窝在我的怀里,浑圆的臀部贴着我的小腹,蜷着身体就像只猫咪。我爱怜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在耳后的发际亲了亲,在我的心中,嫣就是我的女儿,我喜欢她偎依在我怀里的感觉,喜欢她抱着我的脖子撒娇,喜欢她偶尔露出的淘气神情。而现在,这个似乎还没长大的女儿,竟然已经养育了一个同样可爱又惹人怜惜的宝贝儿

  嫣睡得很沉,均匀的呼吸着。我把她散乱的长发归拢起来摊在枕头边,细长优美的脖颈在橘红色的光线里美得令人痴迷,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抚摸着、把玩着,生怕一不小心打扰到她甜蜜的睡眠。

  在肩胛和脖颈交接的部位有一块儿深红的痕迹,如果不仔细几乎看不出来。

  我好奇地凑近了看,那是一片吻痕,依稀可以分辨出嘴唇的形状。嫣的皮肤既白又细腻娇嫩,只要在亲吻她的时候稍微用力啜一下,就会留下十分清楚的痕迹,经久不会消失。

  记得以前恋爱时,嫣每次和我约会以后都会戴几天的纱巾,用以掩饰我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后来我们的关系被他家人发现,也是因为那些痕迹。

  昨夜的亲密比平时激烈,嫣一定累坏了,她的体质原本就很柔弱,想想我之前如狼的狂野,不由有一些莞尔:已经算老夫老妻了,还有这么高的兴头记不清昨晚是怎么在她身上亲吻了,居然亲得这么重我在她全身寻找着,又在大腿和胸脯发现了两处痕迹。早起一定会被她埋怨,现在街面上的女人,围纱巾的可不多了。

  女儿在小床上翻了个身,嘴里梦呓出几句模糊不清的句子,藕段儿般的小腿伸出来,跷到了小床的护栏上面。看着她小巧可爱的脸蛋儿,我的笑意又不由自主地涌现在脸上,小家伙一点儿也不像女孩,顽皮又好动,看她可是件费精神的差事。

  接下来一连两天都是对我两个宝贝的补偿,陪妻去逛街买衣服做美容,一家人去游乐园、动物园、电影院、小吃街。女儿最喜欢的是吃零食,这点儿和嫣一脉相承。嫣因为要保持身材不敢吃,就看着嘉嘉吃一脸的羡慕,只好把吃的欲望转移到了买衣服上面。

  嫣是超级爱美的女人,为了能穿上一件漂亮的衣服,她甚至可以坚持节食几个月她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要是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老公你就会看别的女人,看得多了就有可能出轨。所以我买衣服就是为了咱家的安定,所以你不可以反对我买衣服。」

  我对她的高论不以为然,却乐得看着她折腾。结婚以后她没有再工作,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有点儿事干确实让她能够充实一些。我是个话不多的人,又爱静,平时除了医院就是家里,几乎没有别的什么应酬,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等着妻给我提要求,然后像是溺爱孩子一样纵容她。我爱这个女人,她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在我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了

  嫣的确有要求美丽的资本,一米六九的身高,长腿如椽,细腰翘臀,天生的一副衣架子,加上一张清秀白皙的瓜子脸和生了嘉嘉以后愈加丰满的ru房,让人一眼看过去立刻就会产生惊艳的感觉。

  她对衣服的挑剔到了苛刻的地步,不单是要求品牌,设计也必须是贴身的那种,不仅要求穿起来大方得体,还要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才行。我常常和她开玩笑,说她爱衣服胜过了爱老公。她就会噘起小嘴儿假装生气,把双手背在身后,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我,说:「你是守财奴,爱钱胜过了爱老婆」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生了孩子的妈妈,倒像是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从来不肯把头发盘起来,一如和我谈恋爱时那样扎起个马尾。或者就让一头乌亮油光的头发随意地披着,在脖颈处别一枚精致的发卡,刚好露出一半小巧的耳垂儿,显得那么清新脱俗端庄雅致

  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嫣带嘉嘉先上楼,我则去车库停车。等我停好车走回楼下电梯入口的时候,发现嫣还没进电梯,正抱着嘉嘉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那个男人也是住同一栋楼的邻居,和我们并不太熟,依稀记得是个搞房地产的老总,好像姓佟。人长得很高大,剃着个光头,四十多岁的人了,穿得衣服还是花花绿绿的。

  看到我过来,他就转了头冲我点头致意,说:「梁医生回来了」

  我只是点头响应,却没答他的话,过去从嫣怀里抱过了嘉嘉。这时电梯也正好下来,大家一起进了电梯。

  怀里的嘉嘉还很兴奋,摆弄着给她买的那个卡通喜羊羊造型的小镜子。我抱着她站在电梯门口的位置,我家住在九楼,姓佟的家好像是住在十四楼,嫣在我身后,他则站在我旁边,凑过了头逗嘉嘉说话。

  在电梯停在九楼的时候我弯腰把嘉嘉放了下来,准备掏钥匙开门。就在弯腰的一瞬间,她手中的小镜子晃了一下,我从镜子里看到姓佟的手飞快地从嫣臀部收了回去。由于只是闪了一下,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不能确定刚才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我狐疑地转过头看了嫣一眼,发现她的脸有些红,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没等我缓过神儿来,嫣就抢步去拉了嘉嘉的手出了电梯,嘴里模仿着嘉嘉的声调跟女儿说话:「哇到家咯快叫爸爸开门,妈妈要和嘉嘉一起洗澡。」

  我走出电梯,又回头望了一眼。电梯的门正合拢,门缝里看见佟的一张脸,泰然自若,没有一点儿异样。

  整个晚上我都有些心神不宁,脑子里回放着电梯里的那个瞬间。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佟的手也许碰巧只是在妻子的身后经过而已。我相信嫣,相信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可是如果是姓佟的真的骚扰了嫣,以她的性格,多半也会选择息事宁人,我对她太了解了,她根本不会骗人刚才从她脸上的表情我就可以断定,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我很想开口问一下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夫妻之间,有些东西也是禁忌的,我不想让她尴尬。或者她是顾虑到邻居之间的关系,不想把事情闹大,才选择了掩饰的。

  但是我还是感到很不舒服,我是个完美主义的男人,不能容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缺陷在我的身边出现。嫣是我的妻子,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我们是那么相爱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哪怕是只在心里对自己老婆的觊觎。

  嫣已经睡着了,跑了一整天对她是个巨大的考验。我爱怜地看着她甜美的笑靥,目光从她脸上转向墙壁上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上嫣笑得阳光灿烂,一袭白纱犹如天使般地依偎在我怀里,姣好完美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们会白头偕老」

  她在新婚之夜曾这样对我说。是的,我一直都这么想。

  最后的一天假期我什么都没安排,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嘉嘉在宽大的客厅里跑来跑去,活泼得好像神话里的精灵。嫣在卧室里熨烫我第二天要穿的衬衣,她做事情的时候非常认真专注,嘴角儿微微上翘,洋溢着祥和安逸,一缕秀发从耳边滑落下来,贴在脸庞上,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给她苗条的身体罩上了一层光环,宛如油画里的女神

  下午整理在汶川的记忆,一幅幅悲壮凄凉的场景在我脑海里浮现,让我无比的压抑,作为一个医生,死亡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我还是不能从那个苦难的世界里解脱出来嫣去了超市,顺便去菜场买菜。嘉嘉则在玩自己的芭比娃娃,把一堆玩具摆得满地都是。

  小家伙玩得累了,也许是有点儿无聊,就跑到我身边捣乱。我推开手边的工作,抱她去了阳台,从九楼的阳台看下去,干净整洁的小区尽收眼底,碧绿的草坪,错落有致的假山,晶莹又气势磅礡的喷泉

  我指着一件又一件的设施给女儿看,问她那些东西的名称。小家伙唯唯诺诺地敷衍着我,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妈妈妈妈回来了」

  顺着她小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嫣正从小区的大门走进来,可紧跟着心里一沉:她的身后,竟然又是那个姓佟的男人。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那天在电梯里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他会不会又趁机骚扰我的妻

  好在嫣很快就到家了,中间也没耽误什么时间。一进家门,放下东西就去了卫生间,「哗啦啦」地开着水淋浴。

  嫣洗完澡就去了厨房。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卫生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卫生间里湿漉漉的,氤氲的水汽还没散掉,洗手台下面的盆里散乱地放着她换洗下来的衣服,粉红色的内裤显眼地放在最上面。

  我拿了起来,手指尖感到一种湿腻,展开来,就清楚地看到,内裤的裆部有一片儿濡湿的痕迹,嫣下体特有的味道也扑面而来。这种味道我十分熟悉,那是她在动情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味道,可她刚才只是去买东西而已啊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也沉了下去。

  第02章

  或者是真的巧合而已,嫣不是那样的人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我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辩解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坐在书桌前,心情乱得如同一团麻,感觉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面。嘉嘉跑了进来,张着胳膊让我抱,忽闪忽闪地眨着发亮的大眼睛向我要求怜爱。她的眼神很像嫣,彷佛会说话一样,漂亮而清澈,透着一些骄傲和顽皮。

  心底一处最温柔的地方被女儿的神情触动了,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膝上,正了正她头上那朵歪了的大红花,在她水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亲。嘉嘉手里拿着昨天才买的音乐毛毛虫炫耀地在我眼前晃着:「嘉嘉的」

  我的心忽然动了一下,扶住她的双肩,认真地问:「嘉嘉跟爸爸说,有没有叔叔来过咱家」

  小家伙明显没有理解我的意图,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玩具,没接我的话茬儿。我继续问:「有没有一个高高的、光头的叔叔来过」

  嘉嘉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重复我话里的字:「高的嗯,叔叔」

  我迫切地盯着她的小脸儿,渴望从中找到答案,可女儿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玩具上,没有了下文。

  我有些失望,内心深处又有了一丝愧疚:我这是在怀疑妻了嫣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她是个听到一句脏话都会脸红的人,就连和最亲密的老公在床上zuo爱,也是坚定的保守派作风。从来都是乖乖地躺在我身下任凭我主导整个过程,要她上来换一下体位也是推三阻四,更别说kou交或者别的什么

  那个光头怎么可能和嫣扯上关系人长得那么猥亵,况且嫣又不是爱慕虚荣的势利女人,她一向对钱都不看重,甚至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钱的概念。对于一个喜欢张爱玲亦舒的女人来说,优雅永远是她追求的目标,把出轨和她联系在一起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不要想了,都是巧合而已,我在杞人忧天。我抱着嘉嘉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到客厅去开饭,今天有我爱吃的虾仁儿炒腰果。这时候怀里的嘉嘉呢喃着说了一句:「叔叔香妈妈,妈妈抱抱叔叔妈妈抱抱嘉嘉」

  我的整个人就像被电击到了一样僵硬在书桌旁,一阵的晕眩,全身的血一下子全涌上了头顶。几乎不能相信女儿的话。竟然是真的绝不可能的事突然之间几乎变成了现实,我深爱着的、我视如女神的妻子,有可能真的出轨了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自己的身体也消失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客厅传来嫣的叫声:「你们父女俩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吃饭嘉嘉,嘉嘉」

  她的声音依然轻柔温顺,一如往常亲切,丝毫听不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异样。我的心却像是在被一把刀刺着一样痛:她还在掩饰着自己,她掩饰得多么好

  嫣还在叫,我木然地走出去,嫣过来抱走了嘉嘉,在女儿离开我身体的一刹那,我突然一阵恐惧,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是那巨大的恐惧甚至击溃了我的愤怒,一句话堵在我的喉咙里说不出来,一些词汇在我脑海里交织翻滚着:偷情背叛奸夫离婚却始终无法组织成一句完整的话,我的嘴唇也在颤抖。

  看着嫣把嘉嘉揽在怀里,拿汤匙舀了虾仁儿喂她,嘉嘉和我一样,对虾情有独锺。嫣喂了她几口,发现我还站在那里,奇怪地瞟了我一眼:「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

  她还是那么体贴细心,那么善解人意可我却不能分辨这话里有没有掺杂水份,不能确定她的话里有多少诚意一瞬间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朦胧,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我马上用双手掩饰地搓了下脸,乘机抹去了眼角儿溢出的泪水,压抑着声调说:「没有,吃饭吧。」

  整顿饭我食不知味,可口的饭菜在嘴里如同嚼蜡。那句话一直回旋在嘴边,几次都差点儿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背叛我你为什么偷人最终那句话还是没有问出来。

  我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一刻是如此懦弱,嫣的性格极其固执,骨子里有一种傲气。她不擅长说谎,更不喜欢说谎,如果这一切是事实,我害怕她会坦然承认。

  以她的个性,即使错了也不会低三下四的来乞求别人原谅,她是那种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就算错了,也会走得义无反顾。

  嫣显然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

  吃过饭,等嘉嘉睡了,她洗完澡换了件性感的睡衣,在床前转动着身子,问我:「漂亮吗这件衣服讨厌死了,胸口全露出来了你看」

  这是她向我最露骨的示爱,对她而言,这就是自尊可以容许的极限了。

  纱质的睡衣中间镂空,里面没戴胸罩,坚挺丰满的ru房在里面若隐若现,把胸前的衣服顶得高高的。我却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相反,一股焦躁不断地反复在胸口冲撞:在我不在家的时刻,也许她也是这样的穿着,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让人欣赏。不,不止这些,可能还有更加不堪的我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头,制止自己去想象那些龌龊的画面,心却像针扎一样的刺痛。

  嫣不安地偎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到底怎么了」

  我烦躁地挡开她的手:「没什么,我有些累而已。」

  眼睛落在她睡衣撩起之后裸露出来的腿上,心里猛然打了个寒战,那双滑嫩粉白的大腿根部,又出现了一片明显的瘀痕。不会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这些已经是职业的常识,那是被用力亲吻或者拧捏出来的痕迹,等到了明天早上会更加明显。

  嫣很快就把腿收回到内衣下,用轻快的语气和我说:「我现在对你没诱惑力了,本来你离开了这么久,要犒劳你的,现在你倒找借口躲着我了别怪我不讲理,明天你想的时候,我可就不想了。」

  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关系,导致嫣对性的认知有些保守,她总是喜欢把zuo爱当作是对我的一种奖励,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有要和我zuo爱想法,哪怕有时候我明明能感觉到她的需要。她下意识地把这件事看成不洁和羞耻的,好像那样承认了就代表着她自己承认自己很yin荡。

  夜深人静,卧室里没有一点儿声响。嫣已经睡熟了,猫一样地背向我蜷缩着身子,丰满的臀部呈现出十分流畅优美的线条。我瞪大了眼睛躺着,没有丝毫睡意,回来之后,所有的迹像都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嫣出事了,她可能有了别的男人甚至我已经猜到了那个男人是谁,回忆一下那个男人猥亵的样子我就心里发冷,多恶心的一个老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已经有些酸痛,我仍旧没有睡意,干脆从床上起来,都卫生间洗了把脸,冷水让我的头脑有一些清醒,却还是茫然一片有几分混乱。

  我不明白嫣为什么要找那样一个男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想到勾搭这个词儿的时候我的心又痛了一下,彷佛体内的血液在那一刻突然凝结了。

  黑暗中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正在充电的笔记本,充电器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地亮着,这是去年我买给嫣的生日礼物,当时市面上最高级的索尼vgn-g218。其实嫣很少上网,偶尔上网也只是搜索一些服装搭配首饰发布的信息,她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对自己皮肤保养和化妆上面。

  把手放在机身上,光滑的触感如同嫣的肌肤,冰凉而细腻。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这里面也许有关于嫣的一些线索,可能有她的日记,可能有她和什么人的聊天记录。这样的念头一出现,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我几乎没有打开的勇气,我还没有足够的镇定来面对这一切。

  计算机最终还是打开了,qq设置的是自动登录,登录后的好友里面显示没有人在线,加进来的人并不多,几乎我都认识,聊天记录截止的日期是六月二十一日晚上十点二十七分,正是我回来的前一天。内容很普通,一些琐碎的家常和一些化妆品价格的讨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记录显示着女人们的无聊,没有任何可疑的迹像。

  关闭了qq,几乎查阅了所有的文档也没有发现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我不死心地再次打开qq登陆器,鼠标指向了登陆栏,上面显示了两个号码,我点击了下面的号码,登录。

  她的签名是「晴儿」,只加了一个签名是「西洋镜」的人。打开聊天记录,只有两句对话:西洋镜:「我现在下去。」

  晴儿:「别,我女儿没睡,改天吧」

  日期:2:14 2008622

  简单的两句话,却明明白白地在提醒我这是偷情的宣言。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个时间是我回到家前的一个小时,很明显,那个男人还是下来了我在楼下看到的人影不是我的错觉,就是这个叫做「西洋镜」的男人。

  这一个小时他们做了什么我几乎不能想象,我的女儿还在,嫣怎么可能在她的面前做出那种事回想起我洗澡时在浴室里和嫣的一幕,我摸了她一把,那腿间的感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