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轩辕翎终于松口给了肯定的答案。

  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介入自己和紫冥邪之间。

  幻瑶的脸上是一派黯淡之色，蓝色的长袍之下，一双拳头缓缓地握紧，指节发白。

  帝染精致面纱下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屋子里，就只剩下千离帝染和幻瑶三个人了。

  “染姐姐，你为什么要怂恿她去？”幻瑶再也忍不住了，就是面对这个帝染这个她一直视如姐姐的人，也是一脸的怒色，狠狠地盯着帝染：“若是绝尘魔性大发，会再次杀掉她怎么办？”

  声音飘落在屋内，如同掉落的瓷器碎片，尖锐的很。

  “绝尘不会杀了她的！更不会对她出手！”帝染毫不畏惧地对上了幻瑶的眼睛，樱唇微抿，沉声道：“你不懂，他们之间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在神界，很多事你都不清楚，只是道听途说，绝尘的确是因爱生恨，可你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帝染第一次对幻瑶用这种语气说话，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善，她低垂着眉目，轻声细语地说：“你才跟了华曦多久，你又了解她多少？”

  幻瑶的脸色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绯红色的眸子变成了鲜红，一句话，就把她彻底给堵死了。

  她当年赶到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绝尘亲手杀掉紫宸夜，然后华曦封印了绝尘。

  她那一段时间，是在神界，所以，绝尘跟华曦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是不知道的，她也知道绝尘爱华曦，他走火入魔之后，变成了一个非常残忍邪魅的男人，冷酷嗜杀不多言语，凡到之处，俱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彻底魔化了的绝尘，残忍到连心爱的女子都肯杀，幻瑶才对他有这么多的偏见。

  在她认识华曦的时候，帝染就已经在华曦的身边了，没人知道帝染从哪里来，活了多久，总之，她给人一种很古老很悠久的感觉。

  她的的确确比自己更了解华曦。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幻瑶的神色稍稍有些沮丧了起来。

  “他们之间事情，也只有阿月自己可以解决，我们到底是局外人。”帝染对于自己现在的立场，是看得很清楚，她是局外人，只能给她们一些指点，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他们之间，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介入过。

  “染姐姐说的有道理，绝尘那么爱曦儿，是不会伤害她的，那一次，是个意外，而且，她迟早也是要知道这一切的，只不过早点知道罢了。”千离知道幻瑶难过，怕她会胡思乱想，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你就别在意了这些了。”

  她的记忆里，幻瑶是个很敏感的姑娘。

  “我知道了。”

  她们四个之中，帝染说话一向有权威，幻瑶就算再不高兴，也会听进去一些的。

  帝染的目光变得渺远起来，飘向了天际之外，喃喃自语：“她活的年岁，比你们能够想象的要久远的多。”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她活的岁月久。

  她活了多少年，久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