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比试(二)
作者:我是键盘传说      更新:2020-08-04 19:25      字数:7546
  第二天,刘庆斌一大早就起床了,他拍拍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嘴里嘟哝了一句:“这烧刀子还真厉害!”

  刘庆斌独自在院中溜达,走到后花园,他看见一个半大孩子在像模像样地练拳。男孩子大概十岁上下的年龄,穿着一袭白色练功服,旁边还有个小丫环在伺候着。

  刘庆斌看了一会,摇头一笑,背手继续往前转悠。

  “你,站住!”一个声音从刘庆斌身后传来。

  刘庆斌转过身,只见刚才练拳的那个男孩子正怒视着他。

  “你有什么事吗?”刘庆斌莫名其妙,似乎自己并没有得罪他。

  “你刚才在笑什么?”男孩子满脸怒气。

  刘庆斌哑然失笑,一大早被人找茬,虽然心里不爽,可也并不生气,反倒觉得挺有趣的。

  男孩子见刘庆斌也不言语,只是望着他,似乎满脸讥笑,心中怒火更旺:“哪来的野小子,本少爷问你话呢!”

  刘庆斌故意逗着男孩子:“哦,我呀,刚才在笑可笑之人!”

  男孩子生气了,说了一句东北话:“瘪犊子,你找削啊?”

  刘庆斌更乐了,继续逗他:“就你那花拳绣腿,谁削谁还两说呢!”

  刘庆斌话音刚落,对面那小子一个饿虎扑食冲了上来。

  “没想到你还是个急性子呀?”刘庆斌顺势闪身继续调侃道。

  刘庆斌年龄虽然不大,但他自小锻炼,尤其是忍术中实用、阴险的招数更是练得炉火纯青,还时常和伊贺纳言以及其他上忍对对招,论手上功夫,对付三五个大汉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对付眼前的这个男孩子,就像玩似的,压根没有必要下狠手。

  刘庆斌闪身之后,顺着惯性在那个男孩子上踹了一脚。只听见“噗嗤”一声,那个男孩子一个狗吃屎仆倒在地,白色的练功服前面全成了土黄色。

  “我跟你拼了!”男孩子从地上爬起来,拿起一边的一根白蜡杆恶狠狠的抡向刘庆斌。

  刘庆斌上前一步,矮身躲过棍子,一个后扫堂腿将男孩子扫翻在地,嘴里也不闲着:“也不知是谁教你的,说你是花拳绣腿你还不乐意,这下信了吧?”

  男孩子一个墩坐在地上,这下可好了,练功服前后都变成了土黄色。不过男孩还算坚强,咬牙站起身,又准备冲上来。

  “小六子,你给我站住!”一声厉喝从一旁传来。

  刘庆斌听得出来那是张作霖的声音,张作霖的这一声大喊,就如定身法一般,把刘庆斌和那个男孩都钉在了当场。

  那个男孩子不敢动弹,想来是被吓的。刘庆斌不动弹不是被吓的,而是被张作霖那声“小六子”惊的。刘庆斌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六子,他叫张学良。刘庆斌没有想到,眼前被自己戏谑的这个少年,竟然是日后的“少帅”张学良。人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自己打的是张作霖的儿子,也是东北王日后的接班人张学良。

  被张作霖抓了个现行,刘庆斌面上讪讪,没话找话:“张统领,早啊!”

  其实,刘庆斌多虑了,张作霖并没有看见刘庆斌之前的举动。他早晨一醒来就想起了昨天拼酒的事情,赶忙去找徐世昌和刘庆斌。说实话,张作霖在心中对刘庆斌非常感激,不仅仅是因为刘庆斌给他要来了官,更重要的是刘庆斌和他素未谋面,却如此了解他的内心世界,让他感动不已。张作霖虽然是土匪出身,但也知道感恩图报。俗话说的好,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所以,他要找刘庆斌好好唠唠嗑,也算是赔礼道歉了。在徐世昌那里了解了昨晚的经过后,又急急来到刘庆斌的住处。谁知刚到后花园,恰好看见气势汹汹的张学良准备冲向刘庆斌,所以他才会大喊一声,制止住张学良。

  张作霖怒不可遏的看着张学良,他没想到张学良竟然以大欺小,对自己请来的贵客动手,这让他觉得十分难堪。

  “你个小兔崽子,不学些正经东西,竟然学会了欺负人!看老子下去怎么收拾你!”

  张学良心中那个委屈呀:自己的老爹是不是眼神有问题?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有欺负别人却把自己搞得如此灰头土脸的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学良一梗脖子正欲辩解,张作霖眼一瞪:“滚,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刘庆斌赶忙打圆场:“张统领,小孩子闹别扭,不值得您发这么大的火!”

  看着刘庆斌稳重的模样,张作霖长叹一声:“刘公子,犬子无理,望刘公子莫怪!”

  “不怪,不怪!他还是个孩子嘛!”刘庆斌老气横秋。

  一直对刘庆斌怒目而视的张学良,听到了刘庆斌的这句话,好似受了莫大的屈辱,转身就跑了。

  “刘公子,你真是好酒量呀,俺老张倒是小瞧你了!”张作霖又恢复了豪爽本色。

  “张统领,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张将军了!恭喜,恭喜呀!”张作霖晋升为了第二十七师中将师长,刘庆斌喊他将军,倒也说的过去。

  “还要多谢谢刘公子!”张作霖感激道。

  “张将军,这几天可有时间?陪我去翠微山走一遭,如何?”刘庆斌眼珠一转。

  “翠微山?”张作霖莫名反问。

  “虽然借了张将军的马,可我的战士还在翠微山,总得把他们接回来,你说是吧?不过,张将军要是没空就算了!”刘庆斌笑笑。

  “好,刘公子,我就陪你走一遭吧!”张作霖很是豪爽。

  刘庆斌点头称谢,两人走到了前院。

  “二叔,就是他,是他说您教我的都是花拳绣腿!”张学良带着一个中年汉子拦住了刘庆斌的去路。

  中年汉子三十岁上下的年龄,身材魁梧,一身戎装。

  “老二,你这是做什么?”张作霖见状脸色沉了下来,向那个中年汉子问道。

  “大哥,小六子被人折辱了,有人说小六子练得都是花拳绣腿,我这个做师傅的难道不能来看看?”中年汉子语气不善。

  “老二,不要胡闹了,刘公子是我的客人!”张作霖脸色更难看了。

  “大哥,我是习武之人,见不得这个,无论如何也要给小六子讨个公道!”中年汉子非常倔强。

  刘庆斌见张作霖就要爆发,赶忙说道:“张将军,不知这位是?”

  “刘公子见笑了,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张作相!”张作霖满脸尴尬。

  张作霖虽然生气,可也不能将张作相怎么样。他对自己的这位兄弟的脾气非常了解,张作相要是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张作相和张作霖并非一家,更不是亲兄弟,只是名字偶然巧合,于是二人结成盟兄弟。

  刘庆斌笑了笑,对张作相说道:“二将军,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想知道,二将军你准备怎么讨回这个公道?难道你要亲自下场和我比武不成?”

  刘庆斌说话很客气,左一句二将军右一句二将军,叫的张作相怪不好意思的。并且,刘庆斌的一番话让张作相感到很是作难。没错,他是来找回面子的,可让他亲自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比武,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以大欺小的名声会让绿林耻笑的。可如果不去比武,这面子又怎么找回来呢?

  刘庆斌见张作相不言语了,知道他心中所想:“二将军,你要是不好意思亲自和我比武,让小六子替你来也行,我没有意见。”

  刘庆斌话音刚落,还没等张作相反应过来,小六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不,不行,我不和你比武!”

  张作霖和张作相对望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特别是张作相,他出头为小六子来讨公道,小六子自己反倒缩了回去,让他心中很是不快。

  “二将军,你使双枪?”刘庆斌见张作相发怔,突然转了话题。

  “啊?是呀!”张作相无意识的回答道。

  刘庆斌点点头:“不知二将军枪法如何?”

  张作霖赶忙答道:“老二的枪法极准,他可以双手齐发百发百中!”

  刘庆斌又点了点头:“不知二将军的手下是不是个个也像二将军一样百发百中!”

  张作霖骄傲的回答:“刘公子说的没错。其实,凭着老二的能力和水平,独领一军没有一点问题。可是,他偏要做我的亲兵队长。老二的手下都是从各个部队精挑细选上来的,可以说个个都有百步穿杨的本领!”

  “这就好!二将军,为了给您消消气,咱们换个比法,就比比枪法吧!这样既能显出军人威风,又不会伤了和气让张将军为难,你觉得如何?”刘庆斌抛出了一个建议。

  张作相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当兵的比枪法也说的过去,也省得大哥为难。再说了,张作相对自己手下的枪法还是有自信的。张作相瞥了一眼刘庆斌,似乎刘庆斌的印象在他眼中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差了,心中暗暗赞叹:真没看出来,这个小孩子还是挺会来事的,比小六子强多了。想到这里,张作相恨恨的盯了小六子一眼,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

  张作霖心知这是刘庆斌在给张作相台阶下,同时,也是在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心里颇为感激:“刘公子,这……”

  “没关系,我一个小孩子输就输了,又不丢什么面子!只要二将军能消气就好!”刘庆斌一副很大度的模样。

  “那就委屈刘公子了,都是这个孽子惹得祸!”张作霖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怒火自然就撒在了小六子身上了。

  小六子见父亲和二叔都不待见自己,把自己当作了出气筒,此时也是非常后悔,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去惹这个刘庆斌呢?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个比他还小的孩子,怎么就能在父亲和二叔面前左右逢源呢?而自己,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张作相就算脑子进水,也能明白刘庆斌的好意,刘庆斌都抛来橄榄枝了,自己当然不能无动于衷:“那好,就依刘公子。怎么个比法,刘公子你划个道来,我张作相接了!”

  刘庆斌假装思索了一会:“随我一起来的有三十多个人,这样吧,我就出三十个人,二将军也挑三十个人出来,让各自的三十个人互比枪法如何?”

  张作相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挑人!还有什么要求吗?”

  刘庆斌想了想:“没有了,麻烦二将军找个合适的地方,另外再抬两筐瓷碗当靶子用。”

  “好嘞!刘公子,早饭后见”张作相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刘公子,走,我们先去用早餐!”张作霖很客气的邀请刘庆斌。

  刘庆斌点点头,跟着张作霖而去。只留下小六子没人理睬,独自一人立在那里。

  早饭后,奉天城东门外一片空旷的野外,张作相早已安排人将四周封锁了。

  “刘公子,你先来,我们以三次为限。只要你的人能做到的,而我的手下无法做到,就算我输了。如果三次我的手下都做到了,就算刘公子输了,如何?”张作相很自信的说道。

  说实话,张作相还真有自信的本钱,他之所以把主动权全部交给了刘庆斌,言下之意是说,刘庆斌的手下不管做出什么高难度的射击,他都有把握和刘庆斌的手下做的一模一样。

  “好,二将军,那就这么定了!如果我输了,我亲自向二将军和小六子赔礼道歉!”刘庆斌也很自信。

  张作霖见刘庆斌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也得表表态:“好,我来作证人,如果老二输了……”

  张作霖说到这里卡壳了,虽然他也知道张作相肯定不会输,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既然是比试打赌,那就肯定会有输赢。刘庆斌都将自己输后的赌注说了出来,张作相也应该说出赌注。可是张作霖想了半天,也没有相处什么合适的条件来。

  最后,张作霖把皮球踢给了刘庆斌:“刘公子,你看老二万一输了,该下个什么赌注?”

  刘庆斌惊异的问道:“二将军会输?不可能,二将军就不用下赌注了吧?”

  “不,刘公子,既然是比试打赌,就一定要公平。你说,如果我输了要我做什么?”张作相做事还算光明磊落。

  刘庆斌为难的看了看张作霖,张作霖向他点点头。

  刘庆斌想了想对张作霖说道:“要不这样吧,我要训练我的战士骑马作战,如果张将军方便的话就派一营骑兵协助一下,我就感激不尽了!”

  张作霖点点头,他心里想到:刘庆斌如此给自己面子,就算刘庆斌赌输了,自己也会想办法给他派去一营骑兵。

  张作相做了个请的姿势:“刘公子,你先来!”

  刘庆斌点点头,大喊一声:“郭破虏!”

  “首领,什么事?”郭破虏向刘庆斌行了一个军礼。

  刘庆斌还礼道:“按计划进行!”

  “是!”郭破虏转身而去。

  只见郭破虏一声令下,三十名铁血战士分成了两组,各自抬着一筐碗向场中走去。到了场中,两组战士开始往相反的方向行进。大概相距有一百米的时候,两组战士都停下了,然后分别转过身来各自成为一列两两相望。

  “一组射击准备!”郭破虏下达了口令。

  只见其中一列铁血战士掏出驳壳枪来,而对面的一列战士从筐中各拿一只碗顶在了头上。

  张作霖、张作相、小六子以及在一旁观看的张作相的手下,都明白了这些铁血战士准备要做什么。

  张作霖一脸担忧:“刘公子,这……”

  刘庆斌反而是异常轻松:“张将军,没关系,这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

  说到这里,刘庆斌又对张作相笑了笑:“再说了,为将者哪有不相信自己的士兵的道理?你说是吧,二将军?”

  张作相面部僵硬,挤出了笑容:“刘公子说的没错!”

  “预备,射击!”就在此时,郭破虏再次下达了命令。

  “呯!”“呯!”“呯!”,只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对面那组铁血战士头顶上的碗全部被打碎了。

  “二组射击准备!”郭破虏丝毫没有耽误,又下了一道口令。

  听到口令,刚才射击的那组铁血战士将枪收起,各自从筐中拿一只碗顶在了头上,而刚才顶碗的那组铁血战士则掏出了枪。

  “预备,射击!”

  “呯!”“呯!”“呯!”又是一阵枪响,对面铁血战士头顶上的碗毫无例外的又被全部打碎了。

  张作霖和张作相各自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不禁暗暗担忧。说实话,若是单论枪法,这两组铁血战士的射击技术并不算什么。但是,射击别人的同时还要作为靶子被别人射击,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怀疑,这就难能可贵了。人最大的恐惧并不是来自已知,而是来自未知。把自己的生命毫无保留的交给别人,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果然,张作霖和张作相向亲兵卫队的高手们看去,他们已经面有惧色了。张作相急了,如果连第一场还没有比就输给一群孩子,他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在军中混了?

  “二将军,献丑了,您可别笑话我!”刘庆斌满脸真诚笑嘻嘻的说道。

  张作相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原来以为刘庆斌所说的比赛射击就是打靶,所以自己才那么狂妄的放话,谁知道刘庆斌打的却是活靶子,这已经超出了检验射击技术的范畴了,考验的不仅仅是射击技术,更是心理素质和团队意识。

  看着刘庆斌真诚而面带笑容的脸,张作相满脸苦涩:“刘公子,真是高人不露相呀!”

  不管怎样,张作相的手下也学着铁血战士的模样,分成两组,各十五个人走到了两边。举枪这边的的人神色凝重,而作为靶子这边的人更是面如土色,虽然口令下了很久,也迟迟不敢把碗放在头上。更有甚者,其中一名士兵双腿哆嗦浑身竟如筛糠一般,别说把碗放在头上,就是稳稳站立也是很难。

  张作霖和张作相脸色铁青,张作霖的部队一向号称是东北最能打仗的部队,谁知今天居然丢丑到了如此地步。

  气急败坏的张作相三步两步跑到那个士兵跟前,一脚将他揣倒在地,嘴里骂道:“没见过你这么个怂货,还没被打死就已经被吓死了!”

  张作相命人将这个已经不会动弹的士兵拖了下去,自己拿起一个碗顶在头上,然后大喊道:“如果你们还是个爷们,就给我拿出点爷们的样子来,别让一群小孩子笑话我们!”

  也不知是张作相以身作则起了作用,还是受到了张作相喊话的刺激,士兵终于把碗顶到了头上。刘庆斌看在眼里不禁点了点头,从来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这些士兵,能做到如此程度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碗虽然顶在头上,可是那些士兵看着对面老远的人拿枪瞄准着他们,心里依然紧张不已,不时有头顶的碗掉下来,根本无法开始射击。

  刘庆斌见一旁的小六子满脸焦急之色,眼珠一转,走到小六子面前。

  “你想干什么?”小六子脸上有了畏惧。

  “去,告诉你二叔,让他们全部转过身去,背对着射击方向就好了!”

  “这能管用?”小六子狐疑道。

  刘庆斌笑了笑,也不言语,又走回了原位。

  张作霖在一旁听得分明,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兵,他知道刘庆斌的方法肯定有用。看着小六子还在那里疑惑,张作霖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去告诉你二叔!”

  小六子见张作霖发怒了,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张作相面前对他耳语了几句。

  果然,士兵转过身后看不见了枪口,恐惧之心少了许多。张作相这些手下的射击技术的确过硬,碗全部被打碎了。换位后,依然如法炮制,总算有惊无险的过了第一关。

  刘庆斌见张作相回来,笑着说道:“二将军,你的手下的确不凡,第一局我输了!”

  张作相见刘庆斌如此说来,满脸通红,再也不敢有小觑之心。他心里知道刘庆斌这是给他留面子,虽然他的手下也做到了弹无虚发,但是和刘庆斌手下的从容镇定比起来,高下立判。

  刘庆斌向郭破虏挥了挥手:“郭破虏,继续!”

  郭破虏点点头,指挥铁血战士依然和上一次一样,排成了两列。张作霖、张作相、小六子乃至张作相手下的士兵都露出了面面相觑的表情:难道还要和上一次一样?不再换点新鲜的花样?

  很快,随着郭破虏的指挥,谜底揭开了:只见其中一组铁血战士每人都掏出了一条黑巾,蒙上眼睛系好后掏出枪静静等着命令。另一组铁血战士依然顶着碗,波澜不惊的看着对面。

  张作霖和张作相被震惊了,盲射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可是这些多孩子居然敢在盲射的情况下作靶子,他们别说见,连想都不敢想。头顶着瓷碗的铁血战士显出淡定的神色,那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射击!”郭破虏的声音传来。

  随着枪响,十五个瓷碗毫无例外的被打碎。

  过了一会,郭破虏又下了口令,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所不同的只是射击和作靶子的人相互掉了个个。

  “好!”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张作相的手下都叫起好来。

  张作相黑着脸看着自己的手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丢人都丢到家了,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些手下见张作相的目光扫来,竟然齐齐退了一步。

  张作相看到自己手下垂头丧气的模样,知道再比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可让他就这么认输,他的确心有不甘。

  “刘公子,我是证人,老二输了!”张作霖倒是很看得开。

  “老二,你服不服?”张作霖看向张作相。

  张作相低着头脸色难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张作相向刘庆斌抱拳:“刘公子,我服输了!”

  刘庆斌赶忙客气了一番。

  “刘公子,既然是打赌,那就愿赌服输。我把郭松龄的第三营借给你,帮助你练兵,你看如何?”张作霖思考了一会,对刘庆斌说道。

  “好,那就谢谢张将军了!我想知道两千匹军马何时能凑齐?”刘庆斌问道。

  “随时可以凑齐!”张作霖也毫不含糊。

  “郭松龄部现驻扎在哪里?”

  “凤城!”

  刘庆斌盘算了好一会,然后对张作霖说道:“那好,张将军,麻烦你了,我们明天乘火车赶往凤城,就在凤城交接战马和第三营,你看如何?”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安排,明天我们就出发!”张作霖办起事来还是很麻利的。